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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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队长大盾牌

    那无奈不屑的一笑:“难不成还能是天王老子?哼, 今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来人, 给我将这小白脸拿下, 本公子慢慢收拾他!”

    说完,一群随从就蜂拥而上,朝着萧璟而去, 可是走到一半, 又停住了脚步。

    只因外头一个颤抖而沧桑的声音传来:“住手,住手!你这个逆子,你要气死你爹!”

    话音刚落, 一个四十来岁锦衣华服的中年人从门外连滚带爬闯了进来,当即就跪在了萧璟面前,抹了一把冷汗, 道, “临王殿下恕罪, 犬子有眼不识泰山, 竟对殿下出言不逊, 下官定会回去好好教训他, 还望殿下看在安国公的几分薄面上, 饶恕犬子不敬之罪……”

    那无赖登时一脸呆愣, 什么情况, 他爹怎么突然跑进来了, 还给这个小白脸下跪?什么临王殿下, 他, 他,他是传闻中那个临王?那,他爹……

    萧璟还淡淡开口:“这么巧,陈大人也在此?”

    那陈侍郎哭丧着脸,可不是,人家刚才本来也在洛神居雅间把酒言欢,突然来个人把他拽过来,就听见屋里这不孝子如此嚣张狂妄的言论,竟全然不知对方是临王!怎么就生出个这种逆子!

    “恳请殿下恕罪。”说着,陈侍郎恨恨咬牙,赶忙示意儿子陈辟,“逆子,还不过来跪下!”

    陈辟已经惊呆了,膝盖一软,面色煞白,失魂落魄的跪在了地上,不仅他跪了,那八个随从也瑟瑟发抖的跪了。

    萧璟问身边谢溪松,漫不经心道:“溪松,方才陈公子都说什么来着?”

    谢溪松如实重复:“第一句,陈公子说要扒了王妃的衣裳,第二句,陈公子说要拿殿下开刀,剁了殿下的双手,第三句,陈公子说他爹是吏部侍郎,他舅舅是安国公,他表妹是皇后……他还出言戏语先帝。”

    萧璟又居高临下,询问陈侍郎道:“令郎方才所说的话,陈大人可都听清了?”

    陈侍郎脸色煞白,前面的言论还好说,可是这最后一句,戏语先帝,是要命的啊!

    陈侍郎都吓得满头冷汗,颤抖的磕头恳求:“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还请殿下看在安国公的颜面上网开一面……下官回去一定严加管束,狠狠罚他,绝不轻饶!”

    陈侍郎吓得不轻,那无赖陈辟好像已经吓傻了,目光呆滞,半张着嘴,全泄了气,再嚣张不起来。

    安国公是当今皇后的父亲,算是如今朝中权势滔天,最受皇帝忌惮的外戚,萧璟肯定该给人家几分薄面。

    萧璟轻笑:“是,就当给安国公面子,先帝的那句本王权当做没听见,不过别的……溪松,请王妃过来。”

    谢溪松这才过去,把躲在桌子后面的杳杳给请了出来……杳杳又害怕,可看着那无赖如此灰头土脸又想笑,只好憋着过去,来到萧璟面前,低着个头。

    萧璟拉住杳杳的手,轻笑一声道:“本王今日携王妃出游,路上不慎走散了,不料陈公子倒是不知好歹,竟然胆敢调戏王妃,让王妃受此惊吓,本王若就此善罢甘休,让我皇家颜面置于何地?”

    地上跪着的两父子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陈辟更是嘴唇半张半合……这,这竟然就是传闻中那个临王妃?

    陈辟吓得身子一抖,□□湿了,随即一股异味传来。

    杳杳手帕遮着脸,却还是闻到味道,连忙皱起眉,侧开了身,好恶心啊。

    萧璟只道:“陈大人,还不教令郎给王妃道歉?”

    陈侍郎赶紧拍了他儿子一巴掌,陈辟失了魂似的,说不出话来,只得对着杳杳一阵磕头不止,“咚咚咚”一声声的脆响,不过片刻额头上都磕破了皮,流出鲜血。

    这无赖给杳杳磕头,其实杳杳心里挺爽的,但是他被吓尿了,实在太难闻,杳杳一刻也不想待。她拽了拽萧璟的袖子,用官话说了句:“走吧。”

    萧璟微微颔首,最后警告了一句:“令郎如此以下犯上,辱我皇族,想必陈大人深明事理,会给本王一个满意的交代。”

    随后,萧璟才带着杳杳,转身离去。

    出来之前,杳杳还回头看了一眼,无赖还在磕头不止,想想还挺痛快。

    可是杳杳还没意识到,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出了洛神阁,萧璟一把将杳杳塞进了马车里,随后也上车坐在旁边,浑身气焰骇人,目光犀利,直勾勾的瞪着杳杳。

