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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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娘没了。”稳婆对贾敏道。
“那姐儿还好吧。”贾敏淡道。
“姐儿,姐儿还好,没有什么不妥。”稳婆有点迟疑道,想到刚刚姐儿出生自己想推回去时的刺痛感,就觉得连老天都帮姐儿,自己以后可得注意了,不然怎么会有那样的事。
贾敏看了一下稳婆,但也没说什么。稳婆看到贾敏这样,心里一紧,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而没纠缠这些问题的贾敏,留给林岚一个安静的生长空间。
林岚出生三天都没有人理,但好在是婴儿和自己修炼到了灵气,稍微可以弥补一下肚子。而在正院现在已经开始等待贾敏的嫡子出生了,更没有人注意这个不受宠的庶女了。
春去秋来,转眼三载尽逝,林岚已经三岁了。
宁静的清晨山间的鸟鸣奏响,清脆欢快的乐曲,林岚起身后,在道馆门外散步。
“小姐。”
“小姐。”
“···”
门外的几个十几岁的年轻女道士恭敬的对林岚道。
说道道馆,这可是贾敏的杰作。
在林黛玉三岁林岚周岁时那一僧一道出现后,贾敏就于为长姐祈福让生母逝世的林岚去道馆修行,出生后,林如海就没看过林岚,所以对贾敏说的并没反对,反正二姐儿还小,在及笄礼之时回来就是了。
而在出生后,林岚就因为位面交易系统的缘故在自己的院子里有绝对的话语权,对贾敏的打算,林岚是一早就知道的。但是,对林家这个快要倒塌的家庭,还有林如海对自己的忽视,贾敏的敌视,生母的逝世,都让林岚对林家没有归属感,就算林黛玉是自己在现代时极喜爱的也一样。
不过在选道馆的时候,林岚却不想让别人管自己,就用自己在林府的人脉让林如海买了一个山头建道馆,而地契写的是林岚的名字(林岚在过了周岁就让自己的人提醒林如海给自己办了红契,上了族谱)。【作者话:这些我都是让女主有自己的自主命运,这些就能让女主在林如海逝世时能躲过贾家的算计,不过,不被林如海重视的她,能让贾家重视吗?谁知道呢。】
在林岚周岁半时就搬到道馆去了,跟林岚离开的有伺候过林老太太的林嬷嬷(下了忠心符)和从出生就伺候的小丫鬟梅儿(离开时才五岁),还有几个粗使婆子。道馆上还有建好道馆时林如海买的五个十岁左右的女孩,意思是陪伴林岚,免得性格不好,毕竟一个小女孩在山上不好。而这些,不管是谁的人,林岚都下了忠心符。不然离家那么久,家人又不重视的情况下,能有什么好过的日子?为了生活好,林岚不得不这样做,而且她们本来就是林家的下人,命运上是连接着林岚的。(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人,不三观不正就不错了,所以大家也不要觉得女主这样很过分。)
自到了道馆,从周岁就会跑会跳的林岚,被林嬷嬷按书香世家的教养来教,对现在修炼了仙法(在娘胎时,因为道德经的缘故,林岚自动生成了一部功法,会根据自己修炼情况改造,能一直修习下去),身体又好的林岚来说,学习这些可以打发时间,日后也有个兴趣玩玩。而跟了林老太太几十年,被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教过,又学习到的是侯府规矩的林嬷嬷来说,教给林岚的就是自然是不同普通规矩了,也是因为这样,贾敏才排挤林嬷嬷的。
不说这些了,回归正传。
散完步回来的林岚,看林嬷嬷吩咐大家摆膳,因为主子就只有自己,所以膳食不是很多,只有三菜一汤。“嬷嬷好。”林岚对笑看着自己的林嬷嬷打招呼道。对这个很疼爱自己的长辈,林岚还是会很有礼貌的(虽然是因为忠心符)但在没下忠心符之前林嬷嬷对自己也是很好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系统这个不能说的事情,自己也不会给林嬷嬷下忠心符的。
“嬷嬷,家里怎么样了?”林岚想到现在的林府,不知道现在贾敏死了没?
林嬷嬷道:“我们在那里的人说贾敏病重,不过老爷没叫我们回去,我们要回去吗?”她还是希望二小姐能回去,不然世俗的眼光会让二小姐难过的。
“回去吧,我知道嬷嬷想让我回去守孝,没关系,我还想看看那个大姐呢。”林岚淡定的看着林嬷嬷说道。她知道嬷嬷对自己好,也是为自己着想,怕自己让世俗的眼光伤到,不过自己才不怕呢。
林嬷嬷欣慰看着林岚,笑道:“小姐虽然不怕,可也不要让这么一件小事耽误了小姐的幸福啊”她还是有想法,在林岚及笄时,能有个好归宿。
林岚可不想告诉林嬷嬷,自己可没有想嫁人的想法,自己还有那么多的时间,怎么可能困在小小院子里,然后斗斗斗的,没意思,自己向往的事星辰大海,海阔天空,闲云野鹤是生活。
在林嬷嬷去吩咐下人收拾东西等林府来通知就回去,见林嬷嬷出去了,林岚忙吩咐人先去打听贾家的事!
