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贾徐)套路才能脱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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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不长, 全篇买下来大概一块面包的钱, 希望读者来晋江支持正版  “好嘞!”

    约摸五分钟,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怎么还喝起酒了?明天不飞啦?”

    谢千遇接过对方手里的盘子和啤酒, 打趣道:“哟, 大厨,忙完了?”

    姜军在他对面坐下。

    “累死爸爸了, ”姜军给谢千遇倒了一杯酒,自己就着酒瓶就喝了起来, “诶, 你还没回答我呢, 明儿没任务?”

    谢千遇冷笑了一声,酒杯被他夹在修长的指尖缓缓地转动着:“不飞了, 被一个傻逼给举报了。”

    姜军夹了块黄瓜进嘴里,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原来, 昨天在飞机上非礼林岑玲、公然叫板谢千遇的暴发户还真的有两下子,这年头只要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也不知道那个人走动了什么关系,反正直接让谢千遇的上级给他下达了停飞三周的指令。

    姜军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说:“又停飞了?”

    谢千遇好气又好笑:“什么叫‘又’?”

    他自问工作这几年来兢兢业业,没捅啥娄子。

    姜军斜睨了他一眼,正色道:“别告诉我你忘记了啊,我可清楚地记得呢, 四年前你刚当上副机长那会儿, 飞到e国后醉了一晚上, 结果耽误了第二天的飞行,还好当时你只是一个副机长,而且恰好是双副机长的设置,这才没耽误事儿。”

    “最后你是隔了两天才坐飞机回来的。一回来就吃了处分,停飞了两个月,丫要不是当初我接济你,你还能活到现在?”

    谢千遇没心没肺地笑了,嘴巴都笑得快咧到耳朵上了。

    姜军:“丫看样子这次被停飞,好像还很开心?”

    谢千遇突然就不笑了,他将那瓶没开的酒给打开,咕噜噜灌下去了一大半,笑道:“被停飞了我怎么就不能高兴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比如,追追心上人什么的。”

    **

    第二天,被暂时停飞了所以变成社会闲杂人等的谢千遇脱下飞行员制服,换上清爽的休闲服,于早上十一点五十出现在了曲教授的办公室里。

    ——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

    “欠债还钱是我国古人留下来的君子作风,咱不能枉顾圣贤的话,何况还是读书人,对吧?”谢千遇双手抵在办公桌边缘上,上半身往前倾,隔着桌子的宽度和一个电脑显示屏,从后面看就像是把曲初给抱住了似的。

    曲初刚好看弄懂一篇文献上的晦涩点,心情还不错,就勉为其难地赏赐给谢千遇一个眼神,他推了推眼镜:“什么意思?”

    谢千遇:“所以,你欠我的那十八块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曲初的眼睛眯了眯,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这位老同学有什么金钱上的往来。谢千遇“好心”提醒:“吃了就想赖账,嗯?”

    曲初:“……”

    他想起来了,自己跟这位老同学之间关于“吃”的交集,也就只有校庆晚会那天晚上了。谢千遇带他去外面的小店吃了一碗牛肉面,价格正好是十八块。

    男生之间一般都不会注意这种几十块的小钱,何况那天某人自己说的请他吃的,这会儿居然跑过来要饭钱。

    得,吃人嘴软,曲初无语,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红票子。

    谢千遇拒绝:“不了,直接微信转账给我吧?先加个微信?微信号是你手机号吧?多少来着?”

    这话说得太顺溜,乍一听好像毫无破绽,曲初刚要报自己的手机号,但某人前几天的话赫然出现在了耳边:

    “没有联系方式,算哪门子的男朋友?哪里有谈恋爱的样子!”

    曲初下意识地就无奈地轻笑了一声,然后在微信好友列表里点击徐岩川的头像,发了个红包过去。

    与此同时,正在认真做曲教授给自己安排的调研任务的徐岩川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解锁,然后发现……自己的导师给自己发了个红包。

    徐岩川吓得手机都掉了。

    曲教授虽然年龄比他大不了几岁,甚至还是自己的“舅妈”,但对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高冷的压迫感,而且他作为星河大学毕业的校友,因为在校期间所获得的荣誉加起来可绕地球三圈,是一个非常牛逼的存在,成了星河大学的一个神话与传奇。

    徐岩川当初刚踏入星大时,曲初正好本科毕业去了国外留学,但所谓“哥不在江湖,江湖仍有哥的传说”,他的事迹常年飘在校园bbs“校友风采”模块,还被加红置顶了,徐同学就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学长非常崇拜,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偶像来膜拜与学习,俨然成了曲初的粉丝。

    他从来没想过能在现实生活里遇到这位牛逼的前辈,但是当曲初在他研一下学期空降他们实验室、而且被分配给他当学生时,徐岩川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粉丝!

