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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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城他们一到,云延的那座大宅子铁门开着,云延就站在屋子大门处,对他们的到来表现得一点也不奇怪。

    傅景还晕着,傅城探了傅景的呼吸又摸了她的脉搏,一切都很正常,但傅景就是昏迷没有意识,很奇怪。

    一行人飞快把车开进了院子,傅城抱着傅景下来。

    俞悦速度也不慢,她穿一条素色棉布长裙,脸上没化妆,头发散着,整个人看上去很冷淡。

    俞悦朝云延走了过去,上前几步捏住他的一只手,轻飘飘开口:“我只要用一点力,就能划破你的胳膊,你几人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就知道我该有的是办法治你。说吧,你对傅景做了什么。”

    云延仿佛一个病弱不堪的少年,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他脸上不见害怕,也不抵抗,并且没过两分钟,他还笑了笑,说:“我说了啊,我只想借一点血,放心,我没对她做什么,她很快就会醒的。”

    他的语气非常笃定,完全不像说假话,但傅城却不买账,冷冷道:“俞悦,把他捆起来。”

    俞悦没有一点犹豫,利落照做。

    云延还是没挣扎,乖顺得不得了。

    胡老觉得奇怪,走到他身前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到底要傅景的血做什么?”他们这些玄门道门的人,向来把自己身上的东西看的很重,像是头发指甲之类的,在外从来不留下痕迹,就是为了防备有人拿了这些东西去作法。

    刚才云延趁他们不备取走了傅景的指尖血,但他是直接喝了下去,连胡老都看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云延跟着挑了挑眉,“也没什么好瞒的,那姑娘,叫傅景么,她的血很特别,对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昨天你们几人躲这在窗户外,我就是闻到了那种奇特味道才发现了你们。

    你们也知道我被人施了邪法,如果不自救恐怕没多少活头了,这世上谁想死呢,我也不例外,我想活着,所以从我知道我被人害了后前我就一直在寻找解决的方法。

    但这种邪术太霸道了,许多办法都没有,在后我在外公留下的古籍上找到了一种方法,然后,在那控制之人第一次发动我身上的献命之术时,我就运转了功法。

    那种功法六就是用别人的生气来补自己的,要配合特定的条件,我是巧合,这方法我刚知道不久,云毅就自己送上门来,他心思不纯坏事绝,且这事是他强迫于我,是他咎由自取,我没报警揭发他强.奸未成年人已经是放他一马。

    果然,用了这种方法这我得以苟延馋喘的日子。

    不过可惜,还是解不了献命之术,直到我昨天看见了她——”

    云延视线落在傅景身上。

    “她身上的血很独特,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曾经在我外公的的手札看过一篇文章,知道很久之前世间有一种血,叫做引灵血,能辟一切邪祟,恶者浊物触之即死。

    这些听起来太神了,虽古书上有例外,但现实中大部分人从来听过更没见过引灵血,所以压根没人相信。

    若是以前,我大概也是如此作想,但我遇见了傅景,她的血那样吸引我,和手札里描述的反应几乎差不多,我体内被作了邪法,只要喝下一点她的血,我身上的献命之术就会被解开。

    现在我已经喝了她的血,最多等两个小时,看我身上的献命之术消不消失,如果解了,那就证明傅景身上的的确是引灵血。

    引灵血多稀罕我就不说了,我虽则要了她一点血,却也让你们知道这个秘密,所以算起来,也不欠你了就是不是?”他最后一句话是看着傅城说的。

    胡老从没听说过引灵血,却依旧被云延这番话引起了极大的兴趣。

    傅城却在听见引灵两个字的时候,眸光几部可查地动了动。

    几秒钟后,他依旧沉着脸,说了一句,“傅景还晕着。”

    云延道:“我说过,她很快就会醒,看在你们间算救了我命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句,最好别让人发现傅景身有引灵血,不然,她就危险了……”

    傅城又岂能不明白,早在云延说出引灵血的时候,他就知道,若引灵血真的连献命之术都能解,一旦暴露出去,傅景只怕会沦为有心人眼中的一块肥肉!

