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蜀道重游成都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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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中成都,四季如春,虽在深山之中却也尽显繁华。然而这里的气氛却不同于苏州,这里的江湖气息显得更加浓郁。成都的繁华也得益于这,这座置身江湖的城镇有着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它的周围存在着青城派,连环坞,唐家堡,峨眉派还有神秘的移花宫等等江湖势力。
柳玲珊和宇文此行为了寻找柳玲珊父母的陵墓却无从寻找,毫无头绪。但有一个线索是他们仅有的线索,那就是梅花,然而成都桃花遍地却鲜有人知梅花开在何方。于是他们开始打听有梅花的地方。
江湖里汇聚各种消息的地方只有客栈了。柳玲珊和宇文来到成都最大的客栈,小二哥永远是江湖百事通,只要给他点银子就能打听到你想要的消息。
“小二哥,成都城哪里有大片的梅花林吗?”
小二哥一边倒酒一边说“要说最大的梅花林,那就是快活林里的梅花林最大了”。
快活林就在城外的竹林里,白天是找不到的,只能等晚上才会出现,那里有酒有姑娘有赌坊。快活林并非找不到,只是白天大门紧闭,只有傍晚时分才会开门,到时各类江湖人士巨商富贾就会汇聚在一起。江湖中像这样的地方也不少,在这西南蜀地快活林是最负盛名的烟花之地。
为了寻找下落,他们决定闯一下快活林。
烟花之地柳玲珊自然不能以女儿身出现,于是经过一番乔装打扮。一袭白衣一把折扇高发髻活脱一个翩翩公子。于是他们坐等晚上一起闯一下快活林。
出了城就有专门的马车去快活林,毕竟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无需隐瞒。
柳玲珊和宇文很快就到达快活林了。他们来到了暖春阁,这里的酒是最负盛名的梅花酒,传闻梅花酒是由梅花酿制而成。单是喝酒是没有结果的,必须引起老板的注意才可能知道酒是哪里来的,于是他们叫来一批姑娘又叫来一批姑娘。把其他人的姑娘都叫走了,顿时楼阁里一阵骚乱,场面一时难以控制,于是老板不得不出来露面。
暖春阁老板一介女流手下却有一群无名高手追随所以江湖人称高老大,端着一壶上等桃花酒亲自为宇文斟酒把叫过来的姑娘都驱散了,哪些叫嚣的人看到高老大也不出声了。
宇文此番用意很明显,高老大也想看看这个年轻人想做什么。宇文很淡定的询问这桃花酒是谁酿的。高老大也很大方得告诉他是赌坊老板亲自酿的。他的酒可不是哪里都有喝的,得到这一线索后正想赶往赌坊一睹老板的风范。高老大却没想轻易地放走他们,毕竟他们首先发难的。
高老大看到宇文随身带着横笛于是对着满堂的武林人士说到“这位公子要表演一曲为刚才的事道歉,大家就给个机会他吧。”
楼下的人开始起哄了。这回真是骑虎难下,宇文略显急躁和不知所措。
柳玲珊却安定地跟高老大说,“给我一把琴我来弹一曲吧。”
高老大喜出望外。于是柳玲珊坐下准备弹琴,示意宇文趁机溜走。宇文这回不走了。柳玲珊的琴声优柔婉转,让人心旷神怡。就在大家陶醉其中的时候。宇文吹了一曲幻音迷魂曲让在场的人防不胜防纷纷出现幻觉和手舞足蹈。宇文趁机拉着柳玲珊夺门而走。很快就消失了。
快活林很大,在里面瞎转了很久也不知道怎么走。高老大和他的手下都是武林高手而且是鲜有人知的黑道人物。很快就追来了。柳玲珊和宇文也就这样误打误撞得闯进了赌坊老板住的一间小屋。屋里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在酿酒。高老大找不到人后就去了别处。
“你们是怎么得罪高老大的,你是暖春阁的头牌?你是来带走她的痴情男?”中年男子指了下柳玲珊又指了下宇文。
“我是堂堂男子,怎么会是暖春阁头牌呢”柳玲珊怒嗔略失面容。
“呵呵,一眼就看出你是女扮男装。”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宇文靠前一步“先生,见笑了多有打扰,告辞。”
“高老大还在附近呢,你能去哪”中年男子一边酿酒一边说得。
柳玲珊和宇文也只能四目相视。
中年男子拿出一壶陈酿,对他们说到“这里很久没人来过了,坐下喝杯酒吧。”
于是三人坐下喝酒,喝完之后时辰也差不多。中年男子起身准备去赌坊,柳玲珊和宇文连忙跟上,中年男子只是笑笑也没拒绝。
这位中年男子就是赌坊老板,每晚的最后一场都是他主持的。按照赌坊的规矩,只有那些在每一种赌法中都赢了一万两的人才有资格参与这场赌局。
赌坊老板到了,赌徒们都观望着,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回多了两个人。赌局设在三楼,这里气氛安静,飘着淡淡的熏香,一旁还放着把焦尾琴。
老板对宇文说“你会赌术吗?”
