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不祥之劍》

    施小容因受腑肺之傷，受武神龐嘯以真氣相救，但仍須靜養休息。而且難得與念奴姐姐相見，便索性住了下來，更向妨劍莊之清幽脫俗，一直是小容所喜愛。

    這個大好清晨的鳥聲，早巳把小容喚醒，這個頑皮的丫頭，怎耐得下活潑的本性。心想着，要到蓮塘捉一雙粉蝶給念奴姐姐，或許她還可以多捉一對，帶給阮名英師兄。

    想到阮師兄，是一陣牽掛。但美好的陽光篩照，驅散了她的煩悶，推開房門，便像箭一般的向蓮塘衝去。

    好一個精緻的蓮塘，蓬勃而茂盛的蓮蓬，迎風婷立着，碧綠的池塘，搖洩生姿。萬襲桃紅配碧瑩，煞是好看。施小容看得不由呼吹起來。一個躍跳，巳落在蓮塘當中的小橋之上。

    陣陣花香迎面而來，令人心蕩神怡，蓬中芬香引得粉蝶纏繞，小容目的正是粉蝶身上，又豈容錯過。一式縣虛腳，粉蝶那有躲避。但太心急了，急不及待要偷看手中蝶姿。縣虛腳出一豫，讓蝶兒有機逃脫。

    「豈有此理，我就不信這些小蛄蝶可飛出本姑娘的手中。」施小容又連隨一個翻身，好一招燕鳥雙飛，這個騰跳，充份表現出其美好身段。當她正要捕捉着那雙小粉蝶的剎那，粉蝶已被另一手影成捉。

    施小容正要大發嬌嗲，誰敢奪其所愛。回身一望竟正是她剛才所牽掛的阮師兄。誰管得着什麼少女矜持，小容巳直樸名英懷裡，高興的大叫起來。「阮師兄，你怎麼會來的。」

    阮名英望着她那張蛋面，唇邊竟隱現着她慣常有的惡作刻笑容。「聽說你找了如意郎君，硬要留在這兒結婚，不理洛凌莊衰竭，二師兄特來問罪。」

    施小容兩眼一碌，幾乎要彈了出來。怪叫起來：「什麼？誰說我要結婚！我受了傷，龐主留我靜養，這是什麼鬼話？這兒除了龐主，與念奴姐姐，盡是鑄劍匠，難道你以為我會嫁鑄劍匠嗎？我才不要熱氣死！」

    施小容一口氣解釋着，急得連面也紅起來阮名英不禁噗聲笑了出來。

    小容知道欺騙，一手掙脫阮名英懷裡。「哦！好呀！原來二師兄你欺騙人。我不睬你。」小容轉身要躍離小橋。豈料身騰半空，突然一軟，整個人要墜下蓮塘。

    阮名英嚇了一跳，連忙躍出，把小容緊抱，再惜蓬葉一踏，躍回橋中。「小容，你怎樣，別嚇我，我無意壞你真氣，我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己。」

    阮名英見小容依舊痛苦萬分，怕她剛才激怒禍及傷身，正要把真氣灌入其丹田。豈料懷中的小容，突然咭咭地笑。

    阮名英兩眼又是一碌，「哦！原來你假暈。」施小容在其懷中更是笑得合不了嘴。「你還笑，害我嚇了一場。」阮名英雖然嘴裡兇巴巴，但擁着小容的手卻一直未放。

    小容兩手勾着阮名英的頸上，雖收斂狂笑，但眼中卻流露着愛情萬片。「誰叫你先唬嚇我，一人一次，和了。」

    阮名英的指光，在她鼻光上輕輕一劃。「你這個瘋丫頭，受了傷又不回洛凌莊。又不派人通知我，你可知洛凌山莊的人都在担心，你的心究竟還有沒有我這二師兄。」

    小容伸伸舌，竟還牙尖嘴利。「我不是瘋了頭，照理應是粗心大意的丫頭。現在，我們不是在一起嗎？」

    二人的眼中，再容不下天，也容不下地，就這樣默默的對望着。讓温馨散發，讓說不完的絮語，在波此的眼中流露，讓那澀藏着的情意，不經意地傾瀉。

    陽光篩照，翠葉凝露，塘蓮迎風。好一對俊男美女，傾盡人世美畫`。念奴在那綠柳陰垂之下，觀着這幅春暖情懷。久寂了的心，抑起了一陣波動，竟耐不下這蓮塘上的熱情，拂動起的衣裙，皺起了塘上漣漪一盪，輕步離去。

