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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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芽当然没有听从杉谷的话,一头栽倒在床上哭着。别说是吃饭了,刚受到这种羞辱的杉芽甚至都不想与这群人处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吸。哭着哭着就累了,杉芽翻过身环顾着这間不大不小的房间。这房间看起来不大,但大部分都被橱柜占据着,如果把那些老掉牙的棕红色橱柜拿走的话看起来会更大些。橱柜门一部分是木门另一部分是玻璃门。真是没品味的装修啊,杉芽想到,这都是几百年前的风格了。毕竟还是女孩子更想要童话故事里那种公主房。“什么嘛……不过就是一个没人要的空房间”嘴上这么说,杉芽心里却也明白要知足,被收养已是万幸,这里和上家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更别说自己还住过连电都没有的旧房。何况在这个资源稀缺的时代,木制家具反而是一种尊贵的象征。能看得出房间的主人花了大价钱打造了这套橱柜。
杉芽慢慢端详着玻璃门里的东西,那是纸?杉芽看到橱柜里琳琅满目地塞着一堆由纸张合订成的方型物体。
“这就是传说中的书?”杉芽好奇的摸向厨中的书本,这个年代传递信息的方式早已转移为电子化,偶尔在贵族学校里会有那么一两门选修课教教少爷小姐们如何运用钢笔写字,培养情操。除此以外大部分人都不再使用纸笔,毕竟是一项又没效率又浪费资源的习惯,早已被先人淘汰。
杉芽像着了魔似的偷偷拿出一本,却不知要如何使用。哗——杉芽右手抓住一页纸用力地一翻,可左手却让厚重的书本滑了下去。不好!杉芽这么想着右手抓着的那一页被硬生生地撕了下来。完了完了,就算对方是自己恶意相对的人,也不能这样弄坏别人的东西。怎么办?放回去吧?哪知抽出一本书只要几秒钟,放回去的时候可让杉芽头疼了半天。周围的书本早已倒向一边,覆盖了这本书的空隙。杉芽也不知道要怎么塞回去,她试图将书推向一边,可是一叠叠书实在太重,又立刻倒了回去。
“可恶!”杉芽一边咒骂着一边胡乱的将书塞进柜子里,用力挤上玻璃门。【这样不可能不被发现吧……】但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塞完书后精疲力竭的杉芽靠在木门上喘着,忽然木门向内转了过去。原来还有暗门,杉芽走向里面,惊了一下,暗门里藏着間与外面风格稍微有点差异的厕所,设备俱全。刚忙完一身汗的杉芽立刻冲进浴室:“哇哇哇浴缸和淋浴是分开来的、还有这种四面都会喷水的设置啊!!”小孩毕竟是小孩,刚才的怒气仿佛都不存在般。毛巾……杉芽光着身子肆无忌惮的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打开那几扇用实木做成的门、里面挂着几件洋装和一条浴袍,这也是杉谷精心为她准备的,也不知道大小合不合适。杉芽豪不领情的将洋服拉到一边,伸手扯下那件浴袍,把自己擦干后随手将浴袍丢在地上。一头栽回床上,在这不硬不软的简易床上。
渐渐地杉芽做起了噩梦,梦见了自己十岁那年发生的事。被当作“优等生”抚养的杉芽,早在8岁时就晋升为k级能力者了,然而到10岁为止都只有“放电”这一种能力。那天,杉芽和往常一样一蹦一跳的放学回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发奇想,窜到小巷里绕着路回家。在这布满高楼大厦的城市里,所谓小巷不过是方形大楼间的空隙罢了,既没有灯也没有阳光的路,大部分人都不敢走。可杉芽却很喜欢这样的路,能一个人安静地待着、就算遇到流氓也没人能打得过她。杉芽边哼着歌边走着,走到转角时、一个人影如同风一样的闯过。噼啪,身上还爆着电。是和自己一样的电力使嘛!还真是少见,杉芽好奇的向那人的背影望去、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是被流氓盯上了吗?想到这里杉芽实在是无法坐视不管。
“喂!等等!你为什么要跑?有人在欺负你吗?你别跑了!我来保护你!”杉芽喊出了在现在看来能把自己羞死的话,但年幼的她当时只想帮少女赶走流氓。
少女听到杉芽的呼喊后愣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救……我?”
杉芽竟被那一幕惊到了。
“长着和我一样的脸??!!”虽然光线不好但杉芽还是隐约看到了对方的长相。
咚咚、一整声音传来少女如脱兔般再次飞奔起来。杉芽抬头之间一道身影入猛兽般地在墙间跳跃,借着建筑物的水管和窗户,疯狂地在杉芽的上空飞跃着。瞬间,少女与黑(白?)影便离开了杉芽的视线。
姑且还不知道对方是使用什么能力的能力者,杉芽决定暂时不轻举妄动、一人慢慢的在小巷中搜寻着他们。刚才的画面犹如猛兽追赶着猎物一般、杉芽不禁打起了抖。
走着走着,脚下传来了黏糊的触感。水?一定是哪里的空调漏水了杉芽这样安慰着自己。向脚下望去自己踩到的怎么都不像是水。
“唔!呃呃啊啊啊啊”痛苦□□声不禁让杉芽绷紧了神经
杉芽躲在墙后偷偷的向传出声音的方向望去,一名白发男子正踩着少女的喉咙,并用力扯着她的手。也许在用点力少女的喉咙就会断吧、正这么想的时候,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已经被打倒扭曲的头就这么硬生生的从身体上滚了下来、一路滚到了杉芽的脚边。就算是如此狰狞的脸、杉芽也能认出:这确确实实就是自己的脸!
