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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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宋月闲和秦惜一同出现在我的病房里,宋月闲眼中似乎闪过心疼和难过,我来不及仔细钻研,就听到秦惜说:“水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着秦惜那不太真切的话语,我嘲讽说:“我明明把你扶稳了,为什么你还会压下来?你是不是故意你自己知道。”“小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努力维护秦惜的宋月闲,我彻底怒了,“我就这个意思,她说的你就信,你就不能相信我吗?”“水寒,对不起……”“林水寒,你不小了,说的话要承担责任。”“宋月闲,你如果是为了你边上的这个女的来数落我,那么请你给我出去!”没一会儿,病房的门被拉上,我翻身看着一动不动的门,心里苦涩涩的,“月闲哥,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呢……”呢喃着,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我期待的看着即将走进来的人,看见是苏素,我脑袋一低,“水寒,就这么不待见我啊,那好,我走了啊。”“别,你来我挺高兴的。”“水寒,这几天安心的呆在医院,我放学来给你补课。”苏素的成绩一直都挺好,每次考试不是全校第一就是第二,我笑着回答:“好啊,我们的苏小白竟然还会给我补课,嘿嘿,等我好了我就请你吃好的。”苏素见我牵强的笑,摸着我的头,“水寒,你在我面前不必太过要强。”果然,什么都逃不过苏素的眼睛啊,我点点头,向苏素说起了事情的经过,“水寒,我觉得,这不是偶然。”苏素皱着眉头说。“恩,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我不明白。”苏素也没再多说,于是转移话题到一些我喜欢的动漫上面。
一周之后,我出院了,苏素站在我身边正对着我妈:“阿姨,你放心,我和苗灿会好好照顾好水寒的。”“谢谢你了,苏素啊,这段时间都要麻烦你了。”“没事的,阿姨。”“妈,你就放心吧,我早就好了。”在苏素的搀扶下,我成功抵达了教室,“水寒,怎么会这样?”看着苗灿一脸的心疼,我笑了笑,虽然我时常和苗灿争嘴,但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慌张的样子。“灿灿,喏,以后我回家的大业就要交给你了,你不会嫌弃我吧?”苗灿翻了一个白眼,气愤的说:“林水寒,你以为我是那么轻薄的人吗,你都这个样子了,亏你还笑得出来……”
课堂上,老师教授的知识并不多,经过苏素精心的辅导,我对这些知识接受起来没有多大问题,也许是知道我心里所想的,苏素在我看他的时候回我一个温和的笑,我也轻点一下头。经过上次的争吵,宋月闲没有再来找过我,但是在晚饭期间总会见着他和妈妈说一些悄悄话,每次我看到后他总会直接转头回家,我也就没去多问。宋月闲高考的日子马上就来临了,学校为了照顾好高考生们的精神,在高考前两天给高中部放了假,高考总是令人激动加烦闷的,每每走在大院门口总会听到周叔在说现在的高考呀,怎么怎么。“水寒呐,你月闲哥哥要上哪所大学你知道吗?”周叔问。“不知道,他没告诉我。”“水寒,你也快中考了,准备报哪所高中呀?”“周叔,当然报我们最好的一中啦,你看,周叔,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我不高兴了。”见我假装生气,周叔笑着说:“你这小丫头,都开始和周叔开玩笑了,周叔知道我们水寒成绩好,你马上也要高中了,时间真快,原来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小丫头呢……”“周叔~”“水寒害羞了啊,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参加完中考,我的脚也好的差不多了,许久没跳舞,我都有些不自在,当我踮起脚的时候,脚上还是会有少许疼痛,妈妈看出我的问题,禁止我在上高中之前进舞蹈房,我只好作罢。暑假的两个月,没有任何顾虑,和妈妈说好一起去了云南,云南是个好地方,虽然有些地区不是特别太平,但是也不影响我对未知世界的向往,妈妈在爸爸的宿舍楼给爸爸洗衣服,做饭菜,经过几天的相处,我和在军区生活的同龄人打好了关系,每次有新活动出现,我都会和他们一起玩,在军区的孩子一个个都想着成为向自己爸爸一样守卫这片土地的军人,每次看到军队里的士兵们早起操练,我不由自主的心生敬意,他们都是有妻儿子女的男人,但同样,他们也是守卫家园太平的男人。在军队的一个多月,我真正认识了自己的爸爸,每天高强度的训练,让他的皮肤晒得黝黑,但每次一回到宿舍都是止不住的笑,在这里生活的爸爸是幸福的,他有着自己想要守卫的东西,每次见到爸爸,他的眼睛总是带有神采的,我知道了,这是他梦想所在的地方,我也不禁想象自己以后的样子,是不是也会有着和爸爸一样璀璨眼眸……