    雀梅為輟，酒裳為主，龐嘯正悉心地插放着一盆花。今日，是他妻之生忌，亦是妻之死忌，他要為妻捧上一盆心愛之花。念奴回到一旁靜靜地守著，不作打擾。在這個追念的日子，龐嘯並沒有忘記心身旁的念奴，輕輕的問道。

    「名英與小容，可好嗎？」

    念奴柔聲地道：「兩小口子，小別重逢，有說不盡之言語。」

    龐嘯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聲又道，「我要出門一趟。」念奴依然靜靜地，望着她的主人。

    龐嘯又繼續說，「或許是三兩日，或許會是半個月。」劍莊雖然以買劍為主，但自從龐嘯愛妻去逝後，龐嘯巳沒有離開過劍莊，大部份時間，留在劍堂之內，鑽研花藝，繼續栽植其愛妻生前之心血。

    龐嘯今次出門，必定有極重要的事。念奴柔聲又問：「堂主這次出莊是找那個求名？」

    龐嘯搖搖頭。「求名？他四處挑戰，目的都是為了來找我。在他仍未應為自己有足夠的力量時，他是不會來見我。」

    龐嘯未與其人見面，便能盡悉其心，對主人洞適也情之淵博，念奴不由心服口服。「那麼，主人要找何人？」

    「一個二十年沒有見過的人。」龐嘯為海棠，輟上最後一枝雀梅。「一個擁有另一把龍頭劍的人。」

    念奴不禁輕吶起來：「另一把龍頭劍。」

    龐嘯的眼光，開始飛得遠遠。「龍頭劍，本是一對，分為黑白兩色。傳說中，若能得此寶劍，便能尋得巳失傳百年的神兵金褸玉甲。」

    念奴：「金褸玉甲？」

    龐嘯又繼續沉。「這金褸玉甲，乃是一刀槍不入之神兵，而最重要的，是這甲中，刻有一種絶世武功，這武功相傳可窺盡生死之門！」

    念奴全神傾聽着，「什麼是窺盡生死之門？」

    龐嘯：「聽聞可以窺盡生死之門！縱橫六道 。」

    念奴：「六道？是天、 人、阿修羅、畜、鬼、地獄這六道嗎？」

    龐嘯：「應該是！」

    念奴不禁驚叫起來：「這不是六道輪廻，為什麼有武功要穿越這六道輪廻？這跟要死六次有什麼分別呀？這樣的武功為什麼會有人要學？」

    龐嘯第一次把目光從花上，移到念奴面上去。「六道又名六趣、六凡。輪廻六趣，如旋火輪。要學的不是要死六次，而是如何超脫這六凡，跨越生死，逹到無處不在，亦不在無處！」

    念奴：「龐主，依你所講的，根本是神的境界？世上真有這樣的武功。」

    龐嘯：「有，曾經有人得到過這種武功。」

    念奴：「真有這人？」

    龐嘯沉著了聲：「那人就是我的曾祖父。當年他意外地得到此雙寶劍，結果打開了神武之門。但奇怪的是，當他練成這絶世神功之後。龐家十二口全部被殺，而曾祖父，卻消失了影踪。」

    念奴聽到此，不由驚叫，「龐家，曾遭滅門？」

    龐嘯一向從容的面上，不由一沉。「當時我的祖父，年勤三歲。他被僥倖救回時，正是處身在一大水缺內。在河水飄浮。而在缺內的，還有他死去的母親。 」念奴那一向恭敬的笑容，終於在面上消失。

