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离去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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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里没有再往前一步,而面前则是一个矮小而又陈旧的老房子,我不敢想象那尊贵无比能与皇上相提并论的人今天却呆在这件屋子里。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去面对他,是焦急,是伤心,是悲凉,是同情,还是漠然。。。
“皇后娘娘,丞相大人,哦,不对,是您父亲就在前面的屋子里,皇后娘娘快去吧,杂家就在这里等您了。”“好。”云烟靠近我想扶着我的手,我望望她低声说“不用了,你在这里,我一人进去就好。”“是。”
我的肩上仿佛有着千斤重的东西,它不停的在加增、加赠。使我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沉重……
但我始终保持着我原有的步伐静静的走着,我好似并没有将什么放在眼里。终于,踏进了那间屋子,望着我的那位老人在我开门忽现的光亮中显得无比沧桑。“女儿拜见父亲。”老人起身将我扶起。“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女儿啊,我知道你从小就聪明,也该猜出了这皇帝娶你的真正目的,现在我也不想说什么对不起了,只想嘱咐你几句话。”这位老人竟没有任何的不甘,他的眼底只有对他面前的人也就是我,他的女儿深切的关心与担忧,他怕他的女儿因为他失去了原本美好的人生,失去了活下去的权利,更怕他的女儿今后带着深深的仇恨而活。
“父亲也无需说对不起,毕竟,我是你的女儿。”老人听见我的话语,眼中出现了泪花“女儿,我想你活着,无论如何都要活着。不要报仇更不要对皇帝充满仇恨,他没错,错的是父亲,是父亲啊。女儿啊,我希望你能远离这里,有多远走多远,依自己的心而活,不要纠结于这些世俗。”“父亲!我会按照你的嘱咐好好的活着,可父亲你那?你会好好的活着吗?”“哈哈哈……哈哈哈……活着?女儿啊,你难道不知道,以父亲现在的情况,其实死才是解脱吗?”是啊,这位老人心中是明白的,皇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我沉默着不知究竟该如何会答他的话,只听他继续说道“女儿啊,只要你好好的活着,父亲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但父亲私心里还是想有尊严的死去,你明白吗?”“好,女儿不会再纠结于这些了,父亲如心就好。”我转过身去并没有往前走。
老人见我转过身后,欣慰的笑笑,然后拼尽全力向墙面撞去。
我愣住了,在听见那巨大的响声,在看见许多人破门而入,在看见皇帝一脸惊奇的望着我的身后,我知道我再也看不见那位老人了,我知道他已经离去了。所有人都在往前拥,我仍静静的,静静的向前走,走出了门,走出了这间院子,走出了这座陈旧的宫殿。
“父亲终于解脱了,我也终于要解脱了。”我仿佛在对云烟说,又仿佛在对我自己说,或者在对远去的父亲说,但这都不重要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