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苒照常四点起了床。

    拉开窗帘，窗外竟比平常明亮的多。

    翻出the peatles的黑胶，音乐响起，不自觉地摸摸自己微扬的双唇。

    昨天晚上，陆煜在她门前安静地抱着她，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依依不舍地说“晚安，苒苒”。

    不在环境下，没有进一步出格的行为，林苒满意于这种感性和理性。

    林苒照常看书，下楼跑步，上楼洗澡换衣化妆吃早餐。

    陆煜电话打过来时，林苒正在第一间断工作的间隙。

    “喂，您好。”

    “是我。”

    “你是？”

    “林苒！”

    “嗯？”

    “下楼。”

    “什么事？”

    “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行，我这个时间安排在你之前。”

    陆煜无声地叹了口气，“几点可以来接你？”

    “午餐，一个小时，还有下午5点到晚上9点。”

    “今天天气很好，确定不顺移一下时间表吗。”

    林苒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好天气，有点动心。

    “五个小时。”

    “好。”

    ”什么场合？“

    “穿的简单就好。”

    “15分钟下来。”

    15分钟后出现在陆煜面前的林苒，穿了一条高腰宽松牛仔喇叭裤，一件低领紧身的白色短袖t恤，一双黑色帆布鞋。长卷发也被松松绑了一个高马尾。牛仔帆布斜挎包垂在身侧。飞行员墨镜硬是显现她的小太妹形象。

    “你还真是很随便。”陆煜的脸在阳光下有些微微的红。

    “怎么”，林苒走进，站在陆煜面前。

    “我是想说，你这身装束，别人会以为我拐卖未成年的。”陆煜将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在她耳旁低语。

    林苒反在他耳边低语：“那你怎么确定别人不会认为是未成年少女诱骗了你呢？”

    林苒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在开放的欧美生活，所以文化认知和审美都是完美客观的中西融合。

    比如不能太骨感，比如对低胸t恤习以为常，比如sun tan。

    陆煜短发微微扬起，白色衬衣和牛仔裤竟然跟林苒的意外凑成情侣装，墨镜下的桃花眼漾着满满的愉悦。

    －－－－－－－－－－－－－－－－－

    陆煜带着林苒来到一个海边餐厅。

    “看来，陆先生的secret place挺多的啊？”

    “不瞒你说，的确不少。”

    陆煜拉着她的手腕，走进餐厅。

    餐厅中，看见来人的林蒴倒是吃了一大惊。

    “苒苒？”他从座位上坐起来。

    “你们？”他左看看林苒，右看看陆煜。

    林苒摘下墨镜，“早上好。”

    陆煜默默在一旁美得不像话，自己的女朋友这样聪明，这样强大，如果有一天自己把她介绍给所有朋友，他会不会被揍。

    “靠，可以啊，后主。”

    没有回答，但陆煜眼角眉梢的骄傲和欣喜不言而喻。

    －－－－－－－－－－－－－

    一顿饭结束，林蒴以家长的口吻给林苒说：“苒苒，你先回车上坐着。”

    “哦，”聪明如她，自然知道哥哥要做什么，“see you guys out there.”

    两人出来时，林苒正在沙滩边和一个小男孩搭沙滩城堡。

    一个小男孩妈妈模样的女人走进，连连跟林苒道谢。

    “好好对我们家苒苒。”

    “我会的。”

    当然，他知道，他相信苒苒也知道，他在俩人在一起的第二天宣布的第一人是他－－女朋友的哥哥，这份责任和承诺，已经够明显了。

    “你们俩站着干嘛？”林苒走进，小太妹似的高马尾在微风中微微扬起。

    “走吧。”陆煜勾着她的脖子向自己的车走去。

    “怎么回事，”问向身边的人，还不忘回头跟哥哥道别，“林蒴，拜拜。”

    “see ya”

    －－－－－－－－－－－－

    林苒忙于工作，最近又有一部小说在创作状态，稍加没有安排的话，自然会焦头烂额。陆煜也没好到哪去。

    周三，陆煜在繁忙的工作中对自己的女友思念愈发磨人。忍不住，给林苒打了电话。

    “喂，您好。”

    又不看来电提示，算了，“是我。”

    “怎么了？”

    “今天来我公司吧。”

    林苒从文件中抬头，看了看手上的文件和日程表，“6点可以吗？”

    “可以，我来接你。”

    “okay，bye.”