    龐嘯繼續說：「自此之後，這武功再度消失，而龍頭劍，更分別流傳到不同的人手中。但每逢得此對寶劍之人，最終都會消聲匿跡，不知去何。故此這對龍頭寶劍，又名為不祥之劍。」

    念奴喃喃唸着，「不祥之劍。」

    龐嘯眼光，又再投至遠方。「而最後得此對寶劍者，就是敖然軒。」

    念奴：「敖然軒！聽聞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傳奇。他的出生沒有人知，只知他享負盛名的時，才不過年出十九。自己所創出的一套潛龍劍法，一時無敵。」

    龐嘯炵於插好最後一朵花。「對！而且更在一次機緣之下，聽聞得了一對龍頭劍，更擴建敖然樓。自此，他的威信更為顯赫。盛名招慮，向他挑戰的人，也越來越多。但敖然軒劍氣太霸了，劍出無情，逐招至五大門派圍攻他於敖然樓。想挫其銳氣。結果龍頭寶劍再現，連場血戰，五大門派死傷甚多。」

    龐嘯，把手上巳成的花盆，捧出劍堂，正沿着小徑邊行邊說著。「敖然軒一生，極其璀璨，唯獨是感情之面一直未有所遇。但他的光芒，也只僅四年。就在遠由來西域妖族哈斯赤，捲席於武林時期。敖然軒卻突然消聲匿跡。」

    而念奴一直緊隨其後。「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龐嘯靜了一靜：「江湖上有得多傳聞，有人說他因甚怕西域妖族哈斯赤上門挑戰，所以一走了之，亦有人說他被仇家落毒害死，一時眾說非非。但無論如何，敖然軒再沒有出現，就如一顆流星般閃逝，這個武林的神話浩然長存。

    念奴：「但敖然軒雖失踪，對武林影响極深。由於他曾重創各大門派，導致各派後繼無人，使很多武功失存，使輕個武林一度陷入蕭條景況。」

    二人走過了蓮塘，終於來到龐嘯愛妻之墓。「西域妖族哈斯赤來到，其妖術相當匪夷所思，而且精於蛊術。他的出現，令本來巳經蕭條的武林，幾乎死亡。」

    念奴一邊說著，一雙眼的視線，並沒有從龐嘯身上移走。「難道，敖然軒真的越了生死門？」因為與此同時，另一個武林神話誕生，他就是現在極具權威之武神，她的龐主。

    念奴陷入了思緒，龐主自幼天資聰穎，自六歲習劍。十五歲更劍出一套浪花劍法。自此更擊敗無數高手，聲名大噪。他更在其後短短的三年間，盡悟劍道，但他曾經隻身府上敖然樓。

    江湖上人，都以為會有場生死博鬥。正在猶淪誰勝誰負。但卻在三日之後。龐嘯竟然潚洒地踏出敖然樓。從他身上一塵不染可知，根本未曾交手。

    兩大高手對峙三日，竟未有交手，過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除了敖然軒與龐嘯自己外。就再沒有人知。也在十日之後，武林就傳出一個，震人心弦的消息。極具盛名的敖然軒，突然消失。所以故有傳聞，敖然軒之消失，是因為龐嘯打他打敗了，一場無人觀得的戰況。亦是因此，龐主就此奠定，受盡武林人仕所尊稱。

