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终于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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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杨再次清醒过来之时只感觉浑身无力,痛到是一点儿都不痛。看来还是大白帮助了自己,心中忍不住有一丝温暖。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
低头一看,几只没心没肺的小奶狗还在抢着喝奶,好吧...自己算是蹭小狗崽的好处。奶妈不在,谁来补血啊.....嗷嗷嗷。
对于这样的情况白杨已经无力吐槽了,人都说没有什么是时间不能冲散的,所以说倒霉着倒霉着也就习惯了,没毛病!
虽说身上已经不痛了,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里白杨还是决定要养一养,美曰其名:姐要养的是心情!
每天都在躲怪、补血、偷肉中度过。
听!里面又在发出嗯~哦~的声音,好时机又出现了!
每次白杨在这时候偷东西,就算把盘子摔地上也没人发现!
日子就这么勉勉强强的过着,白杨每天都去摸一次门把手,每天都被大白拉回来。
一来二去,白杨也算是终于有了个解闷的消遣了。
这可苦了大白,每次用魂力拉回白杨,都得弱好些时候。
有句话这么说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
在白杨再一次作死去拉开门把手时,大白终于发飙了,一下子收回了在大白身上保护的那团气体。
之前受的伤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是痛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白杨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痛,背在痛、腰在痛、心肝脾肺肾都在痛!
痛得无力作死的白杨终于消停下来了,变成整天整天地睡觉,睡得日夜颠倒。
而眼线妹从最开始的每天来两个小时,变成偶尔过夜。自从兰兰打电话过来表示还要两个星期再回来时,眼线妹和钟魔王两个人就变得更加地肆无忌惮,眼线妹也终于变成常住了!
虽然白杨替兰兰感到不值,但是还没到去替兰兰报仇的地步。眼线妹虽然一开始嫌弃白杨身上的味道,来的次数多了也就闻习惯了。两边都懒得搭理对方,倒也相安无事。
今天是白杨来了这里的第三十天,刚好第一个月就过去了。白杨虽然是一个宅女,但是偶尔也向往外面的生活。
来了这里一个月,白杨就被关在屋里一个月了,阿钟不仅没有投食的自觉,也从来没有带着白杨出去走走的自觉!好吧,虽然说白杨现在确实又脏又臭的挺丢人....那也不能怪我呀!哼!
望着外面的一轮弯月,白杨躺在地上叹了口气:“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当了这么久的奶妈,白杨已经学会了用什么姿势躺着喂奶最舒服,能让小狗崽们都喝上奶,还能想象自己正在躺着仰望星空~
躺得四脚八叉的白杨突然感觉八筒(狗狗胸部简称)一阵刺痛,这并不是单独的一个,是八个!八个啊!
这敏感的部位,这感觉真的有点...额...销魂!
白杨吓得一下跳了起来,甩开小狗崽就往旁边躲。
一开始的惊慌过去,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小狗崽们开始长牙了。
闹钟灵光一现:长牙了!!!
小狗崽一般在二十多天的时候就断奶了,那时候就可以不用狗妈妈带也能够存活。
二十多天的时候白杨正在作死,浑身都在痛,完全没心情考虑这个事。
现在都到奶狗长牙能咬痛人了,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可以....走了?
白杨试图在脑海里问大白,可惜大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种关乎于自己人生的大事,白杨说什么也得去试一试!
但是一想到前几天痛得死去活来,白杨又有一点犹豫。
站在门口,一想到可能会面对的痛,白杨的爪子每次在快摸上门把手的手就放了下来。
来来回回好几次,白杨终于下定决心:痛是一阵子的事,能逃出去才是一辈子的大事啊!
改变人生的机会就在眼前,白杨此刻只能听到心脏里扑通扑通地声音,连手也变得有些颤抖。
终于摸上了门把手,想象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面前厚重的防盗门缓缓打开,白杨还举着爪子目瞪口呆:我说这门是自己开的有人信吗?
这事儿透着诡异,白杨还在考虑要不要出去,就看到门外突然闪进来一个人。
兰兰!
尼玛!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吗!
一人一狗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不同于白杨的惊恐,兰兰显得相当的开心。
兰兰以为白杨是专门来迎接她的,激动得一把抱住小白杨,来了个摸摸小狗头,亲亲小脸颊二连杀。
白杨忍无可忍,是个人都不喜欢被同性这么搞好吗?!
终于在白杨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兰兰放开了白杨,双手轻轻的捧着白杨的脸小声说道:“大白,你说专门来门口接妈妈的吗?好开心哦!”
白杨:....我说这是个误会你信吗?
显然兰兰是不信的!
没理会白杨的不耐烦,兰兰又径自伸出食指靠近嘴边,小声的更白杨说道:“大白你不要太激动了,妈妈是专程回来给爸爸惊喜的!嘘~”
白杨忍不住动手: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激动了?
