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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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对于某些事情的追求总是执着的。
为了所谓心中的执念,他们可以不惜一切去寻找答案。
因此,当名为“万能许愿机”的存在被证实之时,抱着未了心愿死去的人们,怀有强烈夙愿活着的人们,或者说,整个世界,都开始争夺它的归属权。
由古时逐渐演变而来的规则。
在现世的魔术师(master),通过魔力和另一种渠道,将本不应存在于此,超脱现实的强大“武器”——英灵从者(servent)召唤到身边,缔结契约。
魔术师,英灵,七主七从。
错综复杂的现代城市。
即被选中者的舞台
在一直以来无法舍弃的愿望之上,以性命与尊严为赌注,开始厮杀拼搏。
为了那莫名的根源。
伴随着弥漫的血腥之气。
直到最后一组的胜利。
这场战斗,称之为——
“圣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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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光明和黑暗是对立的。
但,白天和黑夜,不就是一瞬间吗?
光明也好,黑暗也好,都一并存在于这个世上,而没有绝对的界限。
当光明与黑暗相互靠拢,白与黑交织在一起,渐渐变为混沌。
谁能保证一直存在于光明里,贯彻所谓正义。
谁能保证一直躲藏于黑暗中,实施所谓邪恶。
谁又能保证,不会落入交界的混沌深渊。
那是天神也无法保证的。
所以,当我们迷茫,亦或是失去本心时,便会把信仰交给“希望”。
事实上。
所谓希望,所谓道路,都是最后成功的代名词,没有形体的概念罢了。
在这个战场,将生命寄托在不切实际的东西上面,迎来的结局必是覆灭。
要知道。
是否真的怀有自己的目标。
是否真的有付出一切的决心。
是否真的可以毫不犹豫向前。
看,答案未知。
然而,烟花已然在夜空绽放。
无法阻挡,血腥的序曲即将拉开帷幕。
属于我们的篇章即将奏响。
所以,即便有太多未知的事情,却必须义无反顾的前进。
因为——
命运的两端早已被扭转,连接。
如同那墨比乌斯之环
一圈一圈的,重蹈覆辙。
那正是——
fate ‖ infinity reination
命运,无限轮回。
fate infinity reination
序章
时间,到了最沉眠的时刻。
半夜,十一点半。
正好位于今天和明天的交接点,却又让明天并不会很快到来。
这个时候的城市已在梦乡之中,基本没有还在运转的机能,无论是商业街的大厦,还是路边的小商铺,亦或是喜欢夜间出没的小摊,此时都已经熄灭灯火,跟随城市的步伐一起休息。
唯一的光亮,似乎就是街道两边一直点着的高杆路灯吧。
安静的没有一丝喧嚣,只有婵在绿叶树丛中轻轻的鸣叫。
这种时刻,即使有因为什么状况而无法入眠的人存在,也不会选择出门这一举动。当然偏远的西区那边的混混一类就要另当别论了。
但现在是城市的中心,位于两栋购物商厦之间,的的确确存在着一个人影。
而且并非固定在那里,站在那里。
是在奔跑着,以很快的速度,匆匆的穿过一条街道,又加快速度朝着下一个路口跑去。
仔细一看会发现,是少女的身影。
16岁左右,白皙而美丽的脸孔沾着汗水打乱的蓝色发丝,同色调的蓝色眼眸急剧收缩着,是恐惧的眼神。
可以断定,如此在深夜奔跑的少女,是在逃避着什么。
时不时的回头望向远方,似乎是在确认“那个东西”有没有跟上来。
身后除了高杆路灯,散发的灯光,耸立在那里的高楼,并没有它物。
如同高速行驶而突然刹车的汽车,少女猛然间停在街道中央,没有经历大量运动的喘息。有的只是长长的叹息,动作很夸张的松了一口气。
“呼...甩掉了吗?”