“跟随师傅玩过几年牌九纯粹消遣。”
“那好,你先跟他们赌下牌九吧。”说罢老板坐在一旁弹琴,还跟柳玲珊说道“你懂琴,你跟谁学的琴?”
柳玲珊站在一边观望,听到老板问话后就低着头说“小女子自幼习琴一个云游道士教的,道士说我父亲就是一个绝顶的琴师。”
“是嘛,那你一会可就好好地弹一曲让我听听。”
宇文已经连输几盘,赌徒们都生气了,他们花钱来这里就是为了见识一下老板的玲珑骰和鸳鸯曲。
因为赌坊有个规矩,凡事能掌握鸳鸯曲音律和顿悟玲珑骰即可接任赌坊掌柜的位置。然而今天他弹的不是鸳鸯曲,这已经让赌徒们很失望了,如果还见识不到老板的玲珑骰就真的白来了。能来这里的绝非运气极佳的人,他们都是运用内功一步一步赢了赌局的,有些人途中因为内伤而败走也有洋洋得意顿悟一二而被人暗算。
赌局七个人,七个骰盅但是都没有骰子,骰子在老板身上,赌局开始后老板会吧骰子当暗器发出,其他人只能用骰盅接住,再把多余的一颗打回给老板,当所有骰子都静下来的时候。点数跟老板一样的便可讨教一招,否则只能是个陪客了。但是今晚老板却不打算教他们任何人,于是他把手盖在骰盅上把骰子震碎了。开盅后,大家很是遗憾,只能慢慢散去。
柳玲珊端坐一旁弹奏着,柳玲珊弹的并非十分熟悉的曲子而是他父亲遗留下来的琴谱里的。靠着记忆弹得不是那么的尽善尽美,只有宇文陶醉其中,柳玲珊的琴声吸引了老板,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老板跟她讨论起琴来。
老板的一位故人也是琴师高手,在老板的哀求下他们今晚便留在了快活林。宇文倒是对桃花酒感兴趣,老板也慷慨地给了他酿酒坊的钥匙,于是宇文便回了刚才那个小屋。
柳玲珊和老板谈论琴曲的奥妙,期间弹起一曲苏州小曲不想却勾起老板的思乡之情。悲情流转宛若江南雨巷,此番情景柳玲珊觉得甚是惊讶,于是停了下来。
老板回过神后只微微一笑“在下也是苏州人。”
柳玲珊微微点头,弹了一曲老道士教的曲子,因为时日久远不甚熟悉。老板听后接过琴来,不想却能娴熟得弹奏,在没琴谱的情况下却弹完了一曲。这让柳玲珊感到惊讶,莫非此人是老道士的旧交。
“这曲子是家师独创,老板怎么会呢,莫非老板与家师是旧交。”柳玲珊腼腆的说。
老板回过神后“这曲子的调调在我酿酒的小屋墙上刻着呢,也许你师傅也去过那个屋子。”
柳玲珊说“师傅是家父旧时一个朋友,他们在蜀中见证了我的出世,不想家门不幸惨遭奸人陷害,此番入蜀就是为了寻找家父的踪迹,师傅云游就不打扰他老人家了”,老板此时对她多了几分敬意,于是他们回酿酒小屋找宇文。
宇文在小屋门外的亭子里喝酒,不想此时一支暗器打碎了他的酒壶,宇文大惊翻身跳起大呼到,“来者何人,可否赏面出来喝杯酒。”
沉寂半刻,宇文放下酒杯正准备回屋再打壶酒,杯子刚放下就被打碎了。宇文不作声一只手摸在腰带上掏出一颗珠子,躲在暗处的人此时射出飞镖,宇文翻身闪躲弹出那颗从腰间摸出的珠子。珠子与飞镖相碰随即被弹开,宇文再次射出一道气劲直击那人软肋。
那人猝不及防从树上摔下忙乎“手下留情”。
宇文方才收手,很快那人就发现原来不是赌坊老板。
“唐门大师兄,慕容傲”
“桃花弟子,宇文”说完宇文就进屋拿酒去了。
在亭子里喝酒,周围一片寂静,慕容傲受不了这番安静,很快就抱怨赌坊老板为何还没回来,宇文倒显得很安定。三杯五盏之后,老板就领着柳玲珊有说有笑得回来了。
慕容傲专门为赌坊老板提供暗器,唐门暗器天下一绝,价格不菲,慕容傲背着银两就走了。老板带柳玲珊去看那个写在墙上的曲谱。柳玲珊终于可以确定那个屋子就是当你她父母所住的地方,可惜天色已晚他们未能找到父母的葬身之处。于是只能委身在此过夜。老板拿到暗器也离开了。
今晚只有柳玲珊和宇文在此,孤灯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