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逢不精分_分节阅读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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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的,尹最这人最是翻脸无情,他的旧情人哪个能在分手后他那里得到好处?他可是出了名的不吃回头草的。”商唯安想了想,做了个割喉的动作,“与其缩手缩脚不如一劳永逸……”

    “你疯了?”钱非洛瞪着丹凤眼看着他面前的这个人,嘲讽的笑了笑,“你为尹最争风吃醋居然想杀人?”

    “反正他也活不久,早死早超生。”商唯安冷冷的说,“你不帮我,我自己找人帮我做。”

    “好,我帮你。我得计划一下让他死得像意外才行。”钱非洛呼了口气说道。

    “好,我先回去了,等你好消息。”商唯安整理一下衣领,站起来就要走。

    “难道你就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我有什么比不上尹最的。”钱非洛突然说道。

    “你以后就会明白,如果到那天你……”商唯安顿了顿,“反正我们是没可能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报答你的,不跟你说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钱非洛把商唯安送到酒吧门口。看着商唯安离开的背影,钱非洛脸色冷了下来,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钱非洛。”

    钱非洛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转过头看到景逢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来到这个有着惨痛经历的地方,景逢犹豫着进不进去就看到了钱非洛和商唯安一起走出来,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等商唯安走远后景逢收敛心中憎恨的情绪叫住了钱非洛。

    “景逢?”钱非洛试探的问道,很意外在这里看到景逢。

    “我们以前是认识的吧。”景逢质问。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进去坐坐?”钱非洛勾起嘴角,摆出一个请进的手势。

    景逢警惕的摇摇头,“不必了,我们另外找个地方聊聊。”

    两个一起去了距离酒吧不远的咖啡厅。

    钱非洛看了一眼景逢手机上的照片,低头抿了一口咖啡,“我还以为你恢复记忆了,原来是找人调查我。”

    “我们大学时候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念旧情?”景逢脸色不善的说道,被一个不认识的人伤害和被很要好的朋友伤害是完全不一样的。前者是单纯的憎恨,后者让他很难过,或许不恢复记忆才是对他最好的。

    钱非洛能偶尔去抚养他长大的孤儿院当义工,说明他是不是一个坏人,但他却帮着商唯安给他注射了携带**病毒血液,景逢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请的那个侦探朋友也太不靠谱了。”钱非洛把手机丢还给景逢,意味深长的说:“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一星期后,鉴定结果出来,景逢分别约了几个报社的记者以原作曲人的身份揭露这些年来商唯安借他的曲子成名的真相。

    原本那几个记者都挺感兴趣的,但回去报社后便没有下文了,其中一个记者悄悄透露消息给景逢,说是上边有人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景逢猜到是尹最把事情压下来的,这些年来千音娱乐有一跃成为娱乐圈龙头老大的态势,要压下这样的“小新闻”并不困难。

    千音娱乐除了歌曲之外旗下的影视发展势头也很足,区区一个商唯安根本影响不到整个千音娱乐,之前尹最说的商唯安是千音的台柱,他出问题会影响千音的股市完完全全是夸大之词,景逢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会相信尹最的谎言,他这样跟自己说不过是想要哄自己继续为商唯安作曲而已。如果尹最真的爱他怎么会骗着他为别人做嫁衣?

    景逢捏了捏拳头,他就不信邪了,尹最不可能封住所有媒体的口,他绝对要让真相公诸于世。

    ☆、第8章

    景逢从找报社曝光开始就猜到尹最会来找他,他在心中演练过数次尹最来时他要怎样应对,但真正看到对方时,先前准备好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气氛沉闷得有些尴尬,尹最坐在对面,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这个身材笔挺、面容俊朗的男人在想什么,数月之前景逢没有想到他和尹最会有形同陌路的一天。

    “你来我这里是为了商唯安吧!”景逢淡淡的说道,心中有些苦涩。

    “我听说你现在拿着作曲手稿的鉴定到处找报社帮你曝光。”尹最俊朗的面容顿时严肃起来,眼睛犀利的看向景逢,“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但你最好适可而止。”

