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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个蛮不讲理的傻丫头,竟让自己忘了和夏正逸在一起时的屈辱。

    热吻由金楠的强取豪夺转变为两个人的忘情,焉羽悠然放纵自己,那是因为金楠炽热而温暖的吻令她深深迷恋,而她从不会和夏正逸接吻。

    “你对我是有感觉的。阿羽,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本宫不喜欢任何人。”

    “呵,皇后娘娘还是那么嘴硬。”金楠像换了个人似的,邪魅地抚摸着焉羽悠然的脸颊,“这吻,怎么解释?”

    “你轻薄了本宫,还要让本宫来给你解释?”

    “这心口不一的毛病,妍儿像极了你。”金楠故意提及夏悠妍,想看看她会不会吃醋。

    “笑话,妍儿是本宫的女儿,不像本宫还能像了谁去?”不说还好,这一说就真惹怒了焉羽悠然,尤其在看到金楠手腕上那只跟夏悠妍戴着的一模一样的碍眼的镯子后,情绪差到了极点。

    “论样貌和性子,妍儿和皇后娘娘还能不分秋色。可这吻技嘛,妍儿差她母后就差得太远了些。”金楠一改常态,举止轻浮道,“皇后娘娘若是有空,不妨也教教您女儿,就像当初对奴婢言传身教那般。奴婢想啊,妍儿到时候应该会感激您的。”

    “无耻!”焉羽悠然气坏了,扬手就要打下去。

    “怎么,娘娘是打奴婢打上瘾了么?”金楠及时抓住焉羽悠然挥下来的手,轻轻落在自己的脸上,“可是奴婢不想再疼了。”

    “金楠,你这样对我,羞辱我,看我笑话,就满意了吗?”

    “娘娘的话真是好笑。羞辱您?奴婢不才,怎有那个天大的本事。”轻佻的语言,作势就要再次吻下去,焉羽悠然任她宰割不反抗的态度令金楠焦躁,用力捏住她的下颚质问道,“焉羽悠然,你就那么想给他生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某人嘶吼着在焉羽悠然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又去吻她的唇。

    血腥味充斥在两人的唇舌间,焉羽悠然也狠狠地咬破了金楠的唇:“金楠,忘了我吧,别再为难自己了。”

    金楠伏在焉羽悠然身上默默哭泣,然后满不在乎地放了手,跪直身体:“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不想伤害你的,我先前说的那些话也都是气话。”

    焉羽悠然站起来整理自己的着装和发饰,当做没听见金楠的话,转身就走。

    “阿羽!”金楠跪在她身后不死心地唤道,“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带你远走高飞,我们去草原策马,去江边垂钓,去大漠逐夕阳,去山谷闻花香,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我不会跟你去的。我最需要的,是你忘了我。”

    伴随着“轰隆隆”的打雷声,顷刻间下起倾盆大雨,金楠趴在地上一声声地呼唤着焉羽悠然的名字。

    焉羽悠然捂住胸口,立在原地背对着金楠。她想回头再看一眼,想过去抱住那个将她视为生命的傻丫头,为她擦干眼泪,吻一吻她的眼睛,告诉她“我爱你,我跟你走”。

    可是,她不能那么自私啊!

    雨水淋湿了两个人的身体,也淋湿了两颗灼热的心。杜梨和侍卫找到焉羽悠然的时候,没有一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是他们的皇后娘娘吗?

    由于天气恶化,今日的狩猎基本上就结束了。

    齐衡和金楠走散后在林子中四处寻找,人没找到,倒是猎了一头野猪和梅花鹿,还发现了夏子灏。

    夏子灏不甘心有那么多的侍卫都明里暗里地帮着夏子昭抢自己的猎物,想着反正自己没夏子昭那么娇气,即使在滂沱大雨中,自己也能照常再猎几只,于是一次又一次快马加鞭往丛林深处钻去。