    傅景身体机能一切正常,晕过去或许和云延取了她几滴血有关,但是傅城又想不通了,若真的失几滴血就这样,那傅景从小到大上医院检查身体抽血的时候怎么没发生什么?

    还有傅景最近莫名其妙会看面相这件事,虽能归结于她天赋异禀。

    但潜意识里,傅城总觉得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傅城一时间想得太多,导致脑子一阵阵的涨疼。

    胡老还在那问云延的话:“我听你的口气像是很懂这个,还有你说自己翻看了外公的手札,那你外公也估计也是玄道中人,却不知你外公师承哪一门?”

    云延眯了眯眼,似乎并不介意,道,“不,你错了,不是我外公,我外公就是个普通的云镇人。是我外婆,我外婆是玄门中人,那些手札,都是我外婆口述,再由我外公执笔带留下的,外婆患了眼疾,所以手札才由我外公代笔。”

    “冒昧问一句,你外婆姓什么?”胡老嘴下飞快。

    云延掀了掀眼皮,半晌道:“尤。”

    尤,尤家?胡老眼睛瞬间就睁大,心想不会是他知道的那个尤家吧!那个传承百千年,却在一昔之间被人覆灭了的那个尤家?

    胡老心中一瞬间感慨万千,现在再来看云延,眼里就很有些复杂以及惊诧。

    傅城也看了云延一眼,不过他现在心思全在在傅景身上,没心思多想多问,只照顾着傅景。

    他既希望云延说的话是真的又怕他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傅景很快就会醒来,另一方面,以后怕是不能太平。

    唯一比较平静的就是俞悦,她倚在一旁,手里掐着一朵花看似在玩,精神却紧紧锁住了云延,如果一旦他有什么不跪的举动,她第一时间就能将他给制住。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谁都没说话,但各自心里想着什么却不得而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等到中午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傅景终于有了动静,她眼珠子在眼皮下动了动,随后,慢慢睁开。

    傅城见状,心里一块大石头才终于落下,松了一口气,不过马上又问,“景儿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景有些茫然,过了会儿,老实回答:“没有啊爸爸,我很好。”

    她抬头看了一圈,看见云延被绑着手,问,“这是……怎么了?”

    俞悦没说话,抬了抬下巴,示意傅景问傅城。

    傅景就又回头看着她爸。

    傅城沉默了半晌,才道:“景儿,你再去看一看云延。”

    看他干嘛?傅景还没反应过来,胡老就拉了她,“你天赋好出不了错,再看看他的面相,看他脸上的浮现的气。”

    “噢好的。”傅景听是这个,没有再多问,走过去靠近云延,盯着他的脸,盯了一会儿。

    随后,一双眼睛渐渐睁圆。

    “啊,他那没了!”

    “什么没了?”胡老紧张问。

    “死气,死气没了,先前脸上还是生气一半死气一半,现在已经全是生生之气了!”傅景一边说,一边心中也非常震惊。

    她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于是不知不觉伸出两只手,在云延两边脸摸来摸去,包括额头,眼睛,下巴,鼻子。

    确认了脸上没被人做手脚,才彻底相信是真的。

    云延看着少女一脸惊奇在他脸上动来动去,只看了看她,没说什么。

    胡老咳了咳,傅城把傅景叫过来,“他没事了?那就应该是身上的邪术解开了。”

    “啊!那多好,他不会死了。”傅景也替人高兴,只是奇怪她晕了一会儿这点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就去问她爸爸。

    傅城只说,“我们也该走了,要看到了中午,到车上我再细说给你听。”

    “好。”

    傅景既然没事了就没必要再留。

    傅城走过去解开云延手上的绳子,看着他,“希望你能对景儿那事守口如瓶。”

    云延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傅城眼神深深,开门上了车。

    车子开动,一行人离开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