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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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孟汵早早的出门去迎接出院的扬哲,他打开病房门看着这个笨蛋已经收拾好东西端正的坐在床边等着他来接他出院,走过去,他笑了笑,“等很久了吗?”
扬哲站起了身朝着他扑了过去,孟汵习以为常伸手搂过,自一个多月前的那一天从这个笨蛋醒来,他就隐隐约约的发现这个笨蛋开始变了,变得喜欢黏着他了,也不会容易脸红了。
“我们走吧,”孟汵抱了抱他便拿起收拾好的东西带着他离开了医院。
回到租来收拾过的屋子里,孟汵带着他一间一间看了过去,毕竟这个笨蛋在医院里面住了一个月左右还没见过日后他们要暂且住在这里的屋子。
最后,在孟汵推开卧室门的时候,他看着身边的扬哲道:“这是卧室,你睡这间。”
“哦,”扬哲点点脑袋,随即询问的说:“你睡哪?”
“我睡你旁边那间,”孟汵走到另一扇门推开了面前的门,这间房间的空间要比刚才的要小一点。
扬哲眉头一蹙,靠近了孟汵一步,直接身子贴着身子,“我要跟你睡。”
孟汵浅笑,他看着面色平常不会脸红的扬哲,“你知道跟我睡会有危险吗?”
扬哲一怔瞬间明白过来,他直视着他,拍了拍胸膛,“我们早就睡过了,更何况也早就是夫夫了,不睡在一起才叫危险。”
孟汵无奈,他看着说出这番话不脸红心跳也不快的扬哲,要是在以前,就算这个笨蛋能说出这番话也应该是脸颊绯红转过头不看他,如今却是目光直视面色平常还拍胸膛。
“夫夫怎么可以不睡在同一张床上,”扬哲又补充了一句。
“你是不是厌倦我了,所以不愿意和我一起睡了?”不等孟汵回应,他又继续开口说了起来。
这一刻孟汵真的可以确定了,以前那个容易害羞的笨蛋变了。
“不让我跟你睡,就哭给你看,”说着,他还真的一副快哭了的模样,就在眼眶即将涌出眼泪的那一刹那孟汵抬手直接捂住他的双眸,无奈道:“好,一起睡。”
松开捂着的手,孟汵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扬哲,捏了捏他的脸颊,略感慨的喊了他一声笨蛋。
夜晚,吃过这个笨蛋一时兴起想做晚饭的饭后,孟汵安慰一旁正在自我挣扎的扬哲,“第一次能烧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水煮面厉害吗?”扬哲不信的问,随即又开始自我挣扎起来。
孟汵先去洗漱,先任由着他自我挣扎着,等他洗完回到客厅那里早已经没有了扬哲的身影,他一愣,这个笨蛋哪去了?
等他在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看着床上被子一团的凸起,走过去,浅笑的问:“那么早就睡了?”
扬哲从被子里露出了脑袋,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眨了眨,“嗯,你也快躺下睡觉。”
“好,”孟汵脱掉了外面的衣物,等他将衣物放好转身的时候便见这个笨蛋已经挪动着向一边平躺去了。
“被子帮你暖好了,”扬哲在被子里拍了拍空出来的位置。
孟汵脚步一顿,看着笑的一脸单纯的扬哲,那一刻他还是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容易脸红的笨蛋的。
所以,当孟汵躺下来的时候,他看着依旧在笑着的扬哲,捏了捏他的脸,“快睡觉。”
“我冷睡不着,”他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一直瞧着他。
孟汵被一直瞧着想不懂都难,他伸手将他搂了过来抱在怀里,结果还没过两秒,他无奈的声音便从黑暗中响了起来,“你怎么没穿衣服?”
