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来自小丑的告白

    二月，学校开学的时候，来了一个转学生，他一直戴着面具，学生们都看不见他的脸，怪人！他们心里都是这么想。

    他戴着，小丑的面具。

    他转到宫灵她们班，自我介绍时老师一直让他拿下面具。

    他照做了，拿下面具，引来女生的尖叫。那张脸，堪称上帝的杰作！他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艾凡（寓意：上帝仁慈的赠礼。）。

    “请多指教。”说完，又戴回了面具。

    艾凡径直朝宫灵走去，变出一朵玫瑰，行了一个绅士礼后，坐到后面的位置上。

    是他！？宫灵和天羽都记得这个小丑！

    “你十七岁就能参加马戏团表演了么？”一下课，艾凡的位置就围满了女生，可是他都当作看不见，耳里也只听得见宫灵说的话。

    “其实在美国十六岁就算成年了。”

    “哦……”

    “不过你长得如此妖孽为什么要当一个小丑呢？当明星肯定更有搞头。”

    “为了继承父亲。”

    “哦……”

    不管宫灵问什么，艾凡都会认真回答她，问到后面，宫灵觉得已经没什么要问的了。

    “你确定问完了？”

    “确定。”宫灵点头。

    “那最后，能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吗？”艾凡拿下了面具。

    “可以……”宫灵不是那种会贪小便宜的人，人家回答了自己这么多问题，回答他一个又不会死。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哈……你在开玩笑吗？！”宫灵完全木有心理准备。

    天羽听到了直接撞墙，该死！被人抢先了一步！

    这时，千秋走了过来，“早就和你说了要先下手为强，看吧，写下没戏了。”

    天羽掐了掐千秋的小脸，“你这小鬼什么时候胆子变那么大了？我那叫等待时机。”

    “你还在等什么？”佳奈也走了过来，“再等下去人家都要生米煮成稀饭了，你还等吗？”

    “我……”天羽想反驳。

    “你什么你？宫灵到现在都认为你只不过是她的同桌，是朋友而已。”

    “那是友情越位，恋人未满。”

    “那不叫爱情，叫备胎！”

    “……”

    “你最好庆幸，人家是求交往，不是求婚。”

    另一边。

    “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考虑。”艾凡说道。

    宫灵回家也没从那个告白中反应过来，记忆中，没有任何男生向自己告白，更何况还是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生。

    云子端来了点心，“看你一回家来就一脸纠结，怎么了？”

    宫灵看了看云子，说道：“有个男生向我告白了。”

    听闻此消息，宫灵家全部的妖怪都聚集到一起，“谁？！”声音整齐响亮。

    “他叫艾凡。”

    “诶？不是那个叫天羽的孩子吗？”

    “我也以为是他的说……”

    “灵大人您移情别恋了吗？！”

    “滚！”

    “灵大人……”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宫灵看到有一只妖怪在敲自家的窗户，“怎么了？”灵打开窗户。

    那妖怪突然露出狰狞地笑容，朝宫灵袭来，宫灵不慌不忙地拿出纸符，“恶灵退散！”

    妖怪的身体燃烧起来，一瞬间化为灰烬。

    宫灵皱了皱眉，“为什么家里会进来恶鬼？结界呢？！”

    宫灵走了出去，发现用来做结界的绳子断了。

    “是土蜘蛛！”宫灵看着从门外袭来的瘴气，“那家伙的封印解开了么？！”

    宫灵咒骂一声，“偏偏在这种时候！”

    “灵大人，怎么办？”

    “你们试着阻挡一下，我会让式神辅助你们，我去修补封印！”

    一走近封印所在的地下室，宫灵就闻到了浓郁的味道，像下水道里的垃圾一样的恶臭味。

    宫灵捂上鼻子，朝里面走去。

    在瘴气中，宫灵连周围的东西都看不清楚，手中紧握着纸符，生怕敌人偷袭。

    她找到了封印的位置，看着地上断掉的绳子，皱了皱眉，蹲下身，开始重新制作封印。

    而门外，妖怪和宫灵的式神正与土蜘蛛对抗，但是，这只土蜘蛛已是存活千年之久的妖怪，修为极高，这些不过百年修为的妖怪又能奈得了它何？

    式神变回了纸片，妖怪又打不过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土蜘蛛朝地下室走去。

    “阴阳师！”土蜘蛛将它庞大的身躯深入地下室，“你曾今封印我于此，那是你的运气好，今日，我不会让你得逞！”

    说完，朝宫灵袭去，可是宫灵必须专注的念咒语，无法理会土蜘蛛。

    “不好了！”上面的妖怪喊到，“灵大人不是妖怪，被土蜘蛛打到会死的！”

    土蜘蛛一拳打下去，却被一道光反弹。

    宫灵看着土蜘蛛，露出自信的笑容，“姐姐我可是最强阴阳师，区区土蜘蛛怎能与我为敌。”

    说完，将纸符贴到土蜘蛛身上，念动咒语，将土蜘蛛送进封印中。

    “阴阳师！我还会回来！我要诅咒你的子孙！”

    土蜘蛛在被封印前大喊道。

    宫灵站在原地，呼吸急促。

    “灵大人！没事吗？”