    “bye.”

    挂掉电话，陆煜无声叹息，只得好好投入工作中。

    －－－－－－－－－－－－－－－－－－－－

    林苒5点下楼时，陆煜果然刚好准时停了车。

    林苒不需要陆煜浪费时间做形式上的“提前多长时间”等着她，于是，这样，很好。

    陆煜在车里看着走过来的她，一件白色衬衫，一条淡蓝色镂空刺绣纹蓬松长裙，腰部是贴身花瓣状蕾丝完美衔接，淡蓝色花瓣高跟鞋，长卷发摇曳。

    谈了恋爱的林苒越发喜欢在林蒴胁迫下买的那些衣服。而koen告诉她，最近每天进公司的回头率，开会时员工的出神率都直线升高。

    “是吗，为什么？”

    “也许，你是一个distra.”

    这才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抱歉，在检讨自己的同时，庆幸还好离离开公司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晚上和我一起吃晚餐？”

    “如果你不介意我在饭桌上工作的话。”

    “当然不会。”

    “ok，then.”

    “你会介意我公司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有一点小影响，但也不需要刻意隐瞒，怎么了？”

    “宣告专属权。”

    “哦～～”

    “扩大宣告面积你也不介意？”

    “无所谓啦，陆先生。”林苒在车上看刚才陆煜给她的csk的文件。

    “一会儿去我那吃晚餐吧。”

    林苒终于抬起头看着他。

    什么叫去他那… …

    陆煜收起自己小小的微笑，假装无辜道：“我下厨。”

    “你会做菜？”

    “当然。”

    “那你还挺厉害。”

    “那我们苒苒会不会做菜啊？”

    “我们苒苒”这四个字实在是太自然了，自然到林苒没有发现其中所涵盖的宠溺，“会啊”，头仍然埋在文件里，“我不也自己在外面那么多年吗？”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点？”

    “嗯哼。”

    “spaghetti？”

    “cake.”（小菜一碟）

    “wow, look at you, mr. fidence!”

    “are you being sarcastic”（你是在讽刺我吗？）

    “no, i am being appreciating.”（哪里，我只是表达倾佩之情而已。）

    “well, you’ll see.”

    “ok，看完了。”

    “这么快。”

    “没有打扰我会更快。”

    “well， sorry.”

    “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

    “嗯？”

    “我大概在一个月之后会去英国，短则半年多则两年，所以，提前告诉你一声。顾问，可以改成新ceo吗？”

    “什么？”陆煜将车紧急停在路边。

    “怎么了？”林苒转过身来看着他。

    “你要去英国 ？”

    “嗯，不好意思，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收到的offer。”

    “学习？”

    “嗯。”

    陆煜不发一言，在驾驶座上安静地思考着。

    一段安静充斥车内，只能听见过往车的呼啸和风中扬起的鸣笛声。

    林苒估计他思考得差不多了，缓缓伸出手，拍在他的肩膀上，“you okay”

    陆煜慢慢抓过她的手，快速的思考已过，微笑着说：“嗯。”

    虽然对陆煜来说感情上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林苒这件事处理的的确没有错。

    首先，他不能限制她的职业或者人生规划，尤其是学习，这是他在最初了解这个女人时就明白的，所以就没必要在“思考是否要做这件事”阶段告诉他；其次，在收到offer并决定要去之后的第二天当面告诉他，即及时又足够尊重他。

    那么他的选择是什么呢？林苒没有强迫，“你必须来英国陪我”，这多么不现实，他还有自己的公司，她也没有说，我们分开吧，因为她不想草草结束，或许因为她也有了感情。

    她真的足够理智，足够聪明。

    如果把这道选择题交给他，她真的很残酷。

    但，林苒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所以，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你还想继续这段感情吗？”林苒睁大双眼，真诚地看着他，问道。

