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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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柳生家传承的“绅士”气质,柳生比吕士还在幼儿园就开始高尔夫课程,连球都拿不稳的绯然也执意要跟着一起学,只是那么好动的绯然,很快就没了兴致,柳生祖父一直很后悔当初太宠爱这位小孙女,以至于一直到柳生比吕士放下球杆拿起球拍,绯然都在感叹:“青春就是要挥洒汗水嘛,拿着跟杆子站在太阳底下多无趣…”

    柳生祖父严肃道:“绯然,你已经上国中了,该有点淑女的样子了,不要总是借口空手道却只是打打闹闹的。看来要在‘静’上多下点功夫了。”

    “爷爷,我真的在练空手道,不是打闹…”

    “看来每个周末要适当加点练习了。”

    “不!!!”……

    很幸运,柳生祖父私人静坐练习没有进行,但真田道场的魔鬼训练却拉开了序幕…

    网球部午休聚餐时,柳生无意透露了下绯然周末静坐练习的事情,幸村突然笑道:“以柳生祖父宠爱的程度来看,一定达不到理想中的效果,不如送到真田家的道场?”

    柳生比吕士内心一抽,真田弦一郎无力的模样?真田弦一郎憋屈的模样?好难得!

    对柳生绯然的印象仅停留在“女子空手道社主力”的真田弦一郎也没反对幸村的提议,相反还觉得不亏是柳生家,能静能武。(柳生哀嚎,绯然哪里能静了!!!)

    绯然流泪…全校都知道网球部的“黑面神”家的道场,不如留在家跟爷爷“面面相觑”…

    周末到了,想要赖床的绯然,却被向来温柔的哥哥毫不客气的拉出了家门。原来不是玩笑,原来不是玩笑,原来不是玩笑…一路上,绯然脑海中只有这一个想法。到达时,真田恰好在练字:“恩!今天的训练计划安排在下午,那么早上就从静坐开始吧!”柳生满意的离开道场,绯然颓然倒在房间里。真田一张接着一张写得认真,绯然一秒一秒逐渐搭下眼皮。真田保证这是他从事风纪委员以来,最忍耐的一次。

    “柳生绯然!”

    “hai!”

    “…还是去道场练习吧。”

    ……

    真田想,为什么会认为柳生家的女儿一定是淑女?能蹦能蹿能吵能闹,跟自家的小侄子满院子跑,自己却只能跟在两个小孩的后面说收拾烂摊子?

    真田祖父显然柳生绯然很满意,(真田怒:那是因为她只在您不在的时候闹腾!)反应能力不错,有空手道的功底,与比自己强的人对战也毫不畏惧。几个星期下来,绯然也学到了一点剑道的精髓。

    恰好的与柳生祖父的初衷背道而驰。

    就这样吧,柳生默想,绯然快乐就好。

    只是,这一切却在某一天划上句号,变为曾经。

    阴雨连连的五月末,连着几日,柳生比吕士都梦见了小时候的场景,大概是儿童节快到了,大概,这是第一个没有绯然的儿童节,再也不会有一个会缠着自己要儿童节礼物的少女在身边了。

    梦中的自己才上小学一年级,梦中的柳生绯然,走路还走不利索。那样的妹妹,那样的场景甚是熟悉,很久之后,柳生才想起来,这是在父亲就职的医院里举办的儿童节活动。曾经真真切切发生过,愉快的记忆。梦里的每一幅画面都那么清晰,也只是一场梦境。

    只是梦里的绯然,摇摇晃晃的跑着、哭着、喊着:“哥哥…哥哥…”柳生想告诉她,我在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眼看就要跌倒了,却挣脱不了隐形的束缚感。惊慌的时刻,另一个“自己”及时的扶着她,大孩子抱起小孩子放在自己腿上,安慰着,拿着玩具哄着。奇怪的是,一会儿第一人称的视觉,感受着那份沉重,一会儿又是作为旁观者看的那么真切。

    一转眼,场景又切换到了绯然国中的入学仪式前夜,祖父特意把生性不淑女的绯然叫到书房进行长谈,把祖母留下的刺绣手绢转赠给她,一蹦一跳下下楼梯的绯然颜色越变越浅直至完全消失,只剩下白色的手绢落在地上,瞬间染上鲜红的血液。

    深夜惊醒,看了看时间,凌晨4点。干脆起床,晨跑,替母亲做了早餐后,直接出门去了学校。

    难得在真田到学校前就进入球场,如此安静的片刻,脑海中不由的闪过高中网球联赛再次对阵青学时,绯然给自己打气的声音:“噗!哥哥一直都是最棒的!‘立海大没有死角’!”

    那场比赛,绯然亲眼看见立海大再一次从青学手中获得胜利;

    然后,一个月后,即将开启新一届的网球联赛。绯然,这一次,哥哥会继续赢下去…绯然,幸好每一年都为你准备了儿童节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