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假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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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足60%会看到, 等36个小时后变成新章 “我知道。”秦筠累得浑身无力,把顾桓宁放倒在床上。
等小殷和朵朵走后,关好门给顾桓宁解衣服。
他面色潮红,好像很难受, 一直在扯领带,却因为酒精的原因不得章法。
“顾先生?顾先生?”秦筠叫了两声,顾桓宁朦胧睁开眼。
努力看了好一会儿……小模特。
“顾先生,起来洗澡。”秦筠解开他的领带,这半年来她学会了熟练的解领带,有很多优秀帅气男人追求他, 包括最知名的好莱坞男影星,网上说帅得让女人神魂颠倒。
确实很帅,身边的人都劝她答应,就是为了炒作,和对方谈恋爱也不亏。
秦筠没有抗拒和他约会, 毕竟是全世界女人都想要的一个男人。可是他试图亲过来的时候,秦筠攥紧手心,心里想的却是顾桓宁。
她推开他,说了声抱歉。
“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比我有钱?”
“不,他只是个上班族,但是对我很好。”经过半年在男人堆□□事的经历, 她发现自己对顾桓宁的依赖和感情是畸形的。
也许……顾桓宁也喜欢她呢?秦筠喜滋滋地想。
“图什么都不能图男人对你好。”好莱坞影星眼眸黯淡了一瞬, 忽又笑着大大方方说完这句, 就离开了,想来也不差她这一个女人。
顾桓宁和他是不一样的,秦筠在心里说。
被顾桓宁拽倒在身上,秦筠没有抗拒。
顾桓宁温柔地舔吻她的唇,秦筠身体发僵。
半年前,她每天和顾桓宁睡觉,顾桓宁会摩挲她的身体,但是从来没有亲吻过她的唇。
现在才知道,原来亲吻的时候他这么温柔,秦筠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含在嘴里,高温似要融化她,神智化为烟灰消失殆尽。
酒味没有掩盖掉他的气息,他摩挲着她的脖子和身体,大手肆无忌惮。
秦筠红着脸手足无措,只能在他的动作下发出各种声音,良久小心翼翼搂住了他。
顾桓宁觉得自己又在做梦,梦里的女人紧张害羞,身体柔软,百依百顺为他敞开,舒服得他不想放手,不想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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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端坐在沙发上,还是昨天那一身紧身长裙,圈状额罩遮住半边额头。
顾桓宁……很想抱着他,秦筠觉得自己得了肌肤饥渴症,看着他站在那儿就想抱住,把脸蹭进他怀里,听他讲话,讲他以前的故事。
那次,他跟她说起小时候喝牛奶的事,应该是有点……喜欢她的吧?
她现在这么漂亮,这么出名,她要是告诉他她是秦筠,然后追求他,是不是大概率会成功。
他好像很喜欢她的身体,昨晚上一直在她耳边说“宝贝儿想你”、“宝贝儿你真棒”
秦筠现在想起还面色发烫,以后她……就是他的人了。
顾桓宁扔了一张卡在桌上,哑着嗓子:“对不起,我不大记得昨晚上的事,但是我有喜欢的姑娘了。”
秦筠垂着的眼抬起,内心紧张,期待地问:“你喜欢谁?”
是我吗?
“她和你长得很像,昨天太抱歉,我可以极尽一切来补偿,除了娶你。”
“这是我的名片。”顾桓宁面容沉静,却掩不住话语里的疲惫,他把金色的卡片推到秦筠眼底,“真的很抱歉,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
秦筠忍不住嘴角弯弯,和她长得很像,那不就是……
低头一瞬,笑容渐渐僵住在嘴角。
那只钻表,他手腕上佩戴的那只钻表,是圈子里非常有个人标志性的一只蓝色钻表。
伦斯的常用表。
和她这个妆长得很像,除了她自己,还有……聂采儿。
而聂采儿和伦斯……好像是情侣。
聂采儿以前也出现在顾桓宁家,她当时就以为是两人是情人。
原来是这样,秦筠心里委屈说:“你怎么是伦斯?那个欺负我的伦斯?你明明是救我的顾桓宁。”
不对,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你是伦斯啊?”她哽着声音指了指他的表。
顾桓宁收回手,有些惊讶:“我不想瞒你,但希望你不要对外说出去。”
秦筠的侥幸瞬间破灭。
你对我的好都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像,你还骗我,一切都是你导演的戏。
而我因此喜欢你,依赖你,想念你。
我是个大傻瓜。
秦筠委屈难受得要哭,要不是担心顾桓宁认出她两人尴尬,她肯定能扑上去把眼泪都擦他身上:“你……我是不是和聂采儿长得很像?”