    “当然。”陆煜握紧了她的双手，眼神一样的诚恳动人。

    “那就很简单啦，”林苒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别担心啦，学业固然很重，我可以飞回来陪你，你也可以飞过去陪我呀，工作很忙的话一月一次，工作不忙的话，一周一次，其实和现在很像的。”

    陆煜受宠若惊，鼻息间全是她的味道，跟她一样，独特迷人。

    紧紧抱住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悄悄地，在她发顶落下一个无声的吻。

    “我们快点去你公司啦，迟到可不是一个好品格。”

    “好。”陆煜留恋地再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

    到了公司，陆煜果然践行了自己“宣告所有权”行为。

    一下车，就紧紧握住她的手，春风满面地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上了电梯，走到办公室。

    更甚者，在林苒给自己员工开会的时候，牢牢地盯着她，不留下丝毫空隙。

    这倒没有影响工作中的林苒，只是苦了他的员工，在老板灼灼的目光中连连冒冷汗，尽管这目光不是冲他们。

    而且，这老板娘也太赏心悦目了点，虽然从前就足够让人分心了，但最近这势头有增无减啊。

    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严爵倒是一直想跟陆煜要个解释，无奈陆老大满眼只有自己即将要去英国的女朋友，自己连插句话的的机会都没有，发条微信也没人回。

    开完会，陆总什么也没有说，拉着女朋友就往停车场走。

    两人手拉手在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食材，还遇见了陆煜的大学老师。

    他洋洋得意地跟老师介绍了自己的女朋友，却收到老师别有一番意味的欣喜眼神。

    进入小区的时候林苒说：“你先回去吧，我回去拿个笔记本换件衣服，给我发你的门牌号。”

    “一会儿我过来接你。”

    “确定？”

    “确定。”

    “ok”

    林苒回家洗脸卸妆，换了一件粉色工字背心，长裤，披上一件同色系薄外套，长发高高绑了一个发髻。

    “我弄好咯。”她在找一双运动鞋。

    “我10分钟后到门口接你。”

    “楼下等我就好，提前两分钟给我发微信。”

    “好。”

    陆煜同样换了灰色长裤和长袖t恤。头发湿湿的，明显是洗了澡的样子。

    “你是不是还没开始做菜呢？”

    “观众不在场，我怎么开始我的表演。”升手拿过林苒的电脑包，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陆先生表演成分很强烈哦。”

    “那么林女士请注意，此表演仅为你一人准备，请在陆煜先生陪同下观看。”

    “陆煜先生，请问有没有观众福利？”

    “当然，林女士想要吗？”

    “林女士需要更多信息来做价值评估。”

    “该福利尚无官方信息，还请林女士见谅。”

    “那我再考虑考虑。”

    “好。”他当然会有无限的耐心。

    两人上楼，站在陆煜公寓门前，他问：“准备好了吗？”

    “这有什么要准备的？”

    “那请进吧。”

    “苒苒，我去厨房，你自己参观，随便看。”

    陆煜的公寓虽然和林苒在一个小区，都在单身公寓系列，但风格和格局都差异很大。

    林苒怀旧，陆煜就是纯粹的技术派，随处可见的人工智能家具。若不是设计符合她的审美，她是不会喜欢这种屋子的。

    但让她很开心的是，陆煜的公寓里跟她一样，也是随处可见的论文，文献，书籍，杂志，报刊。他也有很大的书房，虽然相比她的而言还好。

    他的床同样在第二层，但出于知识分子的克制她并没有上楼。

    她跑进厨房，问道：“我可以在哪写点东西吗？”

    陆煜正在切洋葱，“书桌上就好。”

    “可是我不想弄乱你的资料诶，餐桌上可以吗？”

    “当然。”

    “ok，谢谢，辛苦啦。”她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庞落下一吻，随即红着脸跑了出去。

    而厨房里的陆煜则片刻失了神，不由自主地扬了扬唇角。

    陆煜将食物端出来时，她正在浏览着什么，作为同行的职业道德，他什么也没有看，到酒柜里选出一瓶，拿出两个酒杯。

    “苒苒。”

