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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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一天天过去,期中考试也随之来临。“月闲哥哥,我们今天考试,我有点儿紧张。”我对着在一旁陪着我回家的宋月闲说。“不用紧张,顺其自然就好,你平时成绩也不错。”听到想听的话,我满足地笑了笑。第一天考完后我在高中部的门口等待着宋月闲,看见宋月闲和秦惜一起向我走来,我安慰自己说他们只是普通关系,想着就跑上前,挽住宋月闲的手,冲秦惜笑着说:“秦惜姐姐,你怎么和月闲哥哥一起啊?”秦惜听到我如此直白的询问表情没有变化,继续笑着说:“水寒是今天参加考试吧?怎么样?”见她转换话题我有点生气,却也知道继续纠缠也不好,于是回答:“恩,还可以吧,月闲哥哥,我们回去吧?”宋月闲和秦惜说了几句便和我一起走出了校门。“小寒,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净生些小孩子脾气,还有,在学校挽着我是什么样子。”知道宋月闲不高兴,我讪讪的收回了手,“哦,我知道了。”突然觉着肚子一痛,下腹一紧,我轻声呼出一句“好疼。”接着就僵直身体不敢动弹。宋月闲看我一直不跟上来,回头一看,见我满脸通红地站在原地,转过身,走来,问:“怎么,说了你一下就耍脾气了?”说完,看着我不自然的站姿,绯红的脸,紧皱的眉头,反应过来,不自然的咳了两下,问:“小寒,你……”我只觉得所有血液往脸上一涌,身子不自然的走了一两步,急忙停下,哭丧着脸,望着宋月闲:“月闲哥哥,我,我,我,怎么办啊?”看出我的迫囧,把校服脱了下来,围在我的身后,抱着我就往家跑,一路上我都不敢抬头看宋月闲的脸,只觉着自己的脸丢大发了。

    宋月闲把我送到家,妈妈看着我通红的脸,及宋月闲的不自然,问:“月闲,这……”没等妈妈问完,我急忙打断说:“妈,没什么事,我等会儿再告诉你,月闲哥哥,我到家了。”宋月闲将我放下,立刻转身回了家。洗完澡后,我向妈妈说起这件事,“妈,我脸丢大了,唔,怎么办,我都不敢面对月闲哥哥了。”而妈妈听后捧腹大笑,我向妈妈投去一个眼神,她才停止笑,憋住笑,说:“我们寒寒现在是大姑娘了,你月闲哥在你小时候就认识你了,你还有什么破事情他不知道啊,好了,肚子还痛吗?妈妈给你煮点红糖水?”“还好,不怎么痛了。”看着妈妈含笑的眸子,我还是忍不住再一次红了脸。

    这个事情就这样以我的不好意思而翻篇,和宋月闲一起回家我还是会有些不自然,但是看着宋月闲一脸没事的样子,我也不好太过于扭捏,于是开口说:“月闲哥哥,谢谢你。”宋月闲没说话,只是看了我一下就会过头继续走。

    成长发育期的我发现班上的男生女生都渐渐开始发生转变,男生开始出现喉结,变声,而我们女生身高开始反超男生,我也由原来140的小个子一年之间窜高到152,而且有越长越高的趋势,反观苗灿,原来就150以上,现在更是往170进军,而宋月闲停留在170没长多少,这让我有点儿欣喜,终于可以离宋月闲近一点了。

    初一过去就是初二,宋月闲也晋升为一名二年级生。初一我的底子打得不错,所以学习成绩在班上处于前5名,而宋月闲则一直稳居第一,离第二名差距有50分之多。每次听同学说起都是“哇,你们看,高中部的宋月闲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第一名呢,人长得又好,成绩也这么好,哎,所有优点都在他身上了……”而我觉得,我离宋月闲也越来越远了,和他相提并论的就是已经文理分科后选择文科的秦惜,虽然分班了,但是两个人反而越走越近。

    我和宋月闲第一次的爆发也是在这一年,为了缓解初、高中部即将要参加中、高考的同学的情绪,学校举办了一场比赛,所有有才艺的同学都要求参加,为学长释放不良情绪,我报名的是和苏素一起排演的那首钢琴曲,当看着宋月闲又一次和秦惜站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出乎意料的静,我看了看正在一旁整理衣服的苏素,开口说:“苏素,你说,为什么现在我的心这么平静啊?平静的我有些害怕。”苏素愣了一下,拉着我的手,望着我说:“水寒,别担心,你很好,你和你月闲哥哥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他吗?”“恩。”这时下台的宋月闲用他那幽黑的眸子盯住我被苏素握住的手,只是那么几秒就转而看向其他地方。而我因为过分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没有看到,“水寒,下一个上台的就是你们了,加油哦。”不知何时走到我身旁的秦惜说。“谢谢学姐,我和水寒会的,定不负你的期望。”苏素回答。我不知道手被苏素握了多久,当我和宋月闲眼神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我慌乱地收回手,正想解释就听到另一对主持人宣布我和苏素的节目,我只好压着,挽着苏素的手上了台。聚光灯下的我只记得舞蹈,将所有的杂念全都抛开,只专注在舞蹈上,“月闲,你看,他们两个真和谐……”宋月闲紧紧的盯着我,似乎只要他一移开我就会消失一样。

