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归属

    玉虚新人的入门仪式正是开始。只见在玉虚主峰下宽阔平台上站满了人，所穿的衣服颜色分为红、白、青、紫、褐。这五种衣着的弟子分别站成一个方队，另外，所有新人都站在空场中心。只见凌云真人身着淡青的道袍，一脸恭敬之色，向着玉虚主峰上面的雕像躬身一拜，口中念念有词：“玉虚先祖在上，第三代玉虚弟子凌云今日招募新人，希望得到先祖庇佑，使我玉虚门下人才辈出，使我玉虚光耀千秋万载，雄霸天下！”再看场上，所有弟子全部倒神下拜，口里齐声高诵------千秋万载不倒，雄霸天下称尊！”

    石头等二十多号新人此刻感受到了成为玉虚弟子的光荣与神圣。但是心里不免打着鼓点，不知道自己能否被选中。因为石头记得来之前，清风曾告诉大家上得玉虚后还要考核，而且会按成绩决定命运，所以，此刻众人心里并不踏实，正在众人胡思乱想之际，清风来到凌云真人面前，轻轻一拜：“弟子清风见过掌门师尊。”凌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示意仪式开始。只见清风长老站在雕像前面，引导新入门的弟子共同倒身下拜，口里高声宣读誓言：“弟子今日成为玉虚门下，定当全心修行，友善同门不离不弃，为光耀门楣鞠躬尽瘁，行侠仗义绝不辱没玉虚。如有行为不端定受魂飞魄散之咒。”这二十几人一字一句地随着清风长老共同立下誓言，并且清风从这二十人身上抽出一丝命魂，一张手命魂全部飞入玉虚雕像内。众人心中忐忑，但为了实现成为仙人的梦想，多数人没有丝毫异议，均都内心激动，终于成为仙人的弟子了。接下来红、白、青、紫、褐各队来到新弟子面前，由清风分派，每队四人，当然，石头不在其中，单独随了清风。身份自然比别人要高一些，引来不少羡慕与嫉妒的目光。紫霞的几个弟子也在队伍中，这些人属于红队，古丽穿上红色的仙衣更加惊艳，不少玉虚的弟子暗中眼神飘落在古丽的身上。云霓、云凤、云烟站在紫霞仙子的身后真如九天仙女临凡，红系的长老就是紫霞，而红系女孩子偏多，其它几个系也有女弟子，但是数量上却很少，唯有红系女弟子占据绝大多数。待新弟子加入各自队伍后，入门仪式结束。因这次新人较多，凌云真人专门针对新弟子进行了一次开坛受法，地点就设在凌云真人的玉虚主洞内。这次开坛，允许玉虚门下五系弟子参加。

    其实，仙人收弟子讲究先天灵根，这次玉虚之所以把灵根这个最重要一点放轻与凌云真人有关。凌云真人知道灵根的关键，但是，他希望玉虚门下弟子有一颗大慈大悲之心，希望玉虚弟子不像其它修真门派那样冷血无情，更希望玉虚人能够尽自己所能让一方凡人生活得幸福，这种境界不是一般修真门派能够拥有的，更不是一般修真门派能够理解的理念。正常的修真门派自认为仙凡有别，仙人无需顾及凡人的感受，更不会觉得修仙之人有责任帮助凡人。所以，凌云与一切修真者不同。开坛受法更是闻所未闻之事。可是凌云却是不同。众人呼啦啦来到玉虚洞府，在清风的主持下，众弟子从左往右按照红、白、青、紫、褐的顺序站立整齐，只见清风双指成剑向着两侧的蒲团一点，那蒲团嗖嗖嗖嗖，一一落在每个弟子的脚下，大家盘膝坐好，等待玉虚洞主凌云真人开坛。石头也不言语，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也盘膝坐好。新弟子都坐在最前排。不大一会儿，凌云真人微笑着走出，坐在了前面当中的位置。向着众人微微点了点头。清风今日穿了一剑淡青色的道袍，手里拿着浮沉，一双明亮的眸子闪烁夺人心魂的神韵，笔直而高耸的鼻梁下一张方口端端正正，不怒自威，眉间有一颗丹红如水滴倒挂的红痣，宛若一尊真神，凌云真人坐在那里使众弟子如见大罗神仙一般，一股浓烈的威压透出王者风范，自有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望之顿生膜拜之心。修为越是低下者感觉越深。只见清风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来：“今日，凌云要为大家讲三个内容，这第一就是什么是仙？第二，我们为什么要修仙？第三，仙人的使命是什么？”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以凌云理解，仙，首先是思想深处不同于凡人。凡人的情感主要是自身的七情六欲，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受贪嗔痴之困扰，生老病死都是凡人之情，凡人之困，凡人之劫。凡人，之所以不能够快快乐乐地生活，皆是他们逃不出七情六欲的之困苦。那么，我们仙人呢？就是要跳出七情六欲，不受其左右，仿若我们不在七情六欲之中。这就是仙人。仙人寿元无限，当然，从凡人转化成仙人非朝夕之功。就算是我，也称不得仙人。仙人不是无情，不是无爱，而是有别天悯人之大情，有拯救世人于水火的大爱。这情不是一己之私情，这爱，更不是一己的爱。要理解明悟这期间的微妙，那便是修仙的过程。”讲到这里，凌云稍稍停顿了一下，似在留给众弟子思考的空间，一息之后，他接着说：“凡人看我们仙人，看到的只是表象，翻手为云，负手为雨，撒豆成兵，腾云驾雾……，你只会这些，那你称之为修士，而远非仙人。这个问题暂且讲到这里。”这时有道童过来献茶，凌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接着说：“那么，我们为什么要修仙呢？你们各有心思，或是求长生不老；或是求拥有法术变化莫测使得自己变成强者；或是为父母光耀门楣；或是免受妖魔困扰之忧，林林总总，这些，都是尔等的愿望，可大家想一想，这些未尝不是凡人七情六欲？未尝不是一己之私情？修成一些法术比较容易，解决这样的问题也不难，但是，你只有这样的志向，这样的见识根本就成不了仙。”说到这里，凌云微微一笑，像是告诫众弟子又像是自嘲。停了停，他又接着说：“下面我们说一说今天最后一个话题----仙人的使命是什么？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真正的仙人，那么你的使命就是唤醒无上正等正觉、无上正等觉、无上正真道、无上正遍知。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普度众生，修得无我境界。这才是仙的使命。”说道这里，凌云摇了摇头，叹道：“修仙，境界最为难悟。今天就讲到这里。我等距成仙远着呢。今后，还望尔等勤奋练功，夯实基础，切勿贪多贪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步一个脚印才行。散了吧。”

    众人在清风的指挥下有序退出，新人门到杂物处领取了自己的衣服，身份玉牌还有储物袋。佟林和马春生被分到青系，二人本就要好，今有分到一个系自然是兴高采烈。他们高高兴兴领了物品双双离开。石头被分在白系。范大宝被分在紫系。石头领完物品后来到自己的住处。坐在自己的洞府之中，石头忽然心念一动，内心暗自思忖：古丽，你在哪儿呢？过得好吗？你会不会想起我呢？你是不是还那么讨厌我？想到这里，石头轻叹一声，唉，想什么呢？还是抓紧时间习练功法吧！反正如今和表妹同为玉虚弟子，总有见面的机会，到那时，凭着自己过人的修为，表妹或许不会再那么讨厌自己。想到这里，石头从储物袋中拿出玉简认真地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