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1 索菲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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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姬对于格伦把这件事告诉大家感到非常生气,把一只鸡蛋扣在格伦头上,这令格伦感到很郁闷。
达里尔搬马鞍的时候又触到了腹部的伤口,下意识的叫出了声,弯下腰去。卡萝尔连忙走过去,表示达里尔不能在没有痊愈的情况下出去找索菲亚,她现在因为肖恩的一席话对于找到索菲亚这一事情上第一次有了动摇。
“你只会把自己伤的更重……我不能再失去你。”
达里尔将马鞍甩开到地上,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愤怒“你这个蠢女人。”他狠狠地骂了一句,不顾卡萝尔的关心离开了。
卡萝尔看着达里尔的背影,满满都是心疼。
赫谢尔要求瑞克帮忙抓行尸,并把它们引到谷仓当中养起来。赫谢尔始终坚持他们只是生病了,等到一切结束就会好起来。瑞克等人寄人篱下只能答应。
达里尔和卡萝尔沿着河边走,又看到了生长着的彻罗基玫瑰。“我会找到她的。”达里尔看着素白色的花朵,眼神里尽是温柔。他为上午发脾气的事情向卡萝尔道歉。
“我觉得她还在外面。”达里尔说明自己一直坚持寻找索菲亚的原因“事实是,我还能做什么?”
卡萝尔没有答话,附身摘下了彻罗基玫瑰。“我们会找到她的,我们一定会。”
艾丽克丝被肖恩的话刺痛了,她只是窝在帐篷里很自然的被有事忙的众人遗忘。她忽然想起了杰拉尔丁,那时候杰拉尔丁才十岁,而她自己也只有七岁,不如索菲亚大。这么多年,杰拉尔丁从当年羞怯文静的女孩,变成了现在不近人情,可以轻易拔出洞穿肩膀的□□的人。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艾丽克丝不敢想只是觉得自责和难过。
事情还是一众人想象不到的速度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你们在搞什么鬼?!”肖恩飞快地冲向刚刚牵引着两只行尸回来的瑞克赫谢尔三人,大声又疯狂地质问。
“肖恩,退后!”瑞克一边撑着竿子一边对肖恩说。
“你的人怎么都拿着枪?”赫谢尔看见跑过来的众人责怪的问瑞克。
“你们在开什么玩笑?!”肖恩在三人周围绕着圈子指着一只行尸气愤冲着赶过来的众人的叫嚣“看见没?看见他们拿着的东西了吗?”
“我知道我抓着的是什么。”赫谢尔大声的冲肖恩说。
“不,老头,你不懂。”肖恩轻蔑地说,走开了一段距离。
“肖恩,让我们处理吧,待会再谈。”瑞克被现在的情况弄的手忙脚乱只能尽力控制情况。
一旁达里尔已经端起了枪对准了躁动的两只行尸以防出现什么不测,洛莉紧紧牵着卡尔把他护在身旁,其他人都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插不进几人的谈话。艾丽克丝听到了外面一阵骚动,拄着拐杖也匆匆赶来,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瑞克,你想说什么?那些东西不是病了,他们不是人!他们不是人!他们死了,别心疼他们了。”肖恩似乎也是在和赫谢尔一家人宣告,他的决心。行尸不能被留下,不能威胁到他们,尤其是洛莉和卡尔。“他们只会杀人!这些怪物,就是杀死艾米的凶手!他们杀了奥提斯!他们杀了艾丽克丝的哥哥!他们会把我们杀光!”
这些话狠狠击中了安德莉亚,帕特里夏和艾丽克丝,三个人的表情都开始被仇恨渐渐覆盖。
“肖恩!闭嘴!”瑞克控制着行尸,一时间对肖恩束手无策。站在一旁的人也都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嘿,赫谢尔,我问问你。一个活生生的人中了枪还能好端端的站着吗?”说着,肖恩迅速抬枪在赫谢尔控制着的行尸身上开了好几枪,
“不!”赫谢尔大叫,却无能为力。
玛姬惊得俯身就要尖叫,艾丽克丝也没想到肖恩会这么做,也捂住了嘴。
然而肖恩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冷漠又嘲讽的打击着心怀希望的众人“胸口连中三枪,一个活生生的人能承受得了这个吗?它怎么还往前走啊?!”
肖恩又连开了两枪,行尸被子弹的冲力震得后退了几步,却又向前走,想要抓住面前的事物。“那是它的心脏!它的肺!它怎么还继续走呢?!”抬手便又是三枪。
“肖恩!够了!”瑞克终于忍无可忍,却碍于行尸无法上前。
“是啊!你说得对。是够了!”肖恩步步走上前,对着行尸的脑袋开了一枪,那只行尸才倒了下去。赫谢尔被面前的巨变惊呆了,随着行尸的倒下也跪坐了下去。
众人都因为最后的一枪而面面相觑。女人们都退后了好几步,男人们也都错愕着看着发生的一切。艾丽克丝突然觉得自己怕达里尔真是太愚蠢了,真正可怕的人是肖恩!达里尔比肖恩温柔多了。她看向达里尔,男人依旧端着枪瞄准着瑞克面前的行尸,对于发生的一切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艾丽克丝看着他想了想,觉得还是继续怕达里尔好了。
“为了一个走丢的小女孩我们已经够冒险的了!我们受够再住在这满是杀人怪物的谷仓旁边了!”肖恩转头向谷仓走去了,“都够了!瑞克!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你们还想活着,还想活下去!你就必须战斗!”