    一言以蔽之,徐岩川对这位导师的感情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又敬又怕。

    现在,他收到了这位让自己又敬又怕的导师的红包!哪儿能收自己导师的红包呢?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曲教授用这种新颖独特的方式来提点自己?徐同学忐忑地想着。

    他麻溜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怀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小心心,来到了曲初的办公室。

    “舅舅?”徐岩川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谢千遇向来很忙,怎么这会儿还有时间来这里了。

    “乖,”谢千遇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叫舅妈。”

    “舅妈。”徐岩川想也没想,条件反射地就听了自家舅舅的话。

    曲初:“……”

    算了,他叹口气,对徐岩川说道:“把我给你的红包转给你舅舅。”

    “哦,好,”徐岩川也很听曲初的话,收了曲初的十八块钱红包后,然后点开谢千遇的头像,但是发现……

    红包发不出去,旁边有个红色小感叹号。

    他还以为是网络不好,再定睛一看,红包的上头系统有一行小字:您还不是对方的好友,是否通过朋友验证。

    徐岩川一脸懵逼,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哀嚎道:“舅舅,你把我删除了?!”

    曲初看向谢千遇,只见对方面含微笑,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清高模样,登时无言以对:“……”

    这都是什么骚操作?为了让他加微信好友,也是够拼的。

    谢千遇开口:“你看,这钱,串儿也还不成了。要不这样吧,这会儿到饭点了,要不然曲教授请我在食堂随便吃一顿,咱俩就两清,我没有你们学校的饭卡。”

    徐岩川弱弱地开口:“舅舅,我有,你可以用我的饭卡。”

    谢千遇摸了摸徐岩川的狗头,以长辈的口吻人模狗样地说道:“乖,你先回去,站在这里当大功率电灯泡么?我们两口子的家庭内部矛盾你一个小屁孩不要瞎掺和。”

    徐岩川麻利地滚了回去,他才不想掺和别人的家务事。

    曲初最终还是带谢千遇来了教工食堂。

    教职工餐厅比学生食堂环境要好,卡座形式的,自己拿菜单点,就跟外面的饭店一样,当然价格也要贵很多。

    谢千遇“一不小心”就点了三菜一汤,价格直逼两百块。曲初一脸淡定地拿着饭卡让服务生去刷。

    “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谢千遇道歉得毫无诚意,“一不小心就点多了,这可比我请你的十八块牛肉面贵多了。”

    何止是贵多了,简直就是多了一个数量级。

    曲初面无表情地看着谢千遇在演。

    “要不这样吧,多余的钱我转账给你?你微信号多少,我加你。”

    谢千遇在微信上重新给徐岩川发了好友申请,徐岩川这会儿已经回了寝室躺床上玩手机呢,便秒通过了好友申请。

    谢千遇打字:“把你舅妈那十八块钱还给我。”

    徐岩川秒回:“?”

    谢千遇回复:“你舅妈的钱只能给我,不能给其他男人花,就算是外甥也不行。”

    徐岩川抱着手机欲哭无泪,给自家舅舅发了红包之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心说你们小两口的事情,为毛总是要拖我下水?

    教职工食堂里,谢千遇把自己的手机在曲初跟前晃了晃,非常心安理得地就把徐岩川给卖了:

    “哎呀,我们串儿真不懂事,怎么把你给他的钱转给我了呢?咱家的财产大权肯定是放你手上啊,我不藏私房钱的,要不——”

    什么咱家、什么财产大权,什么私房钱……曲初额角的青筋突突地冒出来,不等谢千遇说完,他已经冷漠地开了金口:“不用再转给我。”

    谢千遇哈哈一笑,摆手道:“那多不好意思,岂不是相当于你请了我一顿饭?既然你不要我转给你,要不这样,曲教授赏个脸,晚上我请你一顿还回来?”

