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属于哥谭的天空永远被厚厚的阴霾占据着，哪怕是再浓烈的阳光也鲜少有穿越它们的时候。而哥谭本身也与这天气很搭，罪恶与鲜血永远是它的主基调。

    这一切也连带着属于哥谭超级英雄——或者说是都市传说，沾染上了并不算正面的标签。

    2.

    杰西卡蹲在滴水兽上，一边感受着哥谭的夜风一边思考着人生。

    毕竟她刚刚受到了一波强大的视觉冲击，好不容易找到小丑的秘密暂居地却看到一堆蝙蝠侠的手办周边什么的真是太糟糕了，她甚至还看见了贴在洗手台镜子旁的那张蝙蝠照片上有一个红唇印。

    小丑女现在都还没有提出分手真是真爱啊。

    不过也不排除那是小丑女干得……打住，这个想法比刚刚那个更可怕。

    就在杰西卡的脑洞越开越大的时候，蝙蝠侠的低沉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杰西卡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从滴水兽站起来:“欣赏夜景……从这个角度来看，哥谭还是很美的，是吧？”

    蝙蝠侠没有回答，杰西卡也不在意，她从口袋中摸出了一瓶牛奶丢了过去:“喝掉，阿福的嘱托。”

    蝙蝠侠接过牛奶，温热的触感从蝙蝠装传过来，他抬起头:“为什么是牛奶？”

    “因为你再喝咖啡就要进医院了，弟。赶快把它解决掉，不要让我和阿福担心。”

    蝙蝠面罩下的面容还是带着一丝不情不愿，但是想到违背阿福的后果，布鲁斯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喝完了牛奶。

    杰西卡这才满意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她语调轻松的问道:“小丑彻底搞定了？对了，迪克人呢？”

    蝙蝠侠点点头:“我已经把他送回阿卡姆了。我让迪克先回去了。”

    这样最好，杰西卡再一次想起了那满满一屋的蝙蝠周边，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

    单从那个屋子来看，估计没有人会认为小丑是蝙蝠侠的死敌，而是会把他认成蝙蝠侠的头号粉丝之类的。

    虽然平时就很像了。

    杰西卡努力的把小丑带来的精神污染从大脑里赶出去，她最后一次看了看因为站在滴水兽上而显得格外皎洁的月亮，然后径直从滴水兽上跳了下去。

    猛烈的风声划过她的耳边，巨大的失重感让她暂时忘了今晚不算美好的一切，在快要摔倒坚硬的水泥地的那一刻，宽大的龙翼倏的从她的肩胛骨处伸展开来，没有让她把坚硬的水泥地砸出一个坑来。

    3.

    当杰西卡回到韦恩庄园将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吃完阿福准备的爱心夜宵，喝完一大杯热可可后，布鲁斯还是没有回来。

    这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要知道蝙蝠车的速度有时候甚至能和自己在不特意加快飞行时的速度并肩，没道理现在还没回来啊。

    街头的小混混在看到蝙蝠灯亮起时一般都不会再轻举妄动，有过这种念头的早就被丢进监狱了。

    而阿卡姆应该也不太可能……小丑才刚刚被打包扔回去呢，想要越狱搞个大事情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蝙蝠车引擎熄灭的声音从地底穿来，超级听力在这个时候的用处就显现出来了。杰西卡一脸颓废的躺回床上，开始唾弃三秒前那个不停胡思乱想的自己。

    浓重的睡意将她拖向了梦乡，疲惫的守夜人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将自己裹成一个蝉蛹的形状，睡着了。

    哥谭今天，也很和平呢。

    3.

    第二天清早，杰西卡游魂一般从床上跳下，从床底摸出了两只因为太困太累所以干脆直接踢到床下的拖鞋。

    镜子中映照出的男人的眼睛底下带着浓重的青黑，乱糟糟的头发看上去就像鸡窝一样，胡子拉碴的脸让他看上去像个中年颓废大叔，虽然依旧很英俊，但却是很落魄的那种英俊。

    杰西卡眼神死的看着镜子中仿佛失业游民一般的自己，啪的打了一个响指。

    随着这一声响指，镜子中男人的脸逐渐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和布鲁斯有六成相似，但是眉眼却柔和了不少的，带着一点婴儿肥萝莉脸。

    她原本超过一米八甚至比布鲁斯还要高一点的身高也逐渐缩水成了顶多能碰到布鲁斯肩膀的一米六五的萝莉身高。

    果然还是有点难以适应……

    杰西卡叹了口气，慢悠悠的拧开水龙头，开始刷牙洗脸，并试图把自己纠结成一坨的发型理顺。

    在搞定这一切后，她推开门，径直走到布鲁斯的房间，发出咚咚咚的敲门声。

    “布鲁斯起来吃早餐啦——”

    裹在被子中的男人艰难的翻了个身:“再让我睡五分钟……”

    “你还有会要开，今天中午貌似还要参加一个宴会来着，赶紧起床不要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小朋友一样赖床啦——”

    里面完全没有动静，杰西卡也不在意，反正阿福等会肯定有办法把耍小孩子脾气的布鲁斯从被窝里挖出来的。

    万能的阿福，永远是处于家族的最顶端的那个呢。

    4.

    在匆匆忙忙的吃完阿福的早餐之后，杰西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准备再睡一觉。

    今天是周末，布鲁斯需要开会她又不需要。

    手机滴滴的提示音把原本就快要进入梦乡的杰西卡逼得睁开了眼睛，她对着清晨还算明亮的阳光不适的眨了眨眼睛，把手机从床头柜那抓了过来。

    手机上显示的人名让杰西卡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

    貌似是她前几天在论坛上添加的一个守夜人迷妹来着……

    这件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当时闲着无聊在论坛上乱刷东西的杰西卡无意间就看到了一个疑似守夜人疯狂粉丝的妹子在那里和一个讽刺哥谭超级英雄的人撕逼。

    妹子三观正且言辞有理有据还举了不少不是真爱粉完全不了解的事实。

    最重要的是她是自己的粉丝，活的!

    虽然跟自己的迷妹聊天有一点羞耻，但是杰西卡最后还是默默的跟她交换了联系方式。

    有谁会不想知道自己的粉丝平时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