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念念不忘(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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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觉得念念不忘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但自图书馆一别,我时常会想起夏未然。
心里像安了一个雷达,只要夏未然出没便会注意到他。
有时碰到他在图书馆上自习,有时看见他在文渊湖边发呆,有时见到他在球场打球,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匆匆地走过。
仅仅是匆匆一瞥,也足够我内心群花盛放。
每一天都想见到他。
伟人教导我们,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辗转拿到了夏未然他们班的课表,我开始蹭课以求增加接触率。
夏未然在课堂上很乖,别人偶尔会玩手机睡觉什么的,他要么不来,来了就绝对专心听讲。连睡成一片的社会医学英语,他也会坚持听下去,打哈欠的样子难得有点可爱的感觉。
而我,一般会选一个不怎么显眼但是看得到他的位置。偶尔老师点名的时候,我还会帮一个名字叫李嘉的同学答到,因为我觉得这名字听起来,太美了,我不愿它没有回应,孤零零地回响在教室上空……
讲系统解剖学的老师是一个很可爱的小老头,讲课很好玩。他特别注重实践,强调大家对于标本的观察,上课的时候还会发一些模型,让大家当堂找结构。
但是,今天,他站上讲台笑眯眯地打开多媒体展示,说:“同学们,拿出一张纸,我们来做个随堂测验玩。”
底下哀嚎一片,显然一点也不好玩。
我默默地收拾东西准备闪人,小老头以为我要逃考,以目示意。
呵呵,现在不能走。
我也只好拿出一张纸,装模作样地做测验。
ppt上有好多道题,我一一看下来,只有这样的心理活动:
1、这特么是啥?
2、这特么又是啥?
……
如此循环。
突然觉得学医科的同学好可怜。书上的理论老师都讲过,但是落到题目上,又不那么简单。
百无聊赖,又把题目看了一遍,某道题里画了一个骨架,那姿势一点动感都没有,看得我好难受。
经常画图的人就是这么经不起撩拨,我一时技痒,画了一个奔跑的骨架。
昂,满分好评~
又意犹未尽地翻面画了个夏未然的头像,画头像比画骨架要得多富有感情得多,细腻的线条勾勒出了夏未然英气的脸。
那画面,真是栩栩如生。
自我欣赏着,余光瞥见老师走近,我连忙把纸翻了过来。
就这样,老师看见了我的骨架大作。
小老头饶有兴趣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看我,又看了看我的画,然后,他把纸拿了起来
——背面的夏未然头像直面大众。
颜面你好,颜面再见。
渐渐的,身后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好像越来越多坐在后面的人都注意到了这里。
老师还在细看那个骨架的画,我迅速地夺回了那张纸,小声跟老师解释说:“老师对不起,我不是这个班的。”
收东西,拉包,起立,飞一般地离开了教室。
同学们,像尔康答应紫薇一样地答应我,下课就把这件事情忘掉好吗?
下午,我照例来到我报的社团绣十字绣。
不接受嘲笑==
我纯粹是因为被社名坑了。
大一的时候,我以为手工协会是做建模,交了会费和材料费之后发现是绣十字绣和串手链的地方之后已经来不及了……在软萌妹子堆里格格不入的我无语望天。
但后来,我也渐渐能体会到十字绣带来的快感了。
看着空白的布料在努力之下渐渐丰富起来,还挺不错的。
这学期以来,我一直在绣一幅百花竞艳图,准备拿来送给我妈。
顾旭听闻我绣业小有所成,让我送一个以前的作品给他。我挑了一个以前绣的机器猫钥匙扣,让他下午来拿。
顾旭有一副好皮相,他一来社团,社员们便频频朝我坐的小角落投来目光。我以为他拿到钥匙扣就走,谁知道他在我旁边一坐,玩手机,买零食来吃,问东问西,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严重影响我的效率(正经脸)。
我看他一直没有要走的意思,问:“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不等你吃饭么?你还有多久,饿死了。”他拿手机出来看了下时间,将近六点半了。
原来这么有同学爱。
我手上在绣的牡丹还剩小半朵没好,想一鼓作气把它绣完,跟他说:“我回寝室随便吃点什么就行了,你自己去吃。”
他瞪我一眼,“等你半天呢!没良心!”
认罪态度必须良好,“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下次请您吃饭赔罪可好?”
他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临走又提醒我说:“下次赔罪必须请顿好的,知道吗?”
……“造。”
绣完牡丹,我怀着轻松愉快的心情回寝室,室友都不在。
一看课表,艾玛,今晚有课呢——唔,最不喜欢的建筑设计原理。
只不过都7点半了,赶去第一节课也下了。
心里有两个人,一个说:那就不去上了吧。
另一个说:好!
我心安理得地点开动漫看了起来。
九点半,室友们回来,三个人一副黑云压顶的状态。
室长文苗苗沉痛地告诉我:“下周一上午,建筑设计原理半期考试,闭卷。”
晴天霹雳。
我虎躯一震,惊掉了正在啃的饼干,不可置信地问:“学姐不是说设计原理是开卷吗?”
苗苗凤目含泪:“李老师说,从我们这一届开始,闭卷考。”
李老师您为何现在才说啊……这都已经周四了啊,那本书有几百页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