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离开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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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冰陌?那是什么?”玄澈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司月估计他也没听过便解释道:“雪山冰陌,是一种生长在雪山之巅的植物。别人要他也许没用,却是无觉的克星。它只在晚上开花,而且只开一个时辰。这个恐怕要我亲自去找了。”玄澈听罢一个激灵,问:“让别人去不行吗?”

    “你要去找?可以啊,你知道它长什么样子吗?”司月挑眉问道。

    玄澈看着司月心中有些忐忑的问:“那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去找呗。”司月不甚情愿的抿嘴说道。玄澈捧起掌中的手,郑重的说:“月儿,谢谢你。”“好了,好了。别肉麻了,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司月抽出手有点不知所措。

    玄澈听罢司月的话错愕不已。想自己长这么大讨好过谁?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最终却只是宠溺的一笑,没有言语。司月再次被这风华绝代的笑容给惊艳了。呆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不由得脸色涨红。飞快的转身就逃。还一边逃一边喊:“我先走了,我去跟爷爷商量下出谷的事。”

    屋内的玄澈看着落荒而逃的司月,潋滟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起身,锻炼自己的腿。

    来到药庐,药老正在对着他的丹炉炼药。司月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撇了一眼鬼鬼祟祟的司月,药老重重的咳了一声。司月赶紧陪笑脸的走过去。“嘿嘿,爷爷你累不累?晚上想吃什么?”

    “说吧,什么事求我。”药老白眉一挑,看着司月等她的回答。“好吧。还是您了解我。那个…爷爷我可不可以出谷游历一番啊?”司月小心翼翼的看着药老的脸色。本以为药老会骂自己一顿,结果药老只是低头思索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司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爷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就在这时药老又开口了“你先出去,别在这打搅我炼药。晚上再说。今晚我要吃酒酿丸子,麻婆豆腐,鱼香肉丝……”药老絮絮叨叨的说了七八个菜名。司月越听越来气,敲诈,赤果果的敲诈。“老人家晚饭吃太多容易闹肚子。”司月恨恨道。“不怕。你爷爷我是神医。”药老笑着答道。

    司月气结。转身去准备晚饭要用的材料。开玩笑那么多菜得准备一下午。司月去村里王婶家买菜,路上遇到了正欲回家的阿朗。“今天做大餐,一起去吧。”司月邀请着。阿朗一听忙不失忆的点头。买菜回来的路上,司月说起了要出谷的事。阿朗一听瞬间急眼,大喊道:“什么?你要跟玄澈一起走?那我怎么办?”“嘘……你小点声。我去是为了救人。不是去玩的。”司月赶紧堵住他的嘴。“那也不行,不然你就带我一起去。”阿朗拼命地反对。司月面对这样的阿朗倍感无力。只好出言威胁他“你再胡闹,小心我偷着走了不理你。”听司月这么一说,阿朗顿时就老实了。“那……那你什么时候走啊?”阿朗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司月这才满意的回答他:“没定呢。过几天就走。救人如救火怠慢不得。”看司月说的认真,阿朗也不再反对。只是自己心中有了别的想法。

    回到药庐,司月便开始着手准备晚饭。阿朗在一旁打下手。司月看着阿朗,想起了这十年来,阿朗为自己做的一切。不由得开口说:“阿朗,谢谢你。谢谢你这十年来对我的爱护。”阿朗听到司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愣了一下,说:“小月,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需要你得感激。只要你快乐就好,哪怕永远只是这样守着你。”阿朗明白,司月突然说那样的话,是在跟自己告别。

    听到阿朗的话,司月的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如果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谁是真心对她的。就只有药老和阿朗了。

    司月将脸转向一边,强装玩笑的说道:“你还真是跟玄澈学坏了。”“玄澈?他没教过我啊。”阿朗一脸迷茫的说。司月这次是真乐了:“也不知道你是真呆还是假呆。”

    晚饭的时候,玄澈看着这一桌子菜,问:“月儿,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菜这么丰富。”“被人敲诈了。”司月恨声道。“呃?”玄澈跟阿朗同时蒙圈。而药老则笑呵呵的坐下准备吃饭。

    “笑笑笑,早晚笑掉你一口白牙。”司月瞪着药老。而药老直接不予理会,举箸开吃。吃完饭司月收拾桌子,奇怪的是每次都跟司月一起收拾的阿朗,今天跑的贼快。说是回家有事人就没了。药老单独把玄澈叫到了书房,俩人聊了许久。

    洗完碗收拾好厨房,司月一出门看见,站在银杏树下的背对着自己的玄澈。一身月白长衫,长身玉立。听到司月的脚步声,玄澈回过头。

    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端详玄澈。平时坐在轮椅上的他已是风华绝代,而今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仿佛看一眼就会掉进去;那如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潋滟绝美的唇型;配上这白衣黑发,卓尔不凡的身姿;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高贵和优雅。

    “月儿。”一声轻唤,抚动了谁的心弦。不同于普通情侣那般的闲话恩爱,俩人只是一坐一立,看着满天星辰,感受这安静的温暖。

    司月刚回到房间,药老来了。药老坐下盯了司月良久,开口道:“月儿,你长大了。爷爷觉得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说着药老拿出一个圆形的镂空玉佩。“这是玉玲珑,却不是完整的玉玲珑。完整的玉玲珑外围还有一圈,俩个玉佩合在一起,在风吹起的时候,玉玲珑就会发出悦耳的声音。随着角度不同和风力大小,变幻出不同的声音。”司月看着药老严肃的神情,预感到他要说的也许与自己身世有关。“这玉玲珑是你娘留给你得东西。其实你应该叫我外公,你娘是我的女儿。你娘在十七岁的时候离开花谷,一走就是五年。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她抱着孩子跪在我面前,求我把孩子带大。然后她抱着孩子哭了一夜。第二日她留下这枚玉佩,就走了。从此渺无音讯。”也许是血脉亲情,司月听了心中酸楚不已,问药老:“那她没说我父亲是谁吗?”药老摇了摇头,“没有,她什么都没说。月儿,这次你出谷也打听一下你娘的下落吧。但愿她还活着。”看着药老悲伤神情,司月赶紧安慰道:“放心吧,爷爷。娘一定还活着。”“嗯,还有这个你也拿着。”说着药老拿出一个锦盒。“我研究多年,总算把这天心丹炼成了。”药老又说了天心丹的药效和用法。最后药老嘱咐道:“月儿,出门在外,人心险恶,你一定要万事小心。还有这俩样东西万不可被别人知晓。否则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司月看着药老的话,心中温暖不已。点头哽咽道:“爷爷我会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好自己。等我找到我娘,就跟娘亲一起回来侍奉您终老。”药老听完很是欣慰的说:“好,好。爷爷知道你孝顺。不管找不找得到你娘,你都要好好的。爷爷老了,再也经不起失去了。”当晚,司月跟药老聊了很多。

    翌日,司月收拾好包袱,与玄澈一同上路。药老现在门口,久久的不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