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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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慧珊走后,屋内气氛跌倒零点,四人僵站着,苦恼的还是叶景沫,他什么都不知道,突然一女人跑来胡说八道,穆辰又把她赶走了。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酱油没了,我去买瓶回来。”叶景沫打破这沉默。其实是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
“不用了,你也坐下吧。”穆父开口说。这么烂的借口也只有他这个徒弟会说。
反正你也是自家人了,总会知道的。
穆辰与穆父父亲面对面坐着,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
“辰,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妈,年轻时风流,害了两个女人,这些年我的心非常不安,非常内疚。如果不是我,你妈她也不会死。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你恨我,不认我这个爸爸,这些年,我给你最好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尽量去满足你......可我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你18岁那年给我说你要搬出去住,我以为你知道了,知道这一切,你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敢问,我也不敢来看你。
纸终究包不住火。”
穆父话到最后开始哽咽了,眼眶有些微红,这么多年,这个秘密还是暴露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不,小穆,你不要听你爸爸的,要怪就怪阿姨,是阿姨不好。”
这个男人,他唯一爱的男人,她真是不忍心让他在年老时受这种痛。
“你别乱说,女人家家的别乱说话。”穆父怒诉着。其实是在护着这个女人。
穆父伸手握住阿姨的手,小声在她耳边呢喃,“没事,有我呢。”
看着俩人的小举动,穆辰想问......
他今天对阿姨这么好,那那些年,他真的爱过妈妈吗?
穆辰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当年我跟你说,我喜欢男的,你能接受,也是因为内疚吗?”
穆辰目视前方,眼神时空洞的。
“孩子,我真心希望你幸福。”这一刻,穆父是切底放下了,过去的,现在的,一切都放下了。人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牵挂的只有这个孩子了。
久久,穆辰轻声说了句,“我早原谅你了。”
每个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穆辰叹了口气,说出这句话时他也放下了,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一切。如果没有妈妈,他们才是幸福的一家。
此话说出口,三人受到惊吓。穆父自认为自己的保密工作已经做的是滴水不漏了。而叶景沫也终于知道穆辰醉酒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内心深处的秘密,让他心疼。
“我妈生前有写日记的习惯,她去世的那天把两箱子放我房间里,一大一小,说让我保管,作为代价,我一个月后才能打开箱子看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穆辰顿了下,“其实我妈那天就想着自杀了,只是正好看到你们做的事,又出车祸,才让你们误会、内疚。”
给你们埋下内疚的种子,在时间的流逝中发芽。
“爸,其实我真恨过你。特别是妈死后,你一个人喝酒,对我不管不顾,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有很多东西,少一件也无所谓,可我只有你了,你不要我,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穆辰的泪终于落下了。原来,当你把心底里的话说出,心还是会痛。
可能是因为在乎。“日记里,妈妈把跟你相识到死亡的日子都写下来了。”
“妈妈都放下了,我还有什么放不下呢。”
穆父走过去抱着穆辰,“孩子,是爸对不起你。”
穆辰摇摇头,“你是个好父亲,但在对我妈时,你不是一个好丈夫。”
“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今天说的话在出了这扇门后就都忘了,也别再提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该珍惜眼前。”
那晚,穆父抱着穆辰,不知说了多少句对不起。
穆辰不知是怎么把他们送走的。
不知以后他们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回到家父亲在书房办公,阿姨从厨房出来对他说,“小辰回来了。”还有坐在客厅看电视的邵雨欣。
愿一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