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am好。”

    “madam好。”

    “……”

    看着迎面穿着笔直制服的女人，所有人都点头打招呼。

    即使，这个女人不似往日那般精神傲气，看起来就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

    就算她的背挺得很直，迈步也一如既往优雅大方，也还是能看出来她依旧湿润的眼角。

    她默默从每个人身边擦肩而过，不予理睬，如机械一般走到审讯室门口。

    “出去。”她对看守的人说道，那些人本来有些迟疑，但在看见她的眼神之后都缩了缩脖子，纷纷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审讯室里静默了一会儿，连喘气的声音几乎都没有。

    “你说吧，那么多天了，总该说一点。”林弯弯终于先开口说话。

    维尔利蒂不说话。

    “林妩是你们的人吗？”

    “算是吧。”维尔利蒂淡淡说道，她的声音本来就十分冷清，此种状况下，她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她是什么时候加入你们的？”

    “……”

    “说！”

    “你无非就是想在心里为她开脱罪名，你的姐姐不是罪犯之类的……”

    林弯弯两只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眉头纠结在一起，被戳中心事却也并不表现的那么激动。

    “每个人，都会陷入沼泽一般的困境中，而我，只需要，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用伸出的手来蛊惑他们……”

    乌色的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发白的唇在发丝间若隐若现，维尔利蒂听起来犹如恶魔的低语，带着丝丝的蛊惑和冷漠。

    “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林弯弯第一次感到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悲伤和恐惧包裹了她，她不知所措，只能故作镇定看着维尔利蒂。

    “只要林妩在，斯诺就不会出事。”维尔利蒂用陈述的语气说。

    “你早就料到了！是不是！你……你早就知道……”林弯弯突然大喊，直到声音变得哽咽，“你早就知道……她是我的姐姐！林妩……林妩是我姐姐！亲姐姐！”

    说完，她泣不成声，捂着嘴巴，拼命压低自己的哭声，但是眼泪却一串串滑下来，耳边的发丝粘连在脸上。

    维尔利蒂第一次抬起头，凌乱的发遮住了一只眼睛，只露出暗紫色一只眼睛看着林弯弯。

    “二十年前，我从黑市拍卖会上碰巧遇到了一个逃跑的孩子。我告诉她我可以带她走，但是她以后就是我的。她答应了。”维尔利蒂顿了顿继续说，“我喜欢拾起从棋盘上掉落的棋子，把它们擦拭干净再放回棋盘上我想要的位置。”

    “二十年前……”

    她记得，那些人抓住自己和姐姐。

    然后……

    自己跑了，姐姐为了赢取时间流了下来。

    从此，相隔无音。

    自己一步步地学习本事，先当上英国皇家护卫，接着是少校……

    虽然端了那个团伙，但是再也没找到姐姐。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

    可是……这一切……

    自己为之努力的这一切……那个人都再也看不到了……

    “弯弯……”

    “你不用再保护我了……”

    “姐姐现在不会再受坏人欺负了……”

    “因为我就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