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The last of the believer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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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uman nature endowed with tless desires and needs, and to mitigate the need, but gave him with weak means.(自然赋予人类以无数的欲望和需要,而对于缓和这些需要,却给予了他以薄弱的手段。)

    ---david.hume

    “各位,请停下手中的工作,我们有新案子了!”jj敲了敲桌子,将所有同事的目光吸引过来,甩了甩手中的档案说到。

    在最后一位组员进去会议室坐好后,bau小组的行政主管hotch稍微侧过身子,对jj示意:“可以开始简报。”

    jj点头,拿起遥控器按动了几下,随后屏幕上出现了几张相对来说不算过于血腥但同样不令人愉快的图片:“案件发生在加利福尼亚大学的伯克利校区,从上个月月初到现在为止已经发现了四具尸体,全部抛尸在校区人工湖范围内,目前当地警方已经和校方合作将人工湖区域封锁了起来。”遥控器又是一晃,液晶屏幕上换上了另外五张照片。这对于其他人来说算不了什么的照片,garcia还是不忍的别过了头。

    其中最大的一副照片中是位笑容灿烂的金发女孩,一双碧绿的眸子柔光似水,即使隔着屏幕似乎也可以感受到女孩可人的气质。但其余四副照片却让这种气质荡然无存。年轻女孩的尸体扭曲的躺在湖边的泥土上,原本应该灿若金子的长发黯淡无光、稀疏杂乱的散落在头的四周。灵动的碧眸不复之前照片中的光彩,瞳孔涣散却依然可以看出死前一刻的无边恐惧。红色的连衣裙已经看不出真正的颜色,浑身上下都是被暴虐殴打出的青紫甚至已经发黑的於痕。最令人感到可怕并且不忍的是女孩的双手是缺失的!从照片就可以清晰的看出,断口沿着腕骨利落而下,没碰到多余的一处。

    “helen.burns,第一具被在湖边发现的尸体。21岁,加州大学伯克利校区大二的学生,理论物理学系。一个月前被校工在凌晨四点发现,经法医鉴定距离发现时间已经死亡七到八个小时。但通过伤情与伤口深度,法医认为死者生前至少受过二到三天的虐待。根据这一点警方进行了排查,但和她熟识的同学声称burns很少居住在学校,她通常会和男伴住在离校区大概二十分钟路程的高级公寓内。她所居住的公寓大多都是伯克利的学生,一共有四十九名住户。可到发现尸体为止,其他住户都已经大约一个星期没有见过burns。警方进去burns的住宅时也的确如此,房间内已经有一到两个星期没有人活动的痕迹。”第一名受害者和最后一名受害者往往对案件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甚至是关键。

    reid面色有些纠结,抖了抖嘴唇才问到:“她的家庭状况很好?她生前照片和尸体上的连衣裙都是华盛顿一家传统老店的定制品,价格之贵让很多金领阶层都经常望而却步。”小博士现在也的确跟纠结,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是他的母校,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家一样的地方,在reid心中甚至可以说是神圣的。然而,在这个地方却发生了连环杀人案,他非常愤怒生气的同时却又有一种无奈的感,这让他的情感中枢一时工作不过来。

    面对博士的纠结,所有人都选择沉默。他们知道伯克利是reid的母校,也知道reid纠结的原因,但显然现在不是安慰博士的好时间并且他确实需要成长,这次也许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jj看了reid一眼,然后摇头说到:“不,事实上她的父母都是普通的白领阶层,在外也没有任何投资和产业。足以支持她在上学期间租一间高级公寓和日常花销,但却不足以支持她购买奢侈品。警方却在她的公寓中找到了十多件磨损程度不到两个星期的奢侈品牌的服装和化妆品。”

    “尸检有性侵痕迹吗?”hotch一如既往的严肃,似乎只有这一个表情。

    “目前为止,四具尸体都没有任何的性侵痕迹,而且死因是药物性窒息。”

    man皱了皱眉,这不合理。虐待者通过责骂、侮辱、恐吓等方式造成对方精神上的痛苦屈辱和求饶来获得满足与快感,不一定造成肉体痛苦。仅仅是只是精神层面的显然满足不了这起案件的unsub。“从心理学角度看,死者缺失的双手说明了unsub对死者可能存在嫉妒或者狂热迷恋的情绪,往往随之而来的是对迷恋者或是嫉妒者的侵犯行为。而对于习惯以残暴手段来满足性快感的虐待者往往不易控制自己的冲动。在某些情况下,严重的虐待狂冲动会导致□□、凶杀等暴力犯罪。可我们的unsub却没有□□任何一名受害人。”

    gideon把双手搭成塔状放在鼻前将手臂撑在桌子上 ,盯着液晶屏幕沉稳的开口:“那只能是以往总结出的用来参考的资料,而不是我们的判断标准。虐待者一般有单个或多个因素形成,有家庭、社会以及自我心理因素。当然,也有特例。”

    reid立刻响应了自己的导师,语速极快的解答道:“1994年俄克拉何马州40岁的danny.green过于迷恋当红明星rachel.weisz杀死了自己的全家人。他认为他的世界当中只应该存在自己与weisz,并且她也只属于自己。在他的日记中这样写到: 我爱她胜过上帝,胜过父母,胜过我自己,胜过所有一切。所以,不排除迷恋的可能。 ”

    reid话落,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的jj提醒道:“长官,由于这起案件是高校犯案,社会关注度非常的高,媒体与民众已经开始对fbi施压了。”

