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黑暗的起源

    该隐背负了上帝的诅咒，被人们厌恶。关于他的种种言论慢慢的成为了一个个传说，而他的去处，却不再有人知道。更为人们关注的是该隐的第三代子嗣，传说中最接近神的一代。

    第三代吸血鬼不甘于上帝的责罚，不满世人的驱离，不愿如父辈的懦弱。他们觉得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各方面皆远远优于凡人，为什么不是世界的主宰，接受人民的膜拜，还要懦弱的活在黑暗和别人的轻视中。于是他们联合起来杀害了他们的父辈，获取更强大的力量，企图建立一个吸血鬼的世界。

    伊诺克，希拉，爱拉德三人被杀掉，另外两人至此不见了踪影。

    吸血鬼三代为了获得世界的统治，他们发展了一大批自己的下属。只是碍于新生的吸血鬼因能力太弱，不具有初拥的能力，因而发展受到限制。

    伊勒米斯库王朝275年，吸血鬼与人类的战争依旧在继续。

    “梵特，你会去对抗吸血鬼吗？”梦黛娜问道。她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心中担心他会去而远离自己。

    “不，我不会去。我只想陪着你。”梵特深情的看着梦黛娜。

    “那些所谓的正义与邪恶，只不过是他们发展自己势力的一种手段罢了。一生匆匆，有你已足够。我不想理会太多，也不愿理会太多。”梵特接着说道。

    梦黛娜听后却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说道：“战争的范围越来越大，我们总有一天会被波及到。到时我们又该如何安身。”

    “是啊，从来都是如此。战争总是让我们这样的人流尽了鲜血。高高在上的人却在隔空操作一切。仿佛他们自身便是对的。我们荒乱了一生，只是为他人铸造繁华。”梵特担忧的说道。

    两人默默无言，河水从眼前流过。微风拨弄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还是加入抵抗吸血鬼的队伍吧！只要战线没有来到这里，这里的老幼妇孺至少是和平的。”梵特思索一阵后，无奈的说道。

    “嗯，你去吧！我等你回来。”半响之后梦黛娜回道。

    “谢谢你。我会尽快回来的。”梵特用手抚摸着梦黛娜的脸，好似要将这张脸的点点滴滴再次烙印在心里，然后轻轻的一个吻在额间。

    爱着的人儿走了，带着满满的思念。天上的一抹白云，是我对你的情牵。夕阳和晚霞是我送去的陪伴，愿你不孤单。梦黛娜心里笼着淡淡的忧伤。

    梵特走了，为了一小个地方可以获得和平。

    光明教廷的领导者说，现在的战争是为了更长久的和平，是为了整个伊勒米斯库的和平，让我们将恶魔杀死，将他们驱逐或者封印在恶魔的居所。梵特努力的让自己像那些神圣的职员。

    伊勒米斯库王朝280年，吸血鬼越过战线，直接袭击了纳良镇，其中多数人死亡。

    消息在三天后传到了梵特的耳中。梵特如若雷击，惊恐无措。半响之后，怒问道：“纳良镇，是西西里特的纳良镇？”他双眼在一瞬间充血而变得通红，盯着传来消息的使者。

    使者被他近乎吼叫的问话，和摄人的眼神吓住了，怯怯的说：“是，是的。”

    梵特一手推开使者，径直往议事大厅而去。他直接推开了大厅的门，只见大家都坐在那里，好像是在议论什么重大事情。梵特也不理会众人的目光，问道：“莫西主教，纳良镇的事是真的？”

    莫西看了看他，说：“是真的。我们正在商量对策。怕你冲动所以没通知你过来。”

    梵特转身便离开了。莫西继续和大家商量纳良镇的事情。莫西说：“好了，我们继续吧！”莫西唤回了大家的注意力，接着说道“纳良镇是因为我们的防线疏漏而导致的。哪里有疏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疏漏。我想这个问题大家该好好思考下。然后就是纳良镇的幸存者要怎么处理？你们说说自己的看法。”

    突然马场里传来了马的嘶叫声，走廊里有人急切跑步而来。接着便是咚咚咚的敲门声。

    莫西说道：“进来。”

    伴随着吱呀的声响，一名士兵进来，报道：“启禀莫西打主教。梵特主教策马而去了。”

    “嗯，你下去吧！”转而将目光看向了众人，最后落在了奥若多的身上。“奥若多，你追去看看，不要让他冲动。”

