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的鸟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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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树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忽然听见“笃笃”两声, 抬头一看, 程雪立正站在玻璃窗外。

    “星儿叫你!”

    栾树点头, 放下笔,起身往外走。

    长辈们正坐在院子里乘凉,说说笑笑地很热闹。

    是旧式的四合院,院中央有棵老葡萄树,据说是他刚出生那年种的,繁茂的树藤攀绳爬架,遮了大半个院子, 是夏夜乘凉的绝佳所在。

    栾树穿过院子, 来到寂星湖的房间, 又循着声音来到浴室门口。

    “叫我干嘛?”他隔着门问。

    浴室门猛地拉开, 寂星湖光溜溜湿哒哒地站在门内, 二话不说,伸手就把栾树拽了进去。

    “我背上特痒, 还烧得慌,”寂星湖转身背对着他, “你快帮我瞅瞅,是不是被虫咬了?”

    栾树的目光迅速扫过眼前白嫩的肉体, 强迫自己把视线定在瘦削的肩背上, 微哑着嗓子说:“没有, 看起来好儿好儿的,不红不肿。”

    “那你快帮我挠挠,”寂星湖说,“就蝴蝶骨那儿,我够不着。”

    栾树听话地伸手去挠,湿润的皮肤格外光滑,轻轻一挠就是道红印。

    寂星湖小声哼唧:“嗯,就那儿,你用点儿力,好舒服。”

    栾树脑子里有限的黄色废料被寂星湖这几句话勾得一个劲儿往外冒。

    垂眼一看,小帐篷已经支起来了。

    “操。”他在心里骂了一句。

    栾树使劲儿挠了几下,用一副性冷淡的口吻问:“行了吧?”

    寂星湖说:“还痒。”

    “再挠该破皮了,”栾树说,“你快点儿洗,洗完去我房间,我给你抹点儿皮炎平。”

    不等寂星湖吱声,栾树转身就逃也似的出去了。

    顺手带上浴室的门,他背靠着墙站在门边,迅速把手伸进去调整了一下那玩意儿的位置,让下面鼓得不是那么明显,然后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路过院子的时候,奶奶塞给他一块冰镇西瓜,栾树几口吃完,回到房间,把空调调到最低,集中精神继续写暑假作业。

    没过多久,寂星湖过来了。

    “卧槽,您过冬呢?”他忍不住打了个抖,“这也忒冷了点儿吧?”

    栾树拿起遥控器把温度调高点,寂星湖径自上了床,盘腿坐着,扯过夏凉被裹住自己。

    “还痒吗?”栾树问。

    “痒,”寂星湖说,“不过没刚才那么厉害了。”

    栾树从抽屉里拿了皮炎平,走到床边坐下:“多少抹点儿吧。”

    寂星湖把夏凉被扔一边,背心撩到胸口,乖乖趴在床上。

    他腰细屁股翘,两个腰窝可爱又性感。

    栾树目不斜视,把药膏挤到食指指腹上。

    刚才挠过的地方红了一大片,他把药膏轻柔地涂上去,均匀地抹开。

    “白天去哪儿了?”栾树随口问。

    “秘密,”寂星湖说,“暂时不能告诉你。”

    栾树就一个字都不多问。

    “对了,”寂星湖说,“暑假作业写多少了?”

    栾树说:“一多半儿吧,明天就能写完。”

    “太牛逼了,果然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你了,”寂星湖笑着说,“说吧,想让我怎么报答你?兹要是哥们儿能办到的,什么都成。”

    栾树静了两秒,淡淡地说:“先欠着吧。”

    寂星湖说:“得嘞,您说怎么着咱就怎么着,反正债多不压身,慢慢还呗。”

    栾树微微勾了下唇角,说:“抹好了,出去吃西瓜吧,别跟这儿打扰我。”

    “我不,院儿里蚊子特多,还总独宠我一人,忒不厚道。”寂星湖翻身坐起来,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我静音打游戏,保证不吵你。”

    栾树不再管他,出去洗了把手,回来继续和暑假作业死磕。

    夜渐渐深了,院儿里乘凉的人早散了。

    栾树感觉眼睛有些酸涩,他放下笔,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拿起手机看时间。

    22:25。

    已经这么晚了。

    扭头看向床上,寂星湖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四仰八叉地睡成大字型,非常嚣张地霸占了他的整张床。

    栾树站起来走到床边,弯腰把垂到地上的夏凉被捡起来,盖到寂星湖身上,顺手拂了下他额前的碎发,转身走出房间,来到了院子里。

    虽然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夏天却还没过去,即使是深夜,空气里依旧浸着潮热。

    四下静寂无声,除了他的房间还亮着灯,就只剩天上明月光洒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葡萄架下散落一地斑驳的月影。