顾桓宁沉默了一下:“这和她没有关系。”
他没否认。秦筠“哇”的一声哭出来,赶紧捂住嘴,抽泣着抹眼泪。
没有接卡也没有接名片,秦筠声音哽咽到听不清:“我、我知道了,不用给我这些,我自愿的。”
顾桓宁呆呆站在原地,眼见那个女人垂着头从他身边走过,直到房间关上的声响传来,他才意识到,她好像一直在哭。
初春三月,海南已经可以穿单衣,十八岁的秦筠哭了一路。
没想到自己喜欢的第一个人已经有喜欢的女朋友了,那个人不是她。
年轻的时候丑小鸭总以为自己在王子心里特殊,现实总是会教人成长。
影后早已是一只美丽的天鹅,她就算变成了天鹅,在顾桓宁心里还是那只在roman bar可怜无依的丑小鸭。
就像那个喜欢顾桓宁的小学同学,不过是因为曾经顾桓宁施舍般的一次解救,就固执地认为在顾桓宁心里她是与众不同的。
可多么傻啊,在你的心里,他是唯一的光,在他的心里,你只是一个随手救下的可怜的模糊对象。
他的世界里,好看的女人太多,她们都爱他围绕着他。
你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他曾真正对你好过,所以你就义无反顾了。
阳光透过白色窗帘照进病房,冰凉液体一滴一滴顺着导管流进她手背的青色血管。
她安静地睁开眼,身边隐隐传来对话。
“她只是暂时性记忆损伤,经过你不断的唤醒,本来就快恢复记忆了。你前天还刺激她,醒过来后我看八成能记起一些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低哑的男声。
“那个孩子,是她脑部受伤加上情绪刺激选择性遗忘的最直接原因。忘记了一些事就用另外一些事来弥补,她总以为有一个不爱她的未婚夫许家旺,其实是她自己创造出来的幻想,弥补曾经有个男人在她生命里的缺失。”
“她父亲前几天来电话了,说她母亲最近又好了些,如果她醒来,我想你应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她会高兴一些。”
“好的,我明白,谢谢乔医生。”顾桓宁说。
两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远去,门被关上。
秦筠眨眨眼睛,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平的。
她和谭悦发生争执,被她推下楼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怀孕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孩子自然也没了。
都过去四五年了,那些事仿佛还深深埋伏在记忆里。
她记得自己最终被人送到医院,后来顾桓宁赶到看望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推开他,大叫救命和报警。
联系到这几年发生的事,顾桓宁当时的狼狈模样还真是让人同情。
怀里抱着自己养着的女人,以为这个女人和好莱坞影星恋爱怀孕,流产,结果还是他来收拾烂摊子。
后来还闹出过伦斯和好莱坞影星干架的传闻。
真是,没脑子。
不知道是在说她,还是在说顾桓宁。
秦筠拔掉手上的输液针,坐起来,看到床头柜上的粉红色手机。
拨通了一个电话,是顾桓宁回来那天给她打电话的那家公司。
“唐先生,请问那天发出的邀请还作数吗?”那边的人问了几个问题,秦筠淡淡说,“当然愿意参加,综艺,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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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顾桓宁在小区的门外蹲着,一口一口吸烟。
夜风吹来,烟味弥漫,他把烟头捻灭,再一次给秦筠打了一个电话。
自从在医院病房找不到她后,顾桓宁依次回了别墅和名士居,都没有找到,心里一凉,开车赶到秦筠自己的那栋小公寓,看见灯亮起,确定自己完了。
过路的人牵着一只顽皮的哈士奇遛街,随意瞅了他一眼,狗随主人也跟着望过来,傻傻瞪着他。
顾桓宁不由得坐直身体,那只狗突然迈着八字就要往他这边走,狗主人的绳索都牵不住。
“喂!大哈不要闹!你这么重我好难牵的!”
顾桓宁向它招了招手,苦涩地笑了笑,哈士奇挣脱主人的手跑过来,停在他面前继续疑惑地瞪着他。
良久伸出爪子想“摸”他的脸。
顾桓宁往后侧倒躲过它轻柔的爪子,哈士奇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汪汪”叫。
“不好意思,这只狗平时不这样。”狗主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挠了挠脑后勺,“大哈,我们走了!”
