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余明白过来，笑着说：“是我买了婴儿的衣服，准备送人的，我就想着洗干净送给她，这样也好马上能用……”

    薛琳哦了一声。

    “那你是要做事，咱们边走边说。”

    “好。”余余也明白沉寂了那么多天，薛琳怕是想了不少了。

    薛琳随着余余进门。

    余余就让薛琳随便坐，她就先去把衣服浸泡一下。

    薛琳也不嫌麻烦，就跟着余余走。

    “这些年，我的身体不好，尤其是生了天真之后……”薛琳回忆往事，“天真这个孩子别看她这样，她其实也可怜，我这个做妈妈的没有好好带过她。从她落地开始，就我儿子谚从带着她，所以他们兄妹的感情一向好。我的记忆也只是从天真生下来才有……以前经历过什么，我也不知道……”

    余余静静地聆听。

    “……我也曾经想着自己以前有过什么……”薛琳苦笑，“自己的记忆一片空白，怎么能不恐惧。后来我老公说，我是因为我父母去世，伤心过度，也不愿意我想起从前的事……后来生活过得也算可以，我想着自己有聪明的儿子，活泼的女儿，以前的事忘记了就忘记了……而我老公好像极不愿意我想起从前的事，我身体不好，记忆也恢复不了，后来索性就算了……我老公说我娘家没有别的亲人了……”

    她也一直相信着，直到她遇到了那个跟她面容相似的女人。

    “我也是这几天调查了才知道，我确实有个妹妹交薛琅，我们是双胞胎……”

    余余不说话，温和注视着薛琳，知道发生这么多事，对她来说肯定也是个冲击。

    “我想跟方季淮做个亲子鉴定，余余。”薛琳对余余说，“这些日子，我是把薛琅的话颠来倒去地想了很多次，我想跟他做亲子鉴定……能不能你帮一下忙……”

    余余从那晚之后，她也想了很多，也琢磨万一薛琳要求跟方季淮去做亲子鉴定，方季淮会怎样表示。可明确到方季淮的心思，余余不敢有别的想法。

    “薛琅是方季淮的生母……”余余舔了一下自己干燥的唇，“我们知道她住过精神病医院的，她的脑子有点问题的。你看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去阻拦她，就是怕刺激她……而且你知道她这类人幻想丰富……”余余想着索性就这样断了，也许对薛琳来说是件好事。

    余余不是擅长扯谎的人，薛琳看出她语焉不详，有些隐瞒自己的意思。

    “她那天晚上指着方季淮说，说他替代了她儿子的身份，冒了他的名……”薛琳想到这些，心里想得不是责怪方季淮，而是觉得这个孩子肯定受了不少的苦，做自己不好，去顶替别人？

    “呃……”

    薛琳抓住余余的手：“去验了，我了心里也清楚……如果真是我的孩子……我是要认回来的……”余余不乐意的样子，薛琳觉得心里又笃定了几分，若不是他们知道什么，为什么不答应自己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