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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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里外的这个国家是自哀国,正处低地,整个国家一半在山谷里,所以自哀的皇宫建在山谷中。

    天命一行人来到的就是皇宫旁的郡城——京院。说来这个地方的名字有一番故事,这个地方曾经叫压天,意思是压过天际。后来这个地方有一对夫妻,因为“压天”的地名,所以认为自己最厉害,应该真正“压天”。于是他们找来了一群修仙的世家,要攻打天庭。这些世家皆是些大家,知道天不好打,便说不打。夫妻二人不高兴了,说着就把一家的家主刺受伤了。原来这对夫妻是阴王阴后转世,本性未改,见世家们皆变脸,于是要打这些世家。

    世家们也拼了命与他二人打,这件事被人们称为“阴王变地”。后来天上降下两个神仙夫妻,制服了阴王阴后,并在此地居住一段时间。后来人们把地名改成夫妻住过的小院,便有了现在的地名——京院。

    这件事不是没发生过,这对夫妻便是左门将军白独常,和兴上女仙母祖和兴岁。当时是镇守西方回天门的西阳将军允的二人下凡。

    对此在地上通信的汶水仙官不高兴了许久,神仙怎么能轻易下凡?让人看见了好么?

    天命是知道的,这件事是他记载了天散上的。

    尧吾说:“所以,你是知道这件事的?”

    天命点点头。

    尧吾说:“知道就别在这停留了,走吧。”

    天命问道:“走去哪?”

    “不是来调查人间的祸根吗,停留在这作甚?”

    尧吾说着便要走,天命把他拦了下来。

    “干嘛?”

    “走就走,东西留下来。”

    “什么东西?”

    “你拿我的东西,还给我。”

    尧吾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暖玉。

    嫦乐微怒道:“你怎么还……”

    天命道:“行了,走吧。”

    说完就拉着嫦乐走了。

    有穷轻轻把尧吾手中的暖玉抽出来,放到自己的手心:“尧哥哥,走吧。”

    尧吾轻叹一口气,随有穷跟了上去。

    四人走走停停,并未发现有什么反乱,也就找了家客栈住下。

    这间客栈的名字起的特殊,叫做“念男”。

    天命一打听,说是这家客栈的孩子们净是女孩儿。家中没有男人,老板和老板的大女婿在三年前都去了。老板娘有四个女儿,大女儿又有两个女儿。因为希望家中能有个顶梁柱,所以老板娘把自家的招牌换了个名,叫“念男”。

    老板娘是个老人,但头上、身上净是金银珠宝,玉钗翡翠。

    “慧灵!有客人来喽!”老板娘招呼道。

    随即从后屋走来一个女子,“哎,娘,来喽。”

    慧灵问道:“客官……住店?”

    “嗯。”

    慧灵看着面前四位怪怪的客人,有些不知所措。

    “几间?”

    除了天命外的三人互相看看。

    “两间。”

    “你们三个睡一间?”天命问道。

    尧吾尴尬的说:“叔叔你是怎么分的才能分到三个人一间……”

    “我自己睡一间啊。”

    三人:……

    慧灵再次试探道:“几间?”

    “两间。”尧吾拦下了刚要说话的天命。

    天命摇摇头,掏出钱袋。

    关于分房的这件事,天命说自己要睡一间。

    嫦乐和有穷说无所谓。

    尧吾则嚷嚷着要跟天命睡一间。

    最后还是天命一人一间了。

    只是在睡觉的时候嫦乐发现尧吾不见了,天命摆摆手:“不管他。”

    半夜

    稀疏的风声凌乱吹着窗户,吹灭了蜡烛。天命自然没在意,脱了衣裳躺上床去。

    “啪”地一声,窗户关上了。天命眯眯眼,把窗户打开了。

    “嘿……嘿……”窗外尧吾正倒挂在屋檐上,对着天命尴尬的笑笑。

    天命一把把人推出去,关上窗户。

    “啊!!!!”

    不久。

    “叔叔……”

    天命把人拽进来,关上窗户。

    “有事快说,没事快走。”

    “有事!有事!我困了!”尧吾顺势倒在天命床上。

    天命一只手把尧吾拉起来,开门,扔了出去。

    最后尧吾还是死皮赖脸地住在了天命的屋子里。

    梦中

    一片血红,只听一人嘶吼。

    天命惊醒来。

    睡在地下的尧吾也醒了,“怎么了?”

    天命没回答,起身踢了他一脚。

    尧吾一骨碌翻起了身继续追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天命不知何时拿出两根银针,递给尧吾一根,“含住了。”

    尧吾乖乖含上。

    “坐着别动。”天命一个翻身跳出窗户。

    尧吾咬着银针,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我不走门自己还不是走窗户!”

    天命出了客栈,直往来时的边境。

    路过一条巷子,一户人家敞着门,门里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天命止住了脚步,看向门中。

    “你不听话是吧!你要死啊是不是!小崽子!”一个中年男人的粗厚的骂声。

    男人手中拿着一条荨麻鞭子,狠狠的往一个孩子后背上抽去。一道道血印子在孩子光滑的后背上漫溢,孩子的小手青的发紫,紧紧抓着裤腿。

    天命静静的看着男人的鞭子,一鞭一鞭抽的孩子背后血肉模糊。

    “为什么不救救他?”尧吾从后面来了,风不吹草不动,衣袖微动。

    “人各有命。”天命知道尧吾会追他出来。

    “那为什么不救?”

    天命愣了愣神,道:“我救他是命,不救也是命。如果该活,从九天摔下去也能活;如果要死,走路摔跤都能死。没什么意外的。”

    尧吾不吱声了,悄悄走进门中,点了男人的穴,把孩子救了下来。

    “你说了,救也是命,不救也是。我救他,算是命吧。”尧吾一手抱着孩子,回头说道。

    小孩静静的趴在尧吾手臂上。

    尧吾一拂鼻息,小孩还有微弱的呼吸。

    天命没说什么,问道,“银针呢?”

    “扔了。”

    天命又给了尧吾一根银针,“含上。”

    尧吾接过来,含在嘴里。

    “别动了,天要亮了。”

    天命说完便走了。

    天空中泛起鱼肚白,火红的朝霞马上就要溢出。天边的第一声战鼓也随之打起,第一声怒吼吼出了朝霞。

    自哀边境。

    “报!皇上!将军他……在鼓城上自刎了……”一名小兵飞快闯进皇宫中殿,单膝跪地行礼,结结巴巴禀报着前线的军情。言后之意便是鼓城不保,城池不守。

    自哀国帝眉头皱皱,随手招来一名侍卫,“拿来披挂。朕亲自上阵。”

    侍卫听令把一身的铠甲披挂为他穿戴好。

    自哀国帝自言自语呢喃道:“这身披挂,朕的皇家几百年都未有人穿戴上……朕如今成了第一人……”

    侍卫没说什么,只是为皇帝穿披带挂,递剑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