在追逐梦想的同时,所要面对的问题也越来越多。从军区回来之后,就听到宋叔在骂宋月闲在高考的时候不填志愿,直接去参军,顾姨在一旁劝,而宋月闲在一旁默不说话,似乎在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就坦然面对宋叔的责骂。知道事情经过之后,妈妈和宋叔说了会儿话,最后也没办法,只好这样。看见我站在原地注视着宋月闲,宋月闲也没矫情,直视着我,我开口问:“月闲哥,这就是你说的到时候就知道了?”宋月闲没回话,只是淡淡的说:“到军区之后人都精神了,小寒,以后我会很少回来了。”我愣神,敛下眼,说:“月闲哥,想不想再看我跳一次舞?以后你就很少能看到了。”宋月闲和我的眼神碰撞在一起,最后点点头。
换好舞衣,我翩翩起舞,我这是第一次只为了宋月闲而跳,可是他不知道,这个场景,早已在我的想象中出现了千万遍。《》,我不知道宋月闲知不知道它的意思,而我,在跳完之后整个人都放心了,我把思念传达给他了。我抬头看向宋月闲,“月闲哥,祝你一路顺风。”
宋月闲走的时候我没去送别,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去面对,我不敢看着这个我有记忆之后就一直呆在我身边的宋月闲消失在我的生活之中。我渴望,渴望宋月闲来找我,对着我说:“小寒,我回来了。”高中快节奏的生活让我的情绪得到了麻痹,我和苏素还是进了同一个班,令我惊讶的是我们的数学老师还是‘程霸气’,苗灿中考的时候没有发挥好,现在在我隔壁的高一(b)班,我和苏素在高一(a)班,老师团队基本上是和宋月闲的班一样。高中的生活不比初中,我们都是时刻紧绷着,一个不留意,就会导致接下来的课程得不到好的消化,看着熟悉的老师,我不可遏制的想起了宋月闲,不知道他在军营的生活怎么样,秦惜考进了传媒大学,台上的经验给她不小的好处,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联系,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未知的……
在我高二的寒假,宋月闲回来了,当我看见他站在大院门口和周叔说这话时,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看着熟悉的人却穿着那早已印象深刻军绿色队服,我跑过去,喊:“月闲哥。”宋月闲僵了一下身体,转身看着我,我仔细看着宋月闲,想把他现在的样子刻进我的心里。为期一年半的日子将宋月闲本就不差的身体锻炼得更加强壮,185的个子,健康的肤色,更加出色的脸庞……
宋月闲微扬了嘴角,说:“小寒,我回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我顾不上还有周叔,扑进宋月闲的怀里,边哭边骂:“为什么第一年不回来,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不是不想送你,我是怕,怕你一直呆在那里了……”经过军营的训练,宋月闲整个人都沉稳了许多,安慰好我的情绪,拉着我一起进了一家饭馆,果然,妈妈和宋月闲一家早已经到了,“小寒,你月闲哥特意去大院门口等你,好久没见月闲哥了吧,今天让你月闲哥好好陪陪你。”
吃好饭,我和宋月闲走在熟悉的大路上,找到家附近的公园,我向宋月闲问起了他的军营生活。“军营里的人都是满腔热血的,刚开始一进去我还以为去了斗牛场,每个人都在为了好的作战成绩、体能素质打好基础,每天都是操练,虽然那里的日子比较苦,但我觉得自己去对了地方……”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宋月闲说,我看见宋月闲眼睛里有着和爸爸一样的光芒,都是那么令人沉迷其中,说完自己的军营生活,我开始向宋月闲吐槽自己的高中生活,数学老师还是初中的,英语老师每天都打扮的特别潮流……最后,看着宋月闲,我说:“月闲哥,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