兰兰还以为大白要跟自己握手,还非常开心地拉住白杨的手摇了摇,摸了摸白杨的小狗头。
正所谓伸手不到笑脸人,更何况对方带着对你满满的爱意。
白杨放弃挣扎,坐在地上兀自垂首伤心。
当看到兰兰轻手轻脚猫腰准备摸进卧室之时,白杨终于想起了有什么事被自己忘了:眼线妹儿还在啊卧槽!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了眼线妹杀猪一样的尖叫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尖利。
白杨忍不住幸灾乐祸:钟魔王的报应终于要来了!
听到里面兰兰妹纸煽情又伤心的质问,看好戏的白杨完全忘了自己站在门口的初衷。
兰兰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还有那个熟悉的男人。
不,或许自己对这个男人一点也不熟悉。
曾经说过只爱自已一人的男人此刻正与另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
兰兰心中还有一丝的期望,看着那个曾经最熟悉的男人,指着他身旁的女人问道:“她是谁?”
这样隐私的事情谁也不愿意被别人撞破,阿钟和眼线妹儿两人都死死拉着被子挡住自己,第一次觉得被子太小。
眼前的兰兰那么伤心的看着自己,阿钟的心里也是有一丝的后悔,嘴上还是忍不住辩解:“兰兰,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相信我。”
兰兰的确是善良单纯,但是不傻。阿钟每次遇到事情都让自己相信他,可是此刻兰兰终于放弃了:“你们俩都睡在自家的卧室自家的床上了,还要我相信你?我怎么相信你?你说啊!”
再怎么温婉可人的人面对自己深爱的人出轨都会崩溃,兰兰对阿钟失望透顶,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伤心至极的兰兰疯了一样转身就跑了出来,碰到了正在大门看戏的白杨。
兰兰蹲下身轻轻地抱了一下大白,白杨又一次感受到大白哀伤的情绪。
后面阿钟只穿着内裤便追了过来,兰兰对着大白说了声对不起,便转身跑出门外。
眼前的场景有些辣眼睛,阿钟正追到门口,眼线妹儿裹着被子跑出来赶紧唤住了阿钟。
阿钟一番犹豫,终于还是决定不去祸害其他人的眼睛。
转头看到大白对着自己一脸嫌弃的表情,阿钟怒从中来:“tmd一条狗还敢嫌弃老子!”
说着一脚就踹了过来。
幸好白杨在阿钟追到门口的时候就早有准备,一下子就闪躲开来。
阿钟看白杨竟然还敢躲,索性把心中的郁气都发泄到白杨身上。随手拿了一个摆件儿就往白杨身上砸。
面对钟魔王的连环攻击,白杨上蹿下跳得躲避,最终还是一时不察,被被钟魔王一脚踢出了大门!
感受着来自腰间脾胃肾的阵阵阴痛,白杨连愤怒的小火苗都没燃得起来。这多正常啊,就凭自己这倒霉体质,这么多天都没出事而儿,今天才挨一脚,划算!
硬撑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白杨眼神平静地看着门内的阿钟。
突然!白杨浑身触电一般:我这是...出来了?
白杨忍不住犯傻,小心翼翼的伸只脚进了门,又迅速缩了回去。
一只脚可以自由进出了,那整个人呢?
阿钟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这么愤怒的情况下看一只狗玩跳进来又跳出去的游戏。
眼看着白杨终于停下来站门口傻乐,阿钟察觉机会来了!
就是现在!
阿钟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一脚朝着白杨踹过去,阴狠狠地想着要一脚踢他个半身不遂。
可惜阿钟就是个典型的外强中干,眼看着快要踢到正在傻乐的白杨。
白杨毫无所觉,大白突然出手,控制身体向后一跃。
大钟没想到白杨反应这么快,出势太狠一时又收不回来。幸好后腿迅速跪下免受劈叉之苦,就是穿得太单薄被地上磨出了一些擦伤。
眼看着阿钟的仇恨值越滚越大,白杨终于想起了自己贯彻始终的计策——跑!
初次用四只脚奔跑的某白还真的是不习惯,还好中途消失的眼线妹及时出现递上阿钟的衣服裤子,阿钟一边穿衣服一边追白杨还真是给白杨争取了不少的时间。
刚跑下楼的白杨就懵逼了,谁能告诉我这一片拆迁区是什么鬼?到处都有红油漆喷的一个大大的拆字,但是又明显有人的生活痕迹,破烂的地上青石板路缺一块少一块的。
身后阿钟的叫骂声越来越近,白杨也顾不得那么多,沿着最宽的马路就死命往前冲。
预感到自己即将改变这悲催的狗生,白杨的小心脏激动得砰砰砰的跳,老娘终于就要举起了胜利的大旗,成功脱身了,哈哈哈哈。
忍不住好想嚎两句国歌!
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嗷~
白杨一路跑着放飞自我,全然没有注意到眼前有些诡异的十字路口!
听着钟魔王在身后的叫骂声,白杨只觉得兴奋又刺激。
突然!
白杨感到有一秒的心悸。
抬头一看,前方十字路口中央一个中年大叔正对着自己情绪激动地大喊: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