    “是的，属下马上就去。”奥若多起身拜别，随士兵一起离开了。大家仍旧讨论着刚才的问题。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要不要有事。梵特一边心中默念一边策马奔腾。长长的道路留下了漫天的灰尘。奥若多一路急赶，却始终没看到梵特的背影，后来连烟尘也不见了。幸好他知道纳良在哪里，便也只需往纳良去便好了。

    “梦黛娜，我回来了。你在哪里？”梵特拼命的呼喊着。他经过两天的赶路终于到达了纳良。此刻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头发凌乱无比，脸上留着邋遢的胡渣和沾染着厚厚的灰尘，身上还有一股浓浓的汗味，变得酸臭无比。

    沙哑的声音传荡在小镇的上空。疲惫的战马慢慢的在移动。

    那是谁再呼喊我的名，为什么声音如此熟悉。梦黛娜睁开双眼，明亮的阳光还没有照到小镇的高山上。她现在居住在光明教廷安排的临时居所。

    又一声传来，竭嘶底里的呼喊。梦黛娜心里无法克制那澎湃的激动。是他回来了。梦黛娜，跑出了房间，大声的回道：“梵特。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两人的呼喊划破了夜的长空，林间的鸟儿也骤起飞腾。

    梵特双腿一夹战马，长鞭一挥，向梦黛娜策马而去。

    梵特一个箭步将梦黛娜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还想说什么，却也只见眼前一片漆黑。

    梦黛娜看着在自己面前缓缓倒下的梵特，着急的叫着他的名。

    梦黛娜着急的呼喊唤来了其他幸存者，大家帮忙把梵特抬入了房间休息。梦黛娜看着这个形容憔悴的男人，眼泪不禁的落了下来。梦黛娜轻轻抚摸着梵特的脸庞，说道：“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会回来。”

    晌午过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入房间。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梳妆台和一点洗漱用品，还有一个箱子以及自己躺着的床就是梵特醒来看到的一起。

    梵特喝了点水，站在屋外看着这个小镇。明媚的阳光一如往昔，耸立的楼房不改曾经。只是多了几分额外的静谧，静谧得让人压抑。也不知梦黛娜去哪了，家里的人也不知如何了，梵特心想。

    听到有人言语，梵特回过神来，向楼下看去。只见房屋的转角出现了两个人影，梦黛娜和奥若多。奥若多怎么会来到这里。梵特不免有一些疑惑。

    梦黛娜看到梵特站在屋外，激动的说道：“你终于醒了。”

    奥若多也露出了意外的神情，说道：“刚才梦黛娜小姐还说你在昏迷，不想已经醒过来了。你现在还好吗？”

    梵特回道：“嗯，还好。就是有点饿了。”

    梦黛娜说道：“先进屋吧，我去弄点吃的。等会再聊。”

    进了屋子，整理好其他。梵特仍旧有些低落，他问道：“梦黛娜，我们的家人呢？”

    梦黛娜沉声的道：“都回归了主的怀抱。现在整个镇的幸存者只有几十人。”

    梵特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说道：“那尸体呢？”

    梦黛娜回道：“已经火化了，骨灰葬在莫曲河的老槐树下。”

    梵特没有言语，只是顿了一下，然后拿起餐具继续吃饭。空气变得格外的沉默，奥若多想要说点什么，最终也都只能静静的用餐。

    饭后，梵特独自出去了。奥若多想要一起，却被梦黛娜要求留了下来。

    梦黛娜说：“让他一个人去吧，他需要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

    悠悠荡荡的白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要往何方，但是有风会牵引它前进。老槐树的阴凉是我长大的地方，是曾经无数快乐的地方，是与梦黛娜相恋的地方。父亲，也记得你曾说过，你与母亲也是在这里相遇相爱，最后才有的我。愿你在这里安息，在另一个世界快乐，从此没有了人间的忧愁。梵特静静的站在墓前，思绪颇多却不曾言语。

    晚上的时候，梵特问奥若多：“你怎么会来这里？“

    奥若多看着梵特，略微无奈的说道：“莫西主教的意思。”

    梵特想了想说：“我明天和你一起回去。”

    梦黛娜听后一呆，然后默默的吃着饭。梵特将目光投向梦黛娜，疲倦的双眼透露出一如往昔的温柔，说道：“亲爱的，给我一点点的时间。我很快便回来。”