    “just a sed i’m okay.”她仰着头满脸微笑地看着他。

    陆煜倒是有片刻的失神，她在灯光下的面孔就像一个孩子，不施粉黛反而还原了她的真挚。在这个孩子普遍早熟的时代，她好像高中生。

    “你怎么了？”

    “没事。尝尝吧。”

    林苒说她会在晚餐时工作，果然除了第一句称赞她就一直盯着电脑，陆煜也无异，既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想让林苒感到异样，所以他也拿出pad来查收邮件。

    在一个房间里，虽然只有餐具发出的声音，但是出奇的高效率和安定感都令两人感到欣喜。

    “oh，e on.” 林苒发现了一个合约的大漏洞，无奈挠挠头，陆煜善解人意的没有问“怎么了”，因为对于她和他这样的人来说，除非是出口寻求帮助，否则任何的“关心”都是打扰。不出所料，林苒打一通电话：

    “koen， you open the mail now, i am sending you the revised version，but there is a big bug here，would you please ect the relevant people to correct it tonight.”

    “sorry, i’ll do it right now.”

    “i literally would not like any of this stuff happen again.”

    “i know.”

    “thank you and h□□e a niight.”

    “you too.”

    两人吃完晚餐，工作也差不多处理好了。

    陆煜把餐具放进洗碗机出来看见站在窗边的林苒。

    走上前，与她并肩，“看什么呢？”

    “月亮。”

    “有什么想法？”

    “美，自己黯淡无光，却反射光芒为夜行人照亮。”

    “我一直有个问题。”

    “什么？”

    陆煜从旁边的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看着那熟悉的封皮，林苒已经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

    他看着她，“这是你写的，对吧？”

    “为什么？”

    “你的书跟你一样，充满了不合常规的矛盾感，但最矛盾的竟然是这种种矛盾体融合在一起，竟然不矛盾。”

    “这个世界上的荒诞随处可见，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我就认识你一个。”

    jackpot！

    林苒目光灼灼，眼睛格外闪耀。

    陆煜轻轻抱住她，似乎只有躲开她的双眼，他的心情才能平复一些。

    “苒苒。”

    “嗯。”林苒缓缓举起手来，环住他的腰。

    他的气息和她的气息，在夜色中，就这样静静的，出奇的美好。

    陆煜送林苒回家，在楼下，他轻轻抱着她，轻轻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吻。

    “晚安。”

    “晚安。”

    －－－－－－－－－－－－－－－－－－

    两人再次见面便是周五的夜晚。

    当天早上陆煜给林苒打电话，说自己那帮兄弟要见她，加上自己早已立下要拓宽范围宣告所有权的言论，于是这周五的晚餐便成了不可推脱得理所当然。

    林苒在自己家的公寓等着陆煜来接她，陆煜上楼敲门的时候她正好把下周的计划表写完。

    林苒打开门，拿着钥匙和手机就要走。结果被陆煜推回来。林苒还没有主动邀请他到她的公寓，他自然是不能进来的，于是，他只能在门口吞吞吐吐地说，“苒苒，换件衣服。”

    林苒，下班回到家已经两小时，自然已经洗了澡，换了衣服，一件军绿色紧身体恤，一条长裤，随手拿了一件还没披上的外套，换上了鞋，正准备走出的。

    她一头雾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怎么了？这是什么正式场合吗？”

    当然不是，不然就不会在陆煜的公寓了，林苒是知道的，陆煜自然更清楚不过。

    只是林小姐在欧美呆了那么多年，又一直一个人住，除了职业装，日常装，晚礼服，当然不知道现在中国常规家居服是什么样的。

    她的t恤，在胸前竖着一排扣子，解开的几颗在中国来说，的确是太，不恰当了。

    她仍旧一头雾水抬头寻求答案，陆煜可不想挑明，自己女朋友好不容易这么呆他怎么可能向她解释。

    “乖啦，换上一件和我现在穿的配的，我在这等你。”

    “你很奇怪诶。”

    “我要面子嘛。”

    于是，人生第一次笨拙的林苒女士蹙着眉头，回到衣帽间找了黑色t恤，黑色长裤，试图跟陆煜的黑色t恤，长裤看着像情侣装。

    她走出来，问“这样行了吗？”

