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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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侧回头去,沉默了一会儿,又轻声说:“下课了我还是找他道个歉吧!不管怎样,我确实是动手打他了。”

    她真是一个认错知错改错的好孩子。

    我嘴上说:“不用,没这个必要。”但是我连忙提笔另外写了一张小纸条递给她,补充说:“等下你去找罗成道歉的时候,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我本来是想把之前写的那张三百字的长篇大论让她帮我交给罗成的,但是我怕他认不全那些字,故而才写的这张小纸条:“喂,你以后别再送早餐给我了。”

    下了课,罗成像没发生什么事的,他不但欣然接受冷诺的道歉,还问冷诺的手痛不痛,他说他脸皮厚,要是冷诺的手被打痛了,他表示很报歉。

    人家冷诺还能说什么呢?

    冷诺回来的时候,也带回了一张小纸条交给我,我打开一看,字丑不说,内容还没差点把我气晕:“你说一万个理由给我,记住,是一万个理由,你哪一天说够了,我就那一天开始不给你送早餐。”

    妈的……

    第二天,罗成照旧给送早餐。

    这次我没有像往前一样打开就吃,而是把他拖到一边上问他的手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一只手就断了。

    起先他还狡辩说:昨天放学回家的时候,骑单车不小心把手腕摔脱臼了。我显然知道他在撒谎,因为我查看了他的手臂,如果是骑单车摔的,手上肯定有擦伤的痕迹,但是他手上没有,最后在我追问下,他还是道出了实情。

    原来,李枫因昨天的事对罗成耿耿于怀,放学后,他便叫来接他放学的保镖司机帮他报仇。

    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去揍一个学生,那个保镖司机实在是下不去手,但又不能得罪老板的儿子,于是,便想出一个□□的办法。

    保镖司机掏出一百块钱,临时雇来五个学生充当打手。面对来势汹汹的五人,罗成不不仅没有赶紧逃命,却还反提起单车上的铁锁,那架势,似有殊死一搏的精神呢!而那五个学生见着他手里提着铁锁,却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立马就焉了。

    雇主李枫见状,气得两眼生烟,他对他的保镖司机说:“车上不是有电棍吗,拿出来给他们送去,叫他们电死他。”

    保镖司机吃了一惊,心道这小兔崽子心还真黑啊,他望着枫枫,小心翼翼地说:“小少爷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又不是真的电死他,你快拿去!”

    保镖司机虽是不情愿为难一个小少年,但为了李家那份高薪,不得罪这个小主子,只有为虎作猖了,反正,那支电棍只有一千八百伏一下子电不死人。

    如果保镖司机把车上的砍刀给那五人送去,他们还知道这砍刀是用来打架的,但送给他这么一个高科技玩意,他们根本没见过啊,殊不知这根黑乎乎的东西叫电棍,还能用来打架呢!望着电棍上的红色按钮。握着电棍的那个人好奇地按了一下,电棍忽然发出“嚓嚓,嚓嚓”的响声,因没有心理准备,吓得那个人一把把电棍扔了出去。

    罗成毕竟见多识广,他迅速捡起电棍,他望着站在一辆宝马车旁的李枫,悻悻骂道:“李枫你他娘的心真黑啊!竟叫人拿电棍来电老子。”

    罗成骂完之后,又望了望手上的电棍,他按了一下电棍上的红色按钮,随之电棍又发出“嚓嚓,嚓嚓”的响声。他邹了皱眉,对面前的那五个人说:“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是吧!我告诉你们,这叫电棍,相当于是一根高压线,如果我用它触你们一下,立马能把你们电成烤猪,信不?”

    那五人虽没见过电棍,但是听说过啊,就跟听说□□一样,至于□□的威力到底有多大?谁知道呢?谁愿意拿自己的身体去试验□□的威力啊!于是,那五人个个蹑手蹑脚的躲开了。

    见那些人被吓走了,罗成狡黠的笑了笑,然后竟然不顾保护李枫的保镖,拿着电棍便要去电他。

    去电李枫,罗成倒不是因为泄愤,而是好奇保镖在面临危险时会是什么反应?是撒腿逃命呢,还是舍命救主?

    他就是有这方面的癖好,否则他屁股怎么会痛?手腕怎么会被人扭脱臼呢!

    读小学时,他就把陈叔叔的□□偷来藏在床垫下,他就是好奇一个警察丢了□□是什么反应?结果害得人家陈叔叔晚上睡觉都巴不得找到丢失的□□,几天后,罗成的目地达到了,便主动交出□□,陈叔叔把这事告诉罗父,罗父很不意外的勃然大怒,当即找来罗成对他屁股就是好一顿胖揍。

    那个保镖的反应不只是快,而且是快到难以置信,竟用了不到一秒,一个擒拿手就夺了秦晨手中的电棍,然后就将秦晨死死按在地上,也不知是保镖的心黑,还是保镖的职业性反射,他硬是将秦晨的手腕硬生生给扭断了。

    听着罗成的讲叙,起先我还对钱枫的人品感到愤愤不平,但听到罗成讲到最后,我硬是噗嗤一声笑了,好奇心害死猫,我想这句话说的应该就是他罗成吧!

