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前尘旧梦·想不出章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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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娜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那个更衣柜,然后头疼的看着维克托的银色长发在里面和锁缠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坨。
“很麻烦吗?”维克托有点小心翼翼的说到,显然不想再被伊凡娜训。他此刻坐在伊凡娜搬过来的高板凳上,乖乖的像个幼儿园小朋友。
然而此刻不管他看起来听起来多么乖巧,伊凡娜都不会领情。她现在只想把这个小兔崽子揍一顿。
小混蛋让她明明可以弄完就跑的任务变成了这样。
生气。
“你别说话。”伊凡娜把脸凑到他头旁边仔细端详着这一坨东西,烦躁的说。“听到你说话我就烦。”
伊凡娜:你的呼吸声打扰了我思考.jpg
“……”维克托郁闷的鼓起了包子脸。
耳朵旁边聒噪的声音终于告了一段落。伊凡娜再次看了几眼,然后伸出手试探的扯了一下其中的一缕头发。
“嘶——”维克托被扯得疼的头一偏,然后自己又这么二次扯痛了头发。他不敢再动,于是只能嘤嘤嘤的抱着自己多灾多难的脑袋。
伊凡娜讪讪的放下了手,显然她也没想到居然纠缠的这么紧。但是她又不太好意思道歉,于是只能嘟囔道:“我,我叫你别动了嘛……你等等我再试试。”
语毕,她在维克托惊恐的目光中掏出了装着锤子镊子钳子锯子的工具包。
维克托的头发本来就是细软的发质,他这种自带呆蠢属性的每天早上也不会怎么仔细的梳头发,也不可能认真的研究洗护这类的事情,于是就导致半长发特别容易打结。
伊凡娜先把锁外面的保护壳给卸了下来,然后愤怒的看着里面缠的更加乱七八糟。有的地方绷的紧紧的,一看就是某个人一开始试图自己给扯出来结果反而缠成了死结。
一缕一缕的把比较松散的,能挑出来的头发都挑了出来,伊凡娜开始专注着解开缠在一起的剩下的头发。这些头发有的只是自己缠着打了结。这种还比较好弄,她三下两下把结给捋开,顺利的解开了这部分。
而剩下的和机械也绞在了一起,这种就比较麻烦了。有的精细的地方能动作的地方特别小,很难弄出来。她试了试,把几个好弄一点的地方解开了,只剩下一个看起来特别复杂的死活不知道如何下手。
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伊凡娜光是这些小部分都弄了这么久,简直不能想象这个最麻烦的要弄多久。她试探性的扯了扯露在外面的发丝,遗憾的发现的确缠的特别紧,看起来要解开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她有些沮丧的把发酸的手臂架在了维克托的肩上,这才发现为了好一点的解开头发,两个人的姿势已经变成了维克托坐着,而她环着他的脑袋。
本来还有些天然呆的少年也能感到这个姿势的亲密,早就低着头只露出有些红的耳朵。
伊凡娜几乎是瞬间缩回了手。
oh fuck!这特么就尴尬了。
“咳。”她强行做出没事的神态,咳了一下说到:“最后这点有些麻烦,我可能要剪掉一点头发,可以吗?”
维克托抬起头摸了摸鼻子,然后眼神飘忽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没有。
但是听没听进去也没多大用处了,因为伊凡娜已经拿出了修眉毛的小剪刀,开始琢磨怎么剪才能造成最小的伤害。
擦咔。几剪刀下去,最后那一缕头发终于脱困。伊凡娜清理干净还缠在机器里面的银发,扔到了地上准备等会儿打理。然后她顺势理了理维克托大结小结不断的长发,有些无语。
“你既然要留长发就好好打理好吗?”她叹了口气说到,顺势弹了一下对方的脑袋。“细软的发质本来就容易打结,你给我好好地用护发素发膜发油还有给我好好地梳头啊!”
维克托嘤嘤嘤的夸张的抱住自己的头。“可是这样子听起来就好麻烦啊quq……嗷!你干嘛!”
“给你先把这点梳顺好吗?免得又卡在别的里面了。”伊凡娜用从口袋里掏出的一把小巧的木梳给他梳着发尾。(叶卡捷琳娜:fuck她都没给我这么耐心的梳过头!)“你这个结打的,我能给你全剪掉吗?!”她有些烦躁的抱怨,毕竟她是给自己梳头发打结都会梳的烦躁到生气的那种人。
“不行!”维克托连忙说道。“不许剪掉quq,你教我打理嘛反正我不会。”
伊凡娜梳头的手一顿。
这个画面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呢?她思考了一下,然后惊恐的发现她和叶卡捷琳娜都没这么和蔼的谈论过如此的闺蜜话题!
握着梳子的手抖了抖。她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显然是在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设想了一下长着维克托脸的叶卡捷琳娜以及长着叶卡捷琳娜脸的维克托抱着她撒娇的模样。
哦沃日为什么我要想这种东西?!
