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八 狩猎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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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出黄耀的线索之后我们除了救周清便没有什么大事了。而营救周清,回去之后大可以选择交给管制黄耀的朝廷处理。

    我同小白兜兜转转,最终是到了黄河岸的集市,象征性地买了些特产。

    复往前行,不远处便是一个玉器的店铺,我执意撇下小白进去看看,瞅了半天,最后相中了最里面的架子上的一只纯白色的玉簪。

    想着小白帮我如此之久,我还未能好好谢他,便想买下簪子送他做礼物。

    那玉器铺的老板只偷偷打量了我一眼,便摇摇头,“不卖。”

    “……为啥?”我挠挠脑袋,“不卖你摆出来做甚。”

    “这可是小铺镇店之宝,价钱贵的很哩。”

    “多少钱?”

    “至少二十个金锭。”

    “……老板你还不如去抢钱啊。”

    知道本公主月俸多少么!买个簪子需要不多不少整整两年的月俸!

    老板摊摊手,一脸无奈,“姑娘,你想买就买,买不起……也怪不得别人。”

    那簪子着实是好看,我放不下又拿不走,最后只得问老板,“还有别的方法么?”

    “……有。”老板似是忽然想起来什么,“前面不远琢山里有个狩猎大赛,是我远方亲戚办的,正想把这玉簪拿去当头奖……哎哎姑娘你去干啥……”

    我扭头便走。

    去琢山。

    ——为了小白那家伙,本公主也是蛮拼的。

    ……便当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了罢。

    行至路口,只见小白广袖白袍,一身孤寂地独自等在那里,莫名便心疼了一下。

    我忽然迈不动脚步,傻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方才缓过神来。

    快步走上去拉起小白的袖子便走,路上跟他讲了事情的经过,却只说是买东西时听人说了,才便去参加狩猎比赛的,并未提及簪子的事。

    “所以。”,小白偏头看我,“我们这是要去……琢山?”

    “对!”

    “还要去参加狩猎比赛?”

    “对!”

    “那……你认识路?”

    “……不认识。”

    “你走反方向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转头看他,连忙转身往回走。

    “你没问呐。”他闲闲一笑,忽然伸手握住我的手,“我带你去。”

    “哎?你又没来过,怎么知道琢山在哪?”

    “……大概是……方向感好。”他低低笑了一声,“我可不像某人,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我自觉地对号入座,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不还有你嘛。”

    他似有一瞬间的怔愣,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说完也僵住。

    天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好在他未曾注意,只拉着我又走了些时候,远远地便看到了狩猎的旗帜。

    我当即兴奋起来,牵着他的手朝山脚跑了过去。

    那里已有了一些人,因为报名人数太多,故而正安排临时的选拔。

    我同小白匆匆报了名字,便站在一旁等着选拔的开始。

    选拔很是简单,不过是比原地射箭和骑射两项,我自然是没问题,而小白只是一箭便秒杀了众人,选拔成功。

    剩下的人陆陆续续都比出了结果,选拔出来的人加上我和小白不过才十个。

    开展狩猎比赛的人简单说了一遍规则之后,比赛便正式开始了。

    我仔细听着,注意到这比赛竟是与其他不同,此次狩猎者进山后便封锁琢山,十个人必须在山内待上四天,第五天上午巳时解禁琢山,将两队打出的猎物分开计数。

    小白面无表情地站着,其他人脸上却是已经带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十个人被狩猎组织者分开带到不同入口进入,小白侧眸看了我一眼,便开口对那人说,“她是我妻子。我们便一块入山罢。”

    我愣了愣,方才反应过来他的用意——也是,两人一块方便行动。

    那人甚是通情达理,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我们进了山,摸到天黑才进了山腰的小屋。

    屋里亮着微弱的烛光,旁边还围着几个人。

    有一人看到我们,笑意吟吟地开口,“你们终于到了。”

    小白淡淡瞥了我一眼,“若不是她硬要带路,我们也不会转到现在才到山腰。”

    “……”我恨恨地瞪他一眼,“不揭人短会死吗会死吗?”

    他却像是个相处多年的丈夫一般默契地揉揉我的头发,“好。”

    我有些不自在地别过眼,却发现满屋子的人都或明或暗地笑得暧昧。

    我不说话了,只低头看着脚尖。

    只听那最先和我们打招呼的人率先开口,“鄙人颜世。”说罢指指一旁站着的蓝衣女子和红袍男子,“这是萧月和萧晋,一对姐弟。”

    那两人同时点头开口,“萧月(晋)。”

    “最里面那个蹲着的黄色衣裳的男子,李画。”顿了顿,“旁边的黑色袍子的男子,任涟。这人可是高冷得很,却又是能力很强的。”

    小白定定地打量一眼任涟,不出半刻,便轻咧着嘴,倨傲而又不屑地笑了一声。

    他这一笑,倒是把好多人的目光招了过来。

    颜世也有些尴尬,连忙开口圆场,“这位公子你可不要笑啊,方才任涟可是徒手将锁着的铁锁劈开的……”

    小白哼了一声,将一旁的锁拿到手里,“是这个?”

    颜世点点头。

    小白轻声笑了一下,手上忽然用力,那铁锁便即刻化为齑粉散了一地。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半晌没有人说话。

    进山之前所有人都是被封了内力的,而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还能如此任性的,那便一定是武力值极高的人了。

    我也不可思议地看着小白,那么大个铁锁啊,一下子便化成了细细碎碎的齑粉。

    我忽然想起什么,紧接着便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小白看见我哭,连忙拍干净手过来安慰我。

    “阿宁,你怎么了?哭什么?”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白皙的面庞上覆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想来捏碎那铁锁也是极累的。

    我哭哭啼啼抽抽噎噎委委屈屈了大半晌,终于靠在他怀里,小声开口 ,“你把那锁捏坏了那我不得赔钱么?”

    “……”小白忽然摸摸我的头,“阿宁你,委实是个实在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