    曲初依旧冷漠脸,略带讽刺地反问:“然后第二天再问我要回饭钱?”

    谢千遇:“……”

    下午五点半,谢千遇准时出现在了曲教授的办公室。

    曲教授:“……”

    曲初无语,在他印象里,机长不是每天都忙地在天上飞、脚都不沾地的么?怎么这位谢机长,居然有时间一天往他办公室跑两趟。

    谢千遇一脸“咱俩早就说好了的”表情,问道:“下班了么?走,吃饭去。”他有些兴奋地说道,“我听说花海路新开了一家西餐厅,特别有情调,咱俩今晚去那里?”

    曲初翻了个白眼。

    这时,隔壁办公室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家,一副老花镜架在鼻梁上,很有一副老学究的模样。

    “小曲啊,”老人家笑意盈盈地走到曲初的办公室,“忙完啦?一起去吃饭?”

    曲初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张院士。”

    谢千遇这才想起来,曲初所在的实验室,最大的“老板”就是这位张之国院士了,只是这位院士很忙,经常不在办公室,所以之前来的几次都没有看到过本尊。除了曲初外,实验室还有一位教授、三位副教授和两名讲师。

    曲初在这些人里,年龄最小,但资历却已然在了第二梯队,拥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张院士一笑起来就满脸的褶皱,但在那浑然天成的书卷气质的烘托下,却更显得尤为平易近人。

    曲初瞥了眼谢千遇,对张院士说道:“忙完了,一起吃个饭吧。”

    “……”谢千遇闻言,立马想找下存在感,“张院士您好,我是曲初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谢千遇刻意顿了顿,他分明看到了曲初脸色闪过一丝紧张,显然是生怕自己口无遮拦的家伙说出“我是曲初的男朋友”之类的话来。

    谢千遇嘴角勾了勾,捻出一个打趣的笑来,他继续说道:“老同学,好久没见过面了。”

    张院士一听,也非常的识趣,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缓缓地问道:“哦,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聚会了?”

    “没有。”曲初立马打断,然后看向谢千遇,“有没有兴趣一起吃?”

    谢千遇两眼放光,欣然接受,尽管两个人的晚餐变成两个人加一个高学历老年电灯泡的晚餐,但总比最后这顿饭打水漂好太多了。

    然后,吃饭的时候,他终于知道曲初为什么要喊上他一起了。这位老院士,浑身上下都闪耀着先贤的光辉,所以很多做派也紧跟古代先贤的步伐。

    比如,在谢千遇开口跟曲初说话的时候,张院士会语重心长地说道:“小谢啊,食不言食不言。”

    比如,在谢千遇大口吃饭吃菜的时候,张院士会说道:“小谢啊,细嚼慢咽有益健康啊!”

    再比如,男生吃饭一般都比较豪迈,吃东西的时候能唏哩呼噜的,谢千遇就是这种豪迈的美男子,张院士就会好心提醒:“小谢啊!”

    谢千遇几乎要崩溃了:“……”

    于是,这顿饭就在全程零交流、甚至连筷子都不能碰到碗沿而发出声响的沉闷中吃完了。

    最让他崩溃的是,今晚他做东,一不下心点多了菜,当张院士发现他有就这么结账的时候,就又开启了中华文明大讲堂:“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小谢啊,虽然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但是做人不能忘记我们的祖先是怎么苦过来的,而且农民插秧很辛——”

    “院士,张院士!”谢千遇现在整个脑子都有些混沌,情绪就有些激动了,咬着牙微微一笑,“我打包,打包,行吗?”

    张院士面带微笑的点点头,浑身上下散发着圣人的光辉,慢悠悠地开口:“孺子可教也。”

    坐在一旁的曲初忍不住偏过头去无声地笑了笑。

    异常纠结难熬的一顿晚饭终于结束,在跟张院士分道扬镳后,谢千遇如释重负地叹口气,开始噼里啪啦地倒豆子般打开了话甲子:

    “我去,憋死爸爸了!”

    “闷着头吃饭,一个字都不许说。”

    “我吃饭快也不行?细嚼慢咽,当我是娘炮?”

    “爸爸是纯爷们儿!”

    “喝汤难道不会唏哩呼噜地发出声音吗?我又没有故意去吧唧嘴!”