    杳杳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不敢抬头。

    萧璟将她拉过去,拿食指就戳人家杳杳的额头,直把小脑袋都戳得朝后仰了仰。他恼怒训骂道:“你为何总是不让人省心,一转眼又惹些麻烦,尽是让本王给你擦屁股,还敢偷偷跑出来玩,回去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人家杳杳委屈的瘪嘴,不敢说话,不敢顶嘴。

    然后……

    杳杳就这么被萧璟给很没面子的拧回了府,一路上萧璟面色阴沉,总让人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不知道回去要如何罚她。

    回到临王府,藏雪院。

    萧璟正襟危坐在主屋内上方椅子上,杳杳站在他旁边低着头,瑶草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藏雪院的所有下人都跪在外头,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许久,萧璟冷冷问道:“照规矩,如何处置?“

    此刻回答的人是晚墨:“贴身婢女杖责二十,院里所有人罚银三月。”

    萧璟朝瑶草扬了扬下巴,就见侍卫进来,准备将瑶草给拖出去。

    杳杳连忙上去拦住,蛮语道:“偷跑出去玩是我的主意,你要打要骂冲着我来!”凭什么打瑶草啊。

    萧璟蹙了蹙眉,无情下令:“将王妃拉开。”

    于是杳杳就被拉到了一旁,只能眼睁睁看着瑶草被拖了出去,随后外头传来了惨叫声,声声刺耳,让人心疼不已。

    杳杳知道错了,她不想让瑶草替她受罚。

    听着外头瑶草的一声声惨叫,杳杳像打在自己心坎上一样难受,抹着眼泪,上前跪在萧璟膝下,拽着他的衣角,苦苦哀求:“殿下,你别打瑶草,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偷跑出去了。”

    虽然她说的蛮语,萧璟不懂,但是想也能想到她是在求情。

    萧璟还是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杳杳再一次软下声,一把抱着萧璟的小腿,讨好的语气,柔声道:“阿璟,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别生气了?”

    萧璟只听得懂“阿璟”二字,第一回这么喊他,也是头一回这么温顺的说话,只是因为求情而已。

    正好外头惨叫声停了,侍卫进来禀报:“殿下,才打了十二她晕过去了,可还打么?”

    萧璟看一眼膝下的杳杳,出神片刻,才道一句:“罢了,送回去。”

    侍卫就此应声离去,把外头被打晕的瑶草也给拖走了。

    萧璟从椅子上站起,托着杳杳的两边手肘,将她从地上扶起,声音冷厉的警告:“若是再有下回,本王打断你的腿!”怕杳杳不懂,又拿手指戳人家额头。

    杳杳咬着唇,那眼中一汪秋波荡漾,好像还很无辜冤枉似的。

    萧璟一甩袖子,最后瞥一眼杳杳,才转身离去。

    后来,杳杳专门叫了人照顾瑶草,还亲自过去探望她的伤势。

    瑶草被打得趴在床上,使劲抹眼泪,哭得很是伤心欲绝。

    杳杳万分歉疚,皱着眉,上去坐在床边,小声安慰道:“若不是我不听劝告,也不会连累你挨打,你别哭了。”

    瑶草抹了眼泪,抽泣道:“公主不必自责,奴婢今日差点把公主弄丢,活该受罚,我也不是因为挨打了哭,是因为,今日出门,不小心把父亲留给我的遗物丢了,现在想想,肯定是被那个大婶给偷了,呜呜……”

    听说瑶草的父亲是大魏人士,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出去一趟,还害得瑶草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杳杳愈发自责。

    瑶草杖责受的伤怎么也要养几日才能好,暂且就叫了那徐尚仪过来每日跟着杳杳传话,徐尚仪之前受罚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总比瑶草起不来床要好。

    不过,正好杳杳来了月事,便在府上装病,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足不出户,宫里也不去了。

    萧璟还以为她当真病了,叫人请了御医回来给她诊治,还问:“王妃这是什么病?”偷跑出去玩染的?

    御医一边写着方子,一边眉眼含笑回答:“娘娘无碍,按照卑职的方子熬些糖水喝了就能好些。”

    萧璟还不解的撇眉,什么病喝糖水就可以了?

    晚墨看他家殿下那一脸疑惑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说道:“就是,女子……月事。”

    萧璟握拳掩嘴,轻咳了两声。

    随后叫人去熬了糖水,端来给杳杳喝,可是杳杳死活不肯喝。

    萧璟亲自端着糖水过去床边,给杳杳递了上去,命令的口气道:“起来,趁热喝。”

    杳杳因为萧璟打了瑶草还有些赌气,脸色微微发白,正躺在床榻上,装病装得半死不活。

    见她不理人,萧璟眉头一皱,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床榻上拖拽起来坐着,在将汤碗递了上去。

    杳杳被迫起来,却把脖子往后缩,不想喝这碗药,毕竟她又没病,乱喝药喝死了怎么办。

    萧璟坐到床沿,拿起勺子,盛出一勺,淡然解释:“这是红糖水,甜的。”

    杳杳觉得他是想骗人喝,小时候母后骗她吃药也老说是甜的。

    看杳杳不动,萧璟拧起了眉头,没好气道道:“难道还要本王喂你不成?”