    梦黛娜，点了点头。

    梵特走了，就如他回来时的匆忙。梦黛娜望着那直通天际的路，忽然感觉自己与梵特的路遥远而没有尽头。她真怕有一天就这样没有了梵特的陪伴，又或自己不能再陪伴着梵特。

    梵特回到了部队中，要求派领军队剿灭流窜进来的吸血鬼。上面同意了他的请求，并派了奥若多一起协助他。

    有了奥若多的帮助，梵特很快便找到了那伙吸血鬼的行踪，一个距纳良三百里的山洞里。

    梵特带着奥若多，还有手下的部将依林，班达尔等人很轻易的便消灭了那些吸血鬼。

    梵特让奥若多，带着自己的部下依林和班达尔等人回去军中。

    梵特对奥若多说：“他们我就交给你了，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然后自己一个人朝纳良镇的方向去了。奥若多看着远去的梵特，叹了叹气。带着依林，班达尔，霍弗斯特，艾利，露丝回军中去了。他明白梵特离开的目的，只是

    梦黛娜死了，就在梵特急于为父母报仇的那天。光明教廷担心幸存者中有人获得了初拥，可能会成为强大的吸血鬼，而决定秘密处死所有的人。相传那天晚上有三代出现过。

    “不。”梵特发出凄厉的呼喊。梵特到达的时候，正看见士兵们在处理尸体。倒在血泊中的人儿，那漂亮的脸颊虽然沾染了泥土和鲜血，却依旧那样迷人。梵特冲过去，推开士兵，抱着梦黛娜，不由的哭喊出来“你为什么就不多等我一点时间？为什么？”

    旁边的士兵想上来杀了梵特，却被士兵队长看见了，喝道：“连梵特主教都不认识吗？还不退下。”

    士兵队长走进，朝梵特脱帽致敬，道：“梵特主教，我们都是例行公事。还请主教不要为难我们。”

    梵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将梦黛娜抱了起来，一步一步的离开了。

    士兵想阻止，却被队长阻止了。

    所有的繁华都只不过是一场梦，所有的荣耀只是一夜西风。我南征北战，只希望你平安一生。花儿依然凋谢，我将伴你长眠。

    梵特抱着梦黛娜的尸体坐在老槐树下，想起前不久自己才暗暗决定好好保护她，如今

    不知过了几天，时间在梵特心里已经没有了概念。

    奥若多来了。他看着梵特的摸样，递过一壶酒。然后自己开了一壶喝了起来，说：“我回到军中听到了上面的决定便过来了。你节哀。”

    梵特没有回话，也不曾喝酒。只是愣愣的看着前方的地面。奥若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自己说话。只是奥若多觉得有些话还是告诉梵特好。于是他接着说道：“其实那些吸血鬼之所以能进来，是因为理查德防线出了问题。其中谣传的三代吸血鬼也不过是掩饰他错误行为的借口。而且，因为你的擅自离开，上面已经决定取消你的主教资格。或许为了掩盖这件事，理查德很快便会对你出手了。你多保重，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

    奥若多走了，梵特眼前还有一壶酒，还有一个死去多时的女人。梵特将酒壶打开，一饮而尽。

    依稀间的月光透过老槐树，照在了一个年轻人的身上。如果你的视力足够好的话，可以看见他那满脸的沧桑。此刻，他正在静静的挖着坑想把旁边那静睡在棺材里的姑娘埋藏。看呐，他的神情那样悲伤，他的眼睛透出杀人的光芒。谁给了他悲伤，谁给了他失望，谁给了他仇恨，谁让他坚强。我仿佛看见了他背后无尽的血光。怎样的杀戮可以平息那愤怒至平静的心房。

    漫长的等待终于得到了自己的渴望，没有人知道只能潜藏和逃亡的岁月需要多少信念和坚强。卡伊修和凯胜文如鬼魅一般瞬息出现在了梵特的身后不远处，望着这个年轻人。然后低声交流着。

    “你好，我的朋友，我是卡伊修，这位是凯胜文。我的直觉告诉我你需要帮忙，而且我们能帮上你。”卡伊修和凯胜文最后达成了一致的看法，似乎决定了做点什么。

    梵特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仍旧做着自己的事。

    卡伊修见状继续说道：“你可以考虑下。我们会在这里等你。”

    梵特将棺材放入土坑，然后缓缓的盖上了棺材板，掩上泥土。

    天刚刚有一丝光亮的时候，梵特便离开了，骑着快马。

    半个月后的黄昏，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朗朗跄跄的来到了回到了这里。他的双眼凹陷，暗淡无光，脸上沾染着鲜血，不知是他自己的又或是还是别人的，满脸胡渣的下巴微微的上下浮动，像是在呼唤什么。