声音发颤。
看似是少女的自言自语,在感叹自己终于甩开一个大麻烦一样。
但如果只是给自己听的,这音量也未免太大了一点。
十分引人注目
所以——
下一秒,眼前飞过柏油马路的碎片。
身体忽然轻飘飘的,感觉高杆路灯似乎转了一圈。
事实上是少女的身体,受到猛烈的冲击而被冲飞出去。
原先停在的位置,被一个凹陷下去的大坑所替代。
大坑出自于一把金黄色剑柄,银色剑刃的巨大宝剑的杰作。
或者说是使用它的人更为准确。
快速,准确,毫不拖泥带水的一击,若不是自己反应迅速,早已经在这利刃之下被劈成两半吧。
这么感叹着,自己更不能趴在这里乖乖等她的下一次攻击。
忍住狠摔在地带来的肢体疼痛,右手撑住地面,撑住身子,一下子站起来。
身体抖的厉害,就连完成站起来这个动作都很困难。
看起来是因为害怕吧,害怕的发抖
终于完全的站起来,少女的目光直视前方。
金黄与银白相间,那柄宝剑使用者。
如果单单只看身形,完全无法想象。
那样娇小的身体,就如同10岁孩子一般,竟能挥动与自己几乎等高的宝剑,并做出刚才那样迅猛的攻击。
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
对,普通人。
而眼前这位,头戴遮面的红樱银色头盔,上半身乃至下巴完全被银色铠甲包裹,下身蓬起的黑色宫廷裙摆两侧也有银色铠甲作为防护,唯一没有银色装扮的黑色过膝长靴套在脚上。
仅仅只是这身装扮,就已经知道,这个持剑的,不是普通人。
不对,应该连人都算不上。
那是远超人类的存在,根本无法比较。
魔术师,启用高等代价,寻求圣遗物,通过魔术架通,将其召唤于现世——
英灵,从者(servent)。
那是魔术师的最终手段之一,也是不得不将大部分希望寄托于其的,超级武器。
在这场,圣杯战争。
换句话说,无论现世多么优秀的魔术师,能使用何种魔术也好,跟servent对峙的下场,从来都是死。
没有例外。
这就是少女所表现出来的恐惧的,原因。
停在坑里的长剑被拿起,身着铠甲的英灵将其紧握在手心,举在身前。
“真是的,差一点就能消灭了。”
带着些许可惜的口气的,女孩子的声音。
女性的英灵。
虽然看着身形也隐约能感觉到,但是听到声音才算准确的确认。
女英灵微微的歪头。
“像老鼠一样到处逃窜还真是狼狈,从街边一直追到这里你都没有还手,嘛虽然说魔术师也对我做不了什么,但你看起来的确是个没用的家伙,只知道逃。”
带有讽刺的意味的话语,是对面前少女的否认。
少女没有接话,眸子仍旧紧盯着女英灵,拳头却攥紧几分。
是对她的话的不满,还是自身不安的缓解?
或许都有。
“哦呀?不做反驳吗,那看起来我说的也没什么问题了。”
剑身偏转,将剑锋对准对面的少女。
“既然如此,根据master的情报,你并没有召唤英灵,现在杀了也不为过。”
剑刃反射的银白色月光十分刺目,使那把黄金宝剑看起来更加充满冰冷的杀意。
“虽不想趁人之危,但这是master的旨意。”
“所以,就请你——”
一瞬间。
刚刚还停在那里的女英灵,一瞬间离原位已不知多少米。
那双并无铠甲防护的黑色战靴,却在地面砸出比金属还要沉重的响声。
原本两人的距离,由于冲击波的影响拉开很远,而现在她们却近在咫尺!
“退场吧!”
随着女英灵的喊声,那把黄金之剑似乎也蓄足力量,对着少女的头部狠狠砍下,足以一击致命。
而少女——
一直没有说话,也不做任何反抗。
是的,看起来完全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被杀。
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力量,却也因为恐惧而无法发挥。
但是——
真的是那样吗?