    宫灵在听到这句话后回给了楼上一个ok的手势，然后晕倒。

    封印土蜘蛛浪费了她太多的精力。

    “有一个少女阴阳师封印了土蜘蛛”这事，也在阴阳师世家和妖界传来，惊动了不少人（妖）。

    在封印土蜘蛛后，宫灵已经将那位“小丑先生”对自己的告白抛之脑后。第二天上学时才想起，可是她总是觉得那个称自己为“小丑”的帅哥有点奇怪。

    “宫灵小姐，请问，你考虑好了吗？”宫灵再一次觉得帅哥就是一个祸害，以前和天羽做同桌时没少被女生记恨，现在到好，还不如一剑杀了她！

    “呵呵。”宫灵干笑两声。

    “是吗？你还没有想好，”艾凡露出完美的笑容，“没关系，我不会强求你。”

    宫灵配合着点头，应付着，可是她的眼睛突然发现了什么，宫灵看着眼前的艾凡，现在她知道了，这位帅哥究竟哪里奇怪。

    一下课，宫灵便回过头，看着后面的艾凡。

    “你想好了么？”

    “没错，”宫灵点头，“我……拒绝。”

    “能否问一下原因？”艾凡看起来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回答。

    “我不会说什么我们不合适之类的话，我们不过有过几面之缘，彼此并不熟悉。再者说，虽然你的行为让我想起了那天的小丑，但有那么多的人在，难免会有人看到。”

    “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的意思就是——你是冒牌的！”

    开始有不少人围过来看戏。

    “一开始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的行为令我感到奇怪，小丑为了取悦观众，行为会变得正常动作不同，说白了就是夸张。而你的动作更像是情场老手，因为特意模仿而变得奇怪。

    “还有，小丑每次演出都要花上很浓的妆，那种妆，为了配合小丑的表演，底妆特意用了防水妆，所以不用特制的卸妆油是无法卸下的。

    “而卸妆油这种东西，稍有不慎，可能会使皮肤过敏，长出痘痘，严重的，可能皮肤溃烂，就算使用妥当，也会对皮肤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再说了，化妆品本来就对皮肤伤害很大。

    “可是，你的皮肤却一点也不像长期化妆的人。还有，我有送给当时的小丑一样从中国带来的礼物，可以随身携带，他高兴的不得了。艾凡，我想问一问，东西呢？。”

    艾凡显得很为难，似乎不想开口，这种让人不打自招的招数太多了。

    宫灵看了看他，“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只想问你，他人呢？”

    “死了。”艾凡很直接的回答，依旧面带笑容。

    “你说什么？”

    “宫灵小姐，你的推理有很大错误。”艾凡说道，“他一直都有很好的保护自己的皮肤，说实话……”

    艾凡凑到宫灵耳边，“我现在脸上所戴的面具，就是直接从他脸上扒下来的。”

    “你！”宫灵拽住艾凡的衣领，“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艾凡似乎感觉自己并没有做错的地方。

    “你有什么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宫灵的语气平静的让人害怕。

    “亲爱的宫灵小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只是奉命行事，只要你加入我们，他就不会白死。”艾凡用双手握住宫灵拽住他衣领的手，“加入我们吧。”

    宫灵凑到艾凡面前，“想得美。”

    “看来谈判破裂了呢……”

    “收起你那虚伪的笑容！”宫灵松开艾凡衣领的同时推了他一把，看了一眼旁边光明正大偷听的家伙，“我们借一步说话。”

    两人出去后，一直没回来。

    “那两个家伙活得不耐烦了？！敢翘老娘的课？！”下节课正好是母老虎的课。

    就在她吼完这句话后，宫灵回来了。

    宫灵无视站在讲台上的母老虎，朝位置走去。

    “你站住！”

    宫灵没有停下的意思。

    “给我站住！”母老虎冲过去，准备抓住宫灵的时候，宫灵一把拉住母老虎伸来的手，手臂一扭，将她反扣在地下。

    母老虎一直喊着什么放开！我要告诉你家长！

    “你尽管说好了，反正我早就没有亲人了。”宫灵手上又用力了几分。

    “宫灵！放手！”天羽站了起来，“你不是这样的人。”

    宫灵无视了他。

    “你和那个艾凡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艾凡呢？”

    宫灵似乎冷静了下来，渐渐放开手。

    “下课后！你们都给我来办公室写检察！”被放开后，母老虎以为宫灵怕了自己，又强势起来。

    宫灵黑色的晖子顶着她，母老虎看到黑色被鲜血般的红色覆盖，恶魔……！

    母老虎落荒而逃，嘴里还说着恶魔不要杀我。

    宫灵回头看，连天羽都远离了自己，所有人都在怀疑自己，恶魔……

    “你们连这种的东西都信？”宫灵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

    “她是怪物！快报警！快！”

    所有学生都逃了。

    宫灵叹了一口气，天……在这种环境中，想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就像在后宫的女子，不管心灵多少纯洁，为了在这个后宫生存下去，成为心机重重的蛇蝎女人。

    想到这里，宫灵自嘲地笑了笑，“多么讽刺啊！多么可悲啊！多么可笑啊！”

    “宫灵……”天羽开始担心她。

    宫灵看着天羽，“我没想到，最没想到的就是你！我这一生，最讨厌别人欺骗我，没想到！你也是！”

    天羽皱了皱眉，她知道了？

    “天羽啊天羽，我千防万防，就是没有防到你！”宫灵拿出纸符，“你想何时显原形？九尾狐妖！”

    天羽愣了一下，“果然还是瞒不住你。”

    “说吧，有何目的？”

    “没有。”

    “没有？”

    “也许你不记得了，但我曾与小时候的你有过约定。”

    “约定？”

    “……想的话，杀了我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