    我握拳在他的胸口捶了一下,先是调侃了他一句:“你啊,真是活该。”而后望着他那只脱臼的胳膊,问:“手还痛吗?”

    我随口问问,他竟一脸激动的表情望着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我确实很关心的他的手还疼不疼,但只是局限于那种好朋友之间的关心,而非某种,某种!我蹙了蹙眉,道:“对啊,你给我送了怎么久的早餐,我关心一下你也是应该的嘛!”

    他的眸中似乎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道:“哦……快上课了,你快回教室去上课。”

    “你不回教室上课?”

    他在我眼前抬了抬那肢脱臼的胳膊,竟得意地说:“我爸昨天给我请假了,而且还是三天长假也。”

    也是,像罗成这种不爱学习的学渣,断个手,不请三五两天病假,怎么对得起他那只断了的胳膊呢,即然他爸昨天就帮他请了假,按理说今天他是可以不用来学校的,但是他来了,就是因为来给我送早餐吗?

    一抹浓烈的感动瞬间涌入了我的心头,可是,我不喜欢心头的这抹感动,我压了压情绪,目光严肃地望着他说:“罗成,我希望你能好好读书,不要再像现在这样吊儿朗当的了。”

    他望着我沉默了几秒,然后伸出他那只没断的胳膊拉住我,一面拽着我往教室走,一面说:“走,回教室上课去。”

    这情景,仿佛是我不愿意去教室上课一样,不过,我何德何能啊,一句话就能让他弃暗投明,就能让他洗心革面?

    我刚被罗成拽着没走几步,操场上有一抹清俊的身影眏入了我的眼帘,却是他——冷雪寒

    虽然我和他是在同一个学校读书,在操场上却是极难见着他,我只知道每天早晨他都会和冷诺在食堂吃早餐,而我从来没有去食堂吃过早餐,自从那次他给冷诺送早餐后,我便再没有见过他了,算算时间,应该有几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吧,他依旧还是那么安静,那么冷淡,却总有一抹直觉告诉我,他很孤单。

    这时罗成突然极其不满的大喊了一声:“喂,你怎么又盯着那匹马看啊?”

    几乎整个操场的人都向我们望了过来,我的脸顿时就红了下来,偷偷又瞄了一眼冷雪寒,见他正径直往教学楼走去,还好还好,他没有听到罗成的话,不然我非得找地洞钻不可,或者说他听见了,根本没有侧头往我们这边看。

    我用手肘狠狠在罗成的胸膛猛撞了一下,道:“要你管!”

    他一面用手揉着胸膛,一面对我抱怨着道:“我说你是不是天生神力,你就不能像冷诺同学一样温柔一点点吗?”

    我惊讶地望着他:“啊,你好像昨天才刚挨了冷诺一巴掌,你忘了?”

    “但是,人家也没你打得那么痛啊!”

    “人家的手扇在你脸上,发出啪的那么大一声响,我记得你脸上当时就泛起五指印了,这还叫不痛啊?!”

    “人家打我,仅仅只是肉痛,而你打我,是心痛,你知道不!”

    我无言以对。

    正在我和罗成斗嘴时,余秋和冷诺不知从那个地方突然冒在了我的面前,罗成见二人来,便识趣地走开了,实则是避冷诺,虽然他不讨厌冷诺,却也不想见到冷诺,至少这两三天他不想见到冷诺。

    而余秋却拦住罗成问他手是怎么回事?

    罗成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是回答烦了,从今天一进学校,认识他的人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罗成你手怎么了?

    他答:没事,昨天骑自行车摔到沟里去了。”

    我笑,不说话……

    这时,我发现一向很乐观的冷诺,今天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这还是我头一回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便问她:“你……怎么拉?干嘛一脸的不高兴。”

    “哦……没事。”'这话明显是在敷衍我,她肯定有事,我没在继续追问她,而是等她走了两三步后,我逮住余秋问:“冷诺她干嘛了?看她今天的样子,心情好像很差劲也。”

    余秋道:“她刚才和她哥狠狠吵了一架,你说她心情能不差劲吗?”

    我显然很吃惊,他们的感情那么好,怎么会吵架呢?我忙问余秋是怎么回事?

    原来,刚才她们在食堂吃早餐时,听到有人议论昨天冷诺在班上怒煽罗成耳光的事,冷雪寒听了后便问冷诺是怎么回事?

    冷诺不想说出事情的原因,却也不想编个借口来敷衍他,索性就闭口不答。

    过了一会儿,冷雪寒加重了语气:“我问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明明是因为他,冷诺才动手打人的啊!凭什么他还要责怪冷诺?凭什么要让冷诺受委屈呢?

    坐在冷诺旁边的余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将冷诺为什么煽罗成耳光的原因一一道来,心想,冷雪寒知道原因后,肯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立马向冷诺道歉呢!

    那想冷雪寒知道原因后,非但没感动,反而敛了脸色,他把冷诺喊到食堂外面一处僻静的地方,很严肃地对她说:“以后就算我被人打死了,你也不要去动手打人,知道不!”

    冷诺向来是顺从冷雪寒话的,而这一次,冷诺和他顶上了,她怎么能忍受别人把他打死呢?冷诺紧紧望着他的眼睛,说:“谁要是敢打死你,我就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