    说得好像他是在敲诈勒索一般,就像冰冷的铁锤重击在心脏上痛的无法呼吸,景逢曾经以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是尹最,现在才发现他在对方心中竟是个爱钱如命的小人。

    “我不要钱,我要的只是还原真相如此而已。”景逢激动道,不自觉的捏紧拳头,指甲扎得手掌刺痛也没察觉到。

    景逢直勾勾的看着尹最,对方勾起嘴角嗤笑一声,“呵,这话从你口里说出来可真是稀奇,你做怎么多无非是想要敲一笔而已,或者说你想要踩着唯安出名?”

    “他的成功原本就是凭着我的曲子,何来踩着他出名这种说法,我只是想要还原真相而已!”商唯安害得他这么惨,他不过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他做错了什么吗?不,他做的最错的就是这些年来对他们的一再纵容和容忍,才导致了现在他们拿他的曲子已经变得理所当然了。

    “拿你曲子给他的是我,你要怨恨就怨恨我好了,唯安他是无辜的,何必要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非要毁了他你才甘心?”

    “商唯安没有你想的那么人畜无害,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危险分子。”商唯安无辜?景逢觉得尹最这话说的很讽刺,强行给他注射毒血的人能算得上无辜吗?要不是找不到证据,他早就报案了,何必磨磨唧唧的用这种办法报复。就算商唯安身败名裂,也好歹有个健康的身体,而他呢?谁赔给他一个健康的身体!

    尹最听了景逢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你为什么非要诽谤唯安?你现在的嘴脸真难看,你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你了。”

    当初他救的那个青年单纯直率,待人真诚。尹最还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他下班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路上基本看不到行人,一个消瘦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跌跌撞撞在路边走着走着就倒了下去。他自问不是一个好人,换做平时他懒得理会,那天鬼使神想要去帮这个素不相识的人。

    尹最扶起倒在路边的瘦弱青年,修长的手指贴到对方额头上像是摸到了冰块,那时景逢穿着秋衣,在寒冷的冬天显得尤为单薄,那时尹最心中第一次升起了一种名为怜惜的情绪。

    那时景逢冻得全身冰冷很虚弱,尹最抬起他,他只能有气无力的挨在尹最身上。尹最索性把他抱了起来,比想象中还要轻,他担心查看对方的身体状况,只见对方清澈的眼睛像是平静的湖面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尹最把景逢抱到车上,担心对方没到医院就昏迷,要是昏迷了可能就不大容易清醒过来了。尹最叨叨絮絮的和对方说话,尽量让他保持清醒。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穿那么少出来?”尹最不怎么了解衣服的牌子,但对方身上穿的衣服布料上乘做工考究应该价钱不菲,不像买不起衣服的样子,偏偏对方就因为衣服单薄差点冻晕在路边。

    “景……逢……”虚弱的青年气若游丝地说道,随后晕了过去,再次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在医生口中知道景逢失忆的事实,尹最就意识到这个人可能是个麻烦,但想起对方懵懂的眼神、全心全意依赖他的样子,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放任对方不管。

    “你有什么立场来这样指责我?”景逢的话打断了尹最的回忆。

    “景逢,你就此住手,我可以给一笔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的钱,你离开c城去过自己的生活吧。”往昔的美好让尹最的语气柔和不少。

    “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你出去。”景逢站起来指着玄关那里。尹最已经第二次说用钱解决了,难道在尹最眼里他就是这么爱钱的吗?他卡里的钱都是写歌的工资,他从来没有多拿过半分尹最的钱,就这样在尹最眼里他就是为了钱?