“哼。”
冷哼一声。
少女的脸上突然浮现出冷笑。
冷笑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面前的英灵,剑停在头顶,而无法挥下。
无论使用多大的力气,那把剑似乎就固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虽然脸部被头盔遮住,但想必她现在的表情一定很丰富吧。
而另一部分原因,则是——
她的计划已经达成。
是的,无论是在街边“意外”遇到敌方的servent,还是躲避女英灵的追杀,还是自己表现出来的不安和恐惧。
全部都是她策划好的,而计划也完完全全实行着。
少女头微微抬起,看着无法挥剑的女英灵,仍旧带着笑意。
“啊啦,不准备杀我了吗?明明刚才还带着很可怕的杀气呢。”
似乎是嘲笑,嘲笑一个servent居然连一个master都对付不了的感觉。
无法看到女英灵的表情,或许她现在内心有很多想法,但现在只有把剑拿回来比较保险。
但是,为什么?
不仅仅是向下挥剑,就连向上拿剑都无法做到。
不,应该说是——
“无法动弹了对吧?”
少女说着,就像是预测到了女英灵的想法。
边说着边往后退,离开了剑所能触及到的范围。
“......这是,魔术吗?”
女英灵对于现在的状况感觉十分惊讶。
“可如果真的是魔术,现在的魔术师根本对我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是的,具有超高对魔力的她,怎么会受到魔术的侵袭。
而对面的人也只是魔术师,按照情报来说也没有servent,是怎么做到这样的?
将自己困在这里,这样。
“我知道哦,普通的魔术对你无效,即使很高级的魔术也无法达到实际的伤害。”
夜晚的风吹过,蓝色的发丝飘浮在空中。
少女伸出右手,食指凭空的划了一个圈。
“你只是,刚好来到我制作的结界范围内罢了。”
她没有表情,也看不到。
但她的嘴却张开了。
那是相比之前更上一层的惊讶。
魔术师制作结界这种事情,并不少见,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有为了保护自己所处的“魔术工房”而制造的保护结界,也有不想让他人发现而制造的隐蔽结界,甚至有可以加速魔力等恢复的结界。
但是可以停止行动的结界,从未听说过,或许说,可以这样做到吗?
啊啊,master,或许配的上你的敌手的master出现了,虽然你并不想交手。
女英灵也突然笑起来,那是发自内心的敬佩的笑意。
“不错,很不错。”
“能做到这种地步,即使不去看你别的方面,估计也是个能力不差的魔术师,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该赞赏的时候就要去赞赏,这是她一贯的处事风格,刚才毫不犹豫的否定对方也是一样。
“这是你对我的夸奖吗?看起来我应该说一声谢谢。”
少女也回以一个不同于刚才的笑容,也是真实的,包含感谢的意思。
“不过倒是你,像你master所谓的“我没有召唤servent”而要杀了我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你所处的职阶允许你这样做吗?”
“saber。”
一下子,唤出女英灵的职阶。
位于七职阶中,号称最强职阶的,saber。
一般来说,servent的所持有的武器,也间接代表了英灵们所处的职阶。
像,手持金银之剑的她,很容易就被人认为是saber
但少女没有说错。
只是从被追杀,到差点被杀,就可以知道这个迅猛,敏捷的英灵,是saber。
“说的不错,魔术师的少女,我的确是saber,而杀死你的行动,也是我的master的命令,我必须服从。”
“况且,虽然有些犯规,但趁master没有召唤servent之前除掉,我认为master的决定并无错误。”
听着saber的话语,少女却将左手伸向缠绕的脖颈的白色围巾,抓住。
“saber,你刚刚说收回对我的评价对吧,可是,我需要再让你收回一句话才行呢。”
轻轻的用力,将围巾解开,丢在一边。
被掩盖的时候无法知晓,显露的时候却又代表十足的意义。
少女的脖颈右侧,偏向肩膀的位置上,有一道大概十公分左右的伤疤。
最主要的是,那伤疤正中间,居然覆盖着鲜红色的,像是雪花的图案的印记。
“你居然——!?”由于过于事出意料,saber大喊起来。
“不错哦。”
少女蓝色的眸子上移,目光紧紧跟随那道,从无法估计高度的大楼顶端,极速降落地面的影子。
“saber,我。”
震耳欲聋的冲击声,足以冲走一切的落地产生的冲击波。
能够从高楼顶端跳下,安然无恙并且产生这种威力的。
只能是——
“可是一直让lancer在这里,等着我。”
“等着你呢。”
——序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