“这样暖被子才快。”
“快穿起来,”他哑着声音,很快黑暗中便穿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替他穿好衣物,孟汵抱着他冒出这么一句:“以后不准这样了。”
“哦。”
半夜,孟汵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脸上痒痒的,他皱起了眉睁开了眼,看着面前毛茸茸的脑袋揉了一揉,拉了拉被子又继续睡觉了。
……
清晨,天色微明还未完全亮起来时,孟汵便睁开了双眸,看着怀里的扬哲他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穿好衣物便轻声的走了出去。
手中的手机自半个月前就一如既往地震动起来,孟汵打开手机看着亮起来的屏幕,面色如常,而眸中却散发寒意。
一段时间后。
孟汵走进一所看上去十分普通的酒吧,他被带到一间隐蔽空旷的房间里面,浓浓的血腥味从一进门便占满整个鼻腔,强烈而又刺激。
他面色淡然的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只是在看到地上浑身是血的那人容貌时还是下意识愕然。
毕竟凡是伤害过那个笨蛋的人他都会记忆深刻,毕竟一个多月前将那个笨蛋折磨成那样的人里面,他也是其中之一,即使是听命行事。
他并不想知道这倒在地上的人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这样,不过却有人想让他知道。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人在这时挥了挥手,凄厉的残叫声遍布在这个房间之中,孟汵依然淡然的看着,因为他明白了这出戏是特地为了他演的,为的就是让他明白背叛的下场。
大概五分钟左右,凄厉的残叫声戛然而止。
“拖下去,解决了,”何甸乘面容平常,似习以为常一般命令了一声。
孟汵站在原地,很快空旷的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与何甸乘。
何甸乘背靠沙发看着他,“两天时间把余市集团的公子余裴粱送到我面前来。”
“是,”孟汵转身抬步离去,还未走几步何甸乘充满威胁性的话再次响起,“他的命和自由可掌握在你的手里。”
孟汵面不改色的走出了房间随即离去。
待他离开后,另一个人走了进去,“大哥,还是暴露了,这次的叛徒应该是上边的人。”
抓了一年多的叛徒还是出现在了左膀右臂里面,何甸乘摆弄着从怀里掏出的匕首,“继续调查。”
“是,大哥。”
待人走后,何甸乘阴沉的看着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插进了身前的矮桌。
回到家的孟汵刚打开门便看到那个笨蛋已经醒了此时正端正的坐在沙发上,当他浅笑的走进去关上门时,眉头瞬间紧蹙起来。
走过去,将那个笨蛋护在身后,孟汵一脸警惕,“你来干什么?”
来人还是一副慵懒样子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脸警惕防着他的孟汵,“别紧张,我只是顺便过来看看小十,毕竟现在的小十已经不是伺的人了。”
刘郇锡撑着下巴又邪笑起来:“话说我也算你们半个恩人,毕竟之前我可不止一次遇到过小十,还提醒过他只有两年时间。”
虽然他这么讲但孟汵依然没有卸下防备,在他转头看着身边的笨蛋对那人的态度并没有忐忑不安时他才稍微卸了一点,保持沉默听着他们的闲谈。
最后,在孟汵稍不注意的情况下来人谈着谈着谈到吃饭问题上,然后就脸皮厚的想留下来吃早点。
“我们家没有给你吃的,”孟汵忙拒绝起来,他可不希望这个笨蛋在接触他们。
“你们家已经贫困到这种地步了?”刘郇锡故作诧异,目光同情的看着他们。
孟汵嘴角轻微抽搐,还未说些什么便看到身旁的扬哲也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目光转向他。
“笨蛋,别忘了,‘你们’里面也包含你,还有你用错眼神看错人了,”孟汵及时的纠正他,这个时候这个笨蛋应该与他一致対外,而不是学着外人的模样。
“哦,”扬哲点头,明白过来,换了一种眼神转向了刘郇锡,敌对他。
刘郇锡看着面前敌对他的夫夫二人,邪笑着站起了身,他还是选择不蹭饭了,毕竟现在的灯泡难当。
“小十再见,改天再来看你,”刘郇锡挥了挥手,转身离去,他走出门口的一段距离。
孟汵朝着这个笨蛋说了一声借故送人出门的理由也走了出去,收起笑容,他一脸冷淡。
“呦,变得那么快,”刘郇锡邪笑的看着走近的孟汵。
“离他远点,”孟汵语气不耐直达主题,“他已经脱离出来了,现在也没必要再见你们。”
“你是在害怕吗?害怕被他知道脱离出来的真正原因,”刘郇锡邪笑,眼神打量起孟汵。
孟汵笑着任由他打量,只是这笑却不达眼底,他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现在这个笨蛋已经脱离出来得到了自由,再也没有让他害怕的存在,这就是结果,至于达到这结果的过程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
“放心,我可没那么闲到多管闲事,”刘郇锡慵懒的说完这句也不等他回应便转身离去。
那一天,那个笨蛋昏迷过去不久,他便被带到了何甸乘的面前,那个让笨蛋害怕的存在。
他想到那个笨蛋的病,想到了他的恐惧,知道就算病好了如果不脱离这里,这个笨蛋只会一直害怕下去,得不到解脱…
所以,在问病因时他很平静的又加了一句:给他自由,放他离开。
后来,他做到了,但作为交换条件他首先舍弃了那还有点用的尊严,去下跪祈求和放弃以后的自由。
把那个笨蛋送到专门的医院救治,孟汵也只是简单的处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便赶去伺专门训练人的地方,开始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磨练。
每天不是挨揍就是去揍人,只有在夜晚的时候,他才敢去见那个笨蛋,而每次又担心会被他看出来,往往这个时候,孟汵总会格外的庆幸他是一个笨蛋,因为笨所以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