    栾树走过去,抬手摘了颗葡萄,在t恤上蹭了两下,扔进嘴里。

    倍儿甜。

    他又摘了一颗,抬脚往大门口走。

    出了大门,回身关门的时候,看见了靠墙放着的自行车。

    自行车是他送给寂星湖的十六岁生日礼物,骑了一年了,还跟新的似的。

    栾树定了几秒,过去把自行车推出来,关上大门,骑着车往胡同口去了。

    刚到胡同口,碰见了晚归的祝贺。

    祝贺住对门,和栾树、寂星湖他们仨迄小儿一块长大,是铁磁。

    “干什么去?”祝贺问。

    栾树单脚支地:“写了一天暑假作业,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你的暑假作业不是刚放假一星期就写完了吗?”祝贺顿了顿,了然一笑,“我知道了,是星儿的作业吧?”

    栾树点了下头:“嗯。”

    “整个暑假我就没见他碰过笔,一天到晚四处流窜,比国家领导人还忙。”祝贺打了个响嗝,一脸难受的样子,“你等我会儿,我也得运动运动,刚跟孟醒去撸串儿,她瞎点一堆又吃不下,可苦了我,都他妈快塞到嗓子眼儿了。”

    孟醒是祝贺的女朋友,俩人从初二开始谈恋爱,到现在已经在一起快三年了。

    祝贺说,青春正当时,恋爱要趁早,等长大了,人心就不纯了,感情里也就掺了杂质,所以他必须在纯纯的年纪谈一场纯纯的恋爱,否则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栾树在胡同口等了五分钟,祝贺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出了春水胡同就是大马路,夜深了,路上瞧不见几个活人,他们俩并排在非机动车道上慢悠悠地往前骑。路灯昏黄的光晃过少年们青涩英俊的脸,夜风扬起他们的头发和衣角,就连空气里都浸染上了荷尔蒙的味道。

    “后儿个就开学了,真鸡儿烦,不想上学,往教室里一坐我就感觉头晕眼花胸闷气短,贼痛苦。”祝贺嘚啵嘚,“哎,你说我先把自己打一顿然后再报警,警察叔叔会把我抓走关起来吗?开学压力太大,我需要静静。”

    “傻屌,”栾树说,“还有两年,痛苦也得忍着,等上了大学就好了。”

    祝贺叹气:“你我都不服,我就服星儿,成绩都烂成那样了,还一天到晚就知道傻乐,那叫一个天真灿烂无忧无虑,简直羡煞我也。”

    栾树笑了下:“这也算一种天赋。”

    祝贺说:“不过话又说回来,高二可关键着呢,是时候抓一抓星儿的学习了,不管怎么着都得混个大学上上吧,不然多跌份儿啊,你觉着呢?”

    栾树短暂地沉默了下,说:“他自己开心最重要,甭管他。”

    祝贺斜楞他一眼:“你这么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人,怎么一到星儿这里就徇情枉法摧眉折腰了呢?知道的说你们是铁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小情儿呢,宠得都没边儿了,我对我们家孟醒都没你对星儿这么溺爱。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叫舔狗。”

    栾树二话不说抬腿就踹了他一脚:“滚蛋!”

    祝贺的车把猛地往道牙子趔趄,然后一个风骚的走位,他又给别了回来:“嘿,怎么踢人啊你,就显你腿长是吧?亏的哥们儿车技一流,要是摔残了我这后半辈子可就赖上你了啊。”

    栾树懒得跟他瞎白霍,脚下使劲一蹬,轻松超车。

    “栾树!”祝贺赶紧跟着加速,“开个玩笑你至于吗!”

    栾树高一刚入学就加入了校游泳队,没多久就荣升为主力队员,高一下学期的时候代表十三中参加虹市中学生游泳比赛,勇夺男子800米自由泳冠军,由此可见他的体能有多强,祝贺跟他一比就是个菜鸡,想追上他压根儿没戏。

    栾树很快就没影儿了,祝贺呼哧带喘地穷追不舍,一直追到彩虹大桥才看见人。

    彩虹大桥是虹市最有名的观光桥,全长350米,横贯在虹市的母亲河彩虹河上,不管白天还是夜晚,这里的景色都很怡人。

    “栾树你大爷的,”祝贺背靠护栏瘫坐在地上,“你瞧哥们儿脸上这汗,跟下雨似的。”

    “不出汗你运动个屁,”栾树从裤兜里掏出根碎冰冰递过来,“喏,我都吃完一根儿碎冰冰了你才追上来,你说你废不废?”

    祝贺伸手接过来,撕开包装,一掰两截,吃一口,可乐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