    不知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夏子灏的座驾被暗箭惊吓而将他甩了出去。

    夏子灏有武术老师,会些防身的功夫,但毕竟年纪小,仅凭自己的反应能力难以自保。好在被跟了他一段距离的齐衡所救,虚惊一场。

    那只暗箭擦伤马儿后射到了地上,齐衡捡起来一看,暗嘲敌人也足够用心,用的居然还是六皇子自己的箭矢。狩猎场中,只有皇亲贵族和将军级别的官员才有资格拥有专属于自己的箭矢,这类箭矢的箭头上刻有独特的标记,当天狩猎使用了多少支箭也是有记录的。

    所以这些箭要么是插在猎物身上,要么就是被随从一支一支捡回来,是以通常情况下不会落到别有居心的人手中。

    “你是?”夏子灏长居深宫,不认得齐衡。

    “臣齐衡参见六殿下。”

    “你就是三皇姐的驸马齐大人?齐大人快快免礼平身,方才多谢齐大人出手相助。”

    “六殿下客气了,此乃臣应尽的本分。”齐衡把箭递给夏子灏,“请六殿下仔细看看这箭,是否是六殿下今日所使用过的?或者问问那些随从,是丢了还是怎么。”

    “丢的也好,偷的也罢,输了这场比试,还有追究的必要吗?”夏子灏拿过箭折断,“我一个无权无势没有娘亲的失宠皇子,今日就是死在这深山之中也不会让父皇皱一下眉头。齐大人多虑了,我们也回吧,免得父皇差人来寻,触怒龙颜。”

    “属下救驾来迟,请六殿下责罚。”夏子颢的十几名随从追上来后,全都翻身下马跪了一地请罪。

    “本殿下累了,罚与不罚,回去再说吧。”说着随便上了一匹马,看向齐衡说道,“雨势越下越大,齐大人若不嫌弃,也挑一匹马随我一道走吧。”

    “臣,谢过六殿下。”

    初入林子时,齐衡和金楠是骑马而行,走着走着金楠说想赏风景,便改为步行了。

    五皇子和六皇子的比试,五皇子以十九只猎物险胜六皇子的十七只猎物,而他向父皇许的心愿是拜齐桓将军为师父。皇上的旨意,齐桓不敢违逆,只得认了这个徒弟。

    夏子昭小小年纪哪里来的这么重心计,这一招,是狩猎期间蔚围琛献给景妃的良计,为的就是想在一定程度上牵制齐家。

    “大哥,蔚家此举摆明了是想拉拢你。”

    “这层含义大哥怎会不知?”齐桓拍了拍齐衡的肩,“大哥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好好当你的驸马。”

    “蔚家诡计多端,塞一个五皇子给你当徒弟,只怕是有后招。”

    “边境动荡,朝廷又急缺能够带兵打仗委以重任的将领,大哥不会在溧阳城待很久的,最迟等你大嫂生下孩儿后,大哥就该启程了。此次离开溧阳,你大嫂不会与我同去,二弟,她们母子留在城中就拜托你照顾了。不知二弟的驸马府可否住得?”齐衡笑道。

    “怎的住不得?大哥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大哥逗你的。此事需再行商议,得跟公主殿下请示。”

    “我会找机会和公主说的。”想到夏悠妍和自己的婚约只是他们之间达成的协议,齐衡还是会难过,但他不悔、不怨。

    是夜,夏正逸到焉羽悠然的营帐嘘寒问暖表示关心后,便回主帐招了萧淑容侍寝。他还不知道金楠跟来了狩猎场,要不然啊,今夜恐怕是迫不及待要直接去萧然那儿就寝的。

    焉羽悠然在帐内沐浴,木棉和杜梨在帐外开启了“千载难逢”的八卦时间,多新鲜呐。

    “娘娘正在沐浴更衣,你们都走远一点。没有娘娘的吩咐,都不许靠近营帐,更不许轻举妄动,我和木棉会在帐外守着。”杜梨吩咐道。

    “娘娘脖子上的伤痕你看到了吧?”打发了旁人,木棉问道。

    “找到娘娘的时候就看到了,不过娘娘将伤痕掩藏得很好,除了你我二人,其他人,包括皇上应该都还没看到。木棉,我不傻,我知道那是怎么伤的。”

    “哟,你还知道了?”