林氏祠堂内,林如海跪在祖宗的忏悔,一个快三十多四十的人跪趴在地上嗷嗷大哭,那哭中满是悲凉与懊悔。
就在不久前,林管家发现贾敏以前的事,现在将记录着贾敏做过的事的厚厚一叠纸交给了林如海,林如海看过之后,又悲又愤又悔,悲怒交加,随后便到祠堂来忏悔。
虽说林府是贾敏这主母管家,但是林管家是林如海亲命的林府大管家,不管贾敏再怎么清除,在林府里总有他安排的人,当然,这些也算是林如海的人;
所以查起贾敏的事,虽说不是很容易,但也不太难。前前后后花了近一个月的时候,就把近些年的事情都查的七七八八了,当然也有些太过年久或是扫得太干净没有查到。不过光是查到这些就够林如海看了心神欲裂了。
林如海看到那似透着血迹斑斑血腥味的一叠纸,心里再滴血啊,这厚厚一叠纸上染着的是他母亲,他血脉的鲜血啊,他的心也在滴血!
看着母亲的牌位,回想着母亲还在时,一再提醒他莫被妇人给蒙蔽拿捏住了,可是他却不信,以为母亲因妻子多年不孕而迁怒妻子,反而更心疼妻子,宠爱妻子,可是现在事实却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
如今再重头看来,他不就像母亲说的被贾氏给蒙蔽,给拿捏着了吗?他信任贾氏,贾敏却害了他生母,害了他血脉,林如海的悔难自己。
接连打击让林如海看起来似老了十岁,若不是想到孱弱的嫡女和在刚刚想起来才三岁的庶女,他只怕早支撑不住病倒了。
林管家守在祠堂外,听到祠堂里主子的哭声,也心酸不已,他是跟着主子一起长大的,这府里说了解主子的没人比得过他,主子心思他就算不全知道,也能猜个七八成,所以他才替主子心酸。
设祠堂的院子里除了压抑的哭声外,静悄悄没有别的声音,不过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被吩咐守在院门口的仆丁冲了进来。
“大管家?”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你的规矩呢?”
“大小姐晕过去了,二小姐回来正照顾她。”
“我去叫老爷。”林管家沉默了一下道,他对林黛玉心里有丝不快,不过这毕竟是林贾唯二的子嗣,不能有什么闪失。
林如海听到林黛玉晕过去了,林岚在照顾她,心里因为贾敏而对林黛玉有丝纠结的心也在林黛玉晕过去放下一些,不管怎么说,玉儿都是林家的孩子。
林岚看着林黛玉,心里赞叹,不愧是仙子,身上的木灵气很浓郁,不过,就是身体不好。
对林黛玉林岚没什么想法,不管怎么说现在她都是她的姐姐,贾敏做的事贾敏自己承担,如果自己把对贾敏的仇恨加在林黛玉身上,那自己和贾敏有什么不同。
林如海过来,就看见一个粉雕玉铸的小女孩正认认真真的绣着花,而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六岁女孩。绣花的女孩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林如海就看见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只是比较精致的女孩,一身银白色绸缎裙,刚刚留头的发上的两个包包头,带着简单的银饰,眼睛清亮有神。
林岚知道是林如海,可是没见过,所以就假装疑惑的看着林如海,问道:“你是谁?”
林如海心一紧,自己的女儿竟然不知道自己,对贾敏的不满更深了,他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对林黛玉他很是疼爱,因为林黛玉很聪明,很乖巧,身体又不好,他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个女儿自己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性格,不过有时听到觉得也是个活泼的性子。
林嬷嬷进来,见到林如海,又看到林岚的反应,知道林岚不知道林如海是谁,忙道:“二小姐,这是你父亲,老爷,这是二小姐。长的和老爷你一模一样,如果老太太看到准会以为是老爷你呢。”后面那一句是对林如海说的。
林岚心里翻白眼,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没见过林如海,还有自己是女孩,怎么那么像林如海呢,在道馆有时候穿男装,林嬷嬷经常走神,说自己像林如海。
“父亲好。”林岚淡淡道。
对林岚淡淡的语气,林如海没放在心上,女儿第一次见自己,以前自己又没管她,有怨言是应该的,就道:“你姐姐身体不好,我们出去吧。”
“是。”林岚乖乖应道。
忙忙碌碌到贾敏要盖馆了,贾家才来了贾琏,连贾敏的两个兄长都没来。林如海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又忙了一个月,贾琏才说老太太有吩咐让林黛玉进京,以慰她思女之心。
林黛玉这两个月来,对自己多了个妹妹很是疑惑不解和些许愧疚,是自己母亲让自己妹妹离开林府的,自己真的很难过。现在听到母亲常说的荣国府来接自己,心里还是很好奇的,而且母亲也说了,让自己进京看看外祖母的。
看完贾母的信,林如海有点不屑,不过那到底是玉儿的外祖家,不好太过于冷淡,不然会有人说玉儿的。而且自己现在······
问过林黛玉后,林如海就同意了贾琏带林黛玉进京。
准备了半月,林黛玉进京了。本来想让林岚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但林岚不同意,当然了,谁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去受虐啊,又不是有病。
对林黛玉的事,林岚不想管,也不会因为林黛玉要被贾家怠慢就乱插手她的事,虽然没有想过迁怒林黛玉,但也没好心到帮帮她。连父亲林如海她都不帮,怎么可能帮林黛玉。
林黛玉走了,林岚也要离开了,就让人去跟林如海说。
林如海不想让女儿回到道馆,可是自己一个大男人,也没有续弦的打算,女儿一个主子在府里也不好,而且看她现在对自己还有怨言,怎么能让她离开呢。
不过不管林如海怎么想的,林岚还是离开了,在林府的两个月里,她都没玩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