    他自顾自地说了好大一通,仿佛那一顿饭的工夫真的把他给憋惨了,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没有人回应自己,这才偏过头去看曲初。

    只见曲教授虽然一贯瘫着脸,但是……嘴角那似乎怎么也压不平的弧度是怎么回事?

    谢千遇一愣,试探性问道:“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张院士规矩多,所以才叫上我的,对不对?”

    曲初这回没绷住,高冷面瘫人设也随之崩了,一阵轻笑从他齿间漏了出来。这种感觉有些奇妙,很轻松,就跟以前读高中的时候一样,虽然中二,但很过瘾。

    连曲教授自己也没有发现,只要是跟这位老同学死对头待一块儿,他准能忍不住地把高冷人设给崩坏那么一丢丢,恶作剧心理、中二之魂从体内翻滚着往外冒。

    谢千遇突然扯住曲初,眉间被他拧出一条淡淡的纹路,认真地说道:“曲初,你这个样子,我非常想跟你约次架。”

    “嗯?”曲初一愣,心说谢千遇不至于这么小气吧,都二十六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成熟么,又不是十六岁。然后不确定地重复着问了一句,“约架?”

    像高中时候那样在小土坡上扭打么?

    “嗯,”谢千遇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从床头到床尾的那种。”

    “……”

    曲教授懒得理他,加快了步伐迅速将某人给甩在了后头。

    “哎!”谢千遇冲着曲初的背影喊了一句,“宝贝儿,你这是害羞了么?”

    “璐璐,期末考试监考表排出来了吗?”办公室更里处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秦璐璐这才如梦初醒一样,眼珠子迅速转了两圈儿,朝里头回应道:“马上,跟许老师再核对一下就好了。”

    她将视线从谢千遇身上挪到曲初身上,又从曲初身上挪回谢千遇身上,笑笑:“好巧,你们找谁?”

    曲初当时为了惹事儿给曲逢春添麻烦让他丢脸,就故意去追闻名整个学校的校花秦璐璐,毕竟在高中,“早恋”是会被老师严厉打击的,一经发现,铁定要请家长。而秦璐璐又名声在外,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轻易就能让大家知道了他在追她,老师不可能听不到风声。

    他想起那段中二叛逆的时光,只觉得不忍直视,就维持着自己惜字如金的人设没有支声儿。谢千遇则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有些不尴不尬地清了清嗓子:“那啥,找计算机学院的辅导员。”

    秦璐璐:“大几的?”

    一般来说,大学里的每一个专业的每一个年级都会配备各自年级的辅导员,以服务本年级的学生,涵盖了大一到博士研究生。

    谢千遇:“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你们院学生会一般是哪个老师管的?”

    秦璐璐:“那就不是辅导员了,学生会受院团委管辖。”

    “那我们该找哪位团委的老师?”

    秦璐璐一笑,自信满满地甩了甩飘逸的长发:“我。”

    谢千遇:“……”

    曲初:“……”

    几年不见,这位校花同学,也是愈发活泼了些呢。

    就算是陌生人见面,就这么站在门口谈话也不合适,更何况这回是老同学见面,还是有那么一段“过去”的老同学,站在门口就更加不合适了。

    秦璐璐将人带到了五楼的一层专门接待外宾的小办公室,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绿茶。

    谢千遇觉得这茶的颜色看得异常不爽,便坚决要求秦璐璐给他重新泡了杯普洱。

    “你怎么在这里?”谢千遇呷了口茶水,这才问道。

    秦璐璐:“我大四后就行政保研了,在计院当了一年的辅导员,然后才攻读硕士学位的。再过半个月就要毕业了,毕业后就会一直留在计算机学院团委办公室,读研这几年也一直在这里帮忙呢。所以一直在这里呀。”

    她摸了摸自己的长发,笑得异常妩媚,却又不让人觉得妖艳。

    她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就很漂亮,不然也不会蝉联三年的星河高中校花这一殊荣。现在经过大学这么个“美容院”一锻造,五官和气质都显得愈发让人觉得舒服了。

    她笑着的时候,眼睛还不时往曲初的脸上瞟去。

    曲初淡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谢千遇想起年少时的那些破事儿,就有些不爽。偏偏曲初还搭话了,谢机长就更不爽了。

    秦璐璐:“我可是知道你呢,你大学刚入学那会儿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了好不好,我们外语学院很多小女生暗恋你呢。我后来行政保研,接管了一年的计算机学院辅导员工作,才知道你不光招我们这种放眼过去整个学院没有几个男生的女同学的喜欢,还招放眼望去全是男生的计算机学院的女生的喜欢。”

    曲初:“……”

    他一贯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

    谢千遇轻咳一声,看向曲初:“我看,你是连秦璐璐考上了跟你同一所大学都不知道吧?”说罢又加了一句,“对吧,宝贝儿?”