    “反正不是皇上弄的就对了。如果是皇上,娘娘定不会时不时地伸手去摸。”

    “想不到杜梨你这株几十年不开花的花苞也有开窍的时候。”木棉掩嘴而笑,降低了音调问道,“金楠在何处?你去的时候可有看到她?那么大的雷雨,金楠向来是最怕这种天气的。”

    杜梨摇摇头,沉默不语,耳朵却立马警觉了起来。

    木棉拽了拽杜梨的衣袖,指向一处。在那里,金楠依旧穿着那身湿透了的衣服,站在离营帐不远不近的一颗大树下,吹起了陶埙。

    吹的还是那一首她唯一会的曲子,吹得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好听。只可惜,这一次的曲子要悲凉许多。悲凉的曲子配上她那凄惨的模样,本该是招人心疼的,奈何她的心有所属是颗生了锈的铁石心肠。

    杜梨嘴里骂着烦人,却还是进账在门帘处去了件披风给她送过去。

    一曲终,金楠手握陶埙,一用劲将它捏成了好几半,然后张开五指任由那些染了鲜血的碎片掉落在地:“有劳杜梨姑姑转告,如她所愿,金楠会忘了她。”

    第50章 投怀送抱

    从在林中与金楠的那个热吻开始,焉羽悠然就魂不守舍了。她一直刻意地藏着脖子上的“吻痕”,心里却并不埋怨金楠的粗鲁,哪怕事后的好几日她都要穿高领的衣裳来遮住脖子。

    心烦意乱地应付了夏正逸,想借着泡澡的时间让自己的头脑也清醒清醒,不能再任由自己沉浸在对金楠的迷恋和愧疚之中。

    帐外木棉和杜梨的议论声时有时无地传进耳朵,焉羽悠然尚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可是那不再蹩脚的埙声响起时,焉羽悠然双手掩面,泪湿掌心。只有这个丫头,能让自己失态,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让自己体内柔弱的女儿姿态破壳而出。

    金楠,你的曲子已吹得这么熟练了,你的人也长大了。没有我,你可以过得更好。

    “这碎都碎了,你还捡它干嘛?”杜梨不明所以地问木棉。木棉知道那个陶埙对焉羽悠然的重要性,所以在金楠走后,她去将地上的碎片一一捡了起来包在帕子里,但并未擦干上面的血迹。

    “待会儿我进去伺候娘娘,你且在外面千万守好了。”木棉叮嘱道。

    杜梨看着木棉一副忧虑重重的表情,百思不得其解:“我说木棉,这破东西莫非,是娘娘与她的定情信物不成?”

    木棉一个劲地摇头叹气道:“这有时候啊,碎的不仅是看似不起眼的身外之物,碎的,也是人心。杜梨,你说为何娘娘的情路就这么苦呢?金楠那丫头,你看着也心疼吧?”

    杜梨哼了一声:“谁心疼她了?你还是快进去吧。”

    小心翼翼捧着陶埙,木棉边走边揶揄道:“就属你死鸭子嘴硬。都主动送披风了,还不好意思承认。”

    木棉进入营帐,焉羽悠然穿好了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秀发:“她走了?”

    “恩,走了。”木棉应道。

    “走了便好,省得本宫命人赶她。”

    “娘娘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就别往自己心上扎刀子了。娘娘,奴婢思来想去,觉着有样东西还是应当交由娘娘来处置,请娘娘明示。”

    “哦?什么东西还需……”焉羽悠然放下手中的木梳转过头。

    焉羽悠然失了神,木棉将东西搁置在梳妆台上:“奴婢就不打搅娘娘歇息了。娘娘若是有什么吩咐,奴婢和杜梨就在帐外,您唤一声便是。今夜,就请娘娘做回自己吧。”

    木棉走了几步又顿住,背着身子说道:“她说,如您所愿,她会忘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