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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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琓是来告别的,她回家未满四个时辰,又匆匆离去。原因不明,但是性子却是变了好多,面部表情比以前也丰富多了,整个人不像是……行尸走肉了。
桑琓离去,桑玖也不在家,说来说去,也只有桑玦在家。桑梓觉得这也是桑母对桑玦很好的一个原因。
桑琓走后,桑玦的脸上还带着笑容,桑梓道:“这么开心?”
桑玦点点头:“和记忆中的大姐姐不一样!”
桑梓:和我记忆中的桑琓也不一样。
桑梓:“三娘,该抄书了。”
桑玦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桑梓不由得笑出声。桑玦冷哼,“先生肯定也给你布置作业本吧。”
桑梓道:“先生让我背会就好。”
桑玦:“啊啊啊啊我也要背书我不要抄书啊啊!”先生就是区别对待。
桑梓见桑玦快要炸毛,这才缓缓道:“先生明天放一天假,他说明天带你出去玩儿。夫人已经同意了。”
桑玦这才开心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桑玦没让人叫就自己起来了。
桑玦穿了件短袄,下面配着马面裙。
今天却是格外的凉快,先生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先生姓苏名柘,格外的年轻,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桑梓准备去做早饭,却被苏先生拦住。苏先生个子很高,头发用一根木簪子束着,身子如松树般挺立,他穿着青色的长衫,站在大厅里。
苏柘道:“别做了,我带你们出去吃。”
桑梓这才停下动作。
三人出了府。凉风习习,苏柘在一家包子铺前停下。
苏柘要了一轮包子就在桌子前坐下。桑梓二人也跟着坐下。
苏柘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包子,道:“尝尝。我目前吃过的包子里,这家是最好吃的。”
桑玦将信将疑的用筷子戳中一个包子,小口咬了一下,沉默。
苏柘:“怎么样?”
桑玦将整个包子吃完:“好吃!阿梓姐姐也尝尝。”
三人吃完包子,又一人要了一碗米粥喝完。桑玦这才文:“苏先生,我们今天去哪儿玩儿?”
苏柘道:“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苏先生酷爱装神秘,桑玦早已知晓。此时也只能暗暗耐住好奇,跟着苏柘走。
苏柘带二人来了一家住宅。
外院有些清冷,只有墙角种着几支竹子。内院和外院的景物大不相同。内院的墙的四周种满了竹子,因是早晨,竹子林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响个不听。
苏柘道:“若说长安城里的竹林,当属桑府的竹林最为广袤,而且清静 。”
桑梓点头:“夫人喜欢竹子,信佛,且爱清静。”
内院的一角种了棵杏树,杏子还未成熟,绿色的果子挂在枝干上,感觉不错。桑玦睁大眼睛:“苏先生,我,我以后可以来这里摘杏子吃吗?”杏子在长安城里很常见,但桑家貌似没一个喜欢吃杏子的,也就没种杏树。桑玦却馋的不行,每年都要桑梓出去给她摘很多才肯作罢。所幸杏子常见,桑梓也不是费多大力气都找不到,这玩意儿可比酥油茶简单多了。
屋子里突然冲出一个个子很高的少年,他眼里十分愤怒,道:“不行!!!这些杏子都是我的!”
桑玦有些难过,道:“真的不行吗?”
苏柘站在一旁默默无语。桑梓也不说话。
少年似乎是看见小孩儿的眼神有些伤心,“也不是……也不是不行。”天啦噜,我在说什么?!住口啊大兄弟这棵树是你的,窥视它的人都该死死死!
桑玦睁大眼睛:“我可以拿桑葚和你换的!我家有棵桑树!”
少年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他想吃这棵树上的所有杏子,但是他也想吃桑葚啊……他道:“那好吧,可以给你吃。”
桑玦笑的很开心。
苏柘这才出声,“好了,进屋说话。”
少年叫苏杞,是苏柘的弟弟,和苏柘却长的不像。苏柘给人的感觉是浑身的气质胜过外貌,而苏杞却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出挑的相貌。
苏柘给桑玦桑梓倒了茶,桑玦默默放下茶杯,桑梓从袖子里掏出糕点递给桑玦,桑玦立刻眉开眼笑。苏柘淡笑不语。
苏柘道:“今天带你们去钓鱼,想去吗?”
桑玦睁大眼睛,“好玩儿吗?”
苏柘点点头:“好玩儿。”
桑玦:“那就去吧。”
四人去了郊外的一片湖泊。长安是不允许钓鱼的,但小心些也没什么。钓鱼这件事既能陶冶情操,陶冶完情操还有的吃,是官吏里非常流行的一个活动,皇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平明百姓也常常收拾器物往湖边一坐。
桑玦对于鱼竿这件东西十分好奇,从头摸到尾,爱不释手。苏柘放了鱼饵。静坐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