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无责任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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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马林弗多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肃穆而沉静,零星几点温暖的光透过窗户,为这个在大海上威名赫赫的海军本部添上了几许寂寥。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沉浸在公文里的男人抬头,身材高挑的女子赤着脚,懒懒地站在那里,蓬松的黑发松松垮垮地束起,还有调皮的一缕垂在白皙的脸旁。

    “哟!”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她还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好似只是路边巧遇一般,完全没有半夜闯入别人办公室的自觉。

    萨卡斯基懒得和她计较这个,他扔开笔,直接大踏步上前,厚重的海军大衣落在了女人的肩头:“你这是个什么打扮?鞋子呢?既然出门就给我好好穿衣服!”

    库赞偏头,让萨卡斯基伸手捋顺了她翘起一边的衬衣领子,她撇嘴:“萨卡斯基,你好啰嗦啊。”

    年轻的海军将领立刻崩出了一根青筋,库赞伸开手,搭在他的肩头,笑嘻嘻道:“怎么,生气了?”

    萨卡斯基抬手就把这个对自己的美貌毫无自觉的姑娘的头推远了,他忍不住沧桑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自从遇见了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硬是老了好几岁:“库赞准将,我记得你不是早就下班回家了吗?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这个啊,”库赞抓了抓头发,“我这不是突然想起,今天你生日吗?所以我从床上爬起来找你了。”

    一大把乱七八糟、一看就是随手摘来的花儿被一根花纹特别眼熟的丝带束着,然后被面前的姑娘不知道从哪里掏了出来,塞进了他怀里。

    “噔噔噔,生日礼物!”

    萨卡斯基面色深沉地捧着这束不管怎么看,都特别可疑的花,陷入了沉默。

    “意不意外!”

    “意外。”看着亮晶晶的眼眸,他的手在颤抖。

    “惊不惊喜!”

    他艰难道:“…………惊喜。”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库赞笑得可开心了,“因为我就是从你的院子里摘来的!”

    还顺带撕了老子的窗帘当丝带是吧?

    妈的!

    萨卡斯基深吸一口气:“…………老子的盆栽…………”

    “库赞!!!!”

    “哎!”见势不妙已经一脚踏出窗户的库赞回头,然后被暴怒的男人一把抓住脚踝,硬生生拽了回来!

    “冷静,冷静啊萨卡斯基,”库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伸手就扬起掉落在了地上的海军大衣,罩了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一脸,然后手脚并用地缠了上去,死死地抱住不松手,“冷静!冷静!萨卡斯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萨卡斯基,萨卡斯基……”

    “……库赞,”隐忍的男声响起,没有人看到大衣里的男人的脸上绯红了一片,“老子、我不生气了,快给我松开!松手!下来!”

    “好好好,我这就松开,”然而库赞根本就不相信此刻暴怒的他的话,出于对自己小命的考虑,反而抱得更紧了,“你不要激动,冷静,冷静啊盃盃。”

    那你倒是松手啊!

    暗红的熔浆滚动着吞噬了雪白的海军大衣,库赞松手,连滚带爬躲宽大的办公桌另一边去了。

    “你……”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头,“盃盃,我道歉。”

    看着库赞讨好的笑,萨卡斯基沉默了一会儿,恶声恶气地说:“过来!你头发乱了,我帮你整理。”

    “就知道盃盃最好了!”知道这是不再追究了的意思的库赞喜笑颜开,她直接就把办公桌后的椅子拖出来,坐姿难得端正地不动了。

    “那么,就麻烦你了,盃盃。”她笑着说。

    萨卡斯基弯腰抽出那条来源于他可怜的窗帘的丝带,顺便给那些天降噩运的花儿连同已经破破烂烂的海军大衣一起毁尸灭迹了。

    看着这根本就是胡乱摘取的花朵,他已经不敢想象自己的院子里到底是怎样的一片狼藉了。

    “不要喊老子盃盃!”他继续恶声恶气地说。

    眉目坚毅的男人一但冷硬下本就线条粗狂的脸廓,露出凶狠的表情,配上在生死间几度磨砺出来的煞气,哪怕不带杀气,也足以吓哭刚刚入伍的新兵蛋子。

    但这对刚进海军学校就敢聚众偷泽法总教官的朗姆酒,被倒吊在操场上还能死皮赖脸地喊出“泽法桑!你的酒真的很好喝!下次我还会再去的!!”的库赞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威慑力,和绵绵细雨抚在脸上,是一个力道的。

    事实上,正式踏入海军后的她反而乖觉了很多,不然换成以前那个浑不杏的她,一些比较混账的话一出口,这个办公室就要报废在今晚,又重新装修一遍了。

    “嗨嗨,”库赞微微低头,任由走到她身后的男人轻柔地用手梳理着她的头发,“你说不喊就不喊 。”大不了我在心里偷偷地喊。

    库赞的表情一看就是左耳进,右耳出,萨卡斯基也不生气。库赞是怎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吗?真要是较真起来,你气死了,她也是没心没肺的样子,还要倒问一句你生气了啊?不生气了好不好?

