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闭着眼睛站在浴室的花洒下，双手插_在乌黑的短发里。热水打在头发上，冲出赛前抹的发胶的味道。两个小时前，自己还站在冰场的中央，和披集他们一起接受来自四面八方观众响彻云霄的欢呼，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梦一样虚幻——中国站的比赛就这么结束了。

    “是真的结束了啊。”勇利吐出一口气，挤了洗发乳抹到头发上，用手毫无章法地揉_搓。

    ……真的太不真实了。维克托说的要引咎辞职的话，自己无法控制的哭泣，以及，自由滑之前心里莫名的安定和勇敢。

    也许有些勇敢过头了？居然还按了他的脑袋……勇利仰起脖颈冲洗着满头的泡沫，心里略微有些不安。维克多平时虽然很好说话，但相处了这段时间，他已经慢慢地意识到，维克托实际上有着高傲又强势的隐藏属性。

    维克多对自己宽容，大约也只是因为自己的表现没有让他失望吧。男人对被戳脑袋这种事，总归是不可能喜欢的，更别提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以后千万不能再那么做了。勇利这样告诫着自己，冲干净了身上最后一点泡沫。

    “yuri！你洗好了没有，我叫的餐到啦！”维克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浴室的门外，敲了敲玻璃门。勇利浑身一紧，顿了几秒才想起那扇门是毛玻璃，松了一口气。

    真是的，自己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yuri，来尝尝这个，超级好吃的小笼包。”等勇利穿着浴袍趿拉着拖鞋走出浴室，维克托已经坐回了沙发上，正一边拿着餐点附赠的竹筷，一边冲他招手。

    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勇利拿起茶几上的眼镜戴好，眨眨眼睛看向维克托。

    “维克托，下次训练……”

    “吃。”维克托夹着一个玲珑白嫩的小包子，转身迅速塞到勇利的嘴里。

    “唔……”未出口的话被热乎乎的包子堵住，勇利慢慢嚼着，刚刚散了点热气的脸颊又微微泛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维克托塞到自己嘴巴里的，是他咬过一半的包子吧……勇利莫名想起滑完自由滑之后的那个吻。虽然像蜻蜓点水一般，但是，是维克托第一次那么亲密地对自己。

    想到这，勇利忍不住捂住了脸。

    真是太害羞了啊，突然就被吻了，还是直接亲到……嘴巴上。初吻就这么被稀里糊涂地夺走了，

    但是是自己崇拜了这么多年的维克托，全世界想亲他的人数不胜数，自己应该也算赚到了吧。

    不过，俄罗斯人都是这样表达情感的吗？那他是不是也这样亲过很多人……

    “在想什么？”维克托又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似是随意地揽上身边人的肩膀。

    “啊？没、没什么。”勇利伸出一根指头挠挠脸。

    “yuri不饿吗？你可是在睡眠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滑了很费体力的节目啊。”维克托把脑袋凑过来。

    “嗯，不是很饿。”勇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末了开口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下一站？”

    盯着他粉红的耳根看了一会儿，维克托扬起嘴角。“总之不是今天。你困了，我们一起去睡觉吧。”

    “嗯。”勇利的确是犯困了，迷迷糊糊地点头，几缕湿漉漉的黑发垂在额前，样子很是乖巧。

    “yuri真是有很多面的人呢。”维克托站起来，俯身抱起他。怀里成年男性的结实身体有点沉，不过抱着也算不上很吃力。

    “嗯？”勇利出于本能地攀上维克托的脖颈。

    “滑短节目时明明那么诱惑，连眼神都妩媚得让人想把你吃掉。自由滑的时候却充满着男性的魅力，以至于看着你的我根本移不开眼睛。”

    “……哦。”被轻轻地放在床上，勇利舒服地拱了拱，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哼哼。

    “哦什么，我还没说完呢。”维克托抬腿跨_上床，把勇利圈在自己身下，拿鼻尖蹭蹭他的脸。“出了冰场又变回一只小猪了，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刻意压低的声音有一丝沙哑，温热的气息扑在勇利的脸上，痒痒的。

    “……喜欢？”半梦半醒的勇利睁开眯着的眼睛，有些迷茫地问。

    “嗯，喜欢。”维克托轻笑，低头在他脸上“啵”了一口。“勇利就是我的炸猪排盖饭啊，我可是最喜欢吃炸猪排盖饭的了。”

    “唔。那你在冰场上吻我，是……”

    “是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在所有人都被你折服的时候，疯狂地想要吻你。

    听完这句话，勇利似乎愣了一会儿，半晌没有动静。维克托极有耐心地凝视着他，一双迷人的蓝色眼眸里满是专注。房间里很安静，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维克托之前进门的时候就拉上了。

    过了一会儿，维克托都快以为勇利已经睡着了，才听到身下的人再次开口。

    “维克托……喜欢我吗？”像是在求证什么。

    “嗯。”

    “维克托喜欢炸猪排盖饭。”勇利说着，还咂了咂嘴。

    维克托忍俊不禁，正想开口调侃他听了自己的表白还只想着吃，突然脖子被一双手臂环住。身下的人喃喃自语：

    “……我就是最诱惑的炸猪排盖饭啊，所以我可以满足维克托。”

    话音未落，勇利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发力，将柔软的嘴唇主动贴上了维克托的唇。

    ……

    悠长而热情的唇舌纠缠之后，维克托呼吸急促，将手滑进勇利松松垮垮的浴袍里。

    “想拥抱我吗，yuri？”修长灵活的手游移着抚_摩上凸起的两点，维克托微微侧身，含住一只轮廓可爱的耳垂。

    “唔嗯……”勇利小口地喘着气，身体不安地在床单上左右拱了拱，很快舒服地将自己的身体向上挺，几乎是追逐着那只手的动作。

    “维克托……”勇利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最诚实的还是他的手，近乎急切地拥抱着自己朝夕相处的教练，撕_扯着那人身上熨烫笔挺的衬衫。

    “yuri 着急了呢……”维克托感觉自己的呼吸渐渐已经粗重得不像话了，某个地方也早已蓄势待发。狂乱中他用力地吮吻身下人的脖颈，手匆忙而慌乱地伸到枕头下面摸索。

    今天趁勇利去卫生间的时候偷偷塞到这里，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还是在某个小猪强烈地要求下呢。维克托抬起头再度亲上勇利热情的小嘴，同时将沾了滑_腻膏体的手慢慢伸到某个地方。

    ……

    “oh……yuri……”

    “嗯？”

    “……вkychыn。”（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