    夕阳坠落，寒意渐生。天空偏偏又下起了小雨。那个男人躺在草地上，凭任雨水打在身上，没有一丝动弹，就像那河边的石头一样接受雨水的洗礼。

    夜刚刚入幕，一群士兵出现在了纳良镇。士兵队长骑在马上看着这个小镇。果然是钱权才是一切，昔日名噪一时的梵特在其面前也无力对抗。士兵队长不免庆幸自己绑上了理查德这一棵大树。

    “启禀队长，我们在前方发现了梵特。现在已经将他包围住了，请队长前去指挥。”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来，报告说。

    “嗯，带路吧！”士兵队长说道。

    士兵们围着一个落魄的男人，他便是下午到来的那个男人。借着微弱的灯光，士兵队长看清楚了，这个人就是他追杀了三天的梵特。看到梵特如今的模样，士兵队长略感可惜。天依旧下着小雨。士兵队长上了马，转身便要离去，说道：“把他头取下来。然后把他身子埋了。”

    士兵队长刚驱马前行两步便听到身后士兵的惨叫声。他回头一看，只见士兵都倒在了地上。微弱的灯光照耀着狭小的地域，众多的黑暗让士兵队长心里有了几分恐惧。只是他仍旧下马，决定过去看看。黑影一闪。士兵队长感到自己的胸口有点凉飕飕的。低头一看，才发现有了一个窟窿，风直接穿过。然后，他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倒下了。

    “梵特，我们做笔交易如何？我们帮你杀了理查德，你答应我们一件事。”卡伊修从黑夜中走了出来，站在梵特旁边说道。

    梵特听后并没有如他料想般起身与他交谈。

    卡伊修继续说道：“我们还可以帮你杀了真正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他可不是你之前消灭的那些弱小的吸血鬼。”

    卡伊修见梵特眼睛里光芒一闪，随之又暗淡了下去。他看了看凯胜文，说道：“我们有办法让梦黛娜复活。”

    凯胜文望着卡伊修，脸上挂着一丝不相信，却也终没有说什么。

    梵特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答应你们。说吧，你们要我怎样做。”

    “相信你也知道我们不是普通人。我就直接说吧！我和凯胜文是二代吸血鬼。之前因为遭到三代血侍的谋害而身受重伤，如今他们得到了其他三位二代的鲜血，加之我和凯胜文存有暗疾，已经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了。我希望你能帮我们消灭了他们。”卡伊修说道。

    凯胜文一脸不解的望着卡伊修。不过梵特并没有看凯胜文，不然多半梵特也不会相信卡伊修的话。梵特淡淡的说道：“那你们能怎么帮我？”

    “我和凯胜文会将我们的血之精华全部注入你的体内。这样只要日后你吸收了全部精华，便可以超越二代吸血鬼。即使你没有完全吸收，你也会强于一般的三代血侍。所以你完全可以完成我们的要求。至于梦黛娜能否醒过来就要看你自己了。其实那天晚上三代的确来了这里，也将初拥赐予了梦黛娜。然而梦黛娜还没来得及完全转变就被杀害了。但是她体内流有三代的血液致使她的躯体不会腐化，只是在以后的岁月里仍旧要吸收血液。不然便会枯萎而去。要让她醒过来，你只需要到传说中的九梦林。那里有苏醒她的办法。九梦林在每个人的意识深处。只要到了一定契机就可以打开它，并带着你想带的人进去。”卡伊修说道。

    梵特皱了皱眉头，说：“九梦林，你说的是真的？”

    凯胜文接过话题说：“是真的，在我父亲还在的时候我听他说过。他说九梦林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他只去过一次。如果可以去第二次的话，他一定不愿再出来。因此我们都猜想我们的父亲现在已经居住在九梦林中。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他，代我们问侯我们的父亲。”

    “好，我答应你们的我会做到。只是你们不要骗我。不然我不介意杀了你们两个。”梵特有气无力却坚定无比的说道。

    梵特如获得新生一般，只是看到地面的鲜血，心里会有一种想要吸食的感觉，每次一有那种冲动，心里便有会觉得恶心。卡伊修和凯胜文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他们什么也没有交代。梵特觉得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一般。可是梦黛娜的坟墓便在眼前，周围还有那横七竖八的尸体。他挖开了坟墓，抱起依旧美丽动人的梦黛娜消失在了夜幕中。

    在寂静的黑暗里，凯胜文问卡伊修：“为什么要让他消灭十三血侍？”

    卡伊修反问道：“你认为他能消灭十三血侍吗？”

    凯胜文回道：“不能。”

    “那他会放弃与我们的承诺吗？”卡伊修继续问道。

    “不会。”凯胜文答道。

    “那不就是我们要的吗？我们时间不多了，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不担心那些了。”卡伊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