    龐嘯再沒有答上，只默默地守立在愛妻墓前。「念奴，你為我打点一下，我明早出發。」

    念奴不再多言，轉身退下。歲月如雲，流呈易逝，轉眼間，巳經二十年了，想不到不祥之劍武林獨尊，又再出現。而且，巳經掀起血腥。

    龐主，這次出門，究竟要找何人？龍頭黑劍，所落何方？何念奴那張温婉的面下，一顆心噗噗在跳，她突然有一種預感。一向平靜的劍莊，將不在平靜。

    施小容因受腑肺之傷，受武神龐嘯以真氣相救，但仍須靜養休息。而且難得與念奴姐姐相見，便索性住了下來，更向妨劍莊之清幽脫俗，一直是小容所喜愛。

    這個大好清晨的鳥聲，早巳把小容喚醒，這個頑皮的丫頭，怎耐得下活潑的本性。心想着，要到蓮塘捉一雙粉蝶給念奴姐姐，或許她還可以多捉一對，帶給阮名英師兄。

    想到阮師兄，是一陣牽掛。但美好的陽光篩照，驅散了她的煩悶，推開房門，便像箭一般的向蓮塘衝去。

    好一個精緻的蓮塘，蓬勃而茂盛的蓮蓬，迎風婷立着，碧綠的池塘，搖洩生姿。萬襲桃紅配碧瑩，煞是好看。施小容看得不由呼吹起來。一個躍跳，巳落在蓮塘當中的小橋之上。

    陣陣花香迎面而來，令人心蕩神怡，蓬中芬香引得粉蝶纏繞，小容目的正是粉蝶身上，又豈容錯過。一式縣虛腳，粉蝶那有躲避。但太心急了，急不及待要偷看手中蝶姿。縣虛腳出一豫，讓蝶兒有機逃脫。

    「豈有此理，我就不信這些小蛄蝶可飛出本姑娘的手中。」施小容又連隨一個翻身，好一招燕鳥雙飛，這個騰跳，充份表現出其美好身段。當她正要捕捉着那雙小粉蝶的剎那，粉蝶已被另一手影成捉。

    施小容正要大發嬌嗲，誰敢奪其所愛。回身一望竟正是她剛才所牽掛的阮師兄。誰管得着什麼少女矜持，小容巳直樸名英懷裡，高興的大叫起來。「阮師兄，你怎麼會來的。」

    阮名英望着她那張蛋面，唇邊竟隱現着她慣常有的惡作刻笑容。「聽說你找了如意郎君，硬要留在這兒結婚，不理洛凌莊衰竭，二師兄特來問罪。」

    施小容兩眼一碌，幾乎要彈了出來。怪叫起來：「什麼？誰說我要結婚！我受了傷，龐主留我靜養，這是什麼鬼話？這兒除了龐主，與念奴姐姐，盡是鑄劍匠，難道你以為我會嫁鑄劍匠嗎？我才不要熱氣死！」

    施小容一口氣解釋着，急得連面也紅起來阮名英不禁噗聲笑了出來。

    小容知道欺騙，一手掙脫阮名英懷裡。「哦！好呀！原來二師兄你欺騙人。我不睬你。」小容轉身要躍離小橋。豈料身騰半空，突然一軟，整個人要墜下蓮塘。

    阮名英嚇了一跳，連忙躍出，把小容緊抱，再惜蓬葉一踏，躍回橋中。「小容，你怎樣，別嚇我，我無意壞你真氣，我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己。」

    阮名英見小容依舊痛苦萬分，怕她剛才激怒禍及傷身，正要把真氣灌入其丹田。豈料懷中的小容，突然咭咭地笑。

    阮名英兩眼又是一碌，「哦！原來你假暈。」施小容在其懷中更是笑得合不了嘴。「你還笑，害我嚇了一場。」阮名英雖然嘴裡兇巴巴，但擁着小容的手卻一直未放。

    小容兩手勾着阮名英的頸上，雖收斂狂笑，但眼中卻流露着愛情萬片。「誰叫你先唬嚇我，一人一次，和了。」

    阮名英的指光，在她鼻光上輕輕一劃。「你這個瘋丫頭，受了傷又不回洛凌莊。又不派人通知我，你可知洛凌山莊的人都在担心，你的心究竟還有沒有我這二師兄。」

    小容伸伸舌，竟還牙尖嘴利。「我不是瘋了頭，照理應是粗心大意的丫頭。現在，我們不是在一起嗎？」

    二人的眼中，再容不下天，也容不下地，就這樣默默的對望着。讓温馨散發，讓說不完的絮語，在波此的眼中流露，讓那澀藏着的情意，不經意地傾瀉。

    陽光篩照，翠葉凝露，塘蓮迎風。好一對俊男美女，傾盡人世美畫`。念奴在那綠柳陰垂之下，觀着這幅春暖情懷。久寂了的心，抑起了一陣波動，竟耐不下這蓮塘上的熱情，拂動起的衣裙，皺起了塘上漣漪一盪，輕步離去。

