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了。”段越感叹，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不过还好现在有大老板在他身边，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起来。生活渐渐显露出幸福的模样。

    “嗯。”路云天握住段越的手。“给你看点东西。”

    神秘的表情让段越十分好奇。

    “看什么？”

    “等等就知道了。”段越的脚还没好，早上又因为段琪出门活动了好长时间，路云天看着就心疼。

    “啊。”

    段越小声惊呼，身子已经在半空中，路云天抱着段越向前走，一路走到绿意盎然的小阳台才放下来。

    雪正下着，雪花在夜空中静静下落，飘飘扬扬，像是从远方飘来的柳絮，稍带着冬天的寒意。这个灯光灿烂的城市，为迎接新年的到来，彻夜不眠。远离喧闹的市中心，看不见广场上集聚着倒数跨年的拥挤人潮，看不见热闹迎新的舞台歌舞，只看见这满城的绚烂灯火。

    路云天从身后抱住段越，用温热的体温驱赶雪夜的微凉。

    “大家都在欢度新年呢。”段越说。

    “嗯。”路云天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把脑袋放在段越的肩窝上，看的见他眼中的星光。“快十二点了。”

    段越仿佛能想象到远处广场人们对着电子大屏幕的数字倒数。然后便是全场的欢呼和璀璨的烟火。

    路云天贴着他的耳边配合他的脑洞，轻声说。

    “5”

    “4”

    “3”

    “2”

    “1”

    只听见一声近似闷雷的声音，段越抬头望，一朵色彩绚丽的花朵在夜空中绽放。然后是无数声烟火绽放的声音，一团团的烟火照亮了城市的上空。

    那是一颗由无数烟火团簇而成的心形烟火。

    烟火绽放出最亮丽的光芒，很快无数的火星下落。

    这一刻，段越的眼中倒影着闪过，星光浪漫。

    烟火落下来，又是一轮银蛇飞升，组成了两个大写的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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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越的嘴唇微微张颌，转过头去看路云天，他笑着将唇覆下来，探入那微张的小口。

    所有的言语都化为了轻不可闻的单音节。

    “唔。”段越抬起下巴，闭上眼睛，鼻尖是对方沉重的呼吸。

    路云天扣住他的脑袋，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加深了这个吻。

    耳畔烟火依旧在绽放，有风将雪吹了进来，落在脸上，很快就化开了，顺着脸颊滑落，滑进交缠的四瓣之间。段越发现，雪的味道是甜的。

    “新年快乐。”路云天的眼睛眯起来，笑着说。

    “新年快乐。”段越靠着他的胸膛，呼吸不甚平稳。

    新的一年就在烟火中渐渐开启。

    那烟火是为他绽放的。

    段越转过身，认真的看着路云天，因为亲吻而微微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合，支支吾吾。“大老板，我……”

    路云天也看着他，温柔如水。等着他的回答。

    “大老板。”段越鼓起勇气喊一声。脸上已经烫的不行。接下来的话却说不出口。“我……”眼睛里水光波动，急切的想要替主人表达。

    路云天不忍心，握紧他有些冰凉的手。吻了吻他的眼角。

    段越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胸膛里面是他跳动不停的心。这颗心此刻因为这绚烂烟火，因为眼前的人而激烈跳动。像是要将所有因为羞涩而无法脱口而出的话语都透过心跳传达给对方。

    “段越。”路云天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

    然后就是无数的吻落下来。路云天甚至将他抱到了沙发上，高大的身子压下来，段越却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有难以言喻的安全感，他闭着眼感受这些温暖小心的吻。

    吻一路向下，停留在锁骨上，路云天的舌头轻轻□□那突起，段越忍不住向后仰，却更方便了路云天的动作。

    “嗯~”段越的喉间溢出细小的喊声，忙抬手捂住嘴。

    路云天拨开段越覆在唇上的手掌，“段琪还睡着呢。”一边用舌头□□着无力的指尖，一边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段琪！

    段琪还在房里睡着。

    突然被提醒，段越羞的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大老板，不要。”

    路云天舔了舔敏感的掌心，“不要怕。”抬手将小手覆盖，然后十指紧扣压制过头顶。

    ……

    “哥哥，你昨晚怎么都不喊我啊。”

    早饭的时候段琪忍不住埋怨。

    “哥哥喊你了。只是你睡太熟了。”果然路总裁一本正经的说起了哄骗小孩的话。

    “真的啊。”段琪半信半疑。

    “当然哥哥他不会骗你的。”路云天继续哄骗。

    “好可惜啊。”段琪有些小失落。

    段越摸摸他的小脑袋，安慰道：“等过春节，哥哥一定陪你守岁。”

    “恩恩。”段琪兴奋的直点头，“还要记得包红包哟。”

    “当然，大哥哥到时候包个大红包给你。”路云天道。

    “太好了。”段琪一下就将昨晚的遗憾抛到脑后，开始想象不久之后的大红包。

    小孩子的世界总是简单。

    只是到时候，不要再来什么烟火秀了。

    段越看了看客厅的沙发，脸颊泛红。

    段越的脚还没好全，去不了太远的地方，新年第一天，三个人就都呆在家里。

    段琪趴在茶几上画画。段越翻着葛域送来的《风华》新剧本。路云天着在沙发上看报纸。

    “哥哥，后天的交流会，你可以去吗？”段琪问。“姐姐说妈妈有事情不能去。”

    以前这样的活动，大都是由方雪娟参加的。

    现在家里的情况，也不知道段琪知道多少。

    “哥哥，为什么最近妈妈老不在家啊。爸爸和姐姐也常常出门。”

    段越的心一下柔软起来。“没事，他们只是太忙了。”

    “可妈妈不上班啊。”

    “她……”段越思索着怎么回答。

    “妈妈是不是生病了？”

    段琪突然的提问让段越不知所措。

    段琪怎么知道的。

    “哥哥，姐姐每天回家身上都有好难闻的味道。爸爸身上也有。以前我在医院里老是闻到的。”

    段琪。

    段越抱住他。

    段琪在医院呆了那么久，那种医院独有的药水已经深深印刻在脑海里了。就算所有人都有心瞒着

    他，却还是瞒不住。他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也装做不知道。

    要不是因为这次交流会，他是不是也打算和自己继续装作不知道？

    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生疼。

    “哥哥。”段琪喊。

    段越抱紧他，“没事。阿姨他只是一点小病。医生说很快就能好了。”

    “真的吗？”

    段越第一次觉得点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路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对段琪说，“当然是真的。”

    “那我可以去医院看妈妈吗？”

    方雪娟的手术需要放疗，现在的模样，段琪见了肯定难过。

    路云天只能转移话题。“交流会我和哥哥陪你去吧。”

    “可以吗？”段琪看向段越。

    “嗯。”段越笑了笑。掩饰住脸上悲伤的神情。

    路云天继续转移话题。“你不是说要画画交给老师的。画了什么？”

    提到画画，段琪的眼睛亮起来。忙将茶几上的图纸展开，画上有三个人。

    段琪指着画中间的小人。“这是我。这个是哥哥。”

    “那这个是谁？”路云天问。

    “这个是大哥哥。”

    这个回答真叫人满意，路云天在段琪脸上亲一口。一本满足。

    “哥哥，你的脚什么时候好啊？”

    “医生说还要半个月呢。”

    “好久啊。”段琪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拿起画笔在白色的石膏上，画上了和图纸

    上相同的三个小人。

    “让我和大哥哥一起保佑哥哥快快好起来。”

    段琪笑着看着石膏上的小人，说着天真却令人感动的话。

    段越摸着右脚的石膏，却不知道这笑容是不是可以永远这样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