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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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化形的龙魂总共有三位,林弯弯处的一位,艾伦处的一位,至于最后那位嘛……
“安娜塔西亚,叫它给我停下来!”钱包在空地上奔跑,并且怒吼道。
身后不远处一只有牛犊大的幼龙在歪歪扭扭地像着它走来,时不时还会跌坐在地。而这只幼龙的斜上方,还飘浮着一只篮球大小的深蓝色龙魂。
安娜塔西亚很听话地开口:“多布,停下。”
听见这话,幼龙叭唧就坐在了地上。蓝色的小龙眨巴眨巴苹果大的眼睛,看看好像很好玩的兔兔,又看看看安娜塔西亚,小嘴一瘪,眼睛里就氤蕴出了雾气。
“唉?我说,你别把它弄哭啊!”钱包耸耸尾巴,有些恐惧地对安娜塔西亚吼。
可是多布这个连龙语都说不了几个的小东西只听到凶巴巴的吼声,立马,就暴风骤雨了……
“这是怎么了?”一个久违的声音突然响起,离花葬站在不远处。
钱包看着不远处的两个身影,立刻眼泪就下来了,猛地一跳,就扑到离花葬怀里:“葬!我好想你……我好怕……我都感觉不到你了……我好害怕!呜呜呜呜……”离花葬拍拍钱包,什么都没说,看了看身边的人,笑了笑。
随即走到小龙面前,摸了摸蓝色小龙的脑袋,软软的脑袋,鳞甲还没有完全长好,摸起来很舒服。
小龙多布眨了眨眼,暂时停止了哭泣。
“想摸摸么?”离花葬指了指怀里的钱包,没人注意到本不该会龙语的离花葬说的是一口流利的龙语。多布眨巴眨巴眼,伸出一根前指,轻轻地摸了摸比自己的前爪似乎还要小的兔兔,看看软软的兔兔,又摸了两下,破涕为笑。
离花葬摸摸自多布触碰就开始颤抖的钱包,对着飘在一旁的龙魂说:“你是谁啊?”
“安娜塔西亚!”安娜塔西亚飘到离花葬面前,笑眯眯地说。完全没有察觉这个实际年龄比自己小不知多少的人类用的是一种通常询问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询问的自己。
“那安娜塔西亚是干什么的呢?”离花葬继续笑眯眯的问。“安娜塔西亚是黄金兔兔的游历长者哦!”据说,说话中以自己的名字代替“我”这个指示代词的行为是一种幼稚的孩童行为……不过,我们的安娜塔西亚自己毫无这点认识。
唉,小孩子心性。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而混乱的振翅声由远及近——一只银白母龙和一只青色公龙朝这里飞来,降落的巨大气流让离花葬晃了晃,几天没见光的脸色更加苍白。
本有些暴躁的巨龙着陆时却安静了下来,银龙轻轻刁起多布,快速飞走了。
“哈~困了……”安娜塔西亚打了个呵欠,柔柔眼,左右看看,化作一个指甲大的光点贴到了离花葬左耳,成了一个深蓝地宝石耳钉般的事物。
安娜塔西亚生前并不是一只强大的龙,而是幼年时就死亡,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一个龙魂塑像,虽然在这悠久的岁月里跟随其他龙魂增长着能力,但心智却一直停留在死亡的时间——一只幼年小龙。
钱包看了看离花葬的“耳饰”,然后问了问:“葬,为什么我几乎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钱包有些不安,离花葬现在给它的感觉就好像……好像……活死人!虽没有亡灵的死气,却让它这个伙伴没有了原先的联系。
离花葬愣了愣,她也有断绝关联的感觉。
接收到离花葬茫然的眼神,九年把钱包从离花葬怀里抱过来,牵起离花葬的手,温柔地笑了。很奇怪的,钱包和离花葬之间的联系感蓦地猛然增强——除了熟悉的联系,还有一种陌生却舒适的感觉。
钱包却更不安了起来,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它有种须仰望的颤栗感。而它和葬间的关联还需要这个人来增强,这也让它很不爽……
“葬!”在这山洞里憋了好几天的林弯弯童鞋猛地扑了过来。
“小心。”龙魂科尔斯奇拉猛地扑了过来。接住了重伤未愈的林弯弯。
“你小心一点。”离花葬想要按住乱动的林弯弯,却突然发现手还和九年牵在一起,一路上都没注意到地牵着。脸不自然地红了,给苍白的脸色增加了一点光彩。
一直在思考的钱包在这嘈杂声中突然回过神来,跳出九年的怀里,和在跟石床奋斗的火锅蹭了蹭,火锅浑然不觉,依旧在啃那个啃了几天也就啃下来个拐角的石床。
九年微笑着轻轻地松开了手,却不想正巧被林弯弯看见,大呼:“哦~恋爱咯~”
离花葬没理她那个暧昧的问题,坐到石床上,说到:“伤没好就别乱动!”
林弯弯真是很容易被转移话题,不过也是担心离花葬,忙问:“你呢?好了么?那天……那天……我还以为……”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的么?不用担心,还没找到回去的办法呢,我不会丢下你一个的。”虽然是这么说,但实际情况却也让离花葬自己疑惑——还记得那天她失去知觉,仿佛有种死去的感觉,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几日后的今天了,恍若再世为人,不过除了有些虚弱,却也没有其他问题。
而当她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个默默微笑不说话的男人,墨色的头发,蓝色的眸子,有些像混血儿的面孔,不像这里的人那么立体,皮肤是浅浅的小麦色,让她感到久违的熟悉——那种家乡的感觉,一瞬间就产生了满满的好感。
于是什么也没有说就随着他走出那个山洞来到这里。
“九年,弯弯她什么时候能好?”离花葬转头问这个默默站着的男人。
“原来你叫做九年啊?”林弯弯插嘴道。
离花葬蓦地怔住,对啊,没有任何人告诉自己他叫做九年,这个男人好像自始至终也没有发出过声音,为什么自己却那么笃定他是叫做九年呢?摇摇头,把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脑袋。
科尔斯奇拉优雅的坐下,向着离花葬说:“没有几天就能够下床了”
离花葬看了看科尔斯奇拉,问道:“想必您就是科尔斯奇拉前辈了吧?谢谢您对弯弯的照顾”早在来这里的路上,钱包就把一切全部“招供”了。
“客气了,这是我该做的。”科尔斯奇拉点头道。
林弯弯见此情景抚额倒下——这两个人真是让人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