45.野鸡影后当继母(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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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思看着壁炉的灯火,驱散寒冬的冷意。
她梳妆。
刷了刷沈苒所引起的话题, 而今这个看似可爱的小女孩所受到的惩罚。
远远不够。
而站在她身后怂恿着推波助澜的那个人, 更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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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集团年会。
沈铎在入口处默默等一个人。
孟撷之经过的时候,本想拐过沈铎, 毕竟她电影的投资方全都来自于沈铎的背景这一块,现在拐着他, 也没什么不妥的。
有时候,那些议论与猜测还能满足她的需求。
自己女儿不争气。
那么唯一可以仰仗的不过是身边这位。
但也是那场红毯以后, 沈铎所有的心神不宁她也看在眼里。
不过, 她怎么会因为他的一丝犹豫而放弃他。
不管是对于那个女人的怜悯或是余留的那一点歉意。
她总会将那些消磨干净。
易思思,早晚都会被踩在她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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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铎在等易思思。
可没想到孟撷之会陪着他一起等。
不管是那次的颁奖礼或者是海边的餐厅, 他已然明确地和她画好了界限。
她原本还算个聪慧的女子。
不知今日怎么就看不透。
还有, 沈苒一个十岁多的女孩, 哪能分得清对与错, 而孟撷之,在教育这一块, 确实是失职的。
他本不想戳她的痛处。
但,偏偏路过的都能看到她挽住自己的胳膊。
“你先进去吧,外面冷。”
金色的过道里,流动的人群不少,沈铎推了下孟撷之。
这下, 孟撷之彻底上不了台。
路过的正好是公司元老级的一些人物, 而沈铎, 正不遗余力地试图推掉自己……
她简直不敢相信。
这就是当年苦苦哀求她回来的前夫。
她维持着脸上最后的笑意, 故作优雅地转身到沈铎身前。
“我知道你是怕我冷。”
沈铎还未来得及说上什么,之间女人熟稔地摆弄起他的领带,口中还念念有词道,“我去里面等你。”
如此的话,真叫人不舒服。
一种令人随意摆布的感受。
他自己松了松领带,往后退了步,随意道,“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的关系。”
孟撷之看着这个男人再度堆砌的冷漠。
她想办法总是有的。
不过,不是现在用得上的。
她忍了忍,继而又带着一抹柔情的笑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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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挑了件赫本式小黑裙,自己随意卷好了发,挑了双中跟的鞋,便去参加了。
酒店入口处恰巧看到正好进门的季蔚然,便一起进了场。
季蔚然依旧讲着尴里尬气的土味情话,自以为是地撩拨着她。
她说实话,也不想一点面子也不给,也就回应似的轻笑了两声。
谁知那夏纯如又阴阳怪气地黏了上来。她便脱了身,交由季蔚然处理,自己独自站在小吧台的地方,看着沈铎聚光灯之下的演说。
千篇一律的说辞。
男人显然今日也算是精心设计好了穿搭,立体裁剪的西服显得专业,而袖口的那两枚纽扣,反着光,似又不经意地拉开了与听众的距离。
看着如今的人模人样。
却懦弱地连自己的家事都无法直视。
alex抬头,这才发现,她观察着沈铎,沈铎也一样看着她。
他甚至在演讲区间,迟滞了大概半分钟,就这样看着自己。
而同样将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的,还有孟撷之,易思思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举起酒杯。面朝着宣讲坛上的沈铎,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孟撷之心烦意乱。
这一笑。
沈铎心中宽慰不少,在闭礼象征性举起酒杯的同时,他微笑着回应了易思思。
这时,她却在吧台玩弄起手机,他看着她背影不经意间联想到他为她做早餐的那一幕。
也许,自己错过了太多。
但至少现在,他不会了。
他甚至可以这样理解易思思,她在害羞,她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的回忆,而对自己仍然是一片痴心。
易思思之前与季蔚然吃饭,而此次与季蔚然同行,也不过是因为恰巧碰见罢了,又或者说故意让他看见。
而与方胥的那一段交集。
或许她的请求,他这次也会心软地原谅。
不过是念几句台词,虽看上去用情深了些,但这两人怎么会有交集?
*
孟撷之来回张望。
不与沈铎并肩的时候,也不知道该与谁交谈。
她忽而想起即将被送往国外的女儿,那么小的年纪就面对整个社会的压力和指责时。
她想起她那女儿的猜想。
她今日来自然是要探个虚实。
这次她主动的登上前去。
“易思思,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碰上你。”她自以为圆满的打了个招呼。
却未料想过易思思完全没有好脸色,“我公司的年会我不参加才奇怪吧?”
孟撷之不知何时起易思思竟然有这样的底气。
“你现在如果不忙的话,可否听我一番说辞?”
“孟女士的说辞我向来不喜欢,不过你想开口就开口吧,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在病房间颠倒黑白、欺负一个病人,到是速度得很,如今又装什么装呢?”
孟撷之也不知道她的面孔渐渐扭曲,“易思思你不要得意忘形,你别以为你到处勾搭人的事情不会被别人知道,你以为男人都是瞎子吗?”
“是啊,绝大多数都是瞎子,甚至他们还可以为我变成聋子。”alex浅浅勾起嘴角,旋转着手中的吸管,语速极慢道。
孟撷之渐渐丧失理智,大声嚷嚷道,“苒苒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让她出丑对你有什么好处,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你何必与一个小孩计较?”
“其实孟女士,我从没想过要继续深究与你们家的过去,更不想深陷于泥潭之中而不能自拔,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这么愚蠢——愚蠢到和我提过去。”
“按理也就是说,你承认仍然对我有亏欠,”alex甩掉手中的吸管,继而又说道,“她是小孩,我当然不会和他计较,可你是大人了。”
“你什么意思啊?”
“沈苒会捅多大的娄子,我都不觉得奇怪,但是对于不在我责任范围内的事情胡乱的加以指责,恐怕不是一个母亲该有的作风吧。”
“易思思,你无耻!”孟撷之所有的优雅理性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竖起手指,“你哪来的资格对我评头论足?”
alex的眸色镇定,眼底毫无波澜,“不凭什么,就凭我不会拍一部和你一样垃圾的电影。”
“虽然说现在你女儿之所以被攻击,不还是在于维护你的电影吗?”
“还有我劝你声音小些,不要到处都被别人知道你有个这么大的女儿,这么大把年纪还演那么矫情的电影文艺片。”
“易思思!”孟撷之扬起手。
全场的目光聚集过来。
沈铎奋力抓住那女人,好不让她闹出更大的笑话。
可谁知,孟撷之拼命的挣扎着,非要让人们的视野盯着这一场即将发生的闹剧。
他们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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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同时。
宴会厅的门再度打开。
黑色大衣下,一双冰冷的眸子,立体却不单调的五官,散发着高冷不易亲近的气息,和无数的人们迫切的希望从他那有故事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他身形高大,走路总有一股气宇轩昂的架势。
但又与沈铎那种在资本之上堆积起来的冷淡不同,他是完完全全的清冷,而不带任何的刻意。
他是,影帝方胥。
众人也从未想过,他径自走到易思思的眼前,眸光里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温柔,“结束了吗?”
“我没等到你消息,只好自己过来了。”
“差不多了,领导讲话也结束了,”alex轻轻扫了沈铎一眼,想来这个称呼也是最适合的,“你带那一双橡胶底的鞋子了吗?”
“在车上。”
男人的手熟稔的身在她腰后,“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