“我是说就在这儿战斗!就在此刻!”
肖恩打开了谷仓的门,瑞克依旧被行尸牵制着,他大喊着让赫谢尔帮忙处理行尸,后者却已经呆住了,一时间竟没有人上去帮他。艾丽克丝忽然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走上前去想要接过瑞克手里的棍子,却被瑞克拒绝了。
“叫别人来,艾丽克丝。你的腿不行。”
然而谷仓的门已经打开,格伦等人已经围了上去阻击接连出来的行尸。而赫谢尔家人也已经呆住了,没有人能帮她。艾丽克丝一把抓住了杆子,离行尸很近,行尸抓住了她的手臂。她的动作滞了一下,然而下一秒还是把手里的匕首捅进了行尸的脑袋。瑞克冲她点了点头,阻止了冲过来的妻、子,但是场面已经不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了。
大家围成一个半圆阻击着出来的行尸,行尸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洛莉抱紧了卡尔,卡萝尔捂着嘴神色惊恐。吉米把贝丝抱在怀里,艾丽克丝走到了安德莉亚身边,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匕首。她的枪也上交了,就算没上交,以她的烂枪法估计也帮不上什么。
慢慢的,行尸越来越少……
在大家都以为谷仓内的行尸被杀光后,忽然又传出来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嗬,嗬”一个小小的影子从门中走出来,被刺眼的日光直射而有些不适应,她甚至抬起手臂微微躲避了一下。看着她一步步走出来,大家忽然感到深深地绝望。那只行尸竟然是被找寻多天的索菲亚!索菲亚左肩膀后面有一个很大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她空洞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口里又发出几声“嗬,嗬”的声音。快步向她面前的一群食物走去。
“索菲亚!”卡萝尔哭喊着想要冲过去,达里尔从后面抱住她,阻止她冲过去。卡萝尔浑身脱力整个人始终保持着胳膊向前伸的姿势跪坐在地上。卡萝尔感到深深地无力又有些愤恨。但是现在她能做的就只是看着变成行尸的女儿面目狰狞的朝自己蹒跚而来。
艾丽克丝被身边的安德莉亚拉着手臂,人几乎要瘫倒下去。“索菲亚!我的上帝!”仿佛昨天索菲亚还牵着她的手,歪着脑袋对艾丽克丝说应该往那个方向走。索菲亚那么相信她,相信她们能一起回到大家身边。现在……看着索菲亚已经变成青紫色的脸,艾丽克丝忽然觉得是她辜负了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就像很多年以前她辜负了另一个人一样。
她看到达里尔抱着崩溃的卡萝尔,达里尔脸上说不清是后悔还是恼怒,安德莉亚的枪丢在地上,脸上也都是不忍。肖恩和格伦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做。洛莉抱紧了卡尔,想要捂住他的眼睛。贝丝在吉米的怀里为她的母亲哭泣,赫谢尔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眼神来倒地的几个行尸之间来回游移。
索菲亚就那样走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瑞克当机立断,大步走过去,掏出枪,上膛,对准。可是真当该扣动扳机的时候又不忍心。他看着面前天真不再的女孩,下定了决心。一声枪响,一个倒地的行尸,一段结束的故事。
这么多天,这么辛苦,付出了这么多,终究是白费了。
卡萝尔甩开达里尔,不忍心看地上索菲亚的尸体跑回了房车。艾丽克丝看向达里尔,男人也看向她,艾丽克丝被安德莉亚抱着,拐杖倒在地上,一脸悲戚。身子也不断的向下滑,最终扑在地上手揪着草,把头又埋了起来。
达里尔走过去,刚刚拉起艾丽克丝就听到了一声尖叫。那个叫贝丝的女孩一拉起被射中的母亲的胳膊,她的母亲没有被打死,面对着送上前的食物也猛的抓住了贝丝的胳膊和头发向下用力想要吃掉。达里尔感觉到艾丽克丝抓住他的手蓦然加重了力道,整个人又颤抖了起来。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横抱起女孩向帐篷走去。
“别看,小女孩,会过去的。”
“变成行尸之后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作为‘人’的东西都没有了,就像詹纳博士说的,变成了一具被欲望驱动着的尸体。你看,不只是我妈妈想吃掉我……”女孩忽然笑了起来,抓住了他的衣领“什么都不剩下了……都没有了。”
“闭嘴!小女孩,把那些该死的念头都收起来。别他妈的又玩自杀的游戏。”达里尔掰开艾丽克丝的手,把女孩往帐篷里一扔,恶狠狠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我现在不一样了,达里尔。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已经改变了!”艾丽克丝冲着达里尔的背影喊到。
“但是我多希望,她还是以前那个可以缩在哥哥怀里撒娇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