    雀梅為輟，酒裳為主，龐嘯正悉心地插放着一盆花。今日，是他妻之生忌，亦是妻之死忌，他要為妻捧上一盆心愛之花。念奴回到一旁靜靜地守著，不作打擾。在這個追念的日子，龐嘯並沒有忘記心身旁的念奴，輕輕的問道。

    「名英與小容，可好嗎？」

    念奴柔聲地道：「兩小口子，小別重逢，有說不盡之言語。」

    龐嘯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聲又道，「我要出門一趟。」念奴依然靜靜地，望着她的主人。

    龐嘯又繼續說，「或許是三兩日，或許會是半個月。」劍莊雖然以買劍為主，但自從龐嘯愛妻去逝後，龐嘯巳沒有離開過劍莊，大部份時間，留在劍堂之內，鑽研花藝，繼續栽植其愛妻生前之心血。

    龐嘯今次出門，必定有極重要的事。念奴柔聲又問：「堂主這次出莊是找那個求名？」

    龐嘯搖搖頭。「求名？他四處挑戰，目的都是為了來找我。在他仍未應為自己有足夠的力量時，他是不會來見我。」

    龐嘯未與其人見面，便能盡悉其心，對主人洞適也情之淵博，念奴不由心服口服。「那麼，主人要找何人？」

    「一個二十年沒有見過的人。」龐嘯為海棠，輟上最後一枝雀梅。「一個擁有另一把龍頭劍的人。」

    念奴不禁輕吶起來：「另一把龍頭劍。」

    龐嘯的眼光，開始飛得遠遠。「龍頭劍，本是一對，分為黑白兩色。傳說中，若能得此寶劍，便能尋得巳失傳百年的神兵金褸玉甲。」

    念奴：「金褸玉甲？」

    龐嘯又繼續沉。「這金褸玉甲，乃是一刀槍不入之神兵，而最重要的，是這甲中，刻有一種絶世武功，這武功相傳可窺盡生死之門！」

    念奴全神傾聽着，「什麼是窺盡生死之門？」

    龐嘯：「聽聞可以窺盡生死之門！縱橫六道 。」

    念奴：「六道？是天、 人、阿修羅、畜、鬼、地獄這六道嗎？」

    龐嘯：「應該是！」

    念奴不禁驚叫起來：「這不是六道輪廻，為什麼有武功要穿越這六道輪廻？這跟要死六次有什麼分別呀？這樣的武功為什麼會有人要學？」

    龐嘯第一次把目光從花上，移到念奴面上去。「六道又名六趣、六凡。輪廻六趣，如旋火輪。要學的不是要死六次，而是如何超脫這六凡，跨越生死，逹到無處不在，亦不在無處！」

    念奴：「龐主，依你所講的，根本是神的境界？世上真有這樣的武功。」

    龐嘯：「有，曾經有人得到過這種武功。」

    念奴：「真有這人？」

    龐嘯沉著了聲：「那人就是我的曾祖父。當年他意外地得到此雙寶劍，結果打開了神武之門。但奇怪的是，當他練成這絶世神功之後。龐家十二口全部被殺，而曾祖父，卻消失了影踪。」

    念奴聽到此，不由驚叫，「龐家，曾遭滅門？」

    龐嘯一向從容的面上，不由一沉。「當時我的祖父，年勤三歲。他被僥倖救回時，正是處身在一大水缺內。在河水飄浮。而在缺內的，還有他死去的母親。 」念奴那一向恭敬的笑容，終於在面上消失。

