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Brian Matlo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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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matloff在四年前没能接受审判,而四年后的现在,虽然对他的控告依然有效,但很多证据的价值已经降低——hotch曾经是检察官,吃过很多这方面的亏,也因此他决定去医院看一下matloff的情况,并作为证人出席法庭。

    但他从医院带回来的消息不太好,老实说,出乎我们的意料。matloff的主治医师告诉我们,他患了逆向失忆症,甚至想不起来他自己的名字,这使他的定罪变得更加困难。

    检方律师cece梳理过四年前的那些证据后发现,这个案子唯一的关键证人2年前就已去世,而他是唯一的关键证人,逮捕令和起诉书的签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其余的都是一些间接证据,这代表着matloff很可能脱罪。

    hotch和rossi不能忍受这样的可能性,他们决定帮助cece再梳理一遍案件,希望发现一些新的证据来给matloff定罪。

    “搜寻了matloff的公寓后,我们发现他还有另一个爱好,”man端着咖啡坐下,“美国土著神话。这说明我们当时的侧写并不完整。”

    “美国土著有一种说法,如果把尸体脸朝下掩埋,灵魂就会被困住。”reid解释道,“这样就无法追查凶手。”

    emily看了一眼照片,“所以他才那样埋住他们?”

    reid点点头,“that was a theory.”

    “3个女人都被埋在浅坑里。”我拍了拍资料,“没有恶化的趋势?可能有更多的受害者我们没有找到,而matloff用她们磨练了自己的‘技术’。”

    “我们认为有这种可能性,”man解释道,“matloff曾经是蓝岭公园的一名园林维护者,他可以自由地出入整个公园。”

    j.j皱眉问道,“档案显示他成长于波兰的天主教家庭,他怎么会对美国土著文化感兴趣?”

    “我们没查出来。”man揉揉额角。

    “同时,我们也没能在他的公寓里发现任何可以证明他的罪行的证据。”reid补充道。

    “那些被他拿走的纪念品呢?那些珠宝?”emily惊讶道。

    “no trace.”

    重新追查4年前的线索太过困难,因此我们决定先试试reid想出的办法——对matloff进行大脑波纹检测。

    这种方法能够检测出matloff是否还存有有关他犯罪的记忆,而与他是否能够回忆起来无关。我们让matloff戴上了检测脑电波的装置,给他看受害人和犯罪地点的照片,以判断他的大脑对这些是否还有记忆。

    出乎意料的是,matloff的大脑在所有图片出现时都没有反映出相应的波动,这意味着他对这些图片没有任何印象,“如果不是他真的不记得这些,就是我们抓错了人。”

    测试结果没能如我们所愿,反而阻止了我们逮捕matloff的可能。

    “他的大脑额叶的损伤肯定比我们想象的严重,脑损伤可能真的抹去了他的记忆。”我叹了口气。

    “这无关紧要,人就是他杀得,我们也一定会给他定罪。”rossi摇了摇头。

    “真的吗?”emily有些纠结,“我是说,如果他真的忘记了这些事情,他不就变成了一个……”

    “一个全新的人?”reid明白她的意思。

    “no, not at all.”man不同意emily的观点。

    “这是一个有趣的观点……”reid试图说明,“现在争论的核心在于人的身份界定,西方的一个哲学观点——因果依赖关系,认为人类与过去心理的联系是界定人身份的关键……”

    “wait,reid你是在说这个人不应该被审判吗?”man反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解释了他们的话,“但律师可以这么说——以这个人目前的状况,他对社会是没有威胁性的。”

    rossi撇了撇嘴,“在他找回记忆之前。”

    “但这不是关键,”man反驳道,“关键是有人需要为那些受害者付出代价!”

    hotch阻止了我们继续讨论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他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是由法院决定的,回到案子上来。”

    “matloff住院后,每隔6个月就会有人来探视,”j.j翻看了一下她的笔记本,“这个人跟案子没什么联系,登记簿上的名字是nina moore。”

    “周围500里内的医院同名同姓的人我们都问过了,没有人承认。”emily补充道。

    hotch摇摇头,“matloff是典型的不合群的人,没什么有意义的人际关系,没有家人,没有女朋友——谁会去看望一个昏迷的……”

    “一个犯下3起谋杀案的人。”man补充道。

    “——这个人一定觉得自己和他用共同之处。”

    “可能共同到足以了解事实。”j.j说出一种可能性。

    rossi想了想,“也有可能只是一个虔诚的崇拜者。”

    j.j和emily之后回到医院去询问那里的工作人员matloff的探访者有什么特征。而hotch和reid继续出席法庭。

    “45—55岁,举止谨慎,甚至有些神经质。”j.j对着本子读道。

    emily点点头,“她第一次探视时,甚至都没进病房,只是在走廊里看了几分钟就走了。”

    “之后呢?坐在他身边?和他说话?”我问道。

    “朗读给他听。”emily做了一个鬼脸。我和rossi对视了一眼,被这个答案震惊了。

    “她曾不止一次的向护士询问matloff的身体状况。护士说她看起来,”emily看了一眼本子,“‘非常关心他的痛苦’。”

    “这听起来充满了母爱啊?”

    “我们一开始也这么想,可他当年一被指控,他的双亲就都不要他了。”

    “我们联系了他母亲,你猜怎么着?”

    “matloff是被收养的。”

    “所以这个探视者,可能就是matloff的生母。”

    “黑发,棕色眼睛,深色皮肤……一个护士认为她是西班牙裔,另一个认为她是地中海民族的。”

    “会不会是美国土著?”

    garcia为我们带来了线索——nina moore,或者说nina genesee,就是matloff的生母。她因为自己的愧疚之心去医院看望matloff,但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不肯与他相认,因此在matloff醒来后,nina就没再出现过。

    j.j和rossi赶去了麦迪逊高地,向她了解更多的情况——收获比我们想象的多,nina曾收到过好几件matloff寄来的珠宝,而这些正是我们苦寻不到的“战利品”。

    nina同意出席法庭为我们作证,而不知是不是因为生母的刺激,matloff居然恢复了记忆,袭击了一名女法警之后逃了出去。

    reid在matloff的牢房中寻找线索,而笔记本上的一幅画让我们追到了蓝岭公园的一处平地上,那里可以欣赏linville瀑布,也是4年前发现最后一名受害者尸体的地点。

    brian matloff就在那里安静地坐着,抱着另一具尸体——受害人又多了一位——他的记忆已经找了回来,但他已经不是4年前的matloff了,新的人格已经占据了他的躯体。matloff很顺从地配合我们戴上了手铐,并在法官面前认罪,以证明自己已经改变,不再是那个杀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