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逃离西域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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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魔界有段时日,北冥千宴硬是没想到远祁是何号人物。

    该不会自己的失忆还没好?

    短短几个月断断续续发生各种的事情,都快让他怀疑人生了。

    先是陌生男人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家族里的的点点滴滴与他记忆中的相违和,自己无论样貌还是法力和两百年前的自己相当,现在又来了个叫远祁的说是他的挚友,这一切的一切,诡异并且巧合。

    之前在从云的事故,因当时自己处于完全失忆阶段,倒也说得通,好像是回到家族后,所有的走向开始不太对了。

    北冥千宴心里有了个猜测,很荒唐。

    却恰好可以解释清自己的经历。

    他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但人若是多出了心思,那是挡也挡不住的,何况还上下衔接,十分合理。

    羊毛出在羊身上,想要摸清脉络,得抽空回去一趟才是。

    魔界最大的特色就是没有白日,阴暗混沌永远笼罩着天空。这很利于夜色下某人的偷离。

    东躲西藏,北冥千宴难得犯了路痴。

    恰巧左侧来了队人马,是巡兵。

    某人悄然避开,隐于树后。

    “哎,你听说没,那仙界走卒前日来我魔宫了。”

    “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你,你有那能耐吗?”

    “好好好,就你厉害,快给我说说,别卖关子。”

    “是啊,快说快说。”四周一片起哄声。

    那巡兵非要吊足胃口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这可是小道消息,听说那仙界贼人是那什么君派来的,一开口就要地炎。

    “什么?这帮虚伪的家伙是想来挑事吧!我们不去找他们麻烦,就以为咱们好欺负。”

    “然后呢?”

    “开玩笑,魔尊大人怎么可能给他,一怒之下把仙界走卒杀了。”

    “杀的好,杀的好,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咱们魔尊。”

    “谁知道,那仙界什么君的,昨天又让人捎来信,说不给地炎也行,但要拿一个人交换。”

    “呸,真是不要脸,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瘦子你别插嘴。你接着说,那人是谁啊?”现场一阵附和。

    “叫被什么阉的。”

    “你不是在拿我们寻开心吧!这是人名字?”

    “艾艾,别不信,千真万确,我表姐在行宫当侍婢,这还是她从当日现场的女婢那听来的。喂,你们可别说这是我说的。”

    “不会不会。”魔们都拍胸脯七嘴八舌的保证。

    北冥千宴眯了眯眼睛,有这事?

    怪不得魔尊就只来过一回,刚才那魔说的应该是自己。

    至于见鬼的被阉,他才没有听到呢,哼。

    所以,现在要不要跟潋涸仙君报个信,不然双方若是因他打起来了,这罪过可就大了。

    但潋涸仙君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带他回仙君府,那他就不能去家族了。

    还是等到了家族再说吧!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趁魔兵不注意,打晕最末尾的,拖到花园杂草丛生的地方,掐了一个傀儡术,搜到出去的路线,又扒下衣服,换到自己身上,溜走了。

    令远祁最近很头疼,这潋涸小人三番五次挑战他的耐心。

    地炎和冰泉,夜蒲,还有传说中谁也没有见过的浮萍共为四大神物,也是使他能在魔界站稳脚跟的至宝。

    他潋涸一来就问他要地炎,要千宴,莫不是拿他当软柿子,软弱可欺。

    “属下求见魔尊。”

    “进来。”令远祁以手盖眼,疲惫不堪,“又是何事。”

    “禀告魔尊,前几日请来的那位千宴公子不见了。”

    “什么?”

    暴怒下,黑雾翻腾,腐蚀着它所能触碰的一切。

    “魔尊,饶命……”半跪在堂中的魔侍顷刻间烟消云散。

    令远祁目光充血,化为红瞳。

    千宴!

    ……

    阿嚏,怎么感觉有人在念叨我。

    双臂交叉叠放,简直不寒而粟。

    不知是潋涸仙君还是魔尊远祁,哎呀!都不好惹。便搓搓胳膊,加快飞行速度。

    北冥千宴改变了主意,以后能绕着他们走就绕,天大地大哪不能去。

    ……

    长亭上,潋涸正怡然自得的泡茶,看似心情很好。

    茶案对面坐着个身着青衣的柔弱青年,脸色苍白,精神气倒是不错。

    端起茶盏细细品尝,“我说你啊!前些不是还暴跳如雷,今日怎么像变个人。喜新厌旧,不关心你家小朋友了?”

    “仙帝说笑了,千宴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我自然高兴。”

    “哦?你就这么肯定,令远祁年纪轻轻就能成为魔尊,绝不是什么乏乏之辈。”

    “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又不是真的跟他开战。”

    仙帝不解,“你说是你的,他说是他的,怎能相安无事。”

    潋涸淡笑,“若是他自己逃了呢!”

    “你怎知他一定会逃。”

    “我跟他接触过,他的性格高冷孤傲,不喜受人掌控,在北冥家族三百年,看似一直闭关潜修,实则大半时间都在外游历。他住仙君府的日子里,虽面上不显,但我看得出,他呆不了多久。所以我何必干着急,只需派几人暗中盯好魔宫就好。”

    仙帝以肘撑桌,托着脑袋打趣道,“啧啧,什么时候潋涸这么了解一人了,这可不像你。”

    “只是此人有点意思罢了。”

    “这怕是你的说辞吧!喜欢人家就直说,都这么大岁数了……”

    “仙帝喝醉了。”

    “我喝的是茶……”

    “哦!原来还有人醉茶,真是前所未见。”

    “……”

    极地,

    某人‘鬼鬼祟祟’摸到连接北冥家族的山峰。

    轻车熟路地钻了进去。

    又来到这个地方,前后两次心态完全不同。

    还是那样的冰壁,通透刺骨。

    就是从这开始,所以的事情都不太对,为什么!

    为什么!

    手指轻触冰面,滑动。

    到底哪出了问题……

    ……

    茫茫冰原,了无人烟,少年迷惘又机械的挪动。

    这是什么地方?

    闭眼再睁开就到了这儿,他无法使用法术御寒,此刻他的嘴唇无一丝血色,生命也在缓慢流逝。

    他要死了?

    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活活冻死。

    命运真是喜欢与他开玩笑,总在有了希望的时候,又带给他绝望。

    不过百米处,有个白衣人面对面看着他。

    呵,都出现幻觉了。

    离得近了,待看清白衣人的长相后,北冥千宴似被一股电流流窜全身,瞬间毛骨悚然。

    他竟与我长的一模一样。

    另一个‘自己’笑了。

    寒冷的环境,也无法制止住豆大的冷汗源源不断的往外冒。

    “你是谁?”

    北冥千宴实在无法忍受和另一个‘自己’无言相视的诡异场面。本不指望对方能回答,却没想到那人开了口。

    “我就是你。”

    “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也可以说我是你失去的那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