    萧璟似乎很不情愿,将一勺子糖水送到杳杳唇边,喂她,可是杳杳嘴唇咬得死死的,并没有愿意喝的意思。

    她竟然不给面子?萧璟目光一冷,威胁道:“你不肯喝,信不信本王从鼻子眼睛给你灌进去?”

    新房之内,灯光昏暗,一对年轻的新人并排坐在床前,杳杳那白嫩的脸蛋上浮着阵阵潮红,深埋着头,羞怯难当,为掩饰紧张尴尬,只得不停地抠着指甲。

    毕竟什么脸都丢光了。

    也不知道二人这么坐了多久,萧璟先道一句:“就寝吧。”

    杳杳一听,心下一跳,这意思,他们是不是该洞房了。

    他们要行春宫图上的夫妻之事?

    杳杳之前都做好了心理准备会被那个怪物压,现在却要换成是他……呃,想想杳杳的脸红得愈发厉害了,心下小鹿乱撞,实在不敢往下想。

    抬起眼眸,杳杳偷瞄了身边的男子一眼,见萧璟竟然也低眉垂目,目不斜视的看着她,这二人目光撞到了一起,从瞳孔中映照出了对方的容貌,这一刻,仿佛空气流动都变得缓慢了,衬着暖红的颜色,气氛也暧昧了几分。

    对视良久,萧璟抬起手,便伸向了杳杳的腰带,惊得杳杳连忙往后缩了一些。

    萧璟愣了愣,解释道:“宽衣,洞房。”可能意识到杳杳听不懂,然后他只得脱自己的衣裳,示范给她看。

    杳杳记得陈嬷嬷说,洞房流程如下:伺候临王殿下把衣裳脱了,再在把自己衣裳脱干净,然后坐上去自己动,不能让殿下亲自动手,也不能让殿下不舒服……

    眼看着三下两下,萧璟就脱得只剩下里衣,杳杳也只好动作缓慢,犹犹豫豫的自己解开腰带,将这中衣缓缓褪去,剩下贴身的里衣。

    床前一地的凌乱,床榻上,一男一女,杳杳在里,萧璟在外,并排坐在床头,腿上盖着百花锦绣丝被,这么安静无声的,似乎只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又不知坐了多久。

    萧璟本来想说些什么的,但想着人家又听不懂,苦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本王现在骂你,你是不是也全然不知?”

    杳杳也用他听不懂的蛮语,自言自语说道:“我也可以骂你。”

    呃,萧璟竟然猜到她说的什么了?

    萧璟目光沉静下来,借着暖光,目光如豆,仔细看着身边的女子,见她那雪肤吹弹可破,檀口一点樱红,撩人心魄,便不禁心下一动。

    他随后抬起手臂,将杳杳那娇软轻盈的身子勾进了怀中,只感觉好像碰到的是一块软豆腐,稍微一用力这娇躯就会被捏碎。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萧璟今日信了,她真的摸着好软,软得都怕她随时会融化掉。

    二人身子贴在了一起,杳杳也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身边男子躯体的热度,还能闻到他身上一股若有似无的酒气,杳杳也紧张浑身紧绷,毕竟,他们很陌生。

    萧璟喘着粗气,已经若无其事的将手伸过去,解开杳杳的衣带,探了进去。

    那手掌火热如碳,触碰到杳杳的一瞬间,惊得杳杳身子一颤,本来想往后缩了缩,却反被他一把拉进了怀中,紧紧搂住。

    杳杳紧张得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当即不知所措,连忙将他推出去,看了看那床头的灯。

    好歹,咱们先把灯灭了吧,这么亮怎好意思做那个春宫图上的事啊,想想就好羞耻。

    被推出去之后,萧璟却是眉梢微蹙,脸色暗淡下去,目光也清冷了几分,沉默片刻,自顾自说起话来:“听说你看上的是我皇兄?”

    毕竟两次勾引皇帝来着,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就摔进了皇帝的怀里,第二次更是脱光了爬上龙床。

    必定是因为圣旨赐婚,心不甘情不愿,被迫嫁给他的。

    杳杳本想摇头,可是想起来,她若是摇头了,那岂不是暴露了听得懂中原官话的事情了?

    杳杳心里堵得慌,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假装听不懂,呆愣愣的看着萧璟。

    萧璟又冷笑一声,语气多了几分轻蔑:“是了,九五之尊,全天下最至高无上的男子,不知有多少人想爬上那张龙床,你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说着,萧璟倒头下去,拉上丝被,背着身,合上了双眼就要睡觉。

    这话,他分明就是讽刺杳杳做过爬龙床勾引皇帝的事情,给杳杳气得浑身发抖,好想解释清楚,她也是被害的,可是,她确实光着身子出现在龙床上过,人家说的也是事实,也不是没有道理。

    杳杳呆住了半晌,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大概就是那种被冤枉了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