    “萨卡斯基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库赞两手撑在椅子边,像个小孩子似地晃了晃脚,原本端正的坐姿一下子被她毁得干干净净,“鉴于今天这个礼物你并不满意。”

    “嗯……”想了想,她改口说,“是非常不满意。”

    “那就明天把你桌子上的那堆公文认真批阅了,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推给你副官!别以为我不知道,上回你的任务报告就是你的副官写的!”

    “这个不太可能,你换一个礼物吧。”库赞说完,就被恨铁不成钢的萨卡斯基在后脑勺上拍了一掌。

    “没出息!”

    赶在萨卡斯基的长篇大论出来前,库赞也不管头发正被身后的男人抓到手里,她转给脸,伸手就把他的一只手摁在了自己头上。

    库赞认真脸:“看在你生日的份上,今天任由你摸头怎么样。”

    萨卡斯基哼笑一声:“不怎么样。”

    “你误会了,”库赞说,“我并没有问你意见的意思。要么摸头,要么就当我没来过,请二选一。”

    宽厚的大掌顺着头发落在脸旁,轻轻摩挲着,预感到哪里不对的库赞看着高大的男人另一种手扶着她的肩,慢慢俯身下来,笑容逐渐僵在了脸上。

    一个吻,蜻蜓点水似地落在了她的唇角,力道不会比一片羽毛落在上面更轻。

    然后库赞眼前一黑,双眼被蒙住的她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把下巴搁在了她的发旋上。

    “但是我只接受这个当生日礼物。”萨卡斯基的目光锐利如狼,但这个办公室里唯二的人却被他蒙住了眼睛。

    所以库赞一无所觉地笑了,她拿下蒙着她眼睛的手,在掌心上落下了一个吻,说:“你是寿星,你最大。”

    垒得整整齐齐的公文被毫不留情地挥落在了地上,萨卡斯基一把将这个根本不知道自己打开了怎样的猛兽的笼子的姑娘打横抱起来,丢在了那张桌面足有半张床大小的办公桌上。

    库赞及时伸手撑着桌子,稳住了身体,她有些不高兴:“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未尽的话语被堵在了唇间,萨卡斯基凶狠得不像是在亲吻,而是野兽在撕咬猎物,俯身把玩身下这具娇躯的时候,动作也是相当的粗暴。

    “呜。”

    只能被动承受的库赞不乐意了,不停推搡着这个压得她要透不过气来的男人:“干什么你!起来!”

    萨卡斯基抓住她的手,在她的颈间细细啄吻,声音低沉沙哑地似蛊惑:“不可以,还不够。”

    “谁问你意见了!”这方面意外强势的库赞直接就翻身把这个男人压在了桌子上,“你弄疼我了知不知道!”

    “嗯,”大掌在身上的娇躯流连不去,萨卡斯基心不在焉地附和,“弄疼你了。”

    “啊哈……”

    库赞难耐地喘了一声,看着萨卡斯基充满□□的目光,简直要被这个已经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的男人气死了。

    “你这个家伙……呜啊!”

    再次被压在身下,雪白的衬衣被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裤子褪去,对方却还是衣冠楚楚的模样,库赞非常不爽地踹了他一脚。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萨卡斯基的动作暂缓,本来埋首在高耸的浑圆中的头抬起,含住了怀中挣扎不断的姑娘的耳垂,细细噬咬着。

    他终于分出了一点注意力给小情绪不断的库赞了,他含含糊糊地问:“怎么了?”

    敏感的耳垂被不停舔舐的库赞当即就是一颤,身子都软了下来,她偏头咬住自己的手背,吞下了一片娇媚的气音。

    库赞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就像是倒入滚油里的一滴水,萨卡斯基的脑子轰地一声,一时间眼里只能看到这个艳色无双的姑娘发红的眼角。

    月亮慢慢地落下,被彻彻底底把玩了一遍又一遍的库赞扶着酸痛不已、感觉已经不是自已了的腰,忍不住捶了还在她背上摩挲的萨卡斯基一拳。

    “……混账!”她说。

    餍足的男人对这种不痛不痒的指责欣然接受了,他细细品味着怀中的娇躯,感觉又开始热血沸腾了。

    感受到一只手正往大腿深处抚摸的库赞当即脸色一白,她连忙翻了个身,抓住萨卡斯基这只手的手指摇了摇,讨好地笑了。

    “我是不是有句话忘记说了?”库赞的笑容温软极了,“萨卡斯基,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