可大哈蹲在地上,死死不肯走,被拖成一条变形的狗。
“没办法了……”女孩头疼地叹了口气,“只能打电话给姐让她出来牵回她的狗了。”
“喂,姐姐,你这只狗是公的吧?”
“怎么了?”秦筠收拾地上被狗叼得到处都是的杂志。
“我擦,是只gay狗,你快出来把它牵回去,它物种辨别失误,看中了一个男人,死活不走。”
“嗯,只是一直不肯告诉我,哪怕我是天耀的老板。”顾桓宁板着脸。
秦筠拉拉他的手,也不忌讳司机在场:“顾先生,我挺喜欢这份工作的,天耀太大了,我不是很想去。”
顾桓宁冷哼一声,神色没有变化,注视她,等她继续说。
秦筠算是明白了,顾先生都清楚,他要的是哄:“我怕你误会我是为了进天耀才接近你的,你生气不理我了怎么办?”
顾桓宁强硬搂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不会误会,也不会生气。”
“见不到你我会很难过的。”秦筠软软糯糯说,说完弯弯唇,知道这关算是过了。双手搓搓抱住他,往他怀里拱。
顾桓宁按住她作乱的身体,亲亲她的发丝:“不会让你见不到。”
秦筠以为这一页彻底揭过去了。
下一秒顾桓宁嗓音暧昧低沉:“你知道我在下面看见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想把它们都脱下来……”
秦筠身体一僵,脑子里浮现那个画面,这几天被他带得有点食髓知味。
顾桓宁低低笑了一声,放开她。
秦筠这才明白刚才是被调戏了,脸色微红,挣脱他,坐到另一边。
顾桓宁捉住她的脚,手指覆盖上去:“别动,我看看,疼不疼?”
秦筠摇头:“现在不怎么疼了。”
顾桓宁“嗯”了声,给她轻轻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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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生,麻烦了。”顾桓宁站起身,刚才一直抱着那个喊疼的女孩,这会儿她也知道丢脸,脑袋埋进被子只留两条细嫩的腿在外。
“不客气,尽量避免洗澡,摔倒了会更严重。”林医生其实算顾家的家庭医生,但这位老板一直都很客气,从不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因此主动说,“那我回医院了,顾总注意身体。”
顾桓宁点头,回屋,秦筠此时已经红着眼坐起来,见到顾桓宁回来,想起刚才自己一直躲在他怀里怕疼的举动,颇有些颜面尽失的挫败感:“我要洗澡。”
她脸色尴尬又难为情,顾桓宁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前几天相处,她独立又听话,偶尔因不习惯而尴尬,却不像现在这样含羞带怯的难为情,顾桓宁勾起唇,迈步过去腾空抱起她:“多依赖依赖我,不好么?”
“哪里有……”秦筠闷闷反驳。
“刚才是谁紧紧抓住我的衣服,可怜兮兮看着我,不让我走的?”
秦筠恼:“不准说。”
顾桓宁调笑,把人在浴室放下:“那我走了。”
说完还真走了,秦筠看着光滑的地面,还有一米远的喷头,空荡荡的浴衣架,脸色发白。
顾桓宁找出她的睡衣和卸妆液,重新回到浴室,门被反锁了,里面有水声。
拧了拧眉:“开门,一个人危险。”
秦筠一个人洗得欢快又暖和,她才不会摔倒,放他进来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顾先生,刚才是你要走的,我不开门。”
顾桓宁被气笑了,无奈地守着门外,听见水声消失,站直身体注意里面的动静。直到门把手“咔嚓”响了一声,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来,软软地说:“顾先生,你还在吗?”
顾桓宁满腔闷气被她这副洗完后讨饶的语气逗没了,把浴巾递给她,等人穿好后推门进去,抱起浑身水汽的人,放到床上。
看着顾桓宁换衣服,抬手给衬衫袖腕处戴上表,秦筠坐起来:“要出去?”
顾桓宁“嗯”了声,走到她面前,捏了捏她下巴:“中午会有人送饭过来,在家里乖乖休息。”
秦筠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平静,脸上看不出情绪,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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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秦筠把晾着的衣服一件件收起来,看着房间里红色的大床和喜庆的布置,有种从梦里清醒过来,自己真结婚了的真实感。
当然最主要的不是这个原因。
中午睡完午觉,秦筠搜出近几年比较有名的商业秀和hf出来看,听见门铃响却瘸着脚过去打开监控显示器,两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人互相给对方整理衣着,其中妇女还一个拿出镜子照了照,对男人说:“我这样看起来随和不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