……而且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还在嬉皮笑脸以为已经翻过这一页的维克托突然被托住了脸,然后一后脑勺冷汗的僵硬的笑着,看着伊凡娜漆黑的脸。
“我差点给忘了。”她一脸恶毒后妈笑的盯着狂飙汗的维克托,还不忘伸出手用指甲刮着对方俊俏的脸(噫!)。“你这个伤,到底怎么弄得?!赶快全盘托出!”
如果说是自己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她会不会相信?
当然是不会啊!
维克托濒死挣扎了一秒,然后选择了实话实说。
然后得到了会心一击·真。
看着捂着自己肚子倒在地上的维克托,伊凡·老妈妈·娜啪啪啪的扳着自己的手指头蹲下来,戳了戳对方的脸。
“你可以的啊?为了这种事情跑去打架?”她冷笑着说道。“东西呢?拿来。”
维克托略带委屈的爬起来,然后把握着钥匙的手往后缩了缩:“你要这个干什么?”他警惕的问道。
伊凡娜站了起来,还难得的摸了摸还坐在地上的对方的头表示安慰:“当然是把挂坠还我啊。其实说的也是,这种小姑娘用的花花的确不太适合男孩子。反正你也知道要弄个钥匙坠了,这个就先还我,你自己买别的吧。”
他的手抖了抖,把手里的钥匙握的更紧了一些。
“不要。”
伊凡娜(当然是作为半个门外汉)一直都觉得俄语连【不要】这个词的发音都很美。明明在外国总被戏称为战斗名族,好像上到八十岁老婆婆下到妙龄美少女都是可以徒手撂倒壮年棕熊一般。但是这个种族的语言就却连拒绝的发音都显得那么委婉。
het
舌面顶住上颚,然后发出柔软的鼻音,再在尾音用舌尖地主上齿龈后部,连声带都不用震动的气音。
总是让她觉得这个单词极其温柔。
好吧,然而在现在这个时候就一点也不这么觉得了。
伊凡娜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才发现就这么一会儿,这个一直如同小太阳一样的少年此刻收起了一直有些傻白甜的表情,正倔强的看着她。
“这是你给我的东西!就已经是我的了!”他一脸不忿的看着她,气鼓鼓的说到。伊凡娜还从他的语气里听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委屈。“我的东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还给你的!”
明明知道这个是个五官精要的小物件,却无论怎样都伸不出手交出去。大概这个东西对他来说,比起普通的小饰品更像是一个……证明?证明着他们的友情?
证明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她。
就像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其实他们的相处比起朋友倒不如说更像是brother sister(兄弟姐妹)那种感觉。但维克托却下意识的有些抵抗后面那个选项。明明姐弟之间的情感照理说不是更加贴切吗?但是他觉得他们是朋友。嗯……朋友,比起别的总觉得更加……自由?
他抿了抿嘴唇,倔强的看着伊凡娜。
伊凡娜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一软。
她回想了一下叶卡捷琳娜和她的弟弟‘打闹’的时候的样子,大概也就和这样差不多了吧?(不,其实更加血腥【马赛克处理】)而她自己一直是独生子女,父母也都是独生,所以连表亲都没有,因此也一直不知道有个兄弟姐妹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好像……有这么个漂亮的弟弟也挺好玩的啊……她这么想着,柔和了一下表情。
“好吧好吧。”她一脸无奈的揉了揉对方的头发。“你要留着就留着吧。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维克托一脸不开心的鼓着脸抬头看她。圆溜溜的眼睛让伊凡娜觉得自己在摸什么以柔软的毛发出名的狗类。
“还有!”
“好好好,还有什么你说你说?”
被这种目光一盯,伊凡娜虽然还是感觉有哪个地方不太对,但是因为那一瞬间突然被某个不可能撒娇的人撒娇,只觉得被什么小动物全心依赖着,感觉想什么都答应他(叶卡捷琳娜:exo me?老子这么盯你还少了吗?!),自然也就有点忽略了心里那一分理智的挣扎。
“我比赛的国家站已经出来了,有一个是俄罗斯站。”他在她手下歪了歪头,然后说道:“你要来看我的比赛!”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他妈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伊凡娜僵硬着笑脸,恨不得抽死几秒前的自己。
叫你他妈嘴快。叫你他妈心软。叫你他妈被美□□惑。
看看,捅了篓子了吧?
“好——”伊凡娜不相信这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绝对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
伊凡娜:我怎么管不住我这嘴呢!!!
她有些心累的按了按头,觉得这个名为维克托的核爆有点厉害啊?感觉完全让人无法反抗。
而且特么的连反悔的话都感觉为了面子而有点说不出口。
我能选择不要脸了吗?【手动拜拜.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