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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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渐行渐远,车上的姑娘见长玥一直红着眼眶,似乎是想要安慰长玥,她先打破了马车里的寂静,说道:“我叫紫烟,今年十四岁,你呢?”
“我叫长玥,今年也是十四岁。”长玥努力地克制想要溢出来的眼泪,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紫烟坐过来,拉住了长玥的手,笑着说道:“你不要再伤心了,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呢,说不定是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呢?我爹是个烂赌鬼,以前在家里老是担心会有讨债的上门,每天担心受怕的,现在他终于把我这个女儿也卖掉了,我不知有多开心能摆脱我爹呢。”说完,还摆了一个鬼脸。
长玥被紫烟逗得破涕为笑,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说道:“你说的对,说不定我们是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呢。舅舅把我卖掉也是经过了我的默许的,我只是有点舍不得这个地方,我是十月廿三生的呢,你呢?”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我是四月十九生的,这样算起来我还比你大呢,以后我就叫你长玥妹妹了。”
“紫烟姐姐,你知道我们要被卖去哪里么?”长玥不禁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个大户人家,总之以后我们俩无论去到哪里都相互扶持着点就好了。”
长玥会心一笑,马车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两个女孩子都陷入了对将要去的未知的地方的思索。
到了夜里,马车终于停在了林子里休息,李大娘掀开车帘,给她们扔了一些水和干粮,道,“你们两个小姑娘先吃点东西吧,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了,你们也别想着能逃走,李大娘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们。”
长玥接过食物,跟李大娘道了一声谢,又忍不住担忧地问道,“大娘,可以告诉我们接下来要把我们带到哪里么?”
“你们两个女娃子放心,大娘我虽然干的是人牙子的活,但从不把姑娘往火坑里推,这次你们两个还算是走运,是到一个大户人家当婢女,其他的,等你到了就会知道了。”说完,李大娘便将门帘放下,走开了。
两个女孩吃完干粮,便依靠着睡了过去。
马车就这样转转停停,几天后,她们终于到了。
“两个姑娘快醒醒,下马车了,我们到了。”李大娘掀起门帘喊道。
长玥和紫烟一听,赶紧下车整理了一下着装。远处,李大娘正笑眯眯地跟一位中年男子交谈着,不时点头哈腰。似乎是已经谈妥了什么,李大娘对着她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去。
“李大娘就带你们到这儿了,这位是晏管家,以后你们就听他差遣了。”李大娘说完,又转过去对晏管家笑了一下。
“就是你们两个小姑娘是吧,先跟我过来去见见夫人。”说完,晏管家就直步往一个偏门走去,长玥跟紫烟赶忙跟了上去。
一进门,满眼的景色让两个女孩都露出了惊艳之色,果然是大户人家,府内不仅繁花似锦,亭台楼阁更是十分气派,就连府中的婢女也是一个个都长得亭亭玉立。
“我先进去通报,你们两个先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府中有许多重地是你们不能去的。”晏管家一脸严肃地说完,便进里屋通报去了。
看见晏管家进屋,紫烟立马拉着长玥的手,兴奋地说道,“我就说吧,你看这地方多气派,我们肯定是来到一个好地方了。”说完又四处张望附近的景致。
“你快别乱动了,待会被管家看到就不好了。”长玥虽然口里这样呵斥着紫烟,但她也禁不住好奇,偷偷张望着这陌生的环境。
没过一会,晏管家就出来领她们进屋了,“待会见到夫人记得恭敬些,之后的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只见一个风韵犹存的夫人坐在贵妃椅上,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一丝雍容华贵之感,长玥跟紫烟进去之后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呼出,过了一会,夫人终于发话,“你们就是刚来的两个婢女么,把头抬起来让我瞧瞧。”
长玥跟紫烟这才敢把头抬起,“右边这个模样长得不错,叫什么名字?”夫人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后问道。
“回夫人,奴婢名叫紫烟。”紫烟闻言赶紧怯生生地回道。
“你今后就去二公子那里伺候着吧,旁边那个婢女,说说你会干些什么。”夫人问道。
“回夫人,奴婢会砍柴做饭,洗衣服什么都会。”长玥不假思索地说道。
“会砍柴做饭,那你就先跟着管家去厨房干活吧。”长玥只好先跟着管家离开,府里的景致真是让人大饱眼福,长玥跟在管家后面,偷偷四处眺望。
晏管家在前面走着,不时对长玥吩咐几声,“这府里有一些地方你是不能去的,你虽然只是被分配到厨房,但是只要好好干,府里少不了你一碗饭吃。”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府里的另一处地方,做饭的烟囱此时正炊烟袅袅。管家停下脚步,对长玥说道,“你以后就在这里帮宋大婶干活。”说完,向里面一位大娘吩咐了些什么,便走了。
“你就是长玥是吧,这里的人都叫我宋大婶,你以后就在我这里帮忙洗洗菜,挑挑水吧。”
大娘走出屋子对长玥说道,“你现在先把院子里的那缸水挑满,大娘我先进去里面忙活了。”
长玥看着院子里的那口缸,要填满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呢,得赶紧开始才行了。马上拿起水桶,开始转动井绳,一桶接着一桶,等到把缸里的水都挑完了的时候,天都黑下来了。
长玥此时很饿,急忙跑去向宋大娘汇报水已经挑完了,却发现厨房里已经没人了,桌子上留了一些菜和馒头,长玥拿起食物赶紧狼吞虎咽了起来,夜深了,便也回房间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