    关注度越高也就代表着犯案难度越大,民众的态度往往可以决定unsub的心理变化,并且取证的难度也会因此而变大。更加令bau头疼的是,随着取证的滞后会给予unsub停止作案隐藏自己的时机,破案的机率就会大大的减小。hotch扫视一圈自己的组员,“鉴于案件的恶劣性与社会关注度,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尽快抓住凶手,将影响降到最低!其他受害人信息在飞机上了解,具体细节到当地取证。十五分钟后出发!”随后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bau专机上,jj将手中的资料发给每一名组员,解说道:“anna.stock,第二名被发现的受害人。27岁,著名生物制药公司的资源部经理,毕业于伯克利。于半个月前尸体被发现,并且尸体缺少了鼻部,死亡时间与第一名受害人相同。”

    “找到缺失部分了么?”hotch仔细的翻阅着资料,问道。

    jj摇头,“没有,目前为止发现的所有受害人都有不同处的缺失部分,而且都没有在现场发现缺失的部分。”

    “看样子unsub对心中目标迷恋的可能性比较大。他没有停止犯案,并因为得不到达不到预期伤害已经被抓住的目标却又留下来受害者的一部分。”将资料摊在腿上,man用手弹了弹资料中的照片。生前同样是个美人,棕发棕眼,职业干练。现场照片上面容扭曲惊恐,鼻子被挖去显得分外狰狞可怖,就像是经过了炼狱折磨后的天使,堕落尘埃。

    “在有严重虐待行为的案件中,男性罪犯占64.73%,女性占35.29%。其中在男性罪犯中,有87.7%会在案件中对受害者实施强制或半强制的性行为;而女性罪犯只有27%左右的可能会对受害人进行性行为。”对于man现在就称呼unsub为他,显然reid不是特别认同。通过案件的种种痕迹,女性犯罪者和男性犯罪者的可能性不相上下。

    man挑眉,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博士说道:“所以,你想说unsub可能是女性?”

    “不,我的意思是女性犯罪者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reid懊恼的瞪了一眼他的同事,竟然故意断章取义他的话。

    “没错。就目前来说判断有些为时过早,但我们可以知道的是unsub具备很高的医学素养,这两名受害人的伤口极其精准,没伤到其他处一丝一毫。”hotch读完,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gideon摘掉眼镜,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缓了一会才道:“jj,剩下两名受害人呢?”

    “lyra.hanks,18岁,斯坦福大学经济金融系大一学生。jessica.miller,19岁,伯克利生物研究学系大一学生。于昨日上午七点被发现于人工湖附近,找到时hanks的尸体被严重毁坏,生殖器被从内部割除,miller尸体上只是同另两位受害人一样有严重的虐打痕迹,并缺失了右臂,具体细节csi还在取证当中。”

    gideon愣了愣,面容一紧:“两个人一起被发现的?!”

    jj颔首,尽管她很不想确认这个事实。

    “unsub的行为升级了,已经开始失控。unsub每隔半个月杀害一名受害人,而现在距离第一起仅仅只有一个月行为就迅速升级,这不正常。现在一起杀害两名受害人,证明unsub已经无法忍受了。那只有在第一起案件之前,unsub就一直在犯案,才可能升级如此之快!”听完后两名受害人的发现时间,hotch瞬间同gideon一样反应了过来,这起案件很有可能不是他之前所想具备专业解剖知识,而是老手常年犯案日积月累下形成的熟能生巧!

    下一秒man快速的打开电脑,联系他们留守在匡提科的信息技术员。

    “神奇的魔力女王garcia为你服务,有什么愿望就对我说吧!”轻松欢快的语调从电脑中传来,胖女孩总有自我调节的手段,并且能让组里气氛也可以稍微轻松一点。

    “garcia,查一查近年来伯克利地区以及加州大学其他校区是否有与本案相似案件发生,以及四名受害人近一个月的生活记录。”gideon坐到电脑前,对garcia进行叮嘱。

    一看是gideon,garcia脸色一正,“是的,长官。查到相关信息后,我会告诉man。”

    “谢谢你,garcia。”hotch在对话关闭前,感谢道。他们的技术员对于他们的工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却在幕后默默无闻,值得所有人感谢。

    “不用谢,我的君主!”

    “案件是围绕在伯克利展开,并且可以在警方与校方已经注意的情况下抛尸在校区内的人工湖旁,说明unsub是伯克利内的人,有可能是学生,导师,校工甚至校长。”hotch不易察觉的观察了一下低着头,今天显得有点沉默的reid,对组员说道。

    似乎察觉到了hotch的目光,reid用手摩挲着资料纸的边缘,边说道:“在竞争激烈的大学中,每年都有学生压力过大产生心理障碍的案例。”停顿了一下,才接道,“最为著名的案例是与我的母校加州大学齐名之一的理工学院英国帝国大学,在校学生因压力过大选择在学校著名建筑物女王塔自杀,使得校方被迫在学期内关闭女王塔。”

    gideon以及其他人鼓励的看向reid,然后说道:“你的意见呢?飞机落地后我们的行程。”

    reid抿了抿唇,眼中是接受到来着同事浓浓的关心出现的暖意:“我建议去找伯克利校区现在的教务处主任dr.host,他是我曾经的生物学导师,并且对心理学也有一定研究。如果是导师或是学生,他很可能了解。”

    hotch眼神认可的看着在组里像个孩子现在好像终于长大了些的reid,做出最终决定:“落地后,所有人先抵达伯克利。然后jj去面对媒体,其他人和我去与dr.host交流情况。”

    jj点头,表示收到指示,“我马上与当地警方联系,做好工作交接的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