    “我是为了你好,你继续执着下去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你手上的证据也说明不了什么,笔迹形成时间鉴定精确不到两个月,我完全可以说你是听歌后再写下来的。你也找过了公司接触到真相的员工,他们不会帮你作证,你有其他证据吗?你猜商唯安的粉丝会相信那个说法?我劝你收手是为了你好,你以为我想方设法压着不让报社发这个新闻是为了谁!我告诉你,这个新闻发出去不会毁掉任何人,只会毁了你!不明真相的公众只会认为你想要红想疯了,想要踩着唯安上位,届时你的音乐前途就彻底毁了!”

    “你知道我去找过……” 景逢不可思议地看着尹最,原来他知道自己去找过那些人,也是,他们是尹最的员工,他们既然不答应自己的请求又怎么会信守承诺,不把自己找过他们的事告诉尹最,毕竟尹最才是他们的老板。以前他们给自己的面子也是看在尹最的面子上。

    尹最说的对,他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商唯安害他的证据他没有,连他写的曲子也没法证明是自己的。

    “你不要那么执着了,证明了这些曲子是你写的又能怎样,再过一段时间或者你就会发现音乐才子的虚名根本一文不值。你还想找你的亲人吗,他们就在……”尹最说出了一串地址,“你去找你的家人吧,不要回c城了。”

    家人?真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字眼,景逢顿了顿说:“这么巧,你想要我离开就查到我家人的住址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之前不想要自己离开才故意不说的,现在分开了就利用这个消息让自己离开这个城市?

    “我不至于用这个消息骗你。”尹最冷冷的说,他以为景逢认为自己骗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吗????

    ☆、第9章

    景逢心情复杂的站在尹最给的地址门口,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的记忆中没有关于亲人的记忆,每逢过年过节的时候,他看到别人一家人其乐融融就会特别羡慕。

    以前他虽然担心找到家人后,家人不接受尹最,但他依旧非常渴望找到亲人。现在他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而自己却得了病,他不知道去找自己的家人是对还是错。

    他不知道是回去让他们看着他受病痛的折磨、承受白头人送黑头人的痛苦,还是默默地死去,连个悼念、扫墓的人都没有。如果他在家人不知道的地方死去了,他们会不会一直想念着他,以为他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好好地活着呢?

    这时景逢恨极了商唯安和钱非洛,就连着尹最也隐隐有些迁怒。

    电梯那边传来说话声,景逢躲到了楼梯间里。

    两个大妈各自提着一大袋的菜走出了电梯。

    烫着短卷发的大妈站在之前景逢站的位置,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伸进钥匙孔,她转头看向和她一起去买菜的邻居,聊了几句。

    站在楼道里的景逢正好看到了她的侧脸,不知是不是错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喂,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传来一位大妈的声音。

    景逢回头一看,身材肥胖的大妈拿着拖把警惕的指着他,从上面的阶梯缓缓走下来。

    “抱歉,我这就走。”景逢小声的说。

    大妈快步跑下来,横着拖把挡住了景逢的去路,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他:“你不会是来这里踩点偷东西的吧?”

    靠在墙边的景逢摇摇头,轻声道:“我不是小偷,阿姨你放开让我走。”

    大妈严重怀疑的眼神更甚,“这里是二十三楼,你不走电梯走楼梯?你不走电梯是不是怕电梯里的摄像头拍你下来?”

    景逢无语的看着面前的阿姨,回过头去想要看看疑似他妈的那位进屋了没有,结果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楼梯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妈?”景逢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臭小子你还记得回家,这些年来你不回家,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担心死你妈我了。”卷发大妈手里提着的菜掉在地上,说话带着哭腔。

    之后,景逢跟对方说了他失忆的事情,经过起初的惊讶后,对方接受了他失忆的这个事实,跟景逢讲了家里的事情。

    景逢才知道原来他的姓氏不是景,他的全名是俞景逢。卷发大妈叫做俞兰翠,并不是他的亲妈而是他的养母。

    他的亲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因为精神病发作失足堕楼死了,他的亲爸嫌弃他,把他扔在孤儿院远走他乡。俞兰翠和他亲妈是同乡好友,丈夫去世后,不想再婚的她原本就想要领养一个小孩,看着好友的孩子挺可怜的就领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