    一曲完毕,台下是热烈的掌声,我冲苏素咧嘴一笑,苏素亦回了我一个更大的微笑,这一幕被秦惜的手机拍了下来,下台后,周围围了一大群同学,问的问题不外乎是我和苏素的关系,我冲苏素无奈的摆手,意思是交给他来回答,而苏素的回答让我虎躯一怔,“我喜欢和我搭档的女孩---林水寒,希望她可以接受我。”就在这是,宋月闲进来了,听到苏素的话看向我,我尴尬的笑着说:“大家别听他胡说,我们就只是朋友而已。”“哦~”明显不相信我的说辞,我掐了掐苏素的手,示意他说话“我刚才是认真的,水寒。”得,越说越乱,我也就住口,什么都不回答,可这在那些好事的人眼里就是已经承认了,回过头,发现宋月闲正准备往门外走,我急忙追上去,“月闲哥哥,你听我说,我和苏小白真的只是朋友,月闲哥哥,你慢点……”宋月闲走到操场旁边的教学楼停下,回头说:“你的事情我也不用全部都知道。”“月闲哥哥,我,我……”即将要出口的告白话语我就是说不出口,狠下心,我闭上眼睛,“月闲哥哥,我喜欢你。”说出早已想说的话,我是真的松了一口气,长时间的沉默让我克服羞涩,睁开眼睛,看向那个我早已爱慕多年的宋月闲,却发现宋月闲一直紧皱眉头,最终启唇说:“小寒,别闹了,这个玩笑不好笑。”我惊愕,这是我从未想过的回答,我以为宋月闲要么拒绝,要么接受,接受的可能性最大,毕竟我们长这么大,我一直以为宋月闲是知道我的想法的,没想到,被拒绝的这么惨淡。我自嘲的说:“啊,是啊,我开玩笑的呢,有没有被我吓到,哈哈,月闲哥哥,我回去了,苏小白还在等我呢。”没等宋月闲再说出什么让我出丑的话,我扭头就走,脚不受控制的开始跑起来,眼泪也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回到休息室,看见苏素一个劲的往门口看,我抹干眼泪,没心没肺的笑着说:“小白,我失恋了,你要对我负责。”看着我通红的眼眶,知道我是刚出过眼泪,苏素也没点破,继而笑着说:“啊,看来我的告白成功了啊,林水寒同学,以后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哈哈,谁答应了啊,真是的……”“水寒,是不是我……”“没有,小白,是我自己不争气,胡乱猜测别人的想法,其实别人一点想法也没有呢,是我自作多情了。”说着就拉着苏素往门外走,“苏小白,送我回家吧,我想我妈了。”“好。”这是第一次,我和除了宋月闲以外的男生回家,看着熟悉的路,而身边却不是熟悉的人,我再一次红了眼,在一旁一直留意我动向的苏素搂着我的肩,开口说:“水寒,想哭就哭吧。”“哇……”实在忍不住的我放声大哭,而苏素只是慢慢轻抚我的肩,我慢慢停下哭泣,抬头看着比我高了半个脑袋的苏素,毫无形象可言的开口:“是不是很丑?”说出这句话之后,我整个人都惊住了,这个嘶哑的声音竟然是从我的嘴巴说出来,“没有,你一直都太压抑自己了,水寒,以后都有我……”这个怀抱过于温暖,我安静的抱了一会儿,平复好心情,“小白,我回家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站在大院门外,看着那个清秀的少年慢慢消失在视线,我向周叔打了声招呼便径直走进了家,只听到周叔小声说:“这两个孩子肯定又闹矛盾了……”走进家门,看着熟悉的摆设,我看着在厨房忙左忙右的妈妈,轻轻走进,环抱住了妈妈,“妈妈,月闲哥哥不喜欢我。”被突然环住的妈妈回过身,发现是我,“怎么了,又闹事情了?你月闲哥哥话不多,你呀,就不要烦他嘛,明年的这个时候你月闲哥哥就要高考了,心情不好很正常。”“妈妈,不是简单能说清楚的,我的心好痛。”妈妈停下手中的事情,静静看着我:“寒寒,你现在是大姑娘了,有些事情要好好考虑,不能太早率。妈妈这样和你说可能有点早,寒寒,妈妈不可能一直都陪在你身边,你需要自己去承担这一切,知道吗?”在妈妈的教导下,我慢慢上了床,却一直睡不着,最后在凌晨的时候,去找了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