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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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先前还微凉的天气也热了起来,有苏氏部落祭祀族灵才刚刚结束,全族人正准备步行到神像广场北面的祖庙,祭拜有苏氏部落过世的族长祭司等。

    族长苏护领头,稍后一步是祭司苏竹,两人后面是长老与族老,长老与族老后面就是各位的家眷,家眷后面才是统领与平民之类的,原先守卫祭族灵时的士兵在人群两边守卫着,也顺便维持秩序。

    大约一刻钟后,众人都出了些汗,才到达祖庙。祭拜祖先不需要繁琐的仪式,只需要祭司、祭司仪与族长进去便可,其余人就跪在祖庙,双手合十低头祈祷。

    依然是苏护先点香,随后才是苏竹念祭词,念完祭词,祭司仪对着庙外的人喊:“拜。”跪着的人便深深的拜了下去,她继续喊到:“再拜。”人们又深深的拜了下去,她紧接着又喊:“三拜。见众人三拜完后,她转身进入祖庙,恭敬的对苏竹说到:“祭司,三拜已完。”苏竹淡淡的点点头,侧身看向苏护:“可以燃天香了。”

    闻言,他拿起香鼎旁边的火砂,向外走去,一一点燃摆放在祖庙门口两边的天香。天香是祭司每年祭祀时特意做的,长有两米宽有女性拳头大小,是用很多种香草与檀木制作而成,特殊的做法加上形状,能让这香燃烧很久,直到下次祭祀才换。

    天香一燃,就代表今天的祭祀之行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各家各户准备晚上的篝火聚会了。篝火聚会每次都会凑成好多对夫妻,因此这也是未婚人最爱的时候。

    篝火聚会是在神像广场举行,除了不能靠近神像其它的都可以去,当然不能进别人的家,更不能去别族!晚会的食物大部分是族里的族仓出,小部分的食物一般是自家做的,觉得好吃就带来的,比如东杨家的红豆饭团。

    祭祖完后,众人依次回到自家中,准备晚上的篝火晚会,虽说是晚上,可是早在下午未时便有人在那卖东西与赶集。

    狐青子在家中吃完午饭后,就被阿娘拉去,交代一些在她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最后给了她一个小布袋。狐青子好奇的打开布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才知道是符纸。

    她好奇的问道:“阿娘,我生病了?”

    听了这话,苏竹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她的青子昨晚没有遇见外人,可不就是劫后余生嘛!她慈爱的摸摸狐青子头,温声说道:“那是你阿婆特意给你做的,佩戴有一定的强身健体效果,谁叫你不好好得和阿娘学习!”想起平时女儿不学祭祀功课,微恼地把抚摸改成弹指。

    今天被弹两次的狐青子,心中无语委屈极了,嘟嘟嘴地呢喃:“家里已经有大哥了,我学了做甚?”

    苏竹被气笑了:“你和你大哥,你天赋最好,最适合学习这些了,你还不愿学!也幸好你大哥愿意学习这些,不然你以为我会放任你玩?”

    狐青子吐吐舌头:“所以嘛,有哥哥了!阿娘,听说今天下午有卖你最爱吃的蒸糕,我去帮你买啊。”转移话题,趁机逃走,她做的顺溜极了。

    苏竹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无忧无虑啊,不过青子说得挺对,有哥哥了她还学什么呢?

    狐青子走在街上,望着路边品种繁多,琳琅满目的商品,她感觉都快晕了。望着街上兴致勃勃挑选商品的女性,狐青子真心得佩服。她买了苏竹喜欢吃的蒸糕后,就不知道做什么了,只好在街上漫不经心地走着。

    ……………………………………………………

    木泽化为人形走在大街上,一副温和的样子,其实内心非常得不知所措,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特别还是雌性多于雄性的街道,他更加地不知所措了!虽说狐狸天性狡猾,但是作为一只少于接触人的狐狸来说,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人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木泽受不了想回去时,心中突然一凛,铭咫山有外来者的气息!拨开人群,向铭咫跑去,在加速之时使了个‘百鹤封空’,把街上的人钉在原位封住思绪后,他便现出原形,几个瞬息就到达铭咫山,便解除了‘百鹤封空’,让街道恢复了热闹。

    而铭咫山却是静的可怕,所有的动物向着山顶的白影俯下身子,大气都不敢出。

    盯着对面的狐狸,木泽欣喜若狂:“水凝,你真的愿意回来了吗?”

    被叫做水凝的狐狸,并没有回答木泽的问题,而是眼神幽远得望着铭咫山。很久了吧,不知道他(她)们有没有如愿?

    木泽见水凝一如既往得望着铭咫山,也不由地叹了口气:“他(她)们当初上战场也是为了我们好,如果不去,炎帝是不会放过我们一家人的。”

    水凝依旧望着铭咫山,没有说话。木泽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与水凝一起望着铭咫山。山中的雾蒙蒙的,如同顶上的两只狐狸的心情一般雾蒙蒙的。

    木泽是在中州大战序幕时出生的,出生没几月就开战了,当时炎黄大帝号召黄河区域的能人,并且是不论种族,所以很多能人义士都去了。木泽的父母一直在铭咫山内修炼,到大战序幕时便已是九尾灵狐,为了应召,他(她)们只得抛下还几月的木泽和五尾的水凝上战场。战争,是用血堆出来的,他(她)们也是其中一部分的血罢了。可是相比其它的血来说,他(她)们又不同,因为他们用临死前爆发出来的力量化出相思鸟,以期世上的人能有至死不渝的爱情。但是狐狸嘛,怎会没有私心,他们的私心便是借助人们对相思鸟的能入轮回,而不是在血海中挣扎。

    他们上战场前便斩断所有与木泽水凝有关的一切,包括血缘。为的就是自己能义无反顾的去战场,发挥自身最强大的力量。他们以为自己这样做是对的,毕竟不去,以炎帝的性格会用水凝与木泽胁迫自己去,于此,还不如自己爽快地应召,所以他们很果决地斩断了联系。但是他们的做法让水凝至今无法理解忘怀,在木泽化一尾之时便离开,去寻找自己内心的答案,偶尔回来也是静静地望着铭咫山。

    夕阳西下,远处传来人群的喧嚣,点点星火在黑夜格外醒目。水凝动动耳尖:“那是人类的地方?”

    许久没听到水凝的声音让木泽一时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欣喜的介绍道:“那是有苏氏部落,今日是他们的复苏节,现在在做篝火晚会。”

    “看看”水凝淡淡地道,说完便向那跑去,速度之快让人咋舌。木泽疑惑地偏偏头,姐姐和有苏氏没有什么关联啊,怎么突然想去了呢?不过她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跟上去就知道了。

    神像广场

    化为人形的水凝,有着精致的五官和婀娜多姿的体态。

    她站在一堆篝火旁,紧紧地盯着另一堆篝火旁的少女,过一会儿,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身旁的木泽,对他露出纯真的笑容。

    从未见过姐姐笑容的木泽愣了,随后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向他碾压过来,让愣神的木泽硬生生地被碾压过去。木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被压得支离破碎。“砰”的一声响,木泽承受不住痛苦地倒在地上,恰恰地倒在先前被水凝盯过的少女脚边。倒在地上的木泽竭尽全力地看向水凝,苍白的脸色,询问地眼神让水凝心一紧,踉跄地往后退,就算碰到火焰她也毫无知觉,只顾着往后退,直到再也见不到木泽,她才转身向前跑去,样子十分狼狈。

    这边,再也见不到水凝的身影的木泽失望地停止抵抗痛苦的侵袭,闭上已没有□□的眼睛,深深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