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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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九五一边走一边看风景,嘴里也不闲着:“好,好,禹王谷美得太。”二人一路之上就听着郑九五念念叨叨到了谷主府。
到了府邸,郑九五也不客气,大刺刺地踏步往里走,嘴里高声喊着:“赵胖子,铁筷子,俺老郑来了。”
门口把守的捕快,一看他这阵势,也不敢拦着,就放他进去了。
捕快甲问道:“张哥,你刚才捅我一下,什么意思,这姓郑的不就是个小县城的捕头,这么大谱?”
捕快乙道:“小李子,你万幸吧,不是我你现在指不定在哪里跑肚拉稀呢,我告诉你这个郑九五不是一般人,他会法术。“
小李子睁大眼说道:“什么?”
张哥凑近小李压低声音说道:“平阳郡捕头孙彪你知道吧?”
小李子道:“知道啊,是把好手,周捕头挺器重他的。”
张哥道:“对啊,但是孙彪就是气量太小,有几次故意整治郑九五,郑九五做了个法,结果一连七八天跑肚拉稀,差点半条命没了。”
小李子道:“还有这事?那这事后来呢,就这么算了?”
张哥道:“周捕头也拿他没办法,没凭没据啊,后来报了上去,赵大人就把郑九五打发到龙城县这么个小县城去了。今日若惹恼他,就你这么个小身板,你能扛几天?”
小李子道:“去你的,你才小身板呢!”
按下二人不提,郑九五大摇大摆进了谷主府,来到厅上一看众人都在,咧开大嘴一笑道:“赵胖子,俺来了,这几位老哥是?”
赵汉铭脸上微露尴尬之色,说道:“放肆,郑九五你给我规矩点。”
郑九五道:“哎呀妈,吓唬俺啊,得了,老郑怕了你了。”说完作了一个揖:“属下参见赵大人。”
赵汉铭一摆手道:“免礼。”
郑九五是个自来熟,也不客气,自己找个地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齐牧连忙招呼下人上茶。
茶斟上来,郑九五大大咧咧地鼓起腮帮子,大口吹热气,然后咕噜咕噜一口喝干,呼了口气说道:“俺的神啊,渴死啦,劳烦这位兄弟,再给俺来一大碗。”
齐牧连忙喊下人换大碗上茶。
郑九五道:“光顾着喝茶了,这位兄弟,咋称呼?”
齐牧施了一礼道:“在下齐牧,郑捕头好。”
郑九五道:“俺知道咧,你是禹王谷堂堂的少主啊,这几年钱没少挣吧,真是名利双收,不像俺老郑苦哈哈,一年就挣二十贯,喝酒都不敢喝好酒……”
赵汉铭打断郑九五,说道:“郑九五,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郑九五道:“喝茶,喝茶。”拿起茶碗喝了一大口。眼睛往厅上一扫,说道:“这位老先生就是王谷主吧!”
王明药道:“正是老朽,赵捕头大老远的来真是辛苦你了。”
郑九五道:“好说,好说,您老气色不太好啊,碰到烦心事了?有我俺您就放下心吧,就咱这能耐……”
赵汉铭咳嗽了一声。
郑九五呵呵一笑,看到了仇大富,也不起身,冲着对仇大富一抱拳。
仇大富心下大怒。这郑九五貌不惊人,才不出众,进来后就一幅大刺刺的模样,小小的龙城县捕头,居然对羽林军如此无礼,当时就想发作。
这时郑九五说话了:“赵大人,铁筷子呢,怎么没见他?”
赵汉铭道:“周老弟受了伤,现在昏迷不醒,正在后面调治。”
郑九五一听:“啊哈,俺就知道早晚会这样,当年俺怎么劝他的,公门好修行,做人留一线,不要认死理,不听啊,现在怎么样。”
仇大富再也忍不住了,“啪”把台子一拍,茶碗都跳了起来。怒喝道:“闭嘴,周捕头为抓贼人受伤,你还冷言冷语的讽刺与他,是何居心?你个小小的捕头,居然如此无礼,来人!”
赵汉铭一看,站了起来,说道:“仇队正息怒,看我的薄面。”回过头来,呵斥郑九五道:“郑九五,这么多年,你这脾气怎么一点没收敛,不分场合,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赶紧给仇队正陪个不是。”
郑九五站起来,嘴里咕哝着:“好,好,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赵汉铭假装没听见。
郑九五过去给仇大富施了一礼。
仇大富扭过头不理他。
赵汉铭道:“你坐吧,我把案情给你说一遍。”说完话,郑九五坐下。赵汉铭把禹王谷发生的案子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也亏的赵汉铭为人心细如发,博闻强记,娓娓道来,整个案子没有一点遗漏的。
郑九五刚刚一副没正经的样子,但是听赵汉铭叙述的时候,全神贯注,听完后,若有所思。说道:“听大人叙述,这绝不是绿林匪寇,江洋大盗所为,乃是有恶鬼在作祟。”
赵汉铭道:“我事后细细想来,也有此顾虑,所以才把你……”顿了顿说道:“才把你请来一同破案。”
郑九五一听,眉开眼笑,说道:“大人言重了,当年俺就跟周捕头说,这世上不光有匪类恶人,还有鬼魅作祟害人,破案时需当慎重,可周捕头全然不信,说俺胡言乱语,还……”
赵汉铭道:“往事休再提起,今日你要助我破了案,不是正好给你正名吗?我保证还你个公道。”
郑九五心下大悦,问道:“大人您吓退这恶鬼用的法器可是当年太清宫黄龙道长赐予的?”
赵汉铭:“不错,当初巧遇机缘,黄龙道长赐我法器天蓬尺,嘱咐我带在身上,可以辟邪驱魔,这些年来,我始终小心佩戴不敢有误,这次能脱身,真亏了这件法器。”
郑九五道:“黄龙老道偏心啊,这么好的东西给你了,居然不给俺。”
说完站起来身来:“大人,俺去探望下铁筷子去,顺便看看能不能给他疗伤。”
赵汉铭道:“好,你有心了,我们走。”说着站起身来。
齐牧连忙道:“我领二位去丹房。赵大人请,郑捕头请这边走,岳父您老就歇着,有事待孩儿回来想您禀报。“
王明药道:“这样也好,你去吧。”
仇大富心想:你还能治伤?禹王谷这么多丹药,王谷主这么高本事,几天了,也没把铁筷救醒,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想到这里,也跟在他们后面,要一看究竟。
一行众人来到丹房,周琛正躺在里面,脸色发赤,印堂发黑,双目紧闭,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