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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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是喝醉了么?”许峤反问。
俞杭迟疑地点了点头。
许峤下巴动了动,说:“我是喝醉了,抱歉。”
接着背对俞杭撸了把头发,进主卧洗澡去了。
许峤需要清醒清醒。
他不知道自个儿是在酒精作用下才吻的俞杭,还是在清醒的时候吻俞杭的。
大晚上的,许峤冲了个冷水澡。
俞杭坐在自个儿的床上,手指摸着嘴唇,心里五味陈杂,他……竟然被帅哥亲了……
oh my god!俞杭双手揪住头发!
难以置信!简直是难以置信!
俞杭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帅哥为啥亲我呢?为啥呢?太突然了、太突然了……这戏演过了演过了……”
而许峤在浴室里看镜中的自己,冷静,自持,一副天塌下来自个儿能顶着的气势,怎么今晚失控吻了俞杭那个呆瓜?
指尖轻抚自个儿的嘴唇,许峤回想起吻俞杭时,俞杭的唇很柔软,两唇相触,也只是印在表面,没有深入。
许峤撸了一把正在滴水的头发,他这样的做法无疑与掰弯直男没有差别,许嶂曾告诫过他,他也清楚直男招惹不得,但他控制不住自个儿。
许峤对着镜子说:“酒这东西真碰不得。”
这边许峤洗完澡出来,俞杭进客卫洗澡,两人没能碰面,许峤在客厅喝完水之后进入主卧掩上房门,俞杭刚好从客卫里出来,看着关上的主卧房门撇了撇嘴。
两人喝了很多啤酒,结果就是半夜被尿憋醒老往卫生间跑,特别是俞杭,他属于晚上不能喝水太多的那一类人,否则一晚上得上五六次卫生间。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客卫的灯亮了,马桶冲水的声音吵醒了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的肥猫,肥猫跳下沙发,俞杭迷迷糊糊地从客卫里出来,摇摇晃晃地顺手关灯,回卧室,扑倒在床上接着睡。
就这样,卫生间的灯亮了又关,关了又亮,反复三次,马桶冲水的声音扰得肥猫躲进书房的书桌底下睡觉去了。
俞杭太困,又不得不去尿尿,几乎是闭着眼睛摸索走出房间,尿完之后再摸索回房间,只不过这次他进到了一墙之隔的主卧里,并且爬上关维最想爬上的地方——许峤的床。
许峤上了两趟卫生间,还未完全睡熟,听到脚步声,许峤猜到是俞杭,果真如他所想,这小子进错房间了,毫无察觉地掀开他的被子钻进来。
俞杭睡觉有压被子的习惯,半夜总是被冷醒,这不,俞杭当许峤是被子,抬腿搭在许峤身上,还舒服地搂着许峤,腿上摩擦了几下满足地吧咂嘴巴入睡。
这是一张有温度的被子啊……
背对俞杭的许峤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动吧,怕把俞杭整醒了,不动吧自个儿老一个姿势也难受,直至听到身后的俞杭发出细微的呼噜声,像只猫一样粘着他,许峤心软了,任由俞杭这么抱着他。
许峤醒来,天还没亮,俞杭翻了个身转到另外一边睡,许峤得到解放,翻身平躺,但很快俞杭靠了过来,非要抱着他的胳膊,脑袋挤进他的颈窝,打斜睡,占据大床的三分之二。
第二天俞杭醒来,睡眼朦胧,待聚焦之后,眼前是许峤的脸!
“!”
很好,被吓到了。
没有什么比一觉醒来发现自个儿趴在另一个男人胸膛上更提神的事了。
许峤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昨晚上睡得可好?”
“好、好,呵呵……”俞杭像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从许峤身上下来。
许峤枕着右臂:“你倒是睡得舒服了。”
“帅、帅哥,你没睡好?”俞杭眼珠子不敢直视许峤,可他总不能就这么跑出去吧,多没礼貌,万一帅哥不让他在这儿住了咋办?
许峤挑眉:“你说呢?”
俞杭委屈的小媳妇儿样:“我也不知道怎么跑你房间来了……”
“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许峤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俞杭猜不出许峤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俞杭咽了口唾沫,嘴巴很干,急中生智地想到一个弥补的方法:“要、要不我今晚上买菜吧?”
“不用。”
“那我去做早饭——”
言罢俞杭要跨下床去,而许峤长腿一挪也正好想要起来,变成了俞杭跨坐在许峤身上,好吧,这下尴尬了。
没想到许峤双臂搂着俞杭的腰身坐起来,俞杭双膝分开跪在床上,腰挺得比钢板还直,双眸闪过一丝局促和慌乱。
“呃……”俞杭斜眼看别处,“帅哥,咱俩这样,会不会太奇怪了……”
早上七点正是晨勃的时候,俩爷们儿如此暧昧的姿势,难免引人遐想。
许峤依旧脸色不变,手上稍微一用力,就把俞杭摔到床的另一边。“挡我道。”
趴在床上的俞杭一脸懵逼:“???”
许峤从容地进主卫去了,并关上卫生间的门。
“我滴天……”俞杭小声嘀咕,“帅哥这起床气太可怕了。”
主卫里,许峤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垂眸看下面支起的小帐篷,眉头紧皱,不可否认,他搂着俞杭坐起来的那一刻、俩人如此贴近之时,他有感觉了。
为了不被赶走,俞杭进厨房开火,煎香肠鸡蛋,把纯牛奶倒玻璃杯里,把吐司搁在餐桌上,若不是许峤买的是不粘锅,以俞杭的厨艺准糊。
许峤洗漱完毕,俞杭在客厅里喊:“帅哥!吃早饭啦!”
擦手走到餐桌,许峤用叉子戳溏心煎蛋。
“咋样?还行吧?”俞杭像是希望得到家长表扬的小孩儿眼巴巴地等着许峤开口。
“凑合。”许峤给出评价。
就算如此,也够俞杭嘚瑟了,狗腿地擦了擦椅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帅哥坐。”
许峤没说什么,坐下来喝牛奶,吃煎蛋,俞杭还记得他喜欢吃溏心煎蛋,想到这儿,许峤嘴角上扬。
俞杭说:“要不以后的早饭我来做吧?”
“你是要上班的人。”
听到如此体贴的话语,俞杭倍感温暖。
然后又听到许峤说:“你在苦哈哈地上班,我在家翘着二郎腿坐等收租,万一你迟到被炒,我可不养闲人。”
“……”
“还是说,你愿意用身体……”许峤上下打量他。
俞杭捍卫贞操似的缓缓把双手交叉捂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