    我的林小苒啊，事到关头，才发现你没有一件合适的家居服啊。

    于是陆煜只能硬着头皮摇了摇头，“不行。”

    “还不行？那你自己进来选。”

    “可以吗？”

    “你觉得可以就行。”明显，林苒女士此时的确是少根筋。

    陆煜在林苒引导下第一次走进她的衣帽间。

    “诺，这一排就是家居服了。”

    “日常装在哪？”

    “这。”林苒指了临近的一排衣服。

    陆煜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挑战自己，于是指了一件看上去很宽松很长黑色衣服，朝林苒点了点头。

    “这个？”

    “嗯。”

    “那你去外面等着我吧。”

    陆煜走出，林苒边换衣服边嘟囔：“奇怪。”

    陆煜选的他自然是满意了，一件长到脚踝的黑色无袖衬衫式连体长裙，林苒穿上一个牛仔超长外披，一双黑色帆布鞋，走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哪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了自己的女朋友身材太有料而苦恼，更不会想到，这么聪明的苒苒，在这儿，竟会这么愚钝得可爱。

    “好了吧。”林苒语气里竟没有不耐烦，也没有讽刺。

    “好了，我们走吧。”

    于是，环着自己女朋友的肩，兴高采烈地回家。

    房间里，几个人正在准备火锅。

    一进房间，两个男人果然齐刷刷地向林苒看过来。

    陆煜庆幸自己的智慧。

    林苒自然是不怕任何人的目光啦，礼貌地跟大家微笑点头打了招呼，随后还给足了某个“爱面子”的人的面子，假模假式地跟他耳语了一声：“我找林蒴”，就向阳台上的林蒴走去。

    林苒走出去之后，有人就说话啦：”老陆，可以呀！学生妹都能弄到手，厉害了你。“

    ”胡说什么呢，什么学生妹。“

    ”诶诶，老陆，你这妹子怎么一进屋就朝林蒴那小子那跑呀，有问题呀。“

    ”林蒴，林苒，你自己掂量。“

    ”我靠！不会吧！“

    ”操！这就是林蒴那天才妹妹！“

    ”好正诶！“

    ”诶诶诶！别打她主意啊，她是我的，你们都给我注意点啊。“

    ”啧啧啧，瞧你那样，我们是那种戏兄弟妻的人吗？再说，读书那会儿，林蒴就说了他这妹妹有多牛逼，你倒是往枪口上撞啊。“

    ”怎么，我乐意。“

    “不过，你还真别说，我真没想到啊，林蒴那小白脸的妹妹长得这么好看。”

    “嗯，一点也不像林蒴。”

    “你们俩给我注意点！”

    “得了得了，不看了行了吧！小气那样！”

    整个晚饭时间，气氛都很融洽。林苒是何许人也，投资公司ceo，从小就打败哥哥的天才少女，在杨硕麟，张祺这两个医生面前自然是游刃有余。

    吃完晚饭，三个男人还在陆煜公寓里，陆煜送林苒回家。

    陆煜坚持要送到门口。到林苒门前，陆煜依旧只是轻轻抱着她。

    林苒好奇，“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爱面子，连我穿什么都要管。”

    “我以为你会生气。”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介入我的穿衣习惯啊。”

    “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先不告诉你。”

    “还好我没那么好奇。”

    还好你笨在这点。陆煜闭上眼睛，深情地吻上她的额头。

    林苒环住陆煜腰的手指在漫无目的地画圈圈。

    “苒苒，别动。”

    “我没有动啊。”

    陆煜喉结上下涌动。

    “晚安。”丢下低沉的两个字，就匆匆转身进了电梯。

    留下一头雾水的林苒，“今天你真的很奇怪。”

    －－－－－－－－－－－－－－－－－－－－

    陆煜回到公寓，兄弟三人都在阳台喝酒。

    “老林，你妹妹到底小你多少岁？”

    “7岁。”

    “不像啊，你妹妹看起来顶多17岁。”

    “那你看我像34岁吗？”

    “像。”

    “去你的。”杨硕麟被林蒴爆头。

    周五的夜晚，四个男人在阳台喝酒，回忆那些年少时的生活。感叹，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