“啊啊啊!”杉芽大叫着
男子砸了一下嘴,丢下手中已被自己撕成两半的手臂,向杉芽走去。
“不要过来啊啊啊啊”杉芽一口气向男子投出巨型电枪
“嗯?”白发男随手一挥就打散了电枪、但还是略带惊讶的看向杉芽
“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他默念到
杉芽丝毫没犹豫用电磁吸起周围一切铁质品向男子砸去。
“啧都说这招没用了”白发男挥拳的瞬间铁块被折断
“哦哦哦啊啊啊啊啊!”芽子用尽全身之力朝男子放着电,天空也忽然乌云密布,如同回应这芽子的怒吼声一般,一道闪电劈向白发男
“差不多也该玩够了吧?虽然长进了不少……”说着男子冲向杉芽一拳挥了过来。简简单单的一拳却差点要了杉芽的命,沾着血的脚底一滑芽子躺在了尸体旁边。
“啊啊啊啊啊!”杉芽惊恐的叫着,自己也明白自己打不过这人。把能力者中排名第三的杉芽打成这样,对方一定不是等闲之辈。眼看第二拳就要击中自己的脸时,杉芽再次激发出全身的电力,这一次大量雷柱劈了下来。
【拜托了,一定要击中啊】杉芽如此乞求道。然而电束在击中白发男之时,又瞬间向空中弹了回去。
【反?能力是反弹?】杉芽绝望了。
“你……”白发男惊讶地扯起杉芽的手臂,“没有印记!”
“她并非实验对象。”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争斗
克隆人?杉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声音的主人——白发男的身后站着数名与自己长相相同的少女们。这倒是怎么回事啊!就在杉芽混乱的时候,白发男笑了起来。
“哼,原来如此啊,你就是本尊吗,说白了【第三位】也不过如此嘛。那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排位第一的【矢量改变】从今天起请多指教啊!”男子弯下腰在杉芽的耳边低声呢喃道。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杉芽,只能任由白发男嘲讽。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显眼的白发与狰狞的脸。
“不要啊啊啊!”好恶心好恐怖!杉芽推开男子疯狂的跑了起来,可脚下的鲜血怎么也不让她爬起来。
【快点起来啊!我要回家】杉芽丢弃尊严在血泊中如同小丑般挣扎着,眼镜死死地盯着前方。
【怎样都好!让我离开这里吧!】这样祈求着的杉芽忽然间移动了起来。长时间处于黑暗的眼镜,忽然受到阳光的洗礼,一瞬间竟睁不开。路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个满身是血的女孩:杉芽第一次激发了瞬移的能力。
杉芽一下子惊醒了起来。也许是太累了吧,自己又一次梦到了四年前的那场【事故】。下午见到的冈彦毋庸置疑便是那个残暴的白发男。杉芽还依稀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被送进医院,来接自己的妈妈安慰着她“这只不过是能力觉醒前的幻觉”。可纸终究保不住火,当杉芽向妈妈指出新闻里的那位新任药剂公司总裁就是袭击自己的男子时,妈妈终于告诉她:自己被卷进了实验。【杀死一百名克隆体就能成为a级(理想级)能力者】的荒谬实验。为了晋升为不存在的理想级,k级能力者必须杀死k级能力者。而超级电脑mothers则计算出杉芽与冈彦的能力差距最为合适。妈妈绝不会让杉芽去送死,研究院也无法堂而皇之的杀死一名被监护人保护着的孩子。所以提出了【克隆体】这一概念。原本只打算克隆一名k级能力者,然而克隆体的能力远远比不上本体,所以就用数量来补差。然而这样荒谬的实验怎么可能会有结果,就算杀死了一百名克隆体,冈彦也没能升为a级。最终为了补偿/褒奖冈彦对实验的贡献,冈彦获得了世上最大的药剂公司并被赋予了垄断的权利。
“竟然和这样的人有勾结”杉芽咬着牙。毋庸置疑,就算实验对象是克隆人,冈彦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杀人。以及那时的态度根本不是硬着头皮完成实验,分明就是乐在其中。和这种人渣勾结在一起的杉谷兄弟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杉芽如此断定到。
------------------------------------------------四年前,事件的最后-------------------------------------------
“诶诶……难得搞得那么大场面还不能尽兴地出手,这下又要被唠叨了。”冈彦抱怨到。
“这件事请交由我们处理。”少女们面无表情的回应到,“实验已结束,请您回到第9号研究院休息。”
“真扫兴……”冈彦瞪了她们一眼,转身朝小巷深处走去。
【但刚才那个小姑娘真的是杉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