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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真相最为接近的远沧溟反而是最懵逼也最纠结的那个。 云忘归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到底是在追无端,还是离经啊? 他必须得找个机会问清楚。

    “离经,离经!”

    大脑晕晕乎乎,教人提不起精神。若不是身旁的远沧溟推了推他的身体,玉离经还迷失在意识的神游当中。

    玉离经感觉今天很不舒服,早上起床时便觉得脑袋较平时略加沉重,身体有些隐隐约约地发热,意识更在清晰与混沌的交界处游移,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原以为是昨晚没睡好胡乱踢被子导致有些着凉,他随便吞了几颗药预防感冒,但一天下来种种不适感非但没有褪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某个部位更是涌出了一股不堪言表的黏腻感来。这些症状都不是什么好的预兆,玉离经紧锁眉宇,心中已然明了。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远沧溟心里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难得现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他赶紧趁机问个清楚。

    对方的声音在耳边追问不停,但玉离经已经听不清楚他究竟在说什么了。那股熟悉得让人恐慌又无从抗拒的热潮从身下漫延,迅速席卷开来。

    又来了。玉离经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这个想法,又乱了。

    “你和那个云……”远沧溟正坚持追问,话说到一半倏然察觉不对,哪里还顾得上问话。“离经,离经你没事吧?”

    浓郁的紫罗兰花香在愣神之际骤然爆发,玉离经全身一软瞬间瘫倒在他身上,同为oga 远沧溟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抑制剂在哪里?”远沧溟边扶着他坐好边急着问道。

    “包里……”玉离经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字。自从经过那次的街头意外后,他便开始随身携带抑制剂,为的就是以防这样的万一。

    远沧溟急忙从他的包里翻出几瓶所剩无几的药剂为他囫囵灌入嘴中,但是效果不甚明显。玉离经的状况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远沧溟望着手中已经空了的瓶子,以为是药量不够, 又慌忙道:“我那里还有,要不先用我的吧。”

    玉离经紧紧攥住他的手制止了他,艰难地摇了摇头。

    没用的,他的情况不是用量多少的问题,那是自诞生以来就遗存的弊端,在国外治疗过后勉强稳定了几年,如今又重新紊乱了。普通的药剂根本没有作用。

    “带我去医务室。”他残喘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彻底倒在远沧溟怀里。

    远沧溟慌忙把人扶起,听到这人意识模糊间呓语不停,嘴里好像不停地说些什么。他低头凑上去听,脸上逐渐露出惊愕之情。

    玉离经在唤着的,至始至终都是同一个名字:云忘归。

    将人拖到医务处交给了校医慕灵风,又打电话叫邃无端过来照应,远沧溟犹豫再三后,最终还是选择去了3班。

    “请问,云忘归在吗?”他在三班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古灵精怪的模样甚是讨人喜爱,引得路过的女生们暗暗尖叫,班里的alpha们也忍不住偷偷往这边瞧。

    正被剑随风纠缠得头疼的云忘归听到有人喊他,认出了这是玉离经的朋友远沧溟,心想莫不是离经有什么事儿,否则1班的人怎么会过来指名道姓地找自己,便不管剑随风的兴师问罪,屁颠屁颠地跟着远沧溟跑了。

    等到云忘归被远沧溟带走之后,班里书可以不看,课可以不听,但瓜不能不吃的围观群众们再次议论纷纷。

    “卧槽云大院草厉害了,又勾搭上了一个远沧溟,在下甘拜下风。”“他之前不是还在和邃无端约会吗?怎么今天又换人了?”

    “邃无端都是多久以前的了大兄弟你消息也太滞后了吧,我前两天还看见云忘归和玉离经一起吃饭呢!”

    此言一出,又是一阵骚动。各种惊呼声此起彼伏,震惊有之,羡慕有之,嫉妒亦有之。

    “我的天!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云大院草那样优秀!”

    八卦永远是最能拉近距离的方式,云忘归异性缘好这件事,大抵就是这么被传出来的。

    学院里都在传1班的oga招惹不得,可这位院草倒是牛逼,把1班的oga全都勾搭了个遍。但玩笑归玩笑,并没有多少人真正当回事。甚至还有人满脸不屑,拍着胸膛道:

    “邃无端和远沧溟先不说,但云忘归要真能追到玉离经,我就在oga宿舍楼下裸奔二十 圈!”

    剑随风默默拿出了蝴蝶君送给他的录音机。

    校医室内,单人房。

    玉离经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下午三点了。身旁守着的邃无端见他醒了,体贴地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嘘寒问暖道:“离经你没事了吧?现在还难受吗?哪里还不舒服?我和沧溟已经帮你请好假了,你多休息一会儿吧。”

    好不容易脑袋不晕了,这会儿却要被他念得头疼了。玉离经深感无力地回了一句:

    “无事,让你们担心了。”说完再一抬头,发现门外云忘归正被远沧溟推搡着进来,不由得满脸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远沧溟跳出来满口戏谑地调笑:“也不知道是谁在梦里一直叫着人家名字,我没办法就只好把他请过来了。”

    一句话说得玉离经难堪得几乎要掩面而逃,云忘归也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我和无端先回去上课了。”见两位当事人都羞红了脸,远沧溟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身心愉悦地一把拉走了根本还在状况之外的邃无端,给他们留下独处的空间。临走前他还故作威胁地扔下狠话道:

    “今天就先放过你,等后面一定要给我们交代清楚,不准再瞒着我和无端!否则我就去和墨大哥告状!”

    被他强行拖走的邃无端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帮衬地用力点头。

    人走完了,云忘归和玉离经脸上的温度却还没降下来,谁都没好意思说话,沉默着一时无言。最后实在看不下自己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如此扭扭捏捏的模样,云忘归率先来到床边坐下,满心欢喜溢于言表,又有几分受宠若惊。

    “离经,我好高兴啊。”

    “有什么好高兴的。”玉离经轻声应答。

    “高兴你梦中有我。”云忘归激动得差点就要抱上去,他望着玉离经脸上未曾褪去的绯色, 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闪烁烁地倒映出玉离经的影子。“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才这样。”说着说着,他也害臊地低下了头。

    玉离经忽然捡起一个枕头扔在他的脸上。

    “你离我远点!”

    云忘归正暗自高兴,莫名被砸了个晕头转向,心想突然间这是怎么了,满腹疑惑还未问出口,便又听到玉离经仿佛在克制着什么般,低低呜呜地开口:“你明知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还靠得这么近,是想要了我的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