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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呢。我派人安慰她说你只是失踪,你回去了,可知她会怎样开心?你总不能明明能活着见她偏自己作死是不是?回了帝京,你的酒店还可以继续经营,你若不想露面,我安排你住处,委托人帮你管理酒店,你为国打仗被俘,此后我会管你一生,我若能回国,定带你回国,你以后的生活也都由我负责。我也许做不了太多,但只要我们能回国,至少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有尊严的人生。你信我。你若想见我和我聊天说话,就来找我。我欢迎你,如何?”

    白栩手掩住眼睛。宗韶回头对廖缃:“再取饭来喂他。”

    过了一时廖缃回报,白栩吃饭了。宗韶欣慰笑,对陶挚道:“听了你的话,我才记起我是魏国福王,对流落南梁的魏人有收留照顾之责,谢谢你阿福。”

    陶挚笑了:“哪里要谢我,是福王人品十分。我喜欢。”

    宗韶道:“阿福,告诉我,你想要的理想生活是怎样的?”

    陶挚笑了:“我小时候一边看书一边想,将来我要有一片田园,建楼台亭榭,有一些好朋友来访,琴棋书画诗酒茶,笑声满周遭。——我还给自己画过一个宅院呢,认真思考怎样安排布局,待看了你的王府,才知我画的多么贫瘠可笑,我经历的太少,局限了我的想象。”陶挚将宗韶揽在怀中:“现在就实现了我的理想。谢谢你小痴,能遇到你真好。”

    什么是人间的爱呢,就是每天都觉得幸福。

    ☆、朕是你的父亲

    过了两日,真有皇宫里的宦官来宣旨,宣福王华林园觐见。

    华林园是皇家园林,距他们住处不远,廖缃陪着宗韶去了。

    宗泓不住使人打探,回报皆说皇上与福王相谈甚恰,留晚膳,留住宿,彻夜长谈佛经要义。

    众人的心这才稍安,终于柳暗花明,可以在梁国安全生活了。

    待宗韶回来,带了大量赏赐,陶挚开心赞:“小痴你太棒了!”

    宗韶也是长出一口气的欢欣:“我把我知道的佛家经文都要和他讲尽了。人真不知道会得益于哪样知识,你知道,我是不信这些的。什么都是空,只有你是真实的。”抱了陶挚热烈吻上来。

    情浓炽处,他们压抑着,不敢出声,宗韶说:“若庭院再大些,若只有我们两人就好了。”人总是不知足啊。

    如此梁帝经常传宗韶过去参加佛经宣讲会,廖缃陪同做翻译。梁帝便说,瞧瞧,北魏也有如此风雅俊秀人物,不逊于我国王谢。便有人说:不只如此,福王还有四个随伴,也都一般的容颜俊美,如玉似璧,其中一个还是皇孙呢。

    梁帝感兴趣,便命一起传来见见。

    陶挚那天是同往常一样的心情,他好奇一切未经历的人物与景象,当然因为是见皇帝,多了全副心思的谨慎。因为关乎的不只是自己的生命和未来。

    他们觐见皇帝的地方因是园林,多了些优美闲适。轩中,皇帝与一老和尚对坐,旁边陪坐着宗韶,身后侍立廖缃,另一边是四位梁国高官陪坐,神仪皆高雅清旷。

    礼官引他们上来,宗泓在前,然后是简意、荀皎,陶挚是最后一个,因为他年龄最小。

    跪拜行礼,梁帝清凉温平地命他们起身,含笑说:“果然,个个如玉似璧,近前些,每人介绍下自己。”

    陶挚微抬头,看那皇帝,心不由微惊,这人——好生熟悉!哪里见过呢?他在过往记忆里搜寻——简伯父,简伯父家见过的客人……心中忽然就有了极大的慌乱,那不可能,决然不可能!

    已然到他了,他上前走了两步,看着那个人,那尊贵的皇帝,报出名姓:“魏人陶挚,家母魏国永安长公主,先父陶潜,曾任魏国兵部员外郎。”那皇帝抚摸佛珠的手指忽然停住,目光停在他脸上,神情震动!

    室内的气氛立时微妙紧张。

    陶挚抬头,正遇上皇帝的目光。皇帝的眼睛、鼻梁、嘴唇、下颌——陶挚觉得自己牙齿在控制不住地轻颤,那皇帝倒笑了:“你这孩子——以前见过朕?”

    “没有,草民不可能见过您,只是您——像极了草民一位亲人,草民无礼,请陛下饶恕。”陶挚低下头去,眼圈已红了。

    宗韶忙起身行礼:“陛下,陶挚十七岁以前一直在内院幽禁长大,很少见到亲人,陛下慈爱宽宏,让他感动,引发孺慕之情,万望陛下怜他孤苦,予以海涵宽谅。”宗韶说的魏语,廖缃翻译。

    皇帝微笑对陶挚道:“你梁语说的很好,怎么学的?”

    陶挚已从最初的震动中安静下来,答:“草民保姆是梁国人,她本是东宫侍女,随巴陵郡主陪嫁至魏,因歌声婉转被家母要至长公主府,后照顾我长大,我随她学的梁国话。”

    “你这保姆叫什么名字?”

    “姓安名恬儿。”

    皇帝好一会儿没说话,室内静得每人压抑的呼吸声都可闻。那皇帝终于开口:“你觉得我像你哪一位亲人?”

    陶挚目光看向宗韶,他不知怎样说,宗韶轻声道:“陛下宽大慈怀,你如实说吧。”

    陶挚有些心慌,他自己倒无所谓,他怕连累宗韶,可事已至此,只得道:“草民自幼随身有一幅画像,安娘说,那是我的父亲。草民唐突冒犯,罪该万死,请陛下宽恕。”

    “画像可在?”皇帝的声音已似箭在弦。陶挚发慌,立即解下衣里腰间挂的锦囊,打开来,里面是一极精巧的状似玉牌的玉匣,边有机关,玉匣开,里面是薄如蝉翼的绢画,展开来,画上是一美少年,陶挚双手托着那幅画奉上,皇帝忽然站了起来!

    所有的臣子卫士皆惊,那皇帝走到陶挚面前,接过那幅画,手微颤,良久,他将画还给陶挚。从自己腰间解下玉牌:“孩子,你瞧瞧朕这个——”

    所有的人都发现,陶挚从锦囊中拿出的玉牌与皇帝腰间挂的一模一样!

    陶挚打开皇帝的玉匣,里面一模一样有一幅绢画,画上是同一位美少年。

    皇帝温情怅惘道:“这是朕十七岁时画的。”

    陶挚震颤、不解、迷茫。

    皇帝拿过陶挚的那幅画:“画上人是朕,十七岁的朕,现在是不是朕已老了,没那时的容颜。”

    陶挚困惑地看着皇帝。

    皇帝笑了:“孩子,你容貌如此酷肖朕,一如朕年少时,你还不明白?你是朕的儿子,朕是你的父亲。”

    ☆、你说你是我的父亲

    陶挚呆了。

    所有的人都呆了。

    皇帝道:“朕在东宫为太子时,临幸太子妃一陪嫁侍女,叫恬儿,朕赐她玉牌,谁知就不见了她,经查才知,她被太子妃送入巴陵郡主陪嫁宫女中,等到朕知晓的时候,她已经过江了。朕无法,只得再依样画了这幅画、做了这玉牌,纪念她。谁想她竟在北