    龐嘯繼續說：「自此之後，這武功再度消失，而龍頭劍，更分別流傳到不同的人手中。但每逢得此對寶劍之人，最終都會消聲匿跡，不知去何。故此這對龍頭寶劍，又名為不祥之劍。」

    念奴喃喃唸着，「不祥之劍。」

    龐嘯眼光，又再投至遠方。「而最後得此對寶劍者，就是敖然軒。」

    念奴：「敖然軒！聽聞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傳奇。他的出生沒有人知，只知他享負盛名的時，才不過年出十九。自己所創出的一套潛龍劍法，一時無敵。」

    龐嘯炵於插好最後一朵花。「對！而且更在一次機緣之下，聽聞得了一對龍頭劍，更擴建敖然樓。自此，他的威信更為顯赫。盛名招慮，向他挑戰的人，也越來越多。但敖然軒劍氣太霸了，劍出無情，逐招至五大門派圍攻他於敖然樓。想挫其銳氣。結果龍頭寶劍再現，連場血戰，五大門派死傷甚多。」

    龐嘯，把手上巳成的花盆，捧出劍堂，正沿着小徑邊行邊說著。「敖然軒一生，極其璀璨，唯獨是感情之面一直未有所遇。但他的光芒，也只僅四年。就在遠由來西域妖族哈斯赤，捲席於武林時期。敖然軒卻突然消聲匿跡。」

    而念奴一直緊隨其後。「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龐嘯靜了一靜：「江湖上有得多傳聞，有人說他因甚怕西域妖族哈斯赤上門挑戰，所以一走了之，亦有人說他被仇家落毒害死，一時眾說非非。但無論如何，敖然軒再沒有出現，就如一顆流星般閃逝，這個武林的神話浩然長存。

    念奴：「但敖然軒雖失踪，對武林影响極深。由於他曾重創各大門派，導致各派後繼無人，使很多武功失存，使輕個武林一度陷入蕭條景況。」

    二人走過了蓮塘，終於來到龐嘯愛妻之墓。「西域妖族哈斯赤來到，其妖術相當匪夷所思，而且精於蛊術。他的出現，令本來巳經蕭條的武林，幾乎死亡。」

    念奴一邊說著，一雙眼的視線，並沒有從龐嘯身上移走。「難道，敖然軒真的越了生死門？」因為與此同時，另一個武林神話誕生，他就是現在極具權威之武神，她的龐主。

    念奴陷入了思緒，龐主自幼天資聰穎，自六歲習劍。十五歲更劍出一套浪花劍法。自此更擊敗無數高手，聲名大噪。他更在其後短短的三年間，盡悟劍道，但他曾經隻身府上敖然樓。

    江湖上人，都以為會有場生死博鬥。正在猶淪誰勝誰負。但卻在三日之後。龐嘯竟然潚洒地踏出敖然樓。從他身上一塵不染可知，根本未曾交手。

    兩大高手對峙三日，竟未有交手，過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除了敖然軒與龐嘯自己外。就再沒有人知。也在十日之後，武林就傳出一個，震人心弦的消息。極具盛名的敖然軒，突然消失。所以故有傳聞，敖然軒之消失，是因為龐嘯打他打敗了，一場無人觀得的戰況。亦是因此，龐主就此奠定，受盡武林人仕所尊稱。

    龐嘯再沒有答上，只默默地守立在愛妻墓前。「念奴，你為我打点一下，我明早出發。」

    念奴不再多言，轉身退下。歲月如雲，流呈易逝，轉眼間，巳經二十年了，想不到不祥之劍武林獨尊，又再出現。而且，巳經掀起血腥。

    龐主，這次出門，究竟要找何人？龍頭黑劍，所落何方？何念奴那張温婉的面下，一顆心噗噗在跳，她突然有一種預感，一向平靜的劍莊，將不在平靜。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