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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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以前的皇宫里,皇上不敢相信的拍桌猛地站起,对前来禀报的侍卫说:“好好的骑着马,怎么就会摔了!”

    侍卫跪在殿上,不敢抬头,声音颤抖的说:“原本…原本是好好的,可是太子殿下的马鞍突然就松了,殿下没稳住,就连人带鞍一起摔...摔了下来!”

    皇上一听,又气又急,赶忙说:“好端端的马鞍怎么会松!快!赶紧宣了太医去太子府诊治,不得有误!快!”

    侍卫赶紧说:“是!”

    淑妃在一旁安慰说:“陛下莫急,小心伤了身体,太子自有神明护佑,不会有事的。”

    皇上看侍卫走了,身子一沉,瘫坐在龙椅上,手扶着额头,双眼紧闭,表情痛苦。

    淑妃见状急忙上前揉着皇帝的肩说:“陛下不必担心,太子不会有事的,臣妾帮陛下捏捏肩,放松一下。”说着,朝站在一旁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宫女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后悄悄的离开了。

    此时的太子府,更是一片混乱,太医们围着太子诊治了许久后方才出门来向皇上派来的人传信,闻太医说:“殿下现在已无性命之忧,只是腿部受伤严重,再加上受惊过度,需要卧榻静养个把月,才能慢慢恢复。”

    侍卫听完后说:“有劳闻太医了。”说罢,转身回宫向皇上回话去了。

    “禀殿下,龙山寺悟道大师解得签已经取回,请殿下过目。”说罢,透过纱帐地进去一根竹签,上面写着“下下签大凶”太子看后身体猛的一抖,帐外的家丁又说话了:“大师给我此签时说,若是殿下不懂,就让我代问一句‘殿下梦里可曾有恙?’”

    太子细细的琢磨这句话,不禁大惊:“梦里可曾有恙?梦?孟!难道大师是在暗示孟家是本宫的大凶!”

    家丁说:“殿下不必心惊,不过是一只竹签罢了,什么都代表不了,说不定是那僧人在胡言乱语。”

    太子看着自己的腿说:“若是真的只是一只竹签,本宫倒没必要这么紧张,怕就怕没那么简单。”

    帐外的家丁猛地抬头,想了想说:“去时,小的有意打听了一下膺王的情况,好像是…是上签!”

    太子恍然大悟:“看来孟家真的倒向膺王了。”

    家丁慌张的问:“殿下,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太子攥紧拳头说:“孟家我们得不到,他膺王也别想要!只是可惜了本宫的一片心血。”

    昭月殿里,淑妃与膺王笑得猖狂。

    淑妃凤眼轻挑,说:“现在消息想必已经传到皇后的耳朵里了,她必定心急如焚,这下好了,皇后跟太子可以消停一段时间了。”

    膺王笑了笑说:“太子出了这样的事,元气一时半会儿很难恢复,孟家之子又倒向我们,现在正是我们大展身手之时啊!”

    淑妃制止道:“不可,太子如今损失过重,特别是孟家这一重大损失让他大受打击,你此时若是冒进,真的把他逼急了,说不定他真的会来个鱼死网破,让我们谁都没有好处。所以这两天,你还是少于孟家接触的好。

    膺王闻言收起嬉笑的嘴脸说:“还是母妃想的周到。”

    入夜,孟文昊独自挑灯来到孟昌的房里,孟昌说:“你的计策虽好,尽管现在膺王与太子都不在相扰,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孟文昊叹了口气说:“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太子的大手笔,谁都没有想到,我也只能到时候,见招拆招了。”

    此时皇宫里,皇上正在召见一位黑衣密探。这位就是皇上一直培植的亲信隋枫,专门暗中为皇上办差。

    “微臣参见陛下。”黑衣人单膝跪地,向皇上行礼。

    皇上说:“隋卿平身。”

    “陛下召臣前来,有何吩咐。”隋枫问道

    皇上边想边说:“自从孟家祭礼后,朕的两个皇子就状况不断,太子摔下马不说,在祭礼得前一天,他还为孟家求恩旨,朕不相信这只是巧合,孟家实力太过庞大,朕不得不防,你去查一下,看孟家到底在干什么,要快,要隐秘,有结果后不需要通过任何人,直接报给我,明白了吗?”

    隋枫随即答道:“是,微臣明白。”

    孟府的静居堂现在一片混乱,小月在门前急得直跺脚。

    孟昌疾步走来,问道:“怎么样,病情稳住了吗?”

    小月见是孟老爷,急忙行礼道:“昨夜二少爷突然气息不稳,外出购药的人到现在一个月了还未回来,大夫们没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可还是不见好。”

    孟昌举步就要往内室走去,这时府外有人来报。

    “老爷,膺王殿下来了,此刻正在外面落轿!”

    孟昌疑惑,但还是说:“我马上来。”说完神色凝重的看了看室内行色匆匆大夫家丁。

    孟昌赶来时,膺王已经在前厅等着了,膺王见到孟昌便说:“孟老爷在忙什么,满脸憔悴不说,还如此匆忙。”

    孟昌行了一礼说:“昨日犬子突然病重,老夫担心其安慰,故而有些失礼怠慢了,请殿下恕罪。”

    膺王摆摆手说:“无妨,本王这次是来找贵府大少爷的。”

    孟昌刚要差人去遣孟易青就见家丁来报,说:“老爷,二少爷醒了,可是一醒来就口吐鲜血,止都止不住。”

    孟昌闻讯回头对膺王说:“可否准老夫去看一眼。”

    膺王皱了皱眉,说:“看来令公子病的确实很重,不然这样,我随孟老爷前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孟昌只好说:“殿下随我来吧。”

    行至静居堂,还未进门就看见有丫鬟端着一盆血水从里面走出来,水上面还飘着抹布,像是刚刚清洗过地面。膺王皱皱眉,还是跟进去了。

    来到内室,便见一个人影躺在榻上,周围垂着白色的纱帐,整个房间没有一丝鲜活之气,孟文昊见父亲来了,气息微弱的说:“父亲,您不用担心,我没事。”

    孟昌的痛心之情溢于言表,膺王看得真切,在旁边宽慰说:“孟老爷莫伤心了。”

    孟昌说:“这是他自小落下的毛病,尤其是冬天,隔几天就会犯一次。大夫断言,他活不过四十岁。”

    膺王叹了口气说:“既然孟老爷家里家务繁忙,那本王就改日再来吧。”

    孟昌说:“今日是老夫照顾不周,还请殿下恕罪。”

    膺王摆摆手说:“孟老爷客气了。”说吧,便由家丁引路,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