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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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草怜,天草家的嫡长子,同样也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他从小就被灌输着这样的观念,所以在他的世界观里,他,是高贵的。

    高贵的他当然是不屑与那些来献媚的肮脏的家伙交好。他是孤独的,也是寂寞的,他并不认为这样的态度是错误的。

    他五岁那年,他的弟弟天草流出生了,自此以后,他便成了他弟弟房间里的常客,每次下课他就会跑到那个令人平静的房间,即使是什么也不干,就看着自己那安静的不可思议的弟弟,他也能待上很久。他是在流身边待的时间是这个家里最久的,久到他发现了流身上的不可思议。他发现他的这个弟弟,只要没有大人在,他就会变的安静,不吵不闹而且眼神平静没有情绪。渐渐的流也已经三岁,他吵着闹着说要去学网球,爸爸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

    知道弟弟要离开了,怜郁闷了好久,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了。他想着自己弟弟应该已经睡着了。又犹豫了会儿,他还是决定去看看弟弟。怜走进他隔壁的那个房间,也就是他弟弟,天草流的房间。打开房门,里面黑乎乎的,只有卫生间的方向有着淡淡的黑色的光。怜推开卫生间那道用黑色毛玻璃做成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娇小的流拿着剪刀对着那面水晶镜墙,一剪刀一剪刀的把他那自两年前便再也没有剪过的头发剪断,黑色的头发一束一束的落在了地上,就像一条完美无瑕的黑色绸缎被一段一段剪开,落在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就如同融入了黑夜,看不见任何的一丝一毫的存在的踪迹。流听到了声响,微微偏头 看了他一眼。

    他一下子就慌了,他冲上去,一把握住了流手上那把马上又要剪断发丝的剪刀。锋利的刀尖划过幼嫩的颈部,血马上就涌了出来,顺着颈部漂亮的弧线,滑进了纯白的睡衣,如同玫瑰花一般瞬间绽放。那妖艳的颜色让怜更是慌张,他看着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的与他对望。

    “流,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原谅哥哥好不好。”他一把扯过放在一旁的毛巾,捂住了流受伤的颈部,很是慌张的在流的耳边轻柔的说着。

    “没事的,哥哥。”

    第二天,妈妈便把他送到了一位名叫越前南次郎的网球大师家里。妈妈回来后,不停的向他抱怨着流的固执。

    在这之后的三年内,他再也没有见过流。爸爸带着他回了一趟日本,而也就是这一次回家,他认识了一个人,那个人叫迹部景吾,是迹部家唯一的嫡系子孙,那个人带着腼腆但却拥有骄傲,是一个有着如同凤凰一般耀阳存在的他唯一的天使。

    他第一次任性的要求便是为了景吾,这三年来,他每天都能见到景吾,每天都陪着他训练网球,他们的感情也日益增加。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星期三,他坐在六年级的教室里,上着英语课,熟悉的音乐响起,是妈妈给他打的电话,他对着英语老师歉意的笑了笑。走出教室,他接通了电话。妈妈很是着急让他赶紧去洛杉矶,说是弟弟不见了。他一听是弟弟不见了,便着急了起来,连招呼也没打,急急忙忙的让人准备私人飞机,打电话和景吾说了一声便上了飞机。三个小时后,怜终于踏上了属于洛杉矶的土地。早就等待着的专车将他带到了海边,一栋带有橘子林的别墅面前……

    而也就是在那一天,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的流脆弱的样子。

    流躺在满是灰尘污垢的地上,如同人偶,空洞,没有灵魂;如同堕入凡尘的天使,狼狈,充满诱.惑;又,如同蝴蝶的翅膀,一碰就碎……

    怜和景吾在一起了,在那之后的第四年。他很后悔他两年前的那个决定,因为那个决定让景吾最敬重的人成了流。而流也变了,变得强大而坚强。

    在冰帝附近的一栋署名天草的别墅里,迹部景吾在球场里一遍又一遍的挥舞着球拍。“景吾。”怜站在球场外,温柔的叫着迹部的名字。“叫本大爷何事?”迹部继续着挥拍的动作,头也没回的问着怜。“别打了,该吃饭了。”“这么早?”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走出了球场。“已经六点了。”

    怜看着迹部优雅的吃着精美的食物,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出来。“怜。”“嗯?”“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本大爷吃完了。”迹部拿过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手。“嗯,景吾,你……”“本大爷知道,今天是你十六岁的生日。所以说,你想要什么?”“景吾……”怜愣了一下,然后展开灿烂的笑颜,他走到迹部的身边,近乎虔诚的吻上了迹部的唇。“我想要你,你会给我吗?”“就……就这么点小事你为什么那么忐忑,你要的起,本大爷……本大爷就给的起。”迹部昂着头,看着怜深紫色的眼眸。怜温柔的看着迹部,他俯下身,轻轻的吻上了迹部微微发红的耳朵。

    “我……我去洗个澡。”迹部推开了吻的有些些激动的怜,红着脸跑进了浴室。他站在花洒下面,任由温热的水划过他的肌肤。他有点后悔,激动之下答应了怜。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就站在那里,一直犹豫不决,磨磨蹭蹭的,一个小时就过去了。而在浴室门口,听了一个小时水声的怜宠溺的笑着,他了解迹部。猛的打开了浴室的门,他可不想迹部一直在浴室里当鸵鸟。“怜,你……”迹部在听到声音后有些慌张的转过身,背对着怜,红着脸,想要呵斥怜的时候,怜揽过他的腰,从侧面狠狠地吻了上去。

    在他已经喘不过气的时候,怜终于放开了迹部。他扯过被放在一旁的浴巾,不顾迹部毫无力度的挣扎,胡乱的帮迹部擦干了身子。

    被怜横腰抱回房间的迹部红着脸没有动静。迹部被温柔的放在了床上。

    那天晚上,怜出奇的温柔。每一下,每一个吻,都带着柔情。

    但他们又如何想得到,第二天早上,恶梦才开始。他们的关系被怜的父亲天草明一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