    秦璐璐:“……”

    那么一句“宝贝儿”听下来,总感觉被人下了一记下马威是怎么回事儿?

    而且,为何要强调曲初不知道她考上了跟他同样的大学?合着就是为了说明一件事情:曲初压根就不care你秦璐璐,对吧?

    曲初完全不懂这里面的暗潮汹涌,而且他现在对谢千遇时不时冒出来的一句“宝贝儿”似乎已经有些免疫了,便点点头,一脸淡定:“嗯。”

    谢千遇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这一局,稳了。

    这时,曲初的眉毛拧了拧,用手捂了捂胃部,有些疼。谢千遇发现对方的脸有些白,登时有些焦急了,忙不迭凑过去,温声问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怎么了?”

    “没什么,”曲初摇摇头,“中午没吃午饭。”

    谢千遇这才想起来自己下飞机后就去买了个手机,然后马不停蹄地往曲初这边赶,忙到现在,也是一粒米都未进。

    他自己倒是不怎么心疼自己,就是有些心疼曲初,就抬头问秦璐璐:“你们女生,平时不是喜欢吃零食的么?有没有饼干面包之类的,给初儿先垫个肚子。我等下再带他去吃点东西。”

    秦璐璐看着眼前上演着活体gay里gay气的两人,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点想爆笑:这就是传说中,追过我的两个男人?

    逗我呢?

    呵,男人。

    面上却不动声色:“哦,稍等。”

    在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她给高中学霸同学兼闺蜜李妍歆发了条微信:“歆歆,我觉得我被炮灰了[笑哭]”

    李妍歆秒回:“?”

    秦璐璐:“那些年追过我的男孩子和男孩子,在一起了。”

    李妍歆:“追你的男孩子太多了,我没记住[捂脸]”

    秦璐璐:“就是最有名的那两个,闹得人尽皆知还请家长来了的那两位大佬[斜眼笑]。”

    李妍歆:“!!卧槽!!”

    秦璐璐:“是真的[笑哭]第一次见到活的gay,还是两个大帅比,我好开心啊哈哈哈哈嚯嚯嚯嚯嚯嘿嘿嘿嘿嘻嘻嘻嘻叽叽叽叽咩咩咩咩!!!!”

    李妍歆:“……[流汗]少女,矜持点儿。”

    也就上下楼的工夫,根本聊不了多久,她跟李妍歆说了声“等会儿聊”,就携带这自己的一些小零食推开了小接待室的门,然后就看到曲初捂着胃,眼睛紧闭着,整个人有些虚弱地靠在沙发上,谢千遇的胳膊则虚虚地搭在沙发靠椅上,然后轻轻地揽住了曲初。

    秦璐璐表示她现在特别想拍一张照片,然后给自己当手机壁纸。

    谢千遇在秦璐璐进门后,说了声“谢谢”就飞快地夺走了对方的零食。

    小女生的零食都是用来好看的,用来解馋可以,用来填胃就有些不太行了,唯一能果腹的,大概就是那根泡面搭档——火腿肠了。

    谢千遇可以说是非常生猛了,直接用嘴把火腿肠的包装袋给撕开了,掰开那层朔料袋,内里的肠|肉刚探出个脑袋,谢千遇的手机就响了。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句,气势汹汹地掏出来一看,然后变脸似的立马怂了,声音都是软的:“啊,头儿,看到了微信是吧?对,我想请假几天呢,就当是我把这几年的年休假给补上呗……啊,最多几天,这个不好说,少说两周吧。嗯,对。”

    他一边嗯嗯啊啊地应付电话,一边把火腿肠给掰开了往曲初的嘴里送,然后继续讲电话:“是啊,你也知道咱飞行员忙,找对象不容易,我这不,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可是他最近工作上受了点儿委屈,我正安慰着呢……对啊,自家宝贝儿不疼谁疼啊!啊,先批两周?好嘞好嘞,谢谢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